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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不速之客
作者:林溯      更新:2016-04-14 16:06      字数:0
  翌日,严府上下,人皆缟素,门前的大红灯笼都换成了白灯笼,倘若路过,便会听到里边传来诵经的声音,严家这次是下了血本,尽管不顾兄弟手足之情,也要挣个面子。

  经过一夜商议,薛无恨在何权、薛鋆和云璇的陪同下,以严家大少爷的身份与自己的父亲做最后的诀别,可惜,对于自己的身份,无恨必须守口如瓶。

  “站住,哪儿来的小孩儿,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严家,云中郡的东道,可不是你小孩儿玩儿的地方,走走走!”无恨第一次回到自己的祖宅就吃了闭门羹,心中甚是不满,孩子毕竟心直口快,情绪来得急,只见这小子攥着小拳头,怒视管家,还真有大少爷的气场。

  何权、薛鋆见情况不对,赶紧拍拍无恨的肩膀,对管家说道:“我们是贵府大当家的客人,这次特地来拜祭大公子,劳烦管家通融通融。”

  管家鄙夷地看着何权等人,“你们说大当家的贵客?我怎么没见过你们?该不会是上门行骗的吧!”

  “管家,贵府大公子的阴宅可是我们帮着找到地方的,你敢说我们是骗子?”云璇也是得理不让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有证据吗?”管家还是不相信他们的话,这让何权很是气急。

  云璇走到管家面前,拔出佩剑架在管家的脖子上,“这算不算证据?”伍云璇到底是继承了其父伍长信的几分霸道,虽然一身侠女装难掩倾城绝色,可举手投足间的敏锐和稳当,顿时让方才还趾高气扬的管家顿时蔫了。

  “大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侠小心您的剑啊!”果然,管家就是看门狗,吃硬不吃软,一改蛮横气焰,跪地求饶都来不及。

  云璇踹了一脚管家,回头对何权等人说道:“两位大哥,我们进去吧!”

  薛鋆牵着无恨的手,何权一时对云璇刮目相看,边走边说道:“哎呀,没看出来啊,咱们的弟妹还是好身手啊!我三弟真是有福啊!”

  对于云璇来说,林天下就是她的咒,就算对外强势,仗剑有横扫千军之势,亦有一人绝对不杀;目光有冰冻天地之威,亦有一人脉脉含情。

  “哎哟,疼死我了,这个臭娘们儿,敢踹我!来人,给我盯着那几个人!”管家摔了个狗吃屎,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还不忘神气地朝府上的下人发号施令。

  “大当家!”薛鋆第一眼就认准了严克安,这条上了钩的大鱼。再看老三严克顺,正趴在他大哥的棺材旁边哭的昏天黑地,真不知道这其中,几分真心,几分虚情。

  严克安一见何权等人,赶紧咧嘴笑,“哎呀,薛先生,何先生,哦,还有伍姑娘,能够光临寒舍,真是给足了严某面子啊!”

  “大当家哪里话,贵府可是云中郡的东道主啊,是大当家看得起我们,不然我们远道而来,怎么会有幸拜访严家这样的豪门呢?”薛鋆抱拳道。

  严克安颇为流连地瞟了几眼云璇,接着对众人说道:“诸位里边坐。”

  “多谢。”

  步入正堂,摆在中央的便是严克诚的棺椁了,严家富庶,因此购进了上好的楠木棺材,可惜了不过是为了显示严家家大业大,毫无顾及手足之情的想法。

  倘若严克诚泉下有知,自己无福入葬严家祖坟,而是另寻一块地方下葬,不知会做何感想,不过时隔一年后,严家嫡亲血脉严文谦回到祖宅拜祭自己的父亲,严克诚在天有灵,也该含笑九泉了吧!

  “严公子,一路走好。”毕竟故人一场,薛鋆、何权等人贵在灵堂前磕了三个头,无恨按捺不住心中悲切,跪在一旁抽泣哽咽。大人可以装得素不相识,如何让一个孩子面对着自己亲生父亲的棺木而无动于衷呢?

  严克安从众人进门开始便注意着无恨,这个孩子的眉目之间与兄长如出一辙,回想起当初,严克诚被迫离开严家,那是严克诚的妻子已经身怀六甲,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十年,如果严克诚的孩子还活着,应该也有这么大了,莫非,这个孩子……

  何权顾着无恨和云璇,薛鋆已然窜进后堂,希望找到代表严家最高族权的青铜印,但愿严家的人不会发现。

  严克安正和云璇聊得不亦乐乎,何权陪在无恨身边,根本没人注意到薛鋆的去向。

  “二当家的,您别哭了,不然大公子也走得不安生啊!”下人们搀扶着几近哭晕过去的严克顺,若在常人看来,这家兄弟还真是兄友弟恭,可惜严家兄弟不和的事早已人尽皆知,再怎么装,不过是欲盖弥彰。

  严克顺喝了口茶,喘了口粗气,注意到无恨,“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长的那么像大哥?”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严家成员纷纷向无恨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孩子长得可真像克诚啊!”

  “可不是,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这会不会是克诚的儿子啊?”

  “怎么可能呢,老大早年离家,外头可没家里这么快活,自己能活命就算不错了,还能顾得上孩子吗?”

  何权还真为无恨捏一把汗,薛鋆迟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否遇上了危险,无恨已经混身在颤抖,目不转睛地看着棺椁,就差一句“爹”没喊出口了。

  忽然堂上的一个大青瓷瓶不住地旋转,“不好,有人闯入密室!”密室?!何权心中一紧,难道是薛鋆?严家也算是道术名门,若是薛鋆在密室里中了招,他们在这儿也是远水难救近火啊!

  “放心,密室机关重重,保准擅闯之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正与云璇谈天的严克安不以为然地笑道,“云璇姑娘,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

  云璇虽对严克安有几分防范,但并不明显,况且此时越是紧张,越容易乱了阵脚,“小女子是汝南人士,家父是前镇远侯伍长信。”

  “哦?原来是侯门千金啊,真是失敬失敬,不瞒姑娘,在下早年跟随父亲外出经商时也曾到过汝南,那里可真是安居之乡啊!”严克安此言一出,云璇只觉得好笑,因为欺负镇远侯伍长信虽封邑在汝南,却从未随父回过汝南,只不过是籍贯在那里罢了,这严克安还真是会靠近乎。

  “请问姑娘的夫家在何处高就啊?”严克安打得如意算盘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云璇所嫁之人名不见经传,那要摆平岂不是易如反掌,到时候伍云璇这个尤物岂不就是囊中之物了。

  云璇莞尔,道:“在下的夫君官至大内禁军统领,受皇命外出公干,所以小女子才跟随两位兄长先行一步,届时再与夫君会合。”

  严克安不禁怔然,没想到云璇的夫家竟是大内禁军统领,掌管皇城三十万禁军,惹不起啊!自己终究是皇商,若是遇上禁军刁难,恐怕连京城都进不了,皇商是不能私自经商的,自家不就断了财路?“原来是统领大人的夫人……”

  “轰隆!”“不好啦,大当家的,门外有一大队官兵包围了宅子!”

  这一声巨响和突如其来的官兵真让严克诚不知所措,“真是翻天了,这云中是严家的地盘,谁敢包围严家的宅子,随我出去看看!”

  “不必了,在下,不请自来了。”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戴着面具,身着甲胄的大将走了进来,看样子,不像是云中的官兵。谁不知道严家在云中一直都是官商勾结,所以才敢如此耀武扬威,如今这一队人马竟然越过云中郡的官府,直接堵到家门口来了。

  何权认出了为首的人正是天机卫统领桑霖,可是不想说破,无恨已经忍不住了,直趴在棺木前哭喊了一句:“爹!”

  严克安大惊失色,“原来,这个小子真的是严克诚的野种!”

  桑霖戏谑道:“真是好笑啊,这小子身上流着严家的血啊,据我所知,大当家和二当家膝下统共有九个女儿,还就是没有儿子,难道不是报应吗?轮资格,严克诚身为长子,本应继承家业,如今严克诚死了,他的儿子严文谦就是直系继承人,你们这些个连儿子都没有的严家人还在这里说无恨是野种,那你们是什么?”

  “大胆!你私闯严府该当何罪?!”严克安依然恼羞成怒,早已顾不上问及那声巨响,日防夜防,竟还是成全了严克诚一脉。

  “我等奉楚王之命保护楚王世子林骜的妻子伍云璇,你严家胆敢阻拦,那就是对楚王不敬,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拿下,丧礼继续进行。”桑霖微笑着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其中也包括伍云璇。

  相信云璇不会知道林天下已然成了楚王元隆的义子,更不会明白,为什么天机卫统领桑霖要冒充楚王的人,只是单纯地要把严家的仇恨迁移到元隆身上吗?

  “楚王……元隆凭什么动我们严家的人?还有这个野小子,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是严家的后人?”严克诚还在挣扎着,他愤怒地指责桑霖,浑然不顾云璇,无恨早已止住了哭泣,拉着何权的袖子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咳咳咳……”后堂传来了咳嗽声,继而一个浑身灰白的人走了出来,“他妈的,严家密室里竟然还有火药,得亏我跑得快啊!”

  不用说,定是那潜入密室窃取严家家主青铜印的薛鋆,此时虽狼狈不堪,但毕竟是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薛先生,你和他们也是一伙儿的?还有云璇姑娘,何权,你们都是觊觎我严家家产的小人!”严克安咒骂道。

  桑霖手握佩剑,正色道:“谁稀罕你严家的家产,他们哪,只不过是帮着无恨夺回属于严克诚的东西罢了,严克安,你和严克顺两兄弟勾结地方官称霸乡里,自诩东道,罪不可赦,我等奉楚王殿下手令,将你等先斩后奏!”

  无恨大喊道:“不要,叔叔,不要杀我的两位叔叔吧!”

  众皆大惊。

  “爹爹曾经和我说过,两位叔叔虽然把爹爹赶走了,可是爹爹毕竟不忍心害死他们,这位叔叔,你就和楚王说一声,不要杀他们吧!”如果这话出自一个成年人或许无甚不可,可说这句话的人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况且自己的父亲漂泊无依还是拜这两位叔父所赐。

  桑霖一时无语,但还是把严克安等人押了下去。

  堂上依旧是烛火摇曳,相信,严克诚可以瞑目了。

  楚王府

  “父王,您找我?”我真的好想知道元隆想杀我的原因,我从未亲身体会过父亲的感觉,是元隆给了我这样的温情,可为什么,元隆是反贼,为什么,元隆是想杀我的人?

  元隆亲自站起拉着我,“骜儿,来,坐下,你可知道,父王今天让你来,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父王,我和钊平是好兄弟,能不能把他也叫来?”其实我是怕有什么突发情况,还是昌平在场比较放心。

  元隆捋了捋胡子,说道:“也好,我儿能有一个好帮手,这样为父就放心多了。”

  成为他的义子才几天,元隆对我已是仁至义尽,如果他有自己的孩子,那他的孩子该有多幸福啊!

  元隆到底是叫来了钊平,我示意钊平坐在我的身边,“王爷,小王爷,叫卑职来什么事?”

  “啪啪!”元隆笑着,一拍手掌,一个人推门而入,我看着那个人,面生得很,可钊平的脸色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