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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者:沈温弦      更新:2016-05-14 14:02      字数:0
  恒月年,新任天子登基已有数年,天下却仍算不得太平,故常有文臣奕丞相和武将司徒将军辅佐安定,一文一武如皇上的左膀右臂,甚得皇上欢心。

  奕丞相为人低调,平日里除了政事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却有个极高调的儿子名为奕染,声明远播,京城中三岁的小孩都能挑拣几件关于奕染公子的事来说的头头是道。

  司徒将军早些年征战沙场,直到中年才添了一女名为司徒墨初,于是在家中备受宠爱。墨初小姐平日里甚少出现在公众视线,却也总被人提起,其娇艳的容颜更是让无数富家公子提着礼品踏破了门槛。

  奕丞相与司徒将军交情甚好,平日里总约在一起喝茶对弈,双方的儿女却是直至成年都未曾谋面,白白让京城里的百姓少了一段青梅竹马之情可谈。

  皇上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竟在昨日一道圣谕赐婚,让这断了十几年的情分生生连了起来,也使得朝中垄断一方的两位大臣亲上加亲。

  一时间,人潮汹涌,个个都在谈论此事。

  奕丞相的儿子奕染公子名气虽大,却不是什么好名声。京城里的人都传闻奕丞相的公子有那龙阳之癖,所以成年这么久,也不曾娶妻。

  据说早些年奕丞相早已帮奕公子物色好一位千金小姐,那小姐温柔贤惠美丽大方,着实算得上是一门好亲事了,奕丞相兴冲冲的在餐桌上跟自己儿子提起此事,只等着儿子点头答应自己马上上门提亲。却不曾想奕染公子却当场拒绝,理由?居然是因为那位小姐缺少男子的霸气,只有女子的阴柔。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吓坏了,奕丞相的心里翻江倒海,痛苦的不能自已,当场晕厥。

  这些年来,若不是因为奕染公子一直厮混在青楼,混迹于烟花酒巷之间,否则“断袖”的大帽子铁定是非他莫属。

  不过倒也是奇了,听丞相府里的下人说,收到皇上将司徒墨初指给奕染的谕旨时,奕染是高兴的不得了,脸上满满的笑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丝毫没有要抗旨的模样,让一旁直冒冷汗的丞相大人长长的舒了口气。

  当然了,有一点是完全可以确认的,奕公子的相貌在京城男子之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俊美无边,尽管声誉不太好,也有许多女子倾心于他,大有非君不嫁的架势。

  京城中最为绝艳的女子若司徒墨初排第二,也没有人敢自称第一,只是这最为绝艳的男子却并非奕染,而是一个从未出现在世人眼中的人。

  说到这里,我们不免又要来谈谈这京城之中最大的青楼,花缅楼。

  花缅楼是在新皇登基不久后出现的,彼时的花缅楼没有名气,身后也没有什么强大的靠山,可这些年来,却愣是在这个繁华的都城里站稳了脚跟,并且愈发壮大,生生把其他老牌青楼给比了下去。

  花缅楼能在京城常驻下去,自然是不简单的,除了楼中目前管事人员的果断以及强大的经商头脑,也有人猜测,掌管花缅楼的大老板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以至于其他青楼都没了争其锋芒的劲头,于是才放任其生长。

  花缅楼的大老板很神秘,他从未露过面,所有的事情全是底下的人在处理,真正见过其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性别。有人说,是位清如莲淡如水的绝世佳人,也有人说,是个铁血铮铮顶天立地的男儿。只有一点可以肯定,花缅楼的大老板很貌美。

  神秘的东西总是能令人无限遐想,因为不知大老板到底是男还是女,于是所有人都在潜意识中将其定义为男子,并冠以了“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天蓝云静,阳光温温的照着,空气中满是花香,京城依旧如往日热闹,人群络绎不绝。

  而此时的司徒将军府真是异常的……安静?

  “小姐,您是真的打算嫁给那奕公子吗?”小丫头一脸紧张地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满是惬意的司徒墨初,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都到这种时候了,小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司徒墨初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随意地理了理散落的发丝,并不理会一旁早已经急坏了的丫头。

  “小姐!”小丫头一跺脚,清纯的眸子满是焦急,她撅起嘴,原本还想劝劝自家小姐一定不能嫁,但不过片刻,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拉了拉司徒墨初的衣袖,轻轻问道,“小姐您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了吗?”

  司徒墨初放下了手,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沉默了许久,对着身后的小丫头问:“你说你家小姐配得上那奕染吗?”

  “小姐自小就生的花容月貌,身世品行在京城大家小姐中都是排的上好的,如何就配不上那奕公子了?”小丫头帮着司徒墨初理了理头发,只要说起自家小姐的优点,小丫头可是有说不完的话,只不过……

  “只是这与丫头方才所说的有何关系?”

  “自是有很大的关系。”

  司徒墨初笑而不答,随后她在小丫头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小丫头笑着点头,匆匆跑出了司徒墨初的小院。

  司徒墨初是住在东厢房的,她的房门外,种了一棵树,据司徒将军所言,那是司徒墨初满月时种下的,如今若是说到岁数的话也应该和司徒墨初一般大,但它可却比司徒墨初高了不少。

  小丫头走后,司徒墨初起身走到了窗边,透过窗户,她看着眼前早已经比自家房屋还要高的树默默叹了口气,同样是十多年,它已经有了可以看见外界的视线,而自己呢?

  若这次逃婚不成,就真的会是一辈子的金丝雀了。

  “什么时候初儿也会露出如此感伤的表情了?”

  不久后小丫头就领着一月白衫男子进了院中,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正站在窗边满是惆怅的司徒墨初。

  司徒墨初见着自己的救命稻草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走向了桌子旁边为男子斟了一杯茶:“表兄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语毕,她朝着小丫头挥了挥手示意让她下去。

  小丫头会意,点头离开了司徒墨初的厢房。

  见着小丫头走远了,司徒墨初拉着男子的衣袖一副哭相:“表兄一定要救初儿啊,否则初儿的幸福可就毁在那奕染的手中了!”

  司徒墨初有一个表兄叫墨流夙,正是此时来将军府的男子,每每司徒墨初犯错,总是有墨流夙替她收拾烂摊子。她还有一个表妹叫墨漓,天生一张巧嘴儿极会说话,常能逗得家中长者喜笑颜开,因而备受家人宠爱,司徒墨初的每次闯祸,总能被墨漓随口带过,故每次司徒墨初都会逃过一劫。

  所以这一次赐婚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表兄墨流夙前来出谋划策。

  墨流夙接过茶水,自顾自的找位置坐下,轻抿了口茶水后,无辜地看着司徒墨初:“你觉得表兄还能做什么?”

  “不如,替我从婚?”

  司徒墨初跟上墨流夙的脚步,也极是无辜地看着墨流夙。

  “噗。”墨流夙刚入口的茶险些吐出,“也亏你想的出来,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小心了你的小命!”

  司徒墨初定在墨流夙面前,她摇着墨流夙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瞪着大眼睛看向墨流夙,撒娇道:“表兄……你难道就忍心让初儿嫁给那样一个人吗?况且他这么久也不娶妻,说不定正是因为有那龙阳之癖呢!”

  “初儿,这话可千万不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让人听了去,白白让丞相府与将军府滋生嫌隙。”墨流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于奕染久久不娶妻之事自己也是听得极多。

  不过对于这事情奕染却有自己的解释,而曾经那位被奕丞相看中的亲家,听闻了奕染拒绝的原因,竟然亲自登门问罪。

  虽说是问罪,其实也不过是想要一个更加合情合理的理由罢了。

  “难道相不中令千金也有错?”

  这就是奕染的第二个理由,相不中便是相不中,找再多的理由不还是如此?

  “初儿,莫非奕染当真是看上你了?”不然为何他答应得如此爽快?

  司徒墨初不以为然:“京城的名门闺秀可不在少数,再说了,我与那奕染从未见过,又怎可能相中我了?”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可能这般痛快?甚至还传出他接过圣谕时满是愉悦?”

  司徒墨初觉得墨流夙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也并不全然,沉默良久,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表兄,你说这奕染不会是喜欢上了那花缅楼的大老板了吧?”司徒墨初常听人说,奕染最爱去的正是那花缅楼,而花缅楼中最令人想了解想探究的就是那大老板。

  “外人不都说大老板是男子吗?或许奕染示爱不成,只得娶了我来堵住众人说他有断袖之好的谣言。”

  墨流夙扶额,无奈的看着司徒墨初,对于表妹异非常人的思想表示无言以对,“你的意思是,表兄也喜欢上那花缅楼的大老板了?”

  此言一出,司徒墨初立马就领会了。她瞥了眼墨流夙,干咳一声,随即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向墨流夙。

  “表兄这话,似乎别有一番意思啊?”

  听言,墨流夙意识到了什么,他无奈,不过话说回来这都怪他的妹妹墨漓,若不是她每日要去见什么艳彩绝绝的花魁,自己哪会日日陪着她去花缅楼……鬼混?

  “初儿,都是漓儿叫我带她去……”

  “表兄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司徒墨初不等墨流夙解释完就下了定论。她看向窗外枝叶繁茂的大树,暗自捏紧了拳头。

  总而言之,这一次,自己是绝不会嫁给那疑有龙阳之癖的奕染,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