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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者:      更新:2016-05-18 21:11      字数:0
  一年之秋,正是水稻的最好收成之季。小山村里,这天正巧迎来了一月一次的赶集,天还乌蒙蒙的,一辆驴车行驶于山路间,整车都是装成袋的谷物。

  驴车上坐着一人,一位身形还算健硕的青年男子。他叫骆亦,儿时因为国家的不幸和祖母四处漂泊,没几年祖母因为年纪大的关系身子受不住了,之后独自来到了这个算得上富强的国家,几年下来成了小山村里普普通通的一位纯朴的种田人。此人极为平凡,唯一不平凡的就是前几年拜了一位师父之后,某些行为异人。

  此时的骆亦正悠哉悠哉地靠在谷物上看风景,望着天空,感叹着今天的大好日子怎么如此清静之时,谁知,半道出现了一行人,手持长刀,面戴巾布。

  “呃……”骆亦一见那群人将要接近驴车之时,赶紧停下驴车跑到了远处而去,眼睁睁看着那群劫匪爬上驴车。

  劫匪们为的只有东西,见着骆亦乖乖跑开了就没有追上,只想着带着东西赶紧离开。这儿是赶集的必经之路,官兵路过的机会自然不低。

  难怪今日赶集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人,原来如此……虽然很不想自己受伤,可这是一年的收成,怎能容忍!

  骆亦一怒,双手示推开状对着驴车的方向,下一秒,驴车被凭空而现的一股气给推倒了,驴车周围与上面的劫匪有的被大米给压在了下面,几个胆子小的吓得已经拨腿就跑了。

  “妖……妖怪!”一些反应慢的劫匪意识到不妙之处,几个人抬着一两袋谷物,匆匆走时还是不忘带走。

  “敢抢我收成,长见识点!”骆亦伸长脖子望着那群劫匪远去,登时坐在地中气喘吁吁的,也没有去收拾被推翻在地的大米,好在全都是装在袋子里的,不然收拾起来可就麻烦了。

  此处不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人,那人身着甲胄,手牵着一匹棕红色的马儿,正傻愣愣地盯着不久前的事发地点与受害者。

  竟是异能者……想不到除了母亲以外,这个国家还有异能者。如今兵营里就缺这种人,若是他也能入了兵营,最少也能抵了十几个兵,让得那些贼人防不胜防,那来年的战事胜算可就大了!

  军爷心里打着算盘想请这位异能者协助他们前去从军,见着那位还坐在地上,事不宜迟拉着马儿上前。走近骆亦,只见他抬眼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自己,没有说话。

  “兄弟,您可有意愿……”话未说完,骆亦好似想起一事,一把抱住了军爷的大腿,态度大转换。军爷被骆亦的举动吓懵了,紧张得僵在原地不敢动。“兄弟,您这是……”

  骆亦可怜兮兮地盯着军爷道:“军老爷,方才有劫匪想劫了我的米,这才刚离开不久。”

  “山下已有同僚在处理此事,您这会不是无事了。兄弟,我是山下派来村里征兵的,您可有意愿来参军,协助我军一臂之力?食住问题绝不会亏待你的。”

  我想那种养不活自己得靠从军的人吗?敢情就没想着帮自己抓那群劫匪……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来到这里,好日子才刚起头怎么可能那么傻!

  骆亦的脸瞬间僵住,放开抱着军爷大腿的手,起身开始搬动那些散倒在地的谷物。那位军爷见骆亦没回应他,也没觉得尴尬,还帮上了忙,完了还是不见要走的意思。

  骆亦见着这位军爷还是挺顺眼的,人高马大,眼神深邃看着人应该城府不浅。好在人家没有要挟他去从军,还是,是怕着自己的缘故?

  “军爷,我一家老小等着我养活呢,真的不能跟您去。”骆亦转眼又变脸,又再可怜地对着军爷说着。

  军爷没理睬骆亦,拉着驴车往下山的方向而去,边走边道:“这天快亮了,赶紧下山吧。在下临亥,契州人士。此次代着同僚上山来录山征兵。”

  “那您为何不去寻他人,而是牵着我的驴儿下山?”爷,您不会是想直接带着我去契州吧。

  骆亦吞了吞口水,跟在名为临亥的军爷身后,越想越觉得不妥当,当即从军爷手中抢过驴车的绳子。

  “我可警告你,我囷国人是不会替他国人卖命的!何况这录山不是你国国土吧?”骆亦拉着驴车飞快跑下山,边跑边叫喊。本以为把临亥甩在后头了,竟不知到了集市时才知,那人一直就坐在驴车后头,正巧被谷物遮挡了。

  看来,是缠上了……

  这样的日子,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断过,每当有赶集之时,天未亮就有这么两个人坐在驴车上,载着谷物下山交易。来来回回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这样好几年。骆亦最终还是没有从军,一如既往地从事农活。而那个一直纠缠着他的那位军爷却还是没有停止纠缠,只是没有再提过任何关于征兵的事罢了。

  军爷偶尔也会有自己的事情做,但一旦骆亦有何麻烦,他总是会及时出现相助,再以借口留下蹭饭。久而久之,骆亦只要看到临亥的出现就会同时多备一份饭,那样他才不会抢了自己的那份。

  起初刚认识那时,骆亦觉得这个人应该城府很深,可是这些年相处下来,骆亦发现,其实这个人很老实诚恳,心里也干净,从来都不会去说他人的闲话。但也不傻,什么话该是他说的他还是会说,什么话不该说,打死都不会吱声。

  “明日,你还上录山来吧?不来我可不给你煮饭,以免再浪费。”

  “来,明日同你帮阿婆摘瓜。我先回契州了,再过一时辰太阳就要下山了,——告辞。”临亥上马,头也没有回就走了。骆亦站在原地只招了招手,转身回屋。

  天,总是阴晴不定,说变就变。不久前还太阳当空,这会才刚要日落就下起了雨。骆亦那些还在晒着的谷物堆有几些没有收起,这下铁定淋湿了。

  骆亦狂奔向谷堆的方向而去,看着那些早已被雨水打湿的谷物们开始抱怨起老天。

  这雨也不知得下多久,那些被打湿的稻谷最好快点去晒干,否则过几日可能会长芽或是发霉。

  正当稻谷收拾到一半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人从马上下来,跑到骆亦身边帮助收拾稻谷。

  “迟了,都打湿了。你还不进屋等着着凉。”骆亦抱着那些所剩不多的稻谷直冲回邻近的茅屋去,临亥紧随其后,手里也抱着一小袋稻谷。二人躲于骆亦所住的小茅屋内烤着火,听着屋外的雨声,寒意丝毫未减。

  “你那么怕冷?这才方入秋。”临亥心生鄙意,这么个大男子竟如此畏惧寒冷又突然觉得好笑。

  “我从南方迁居于此,不过才数年时间,怎么可能就如此快适应得了。”骆亦双手抱膝直抖着身子,手现在烤着火也不觉得有什么暖和。

  临亥看着骆亦如此模样也跟着冷了,一把抱住骆亦,脸贴着脸舒服地闭上了眼,那时他也只是觉得这样做或许会更暖和些,果真如此。

  “你如般轻薄于我,可好?”骆亦蹙眉,感觉有点不对劲,怪怪的,但感觉暖和了便不想推开他了。

  “你又不是女子何来轻薄可言?”临亥觉得他与自己同样都是男人,哪有什么轻薄不轻薄的。

  骆亦听着很不是滋味,男子便可以如此对待吗?

  “若我是女子呢?”

  “女子……”临亥抬起头看着骆亦,二人对视良久,临亥脑门一热,失去了意识便吻了上去,直对着唇上。完了还说一句很是让骆亦气愤的话。

  “朝中我见过不少好男色的将臣,不过那些个男子比窑子里的女人都不如。”

  “啪”地一声响,骆亦一个巴掌送上,不解恨又来了一下,之后怕临亥还手便急匆匆跑出去了。

  临亥被骆亦这么一扇,一下子懵了。左思右想,扪心自问了一下,又好好地自责了起来,给自己又送上了一巴掌。

  ~ ~ ~

  数日之后,临亥又上门来了,带了几匹布匹与鸡鸭,专门前来道歉。

  “对不住,兄弟。那日真非有意伤你的心,我……”感到羞愧的临亥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未说全话,也不敢抬起来面见骆亦。

  实在愧对于你啊……

  “送我的?那我收下了。往事也莫再提。”骆亦也不在意先前的事了,他又不是女子,难不成还要让他娶了自己不成?好歹在这里还能养活自己,不用去诓他的钱。他也算是有心之人,用不着用那些烂招术去骗那呆瓜。

  “不,我是真心的。我临亥,绝不辜负于你,所以,接受我的心意吧!”临亥认真地说着,眼睛只抬了一下又立马低下。

  “不是接受了吗?”骆亦不解,明明自个方才都说了要收了啊。

  “那日,是真心看你好看才轻薄于你,为表真心,我绝不离你而去。”

  “我不是你的那些姘头。”骆亦有些生气了,敢情他不是来道歉的。回头又再看着那些东西,感觉如果自己真的要接受的话,真的就只值这些东西?

  “你当我有那么容易嫁啊?还有,我骆亦不是嫁人的。虽我家世比不上你,可是身为男子绝不屈身于你!”骆亦一脸严肃地说着。

  “虽我不得娶你,但我可向你保证。这铃铛里头有我的血,刻于你我的名字其内,母上亲自铸造,无假!”临亥就知道骆亦他不会轻易地信任自己,所以听了母亲的话,让母亲铸造了拥有灵异之力于中的铃铛。此时正放置于一小银匣子内,那小银匣子就在临亥的手掌上。

  “你用这东西骗我做何?我既已不再在意,你何必如此?”骆亦始终不相信,眼前这位国民眼中威严、肃穆的大将军,竟会对自己说这种不适合于二人身份的话。

  临亥更是认真了,把手掌之中的小银匣子打开,里头是一只青铜铃铛,铃铛被临亥带离匣子便立即响动起来。

  “这只铃铛离开了此匣子,便不再是普通的铃铛,方圆百里若有我的行踪,它便会响起,平时你摇晃它是不会有声音的。”

  “你也会异能?”骆亦惊诧地问道。

  “不会,但我懂。你能和我一起吗?我会对你好的,保护你不让人欺负你。”

  “我看起来那么像是给人欺负的吗?”骆亦对自己的异力还是有点自信的。“若我不信你呢?”

  “我只对你一人好,你若有何难处,我定誓死相随。你请我吃了那么多顿饭了,我知道,你也对我有情,否则今日便早已把我赶下山了。”傻呆瓜的临亥以为人家请他是对他早已有情,实则不过是人家看到临亥在旁边,要自个吃饭也不好意思,所以才唤其同食。

  骆亦很是怜惜地看着临亥。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充愣?缠了我那么多年,竟给我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套……

  “收起你的话吧,再有真心那又如何?以你身份,你所敬爱的王,你的父母亲,迟早会给你许配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而我,再不济永远只为一人,无论男女。若你真能保证不娶他人,不负我,我便全身心效忠于你。我囷国人一生诚信如金!”骆亦也认真回应了临亥。

  临亥一听笑了,兴奋地想抱着骆亦,但怕又被打,乐得冲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