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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作者:冰岛小狐仙      更新:2016-08-09 00:00      字数:0
  王逸闻言,心中一动,笑道:「原来你不是打算单枪匹马地对付他,那就好,吓了我一跳。」

  言苏说得没错,在大燕这种朝臣制度之下,三公的地位和权威确实高高在上,若言苏能联合三公,那就不愁打不倒裕亲王。

  「太尉这边我想问题应该不是很大,但是言苏,要丞相帮忙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他是唯一的三朝元老,又到晚年,恐怕会选择明哲保身。」

  想了一会,王逸指出了问题最麻烦的地方。

  丞相担着三公之首,又是李晏骜极为信任的重臣,他应该是站在李晏骜那边的,要他来帮言苏,恐怕有困难。

  言苏却摇了摇头,道:「丞相那里我会解决。」

  王逸见他神色自若,知道他有把握,便不再多问,隔了会说:「徐澄羽被你送走之后,李靖要得到兵符恐怕没什么希望,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嗯,这次的事显然是在他预料之外,他应该会有后续手段。对了,这几日朝堂上有什么事发生吗?」

  「没有,这几日平静得很,每日的早朝上不到半个时辰就散了,不过李晏骜似乎还在气徐澄羽的事,这几日脸色都阴沉得很。」

  听到这句话,言苏微微皱起了眉,李晏骜并不是色欲熏心的人,一个徐澄羽,按理说不至于让他火大到这种程度。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

  王逸也陷入了沉思,他也觉得李晏骜的态度很奇怪。

  之前李晏骜要纳徐澄羽为男妃,被言苏强压之后便再也没提过此事,可见他本来也就是随口一提,并不见得有多真心,如此,足以见得徐澄羽在他心中根本没什么分量。

  既然如此,为了徐澄羽被莫达罕带走的事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不是就很奇怪了吗?

  两人正各怀心事,房门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言苏抬头看向来人,进来的是当朝太尉司马镇国,年过五旬的他因为是武将,身板依旧健朗,眉目间也满是坚毅的神色。

  他自先帝在位时便担任太尉一职,掌管全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对大燕忠心耿耿,虽是武将,却极得群臣尊崇,言苏也一直对他很是尊敬。

  而王逸的父亲年轻时便是在司马镇国的军队中立下赫赫战功,后得他提拔,才能升至骠骑将军。因此王逸从小便是司马镇国看着长大的,王逸父亲过世之后,司马镇国更是待他如亲子,对他百般照顾。

  言苏和王逸现在在进行的计划,司马镇国也知道大半,并且一直在暗中帮助他们,两人对他也极为信任。

  司马镇国走近床边,一脸慈祥地看着言苏,关心地问道:「言苏,身体怎么样了?」

  言苏见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太尉府,不禁赞赏地朝王逸看了一眼。

  之前发生那种情况,王逸并不方便把他带回自己府上,能掩人耳目不引人怀疑又能让他静养的地方,确实只有太尉府了。毕竟司马镇国和他同为三公,平日里的联系还是不少,他在太尉府养病,确实说得过去。

  在王逸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后,言苏转头看向司马镇国,微笑着答了话:「让司马大人挂心了,我没什么大碍。」

  「这就好,今日皇上听说你在我这养病,还特地问了几句,明日是你送奏折进宫的日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给皇上送去的。」

  「要是撑不住,不要硬撑。」司马镇国说到这里,轻叹了口气。

  言苏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您放心吧。」

  这话让边上的王逸冷哼了一声,低声嘀咕道:「你就是喜欢死撑,还死不承认。」

  司马镇国闻言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好了,王逸,你就别说言苏了。」

  王逸「哼」了一声,别开头,不再说什么了。

  言苏又和司马镇国聊了一会后就告了辞,王逸在他走之前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这几日注意休息,治疗内伤的药一定要按时吃。

  言苏便笑着不断点头,神色柔和,似乎对王逸把他当小孩子看待的事实极为无奈。

  言苏去了丞相府。

  大燕自建国以来,篡位之事也不在少数,但好在担任三公的大臣始终忠义,所以富有野心之人虽多,却没一个成的了气候。

  言苏担任御史大夫一职,和丞相虽掌管不同的政务,但御史大夫其实就是副丞相,因此他和丞相的关系自然也是不错。

  而丞相作为当期唯一的三朝元老,地位自是崇高,虽不至于权倾朝野,但他在朝中说一句话,也没几个人敢反驳他。

  「言大人?您怎么会突然过来?」丞相府的侍卫一看到言苏,连忙为他开门,另一个侍卫已经进去通报了。

  「我有些事找丞相商量,他在吗?」

  「在,丞相大人刚从宫里回来。」

  言苏点了点头,跟着侍卫往书房走,丞相府里倒也安静,来往的下人都不苟言笑,见了言苏,都恭敬的向他行礼。

  「言苏,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来来,正好陪老夫下一盘棋。」丞相马淮义一见言苏,欢喜地拍了拍他的肩,将他带到了棋盘前。

  言苏也不急着说正事,笑着点了点头,和马淮义在棋盘两边坐下,随后一人一子下了起来。

  马淮义是极喜欢下棋的人,据说年轻的时候每日都要捉人来和他厮杀几盘,这几十年的棋下下来,棋艺自然是精湛。朝臣之中鲜少有人是他的对手,要说能和他势均力敌地拚杀几盘的,也只剩一个言苏了。

  言苏的棋便如他的人,隐忍得很,表面看起来全是守势,可下着下着便发现,他的守势里,全是藏着攻势的。

  他喜欢将整盘棋的局势都掌握好了才开始动手,而一旦他动手了,这棋,基本也就是大局已定了。

  马淮义在棋上还从来没有赢过言苏,两人下十局,有九局是和棋,剩下的一局,往往是还没下完,言苏就走了。

  可每次言苏走之后,马淮义再仔细看看,便发现其实他已经要输了。

  这就是为什么马淮义如此喜欢找言苏下棋的原因,因为他赢不了言苏,这让他觉得很不服气。

  几十年的棋龄,怎么就比不上这个不过双十出头的毛小子呢?

  然而两人今日一战,却和平日里极不相同。

  言苏往日的棋总是下得滴水不漏,不但让你攻不进去,还让你连方向都找不着,但今日不同,言苏弃了所有的守势,率先发起了猛攻。

  他进攻起来极为犀利,先是为对手制造一个弱点,随后便调动所有的子力集中进攻,而因为那攻势发动得很突然,所以对手意识到的时候,就只能消极地去防守了。

  不过半个时辰,马淮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手里捏着的黑子迟迟放不下去。棋盘之上,他的黑子被压成一团,白子冲着中心一点凌厉杀来,将他团团围住,竟已回天乏术。

  再看言苏面色,毫无杀气,平静如水,便是睫毛眼皮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幽深的目光沉静无波,根本没有即将获得胜利的喜悦。

  马淮义沉思了许久,最终只能扔掉手上黑子,摇着头叹气说:「言苏,你今日是怎么了?杀气如此之重。」

  言苏闻言也放下了手中的白子,抬起头朝马淮义微微一笑,那笑容清丽绝尘,却是半分杀气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