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糟榚的第一次
作者：子夜涼 更新：2016-09-06 17:21 字数：0
兇器離開鄭守清的身體，但疼痛沒有因此減少一點，那裡是裂了吧？雖然很厭惡，但為了搞清楚自己到底跟別人有什麼不同，他有看過，那裡根本就是發展不全，跟他的男性性徵一樣，全都跟別人不一樣。
瘋子離開鄭守清的身體，但鄭守清並沒有馬上跳起來逃走，下半身太痛，身上還有墜谷的傷，這些大大影響他的行動力，好不容易才翻下床，原本在石洞裡四處奔走翻找的瘋子已經回來，瘋子拽著他的手，像提起一隻小狗一樣的把他放回石床上，又壓了上來。
瘋子咬破了自己的手腕，把像從手腕上像噴泉一樣噴出的鮮血全抹在他胯部，然後那個讓鄭守清害怕的兇器再度侵入他的身體，鄭守清痛的想死，可是瘋子不讓。
瘋子發現鄭守清咬舌，就把手指塞進他嘴裡，鄭守清聽人家說瘋子不怕燙，這句話應該是真的，因為直至到他咬到牙根發軟，被那滿嘴腥甜差點嗆著，瘋子也沒把手縮回去，只是不停的說一些鄭守清聽不懂的話，唯一聽懂的那句「氣沈丹田」，實際上鄭守清還是不理解其真意，只是在武俠劇裡聽過這句話。
這次痛苦變成很漫長，心裡大於生理，鄭守清想，應該是瘋子的血起了作用，後來那處雖然還是感到不適，但已經不像頭一回那樣痛。瘋子一直在他耳邊叫他不要沈溺，要守住清明，隨他口訣引氣入脈，鄭守清很想大叫，你他媽的把兇器拔出去，再來跟我說守不守住清明的事，可惜他辦不到，因為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再次昏過去之前，鄭守清腦子裡突然躍出一個畫面，畫面裡的他只有五、六歲，尚在人世的父親慈愛的跟他解釋為什麼他的名字叫守清，父親說：「爸爸希望守清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守住心中那一點清明，所以把你取名守清。」
爸爸說他是受神明祝福的人，所以才與眾不同，爸爸說他是最特別的，未來會有一個人出現，那個人會一眼看出他的特別，會視他的不同之處為珍寶。
鄭守清對著畫面裡的父親說：「爸爸，你說的那個人出現了，可是我…好痛苦。」
鄭守清再次醒來時瘋子已經衣著整齊，坐在一旁的蒲團上打坐，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他居然不是赤裸的，他穿著衣服，穿著昨天那套衣服，鄭守清有點茫然，他昏過去之前，衣服、褲不是都讓瘋子撕碎了嗎？怎麼現在全好好的穿在他身上？而且還是乾淨整齊的？
鄭守清掙扎起身，意料之外，沒有什麼困難，身體輕盈，一點痠痛感都沒有，鄭守清皺起了眉，看了看自己，他可是從山谷上一路滾下來的，身上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傷？頭呢？他記得他是一頭撞在石柱上才停下的，最少頭應該要有傷吧？伸手一摸，額頭光滑的很，沒汗，沒髒，更沒有傷，鄭守清往瘋子看去，一臉迷茫。
「你的傷，我已施法治癒。」瘋子突然開口說話。
鄭守清看著瘋子宛若仙人的樣子，實在很難把前的人，跟之前將他拉入地獄的人想成同一個，若瘋子依眼前的樣子去拍花千骨，那白子畫這角色肯定輪不到霍建華。
「西北方似有劇變，我將前去查看。你頸上玉葫蘆為須彌芥子法器，內有多本功法寶典，你可依所需抉一修練，法器中有我一魄，切莫遺失。」
鄭守清沒有回應，只是抓起手隨一個球狀物往瘋子丟，瘋子閃開了，球狀物碎在與地板碰撞的那一刻，瘋子收回視線，看向鄭守清，鄭守清在那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眼神裡的責難之意，瘋子說：「此為上好靈石，對修行大有益處，世上僅有七顆。」
鄭守清往地上看去，那碎成三大塊和數小塊的球狀物的確很美，通體墨綠近黑，即便是碎了也難掩光澤，看上去就價值不斐，但是那又怎麼樣？眼前這個人剛剛才強暴了自己，所以，摔他一個高價的玉球又怎麼樣？
往周圍看去，石壁上還有六顆，鄭守清往靠自己最近的一顆再走去，抓住，接著再往瘋子身上扔，可惜還是沒中，鄭守清有點訝異，因為他打過壘球，站的是投手的位子，要不是覺得打壘球未來沒有“錢”途，他甚至有機會進職業球隊。
這次，瘋子沒往地上碎掉的玉球看，而是往洞外看，瘋子臉上的憂懼，讓鄭守清下意識跟著往洞外看，忍不住想看看洞外到底發生什麼事，可以讓瘋子那張面癱似的臉露出這樣的表情。
鄭守清往外看了看，只看到藍天白雲和滿山的綠，才轉頭就聽到瘋子說：「我，姓蘇名橫，西北恐有魔物出世，我將前去查看，你落谷無傷，難取信於人。」
蘇橫話沒完，鄭守清尖叫了起來，因為蘇橫握住他的肩膀往後一扭，鄭守清一邊怒吼，用另一隻手握住肩膀想要復位，蘇橫卻抓住他的手，對他搖頭，鄭守清不知道自己罵了什麼，讓蘇橫不悅的皺了眉頭，他想開口再罵，人卻昏了過去，意識飄遠前，他聽到蘇橫說：「小心保重，待我來尋。」
鄭守清再醒，人已經在醫院，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周孟杰，一個他以為會相扶到老的人，一個親手要了他的命的人。
周孟杰滿臉討好的笑著問：「清清，你餓不餓？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去買。」
見到鄭守清搖頭，周孟杰接著又說：「醫生說你運氣很好，從那麼高的山谷跌下去，只有肩膀脫臼，只要給你復位就行了，你都不知道，今天山上也有另外兩個人跌下去了，那兩個人現在還在開刀吶，醫生說給開完刀還會來看看你，沒事我們就可以回家，這真是太好了，你說對不對啊清清？」
鄭守清還記得前世他是這樣回周孟杰的，「是啊，真是太好了。」
那時，鄭守清逼自己擠出笑，失身於人的恐懼，讓他無法發覺周孟杰的不真誠，他的心在笑容下痛的讓他喘不過氣，但又因為醫院忙碌所以沒人給他換病服而鬆口氣，接著又發現周孟杰居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而難過，多種複雜的情緒同時壓在胸口，讓鄭守清感覺承受不了，他無意識伸手壓住胸口，便壓到蘇橫口中的法器，那個讓周孟杰起殺機的東西。
重生後的鄭守清，臉上依然有笑，但這也是他很勉強才擠出的笑容，他的手跟前世一樣按在胸口上，不同的是，這次他不是為了心痛而按著胸口，這次鄭守清是為了確認胸口的東西還在。
「如果照原來計劃十鹿看賽茶，我連肩膀都不會扭傷，你說對不對？」，「阿孟」這兩個字他還是說不出口，所以略過不說，鄭守清用盡全身力氣讓語氣聽起來淡然平緩，不帶責備之意，嘴角甚至還擠出淺淺笑意，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尖銳，因為他還不想跟周孟杰撕破臉，他要周孟杰的錢，他想要把自己花在周孟杰身上的錢全拿回來，這樣他會才甘心離開這個人。
未世…還有不到十天就會來了。
一向溫柔貼心的鄭守清突然說出這種話，周孟杰有些反應不來，一時愣住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而話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鄭守清眼神，那眼神讓周孟杰有種其實鄭守清已經看清他的謊言的錯覺，在兩人關係中一直處於上風，自認掌控一切的周孟杰，此時覺得有些驚訝，有些手足無措。
「清…清…？」
前世，鄭守清如果看到周孟杰這種樣子，就會不忍再為難對方，他和周孟杰 一樣都有個看自己不上眼的媽，鄭守清總想著家裡已經有個媽在為難周孟杰，周孟杰既不嫌棄他的畸形願意與他共渡一生，他又何必在這些小事上為難周孟杰？
「沒什麼，我就是肩膀有點痛。」
鄭守清低下頭，不去看周孟杰，他沒有心軟，不看周孟杰只是不想再看到他裝模作樣的樣子，讓會讓鄭守清為前世的自己感到可悲，不值，他還有東西沒從周孟杰那裡拿回來，暫時還不能跟周孟杰撕破臉，鄭守清再一次提醒自己。
按照鄭守清的記憶，離未世已經不到十天，這個時刻，在C市地下那個巨大的石壁已破，病毒就在這一刻已經傳向世界，這時候還沒有人知道，那石壁後面藏著的是滅絕人類一族的病毒，只知道C市突然有大量的人生病，然後，依著地理位置遠近陸續有人發病。
病癥是連續高熱，嘔吐，抽搐，無法進食，過了兩天在大腿與手臂內側冒出紅疹，接著病人瞳孔會漸漸轉紅，大概五天瞳孔會全變為血紅色，便喪失理智，只剩進食本能，見人就咬，永不疲憊，而被咬的人病發的更快，多則半小時，少則十分鐘就會轉變為喪屍，誰也不知道這時間長短依何而定。
「那我去問問看護士能不能給你打個嗎啡？」
瘋子離開鄭守清的身體，但鄭守清並沒有馬上跳起來逃走，下半身太痛，身上還有墜谷的傷，這些大大影響他的行動力，好不容易才翻下床，原本在石洞裡四處奔走翻找的瘋子已經回來，瘋子拽著他的手，像提起一隻小狗一樣的把他放回石床上，又壓了上來。
瘋子咬破了自己的手腕，把像從手腕上像噴泉一樣噴出的鮮血全抹在他胯部，然後那個讓鄭守清害怕的兇器再度侵入他的身體，鄭守清痛的想死，可是瘋子不讓。
瘋子發現鄭守清咬舌，就把手指塞進他嘴裡，鄭守清聽人家說瘋子不怕燙，這句話應該是真的，因為直至到他咬到牙根發軟，被那滿嘴腥甜差點嗆著，瘋子也沒把手縮回去，只是不停的說一些鄭守清聽不懂的話，唯一聽懂的那句「氣沈丹田」，實際上鄭守清還是不理解其真意，只是在武俠劇裡聽過這句話。
這次痛苦變成很漫長，心裡大於生理，鄭守清想，應該是瘋子的血起了作用，後來那處雖然還是感到不適，但已經不像頭一回那樣痛。瘋子一直在他耳邊叫他不要沈溺，要守住清明，隨他口訣引氣入脈，鄭守清很想大叫，你他媽的把兇器拔出去，再來跟我說守不守住清明的事，可惜他辦不到，因為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再次昏過去之前，鄭守清腦子裡突然躍出一個畫面，畫面裡的他只有五、六歲，尚在人世的父親慈愛的跟他解釋為什麼他的名字叫守清，父親說：「爸爸希望守清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守住心中那一點清明，所以把你取名守清。」
爸爸說他是受神明祝福的人，所以才與眾不同，爸爸說他是最特別的，未來會有一個人出現，那個人會一眼看出他的特別，會視他的不同之處為珍寶。
鄭守清對著畫面裡的父親說：「爸爸，你說的那個人出現了，可是我…好痛苦。」
鄭守清再次醒來時瘋子已經衣著整齊，坐在一旁的蒲團上打坐，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他居然不是赤裸的，他穿著衣服，穿著昨天那套衣服，鄭守清有點茫然，他昏過去之前，衣服、褲不是都讓瘋子撕碎了嗎？怎麼現在全好好的穿在他身上？而且還是乾淨整齊的？
鄭守清掙扎起身，意料之外，沒有什麼困難，身體輕盈，一點痠痛感都沒有，鄭守清皺起了眉，看了看自己，他可是從山谷上一路滾下來的，身上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傷？頭呢？他記得他是一頭撞在石柱上才停下的，最少頭應該要有傷吧？伸手一摸，額頭光滑的很，沒汗，沒髒，更沒有傷，鄭守清往瘋子看去，一臉迷茫。
「你的傷，我已施法治癒。」瘋子突然開口說話。
鄭守清看著瘋子宛若仙人的樣子，實在很難把前的人，跟之前將他拉入地獄的人想成同一個，若瘋子依眼前的樣子去拍花千骨，那白子畫這角色肯定輪不到霍建華。
「西北方似有劇變，我將前去查看。你頸上玉葫蘆為須彌芥子法器，內有多本功法寶典，你可依所需抉一修練，法器中有我一魄，切莫遺失。」
鄭守清沒有回應，只是抓起手隨一個球狀物往瘋子丟，瘋子閃開了，球狀物碎在與地板碰撞的那一刻，瘋子收回視線，看向鄭守清，鄭守清在那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眼神裡的責難之意，瘋子說：「此為上好靈石，對修行大有益處，世上僅有七顆。」
鄭守清往地上看去，那碎成三大塊和數小塊的球狀物的確很美，通體墨綠近黑，即便是碎了也難掩光澤，看上去就價值不斐，但是那又怎麼樣？眼前這個人剛剛才強暴了自己，所以，摔他一個高價的玉球又怎麼樣？
往周圍看去，石壁上還有六顆，鄭守清往靠自己最近的一顆再走去，抓住，接著再往瘋子身上扔，可惜還是沒中，鄭守清有點訝異，因為他打過壘球，站的是投手的位子，要不是覺得打壘球未來沒有“錢”途，他甚至有機會進職業球隊。
這次，瘋子沒往地上碎掉的玉球看，而是往洞外看，瘋子臉上的憂懼，讓鄭守清下意識跟著往洞外看，忍不住想看看洞外到底發生什麼事，可以讓瘋子那張面癱似的臉露出這樣的表情。
鄭守清往外看了看，只看到藍天白雲和滿山的綠，才轉頭就聽到瘋子說：「我，姓蘇名橫，西北恐有魔物出世，我將前去查看，你落谷無傷，難取信於人。」
蘇橫話沒完，鄭守清尖叫了起來，因為蘇橫握住他的肩膀往後一扭，鄭守清一邊怒吼，用另一隻手握住肩膀想要復位，蘇橫卻抓住他的手，對他搖頭，鄭守清不知道自己罵了什麼，讓蘇橫不悅的皺了眉頭，他想開口再罵，人卻昏了過去，意識飄遠前，他聽到蘇橫說：「小心保重，待我來尋。」
鄭守清再醒，人已經在醫院，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周孟杰，一個他以為會相扶到老的人，一個親手要了他的命的人。
周孟杰滿臉討好的笑著問：「清清，你餓不餓？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去買。」
見到鄭守清搖頭，周孟杰接著又說：「醫生說你運氣很好，從那麼高的山谷跌下去，只有肩膀脫臼，只要給你復位就行了，你都不知道，今天山上也有另外兩個人跌下去了，那兩個人現在還在開刀吶，醫生說給開完刀還會來看看你，沒事我們就可以回家，這真是太好了，你說對不對啊清清？」
鄭守清還記得前世他是這樣回周孟杰的，「是啊，真是太好了。」
那時，鄭守清逼自己擠出笑，失身於人的恐懼，讓他無法發覺周孟杰的不真誠，他的心在笑容下痛的讓他喘不過氣，但又因為醫院忙碌所以沒人給他換病服而鬆口氣，接著又發現周孟杰居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而難過，多種複雜的情緒同時壓在胸口，讓鄭守清感覺承受不了，他無意識伸手壓住胸口，便壓到蘇橫口中的法器，那個讓周孟杰起殺機的東西。
重生後的鄭守清，臉上依然有笑，但這也是他很勉強才擠出的笑容，他的手跟前世一樣按在胸口上，不同的是，這次他不是為了心痛而按著胸口，這次鄭守清是為了確認胸口的東西還在。
「如果照原來計劃十鹿看賽茶，我連肩膀都不會扭傷，你說對不對？」，「阿孟」這兩個字他還是說不出口，所以略過不說，鄭守清用盡全身力氣讓語氣聽起來淡然平緩，不帶責備之意，嘴角甚至還擠出淺淺笑意，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尖銳，因為他還不想跟周孟杰撕破臉，他要周孟杰的錢，他想要把自己花在周孟杰身上的錢全拿回來，這樣他會才甘心離開這個人。
未世…還有不到十天就會來了。
一向溫柔貼心的鄭守清突然說出這種話，周孟杰有些反應不來，一時愣住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而話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鄭守清眼神，那眼神讓周孟杰有種其實鄭守清已經看清他的謊言的錯覺，在兩人關係中一直處於上風，自認掌控一切的周孟杰，此時覺得有些驚訝，有些手足無措。
「清…清…？」
前世，鄭守清如果看到周孟杰這種樣子，就會不忍再為難對方，他和周孟杰 一樣都有個看自己不上眼的媽，鄭守清總想著家裡已經有個媽在為難周孟杰，周孟杰既不嫌棄他的畸形願意與他共渡一生，他又何必在這些小事上為難周孟杰？
「沒什麼，我就是肩膀有點痛。」
鄭守清低下頭，不去看周孟杰，他沒有心軟，不看周孟杰只是不想再看到他裝模作樣的樣子，讓會讓鄭守清為前世的自己感到可悲，不值，他還有東西沒從周孟杰那裡拿回來，暫時還不能跟周孟杰撕破臉，鄭守清再一次提醒自己。
按照鄭守清的記憶，離未世已經不到十天，這個時刻，在C市地下那個巨大的石壁已破，病毒就在這一刻已經傳向世界，這時候還沒有人知道，那石壁後面藏著的是滅絕人類一族的病毒，只知道C市突然有大量的人生病，然後，依著地理位置遠近陸續有人發病。
病癥是連續高熱，嘔吐，抽搐，無法進食，過了兩天在大腿與手臂內側冒出紅疹，接著病人瞳孔會漸漸轉紅，大概五天瞳孔會全變為血紅色，便喪失理智，只剩進食本能，見人就咬，永不疲憊，而被咬的人病發的更快，多則半小時，少則十分鐘就會轉變為喪屍，誰也不知道這時間長短依何而定。
「那我去問問看護士能不能給你打個嗎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