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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摊开的话
作者:鹔鹴裘      更新:2016-11-25 02:33      字数:0
  日落山头,暮色铺天,柏锦之终于拍完了今天的最后一场戏。

  他让助理催着化妆师卸了妆,换下身上的衣物后,便急忙到片场附近去找寻归琼的身影。缓缓转了一圈都没发现人影,心里不由得着急了几分,最后他走到了自己车子停在的地方,远远看到那两个保镖守在车前的身影,略略松了一口气。

  走到两个保镖面前,神色清冷地问道:“他在里面?”

  阿斯对着他点点头,低声道:“是的少爷,不过好像睡着了。”

  柏锦之这会儿才真正放下心来,还在就好。接着对阿斯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去开车吧。”

  “是。”

  他轻轻打开后座的车门,缓缓坐进去,再轻声地关上车门后,便目光专注柔情地看着少年靠在车上的睡颜。他抬手刚要触上少年那白皙的面容,少年突然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睛,目光寡淡地看着他。

  柏锦之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清雅地笑道:“睡够了?”

  归琼敛眉,将头侧过一边,看着窗边无限交错的风景,面色凉薄。

  “跟我说说话好吗?”他似是苦笑似是无措,“当年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吗?”

  归琼看着窗外不断交替的风景,心里一片烦躁。

  “我们忘了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好吗?”

  在柏锦之似是乞求地说完那句话后,归琼终于侧过头来,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拒人千里的寡淡,“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回来?”柏锦之收起一贯的清雅贵气,满目痛苦,“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归琼。”

  “呵。”归琼冷笑一声,“怎么做?你离开我之后,就应该永永远远地离开,走得越远越好,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柏锦之听完他的话,面上血色顿失,面容苍白如纸。他死死地盯着归琼那双寡淡的桃花眼,过了一会儿,忽然倾身一把将他抱住,将头埋入他的颈边,目光如炬地坚定道:“我不会再走,我也不会再让你走。你也别想离开,否则我会用镣铐把你锁在房子里,让你哪都走不了。”

  归琼厌恶地侧过脸,看着窗外逐渐黑透的天,“柏锦之,你不要太自以为是。这里是中国,再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个明星罢了,归家不是那么好惹的。”

  柏锦之紧紧地勒着他的腰,在他颈窝里闷闷地应了一句:“我知道,可是我也不会放你走。”

  归琼凉凉地说道:“我现在很讨厌你,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

  “我离开美国后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就是你,柏锦之。”

  “可是我想看着你,我好想你。”

  归琼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一副可怜的样子回来找我有什么意思吗?”

  “有。”柏锦之忽然抬起头来,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到他的面前,眸光坚定道:“我要把你追回来。”

  归琼也不恼,他轻嗤一声,“柏锦之,别说得那么好听,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

  “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他清雅地笑道,语气万分笃定。

  “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归琼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明显看到到柏锦之褐色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番。

  柏锦之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轻声地哄劝道:“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话是他开始的,但现在却怕了。

  归琼冷笑一声,目光遍布寒冰,“你不想说?那我偏要说。”

  语毕,车正好停了下来,二十分钟的车程,已经回到了酒店的停车场内,两个保镖悄悄地从车内退了出来。

  柏锦之看着他,苦涩道:“好,那你说。”

  “柏锦之,当年我离开美国的时候,是一月十六日。那时候你刚刚把我吃干抹净了,让我一个人流着血穿着衣服从别墅里离开了。”

  “哦,那时候还下着雪啊。我打电话给家里人让他们派人来接我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被冻僵了。等到我自己一个人走到市中心的酒店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要冻死了,最后我打电话找了个医生到酒店里为我看病的时候,医生说,再晚一点我可能就因为伤口发炎感染和大雪冻体引起高烧,烧死了。”

  柏锦之听到这里,心里一片绞痛,猛然收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似要将他将他融进骨血般,浑身发颤。

  “啊,这也不算什么,发个烧而已。”归琼没理会腰上的不适感,继续笑着,似是沉浸在回忆中。

  “我回国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整日整夜地睡不着,当然,有可能是因为你。嗯,也确实是你。我每天晚上一入睡,梦到的都是那个场景。真是每次都是被痛醒的,连续了一个月后,我终于睡不着了。无论我吃怎样好的药,我都没法入睡。”

  “后来老爷子把我送去了部队里,我当时半夜实在睡不着,就拿着几捆雷把山给炸了。没想到被抓进了监狱。”

  “嗯,这倒也没什么的。不过后来,老爷子竟然安排了一个医生来给我检查身体,之后不到一天我被老爷子弄出来后,家里人给我买了很多药,每天逼着我吃。”

  “我很奇怪啊,我就去问了我妈妈,我问她我怎么了?我妈妈她竟然哭了。”

  归琼说到这里一顿,似是在努力回想什么,“我妈妈当时的表情,看得我真的揪心得很。她哽咽地安慰我,想说又担心得不敢说的样子。后来我又问了她一次,她终于说出来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笑了一声,“我也没料到,我得的病,竟然是我这辈子觉得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病。”

  他侧头看着柏锦之那双此时写满自责和痛苦的眼,蓦然一笑,“你想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吗?”

  柏锦之觉得此刻心里痛极了,心脏每跳动一次都在痛一次,他痛得说不出话,喉咙好似哽着一根刺。

  “是抑郁症啊。”归琼笑得一脸轻松。

  柏锦之忽然没了言语,他的瞳孔布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