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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蛔毒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6-24 11:50      字数:2126
  向席單膝半跪,抬首面色慘青透紫光,頸上有無數的小蟲似地在他頸脈上滾流。

  是蛔毒!

  還是紫湘蛔!

  褚麟往前走了兩步,卻被鄭亨攔阻。

  「不行去。」

  「毒。鄭亨!」

  紫湘蛔、雲紫飄、紫陀蘿,唯有這三種毒,能讓人死狀如沈睡,面部發紫,死後飄花香。

  袁不倒低語:「小魔頭。向席二十年前就是中了這紫湘蛔毒,才輸給韓林兒。」

  「真是紫湘蛔?」

  鄭亨接話:「二十年前是紫湘蛔,至今沒人知道誰下的毒。」

  褚麟下意識地側頭看向江陵派。

  鄭亨搖頭:「那年江陵派沒受邀。」

  他知道褚麟習毒是為尋殺害爹娘之仇人,只是這二十年前,二十年後,向席,再次中了紫湘蛔。

  眼前一切像一場局,一場戲。

  袁不倒接話了:「江陵派是沒受邀,可江長墨卻到場了。」

  「那便可能是他下的?」鄭亨問了一句。

  「不。這十餘年來,江陵派養蛔毒是江湖上眾所皆知之事。你試想他若是用蛔毒害了向席,白蓮教可會放過他?」

  褚麟靜忖。確實,江陵派若真是兇手,再次下毒,只是拿磚砸腳,自取滅亡。

  場邊是一聲驚聲尖呼,峨眉派呂梅忽然跌地,直往崖邊退縮。

  「不……」

  江陵派江長墨怒喝:「呂梅!」

  「他,真的是他。」

  「閉嘴。」

  「他不會放過我們的。回頭,他們也不會救我們……完了……真的完了……」

  江長墨眉頭緊鎖,額邊不似看見的那般冷靜,滑落一滴冷汗。

  誰也沒出聲,更沒人敢過問,他們倆上演的是哪一齣戲。

  武場旁,空沁三指掐上向席頸項,提氣間,將蟲蛔以真氣逼向他的喉頭,左手反掌,將一縷真氣打入向席,見他嘔吐一聲,吐出大片紫色汁液,上頭有許多似氣泡的小蟲蛔,令人作噁。

  「是紫湘蛔。」接過帕巾擦手。

  他一臉不滿瞪向韓林兒,嘖聲。

  「你真當這裡是戲台。」

  韓林兒佯怒的臉上,閃過一瞬戲謔的微笑,移步晃身,越過空沁,留下一句輕語。

  「多謝方丈成全。」

  璇身便是立足於大堂之上,冷眼傲視眼前大家。

  一旁呂梅無法鎮定地發顫,抓頭,歇斯底里胡喊亂叫,幾近瘋癲。

  「是他……他真的沒死……真的是他!跟二十年前一樣!他又要殺人了!又要殺人!」

  他本就是一清風道骨的道士,弱不經風的模樣,現下發顫退步,還踉蹌了幾步,看起來膽子更小。

  江長墨再次喝聲:「閉嘴!」

  他這一喝聲,鎮住了呂梅,卻多了一絲欲蓋彌彰的詭異氣流。

  韓林兒雙臂一張,藏不住掌風掃璇大堂,璇風一震,震天動地,眼神冷冽,看向各門派。

  「卑鄙。」輕罵一聲,轉足一璇,眼神畫過各大掌門又道:「殺不了我。便朝我師父動手。還說是什麼正道!」

  一字一句說得邪氣,語調輕重緩急,和“當年”一個樣。

  詭譎氣氛彌漫其中,無人敢吭聲,連著驚愕的抽氣也不敢抽上一口。

  韓林兒鳳眸流轉卻又是一抹氣定神閒,凌步一晃,止於楊門之前,側頭卻看向江陵派。

  「要玩,我韓林兒便同你們玩到死!」

  話一出,江長墨及各門派掌門皆是一顫,呂梅更是發了瘋碎語不斷,比念經聽起來更煩人。

  袁不倒雙手交叉,面色嚴肅中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白蓮教當是知道當年是誰下的毒。」

  鄭亨沒好氣地回:「廢話。這揣也揣得上。」

  袁不倒切他一聲,背對他,單面對褚麟,看著褚麟單純的圓眸,他開口又說:「向席遭毒害,輸給韓林兒,韓林兒血浴尋兇,卻沒殺到真兇。」又說:「真兇伺機殺害韓林兒,沒想到韓林兒死後等於沒死,來了個魔頭轉世。」

  鄭亨也切他一聲:「你別聽他瞎扯。你這話有幾分根據?」

  袁不倒不理他又說:「江湖上謠傳,魔頭轉世擁前世記憶,真兇是寧可信其有,殺你一個魔頭,安平他一生。」

  褚麟聽著還真有幾分道理。韓林兒留下三大訊息,死胎復活、褚家大火、韓林兒不死——南佬原創——

  「白蓮教上演,韓林兒不死。」

  鄭亨聽了擰眉,嚷一聲別和他鬧。袁不倒彈指,誇他聰明。

  褚麟望向大堂上韓林兒,他不是韓林兒,演出一場戲,無非是在警告某些人,告訴那些人,現在假韓林兒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要下手除去他們,輕而易舉,只因為他是韓林兒。

  袁不倒又說:「你出世那年,江湖上便謠傳一群契丹黑刺客想殺你,讓褚家提防點。」又說:「而後你爹娘一死,你又到了鄭門。唉唉,這說也奇怪。你一入鄭門,黑刺客就不見蹤影。」

  鄭亨嘖聲:「他是我鄭門人,由我們護著,當然不見黑刺客。聽著你說,多半胡謅!」

  褚麟沒有回應,說起爹娘慘死,心裡還是一股發酸發冷的傷心。

  他無心害人,人卻想殺他這假魔頭,連著害死自己爹娘。

  一聲大喊,拉回他的思緒,呂梅發癲胡喊,指著韓林兒,縮退數步。

  「真的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呂梅受不住心裡恐懼,丟下自家弟子往山下奔去,爬跑不過兩步,誰也沒瞧清楚韓林兒何時晃身移步,就見他緩步徐近,鳳眸還有幾分委屈巴巴的無辜樣。

  「呂掌門。心虛?」

  呂梅再退數步,爬回大堂,披頭散髮的模樣如失心瘋的瘋人一般。江長墨耐不住性子,一掌制伏他。

  「再下去,大家一塊死。」

  一聲狠戾,引韓林兒仰首大聲邪笑。

  呂梅指梳爬頭,劃出一道道血絲,不斷細語。

  「他沒死,他沒死,沒死……」髮髻散落,一聲長戾:「韓林兒不死啊!韓林兒不死!」

  韓林兒嘴角上揚,勾出一抹邪得不能再邪的壞笑。

  他單手提長劍,未出鞘,他就是提著,單手一璇,劍端指過一位位掌門。

  「一個、兩個、三個……」

  見眼前各門派面色慘白,逞能佇立原地。

  「殺、殺、殺,二十五個夠了。該死的,也死透了。」說完又是一次壞笑。

  二十年前血浴,韓林兒快刀亂殺,殺了二十五人,是因為他不知道真兇,乾脆全都殺。

  二十年後,韓林兒劍端數過二十五人,白蓮教,到底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