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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他山之石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1-02 20:55      字数:3019
龍涎香溢出,潤滑兩人交合的敏感處,在每一個探入,香氣隨之變化,由清香變得甜膩,甜膩中又是清香撲鼻,兩人情動糾纏,欲罷不能。

  「王爺……」又是一次仰頸激情。

  些許的白濁溢出柔軟,褚麟下腹的硬挺也隨之顫動慾望傾瀉而出,龍涎香香氣彌漫,勾撩他們倆的慾望,引他們唇舌相濡,情慾又起。

  褚麟雙頰通紅,貪戀朱棣身上的麝香,仰頭享受他身上的香味,慾望又起,雙腿微微發顫,單手拉過被褥遮起逐漸抬頭的下身。

  毒,已解。他在心裡罵自己不該,怎能輕易地隨著香味撩撥,喪失理智。

  朱棣見他臉紅,又見他捂著下身,彎唇一笑,順著他身後摟過他,拉開礙事的被褥,下身磨蹭他的臀腿之間那片溫熱柔軟。

  「褚麟。」

  「……嗯?」

  香味又更濃了些,隨著香味,兩人眼裡盡是意亂情迷。

  「這回,本王爺想清醒的要你。你可願意?」

  褚麟小臉染紅暈,每一處肌膚都隨著王爺的呼吸顫動,回眸,仰頸貼上他的唇,單手臂勾上王爺的頸,主動索吻。

  清醒也好,解毒也罷,他心甘情願。

  沒能說出心意,朱棣扣上他下巴,加深親吻,龍涎香如催情劑,情動之際,香味勾人,兩人白濁傾瀉,香氣如霧繚繞,引他們倆親暱貼近,又是一次溫存。

  兩人依偎摟擁,臂彎下是褚麟發睏小臉,兩人裸身貼近,鼻尖親暱磨蹭他的小臉,細聞誘人香味。

  原來,真有其香,歡好後更是濃郁勾人。

  「你說過,那皿龍涎香,認人的。」

  「嗯……書上說的……」

  「那他可是認了我們兩人的姻緣?」

  褚麟聽見姻緣二字,小心頭一動,抬眸:「王爺說的是姻緣?」

  「想來也是玄妙。若非你得龍涎香,若非你放在池邊……」

  「若非王爺好色……」

  「大膽。」

  褚麟小臉貼近王爺胸膛,嘴角滿是溫柔笑意,笑得落淚。

  雉麒一書有載,龍涎香乃天神聖物,凡間難得,但得乃為天所賜。

  「……嗚……」

  「欸?怎麼哭了。」

  褚麟熱淚盈眶,枕著臂彎,小手攥上王爺的手親吻,閉眼鼻酸抽泣。

  「多謝……王爺……」

  朱棣一愣,親吻他的額:「誰讓你謝……」摟緊他,大手掌不再猶豫,實實在在地拍撫他的背,安慰他。

  褚麟偎向他,聞著清香,眼角銜淚,伴隨清香和抽泣,逐漸入睡。

  「王爺……」呢喃一聲。

  王爺給他的疼惜,太多。

  太多。

  一池紅蓮、一圈白兔、一個家。

  還有,一段姻緣。

  ***

  他山之石,可以攻錯,可以磨玉。

  朱棣飲斛,眼神流轉心思,自嘲自個兒是己山之石,可以攻錯,什麼玉都磨。燕王遭冷落二十年,錯在自義,錯在毛躁,錯在以為自己勝過一切,這要按著褚麟說的,他能勝過一切,獨敗皇上一人。

  再啜一口,輕輕吸了口氣,是那抹龍涎香,果然百里聞香,不見人影也能聞香牽引。心思轉過,想著褚麟,想著他,便又想起他手上的傷,想起他手傷就想起中毒的朱騰。

  「大將,今日咱們兩不喝湯藥,單喝水酒。」

  索林帖木兒微怔,舉斛先乾為敬,現下看起來,他反倒比燕王毛躁,瞅了眼燕王的淡定平靜,焦躁感湧上心頭,抓過酒壺,自己斟滿酒再敬一杯。

  「王爺底下能手多,光是一杯湯藥,在下的嗓子這兩日……哈……就是舒暢!」

  朱棣手指轉杯,又是一副悠悠哉哉:「不、不、不,這能手,本王爺沒大將多,區區兩千,敵不過大將十萬萬大軍。」輕抿酒水,一瞅:「本王爺用人,求精,各專其職。就好比……被人下劇毒,身邊區區三名大夫,隨手抓一個來也能救命。」

  索林帖木兒自知理虧,可又虧得委屈,提斛直灌水酒,這一探一訪,還沒探著就讓愚蠢的中原人壞事!

  朱棣仍是一副好整以暇,轉杯哼曲,時不時地說個兩句燕王府上笙無樂,唯有吟詞望東坡,感嘆他遭冷落的處境。眼神瞟向外頭,掐著時辰,搖頭晃腦的數數。

  「王爺!」

  終於來了。再拖下去,他連詩都嗑不出來。

  「什麼事?」

  是歐陽倫,他一身文人裝扮,看起來像個……大夫。

  「回稟王爺,奴才在庭院遇見一小姑娘昏倒在地,心急之下,未能稟報王爺,便擅自醫治。」

  「小姑娘?本王爺府上除了廚娘的小孫女剛滿月,哪來的小姑娘?」

  歐陽倫刻意瞟了眼索林帖木兒,吱吱嗚嗚:「屬下醫治後才得知是大將大人的小公主敏布兒。」

  索林帖木兒眼神閃過晶亮,他都忘了這事!佯作驚怒,酒斛落地發出一聲響亮。

  「敏布兒!王爺,小女怎地會在府上昏倒!」

  一句府上,要的就是公道,朱棣自然是聽明白,要演戲他不會輸人,好說他流連花樓戲台十年有餘,看的戲多,自然也懂得抓一段折子好戲。

  「快說說,小公主現下如何?又是如何昏倒!」

  歐陽倫趴地叩首,娓娓道出:「小公主當是中了蛔毒中的青蛔,上吐下瀉怕是有些日子,身子瘦柴如骨,髮色枯黃……」

  「放肆。堂堂帖木兒小公主,你怎地說得像乞丐一般!」

  歐陽倫身子一震,連忙叩頭賠不是。索林帖木兒眼珠子一轉,仍是佯作憤怒,卻不敢出聲。

  朱棣走下大堂,左右都是賠不是,橫豎卻是指桑罵槐。

  「中蛔毒?什麼回不回毒!可治好了?」

  「回王爺,小公主喝了藥汁已然無事。而那蛔毒乃……中原江湖上流傳的毒物,為江陵派之物。」

  「江陵派?」

  兩人同時瞅向索林帖木兒,索林帖木兒在心裡冷笑,他總算看懂了眼前這齣好段子。

  「莫怪那斯一早就不見人影!」跟著附和一句。

  燕王怕是早就看破他的詭計,現在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借公主中毒之事,逼他摸摸鼻子滾回大漠。

  「王爺,本將適才心急無禮,還望王爺見諒,至於公主……本將自當領回大漠好好靜養。」 

  這局,他輸了,輸在多帶了個愚蠢的江長墨!

  輸在燕王用人在精不在多!

  心有不甘,勝不在數,這道理他也懂,取勝在計、在謀、在精!下回再來,由此借鏡,定一次拿下整片大明江山!

  朱棣順水推舟,他想趕盡殺絕,以除後患,可偏偏想起褚麟說的不能輸不能贏,佯作慰留後放人出城。他站在城門上送客,索林帖木兒黑驥不過一百,一刻內全盡出城,看著黃塵飛土,悠悠一嘆。

  「能砍他一刀,本王爺也爽快,偏偏……」

  「王爺,還是小人追出城,擒賊先擒王!」

  朱棣輕笑,這歐陽倫就是攥著這道理生存,雙手被在身後,搖搖頭。

  「不急。來日方長。」

  他瞅了眼歐陽倫,回頭往城下走,聊兩句家常,聊的不是別的,單就歐陽家入獄這事。

  「皇上已明旨你入我燕王府上名冊,以後與帖木兒周旋,本王爺盼你立功,好跟著沾光。」

  歐陽倫作揖,他待朱棣是巴結討好,卻也是實在的感激。

  「多謝王爺提拔!」

  朱棣回頭交代獸皮發放之事,待歐陽倫皆令離去後,邁步走入堂府,每一步都在聞香尋人。這香,恁好用,不見人影也能聞其香,徹底滿足他的佔有慾。

  「……武林招集五年一回,當年是以鄭門參加,明年沒邀請帖當是不能進古陀寺。」

  走過長廊,見下人們行禮,抬手制止。

  「蒙管什麼鄭門,你現在入燕王府,參加什麼江湖大會。」

  「朱管事對褚麟真好。處處為褚麟說話。」

  「我這是……實話實說。誰希罕什麼鄭門。」

  語調聽起來就是為褚麟抱不平,心疼他讓鄭門拒之門外。

  褚麟莞爾,抬手餵藥間莫名臉紅,細語:「王爺來看您了。」

  朱棣嘖聲,他差點就忘了褚麟也聞得到他的香氣。

  「哎呀!你這房怎麼堆了一堆舊東西。亂七八糟。」

  他抬手又讓朱騰別瞎攪和地又跪又謝恩,站在褚麟身側,伸手接過藥碗,手指還不規矩地撩過褚麟手背,見他面癱臉浮紅暈,心裡又是一次得意。

  「讓個手傷的人餵藥,朱騰啊,你這心歹毒。」

  朱騰撇嘴,他也能自個兒喝,這王爺心都偏歪了去。他伸手接碗,王爺卻若無其事地勺藥湯擱在他嘴邊。

  「喝啊。本王爺手擱著發痠啊。」

  朱騰眨眨眼,感動得雙唇發顫,一口接一口喝得精光,還不時地說江陵派歹毒,比邪道還邪。

  「此派不除,就是中原裡的禍害!」

  「江湖事,江湖了,褚麟,你爭個霸主回來如何?」

  褚麟端上兩杯熱茶,走向他們倆,先給王爺後,扶著朱騰起身餵他喝茶。

  「為朱管事報仇。」悠悠地回了一句。

  朱棣啜了口茶,定睛於他:「也為鄭其爭個名副其實。」

  褚麟一凜,而後嘴角逐漸上揚彎起動容笑臉。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