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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褚麟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1-28 22:10      字数:2750
  背後輕輕一掌,不是惡意襲擊。

  是一掌暖流真氣,如當年他與他的那屢真氣一般。

  空沁一躍下台,還是那副隨性的痞樣,半躺在數十呎外的臺階上,撐著額頭遠遠的觀賽。

  他看出他師出何人。

  可他還真沒看出他師從何人!

  一帶髮僧人接近作揖,遞上一只水袋。

  「是他。」

  帶髮僧人一凜:「怎麼可能。」

  空沁沒理會僧人驚愕,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你這回就別回去了。」

  僧人一頓:「不成。此次回去,我就要扳了他。」

  空沁袈裟下的手緊攥:「你扳了他,還得扳一個燕王,何必!」冷眼又說:「那傢伙連一眼也沒留給你!」

  僧人別過臉:「不關他的事。是我想為爹報仇!」

  空沁手掌朝地一拍,臉沉得緊:「韓林兒若泉下有知,他能準你這般作賤……」說不下去。

  「連你也覺得我賤。」

  空沁一凜,別眼:「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今年秋。我定扳倒他。若不成,死後你也別弄髒雙手為我收屍。」

  空沁憤然瞪向他:「胡說什麼!」

  僧人眉宇間是和他一模一樣的面容神色。

  「就當沒我這個人。」

  璇步,往千雲梯拱門離去,偶然回眸卻是遙望白蓮教那抹身影,苦笑後踏步離去。

  空沁鳳眸冷冽,是憤是怒,他不捨!

  雙生雙命,面俏容似,他們倆眼尾都有顆痣,笑起來嘴角都有梨窩,自小相依為命。奈何命運捉弄,吳計被偷而後被韓林兒所救,如親子收養疼惜,連著自己也受韓林兒指導師恩。可也就搭著這麼一層關係,吳計當韓林兒是天,而後認識藺炎更是當他是命。

  那傻子,怎麼就為別人而活!蠢!

  袈裟撫面,不著痕跡地掩飾眼眶紅熱,望著不遠處離開的身影,細語。

  「別留我一人。」

  背影明顯一頓,沒有回聲,點足,下一瞬,如煙裊裊而飄。

  鐺鐺——

  午膳鑼聲響起。

  空沁瞬息換了張鎮靜的臉,喊了開膳後,伺機攔下蒙面的遠山派東家,皮笑肉不笑,眼裡盡是明瞭。

  「大東家。」

  「哎?趁著沒人護著我,你這方丈想對在下作什?」

  「不做什。就是給你個消息。」

  朱棣挑眉,這種平白無故的好處,非奸即惡。

  「不用、不用。」越過他,離開。

  空沁涼涼地說:「江蘇銀庫有一筆千兩黃金,不入帳,待秋日熔漿。」滿意地看著朱棣停下腳步又說:「熔成水液能做的東西可多了,當成水酒運往江南,嘖嘖。神不知鬼不覺。」

  朱棣仰首望向長廊側那一排木牌,伸手噠噠噠播過木牌,指尖停留在鄭其的木牌上。這空沁也是狡猾,特意在此處攔他,他一看見鄭其木牌,就心疼褚麟,心疼褚麟,他就會氣急敗壞的想辦了楊門。

  「是嗎。這事就讓浙江蘇那些官煩。在下無權干涉。」

  今非昔比,他不再是衝動的燕王,不願上鉤。

  空沁一急,晃身,伸臂一擋:「太子病重,拖不過三個月。」他要的只是吳計安平。

  朱棣眼眸一凜,冷眼盯瞅他,上下打量後蹙眉。這人,不單單是一寺方丈,這般簡單。

  空沁見他沈默,趁機多說兩句嫌隙。

  「太子孫若承襲東宮之位,誰會坐大?誰又能坐大?東家何不賭一把,伺機摘了其中一人。」

  朱棣冷眸,是一抹皮笑肉不笑:「摘?阿彌陀佛。」故作合掌,而後大笑離去。

  摘不摘,還輪不到他空沁指使。

  走過長廊,不意外看見褚麟,早在空沁攔阻之際,這香味就一直在身側縈繞。

  「摘不摘?」

  褚麟面癱小臉,凝思後開口:「靜觀其變。」又說:「四爺,太……」

  「楊逍定比我們還急,這才讓吳計捉著小尾巴,伺機想扳倒他。」

  褚麟點頭。他也是這麼想。

  太子一死,太子孫繼位東宮,掌權全落在皇上手中,藺炎又是皇上底下的人,衡權之下,他楊逍要再攀勢坐大,可就是難上加難,現在不跳腳才怪。

  兩人為防隔牆有耳不再多言,一前一後走過長廊。

  ***

  午後,仍是無雲晴日。

  戰武格上,褚麟對戰薛康,他熟悉鄭門招式,儘管薛康使招出神入化,仍不敵他招招對峙,招招破解,給足鄭門面子,對招破百,而後以一掌順風掌,演出險勝。

  「薛掌門。承讓。」

  薛康拱手,心服口服。別人看不出,他卻是身歷其境,招招受阻,招招被破,好幾回赤燕王都能傷著他,卻始終沒下手。

  「鄭門服氣!」豪氣拱手。

  他鄭門本就是正氣凜然,一聲服氣更顯風度,與其他門派道貌岸然之樣迥然不同。

  鑼聲再響——

  空沁慵懶起身,抬手讓各門派肅靜,聽他一言。

  「眼下也只剩下遠山派赤燕王和白蓮教教主韓林兒,本方丈是想……不如今兒個就比完吧。」

  各門派譁然,卻也同意。反正不關他們的事,早點比完,湊湊熱鬧後拍拍屁股回鄉。

  「遠山派、白蓮教,你們倆打上一天一夜,什麼招都能用,打到對方至死方休也成,如何?可有異義?」

  朱棣冷臉,問了褚麟一句:「累嗎?」

  「不累。」

  「四爺我是該回絕他。可不知怎麼地,有點兒不爽。」

  什麼至死方休,還與本王爺眼瞪眼的挑臖。這廝空沁六根不淨了他,拿褚麟開玩笑了他!

  「你要真受傷,我就摘了這座古陀寺,連著這空沁一塊摘!」

  遠不倒拍拍肚皮:「咱聽了也不爽。沒戲唱了就想敷衍了事,找咱芢嘛這事。」流氓樣的咬草根。

  朱棣也咬了咬草根後流氓樣的吐掉草根:「好!打!」回頭又說:「他能受傷,你不能。知道不!」

  褚麟莞爾,回頭,多瞅了空沁一眼。他有些在意空沁的態度,總覺得是一種山雨欲來的暴風前兆。一躍上台。只見空沁冷瞪藺炎,彷彿對他恨之入骨。

  他心頭一凜,忖度後瞭然。

  怕是不捨吳計,對藺炎多有不滿。只是,為何拿他激怒王爺。思忖後斂下眼,再抬眸,看向空沁。

  「你是皇上底下的人。」

  空沁一怔,回眸瞅他一眼,冷笑細語:「是又如何。昨晚小房愛語綿綿,阿彌陀佛,羞死人啦。」說似無心,實則要脅。

  他就是要王爺出面,護吳計安平。

  褚麟圓眸流轉心思,他絕不可能讓王爺淌摘楊逍這趟渾水,於王爺一點好處也沒有,就算幫著救吳計,也不該是王爺救。

  「還勞煩您。」

  竟想拿小房情事要脅王爺,不如將錯就錯。

  「鉅細彌遺地好生回稟皇上。」

  他一臉冷面,眼尾微微上彎,模稜兩可的回應令空沁一瞬不解,而後只當他故弄玄虛,冷哼回應。

  黑曜石上,另一道身影入格,白蓮教藺炎作揖,同意比武。

  兩人各站一方。

  相望。

  山中徐風吹翠山,林叢鳥兒飛煙嵐,毫無肅殺之氣,兩人就是站著也讓人不寒而憟。

  鐺鐺——

  齊步點足同時傾身一躍,速度之快如光,看不清招數,兩人手掌相擊,是攻也是守。褚麟圓眸一瞥,見掌畫耳,青絲舞動,他順掌風飄移,如鬼魅無骨無影,晃身後單掌往藺炎肩上擊出。藺炎退了一步,側身閃過。

  「只守不攻。輸了。可就真的輸了。」

  褚麟悠悠一句,意有所指。藺炎斂下眼後跨步便是渾身勁氣。

  「讓你罷了。」

  褚麟圓眸一瞬滑過光流:「多謝……韓,教主。」

  看不清是誰再次出掌,兩人對招,掃腿貓腰,快得令人驚艷,藺炎勁道一出,掌風應聲打破黑曜岩地磚,再出掌,褚麟單手接掌順掌風退了兩步後挺身回掌。掌風掃過藺炎右肩,他一閃,掌風紮實地打在圍籬虎柱之上,落下一掌印。

  全場閉氣無聲,場上兩人武功絕世,非人所有,再出掌,又是一次懾服。

  藺炎收斂勁道,掌掌往褚麟耳側掃去,褚麟蓮步退襲,覺得惱人,伸手阻擋,藺炎順勢攥過他的手,兩人一瞬對視,皆是怔愣。

  反手迴旋,一勾腿拉出距離,可藺炎不願放手,再出手撩過面罩,雙指一捻。

  面罩隨風而落。

  各門派倒抽口氣,怔愣。鄭亨驚愕地往前走了一步。

  「褚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