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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魔王導師
作者:落歌      更新:2014-04-28 21:52      字数:0
  才剛飛到半路,就突然被回收,一弄懂我又回到裡面,心頭一火,我開始大吼大叫,不停的囔著:『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他!』

  任我在裡頭吼了一陣子,被從頭罵到腳,祂難得的沒有頂回來,在我跳累後才剛要坐下休息,祂的字句才慢吞吞的傳來。

  『你不能出去送死。』

  我愣愣:『……送死?』誰要殺我?

  祂恩了一聲,淡定的回:『雖然你是月神,但除了日神以外,你已經死了,不存在了,要是貿然的前去,一定會被追著打。』

  我努了努嘴,低頭看看自己,『可是……我明明就在這裡呀……』

  『除了真心在意你的,會用心仔細分辯出你我不同人外,其他人都只能看見表像,連神也一樣,你現在是用我的軀殼,他是天國主神,我是魔域之王……這我不是說過了嘛?神魔是敵對的,見面就會打架,就算日神不會動手,其他五神一定會動手的……』一頓,祂陰沉沉的笑了起來,『或是,你想看到日神為了你跟其他人動手?這樣一來,他就能搬來魔域了唷~』

  氣息一滯,遭祂一點明,我終於弄懂,我現在的處境,對神族來說,根本就是個必須除去的麻煩……

  我這個麻煩要是找他,可能會讓他惹上更多的麻煩……嚴重到,他會被趕出天國,跟我一塊成為神族的敵人。

  我不想給他惹麻煩,更不想讓他落到如此,真的。

  可我……又想見他。

  靜靜的想了一下,看著淒黑的四周想著祂的話,祂比我聰明,什麼事都比我清楚……不靠祂要靠誰?

  變的比剛剛安分很多,我眨巴眨巴的望著無物的漆黑,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說:

  『那……我要怎麼辦?』

  像是早知道我會來這招,祂一點也不上勾,只是懶洋洋的問:『你很想見他嘛?』

  我馬上用力搗頭:『想,很想!!』

  過了一會,在我等到有些心急得想催催時,祂的字句才緩緩傳來。

  『想見他,又要不給他惹麻煩,你要變強,至少要能保護自己,不要有能讓他為你出手的機會。』

  我按耐不住的追問:『要怎麼做?』

  祂說:『還記得我跟你提過,要找老師教你的事情嘛?』

  我點頭:『記得。』可是祂一直沒找,我還以為祂忘了呢。

  祂輕輕的笑了起來,好像等這麼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字字句句都能清楚聽出祂的心情十分愉悅。

  『那麼,現在就是時後了。』

  ……

  ……

  從這日起,霍克次不但是導師,還變成了我的老師。

  在外人眼中他是魔王跟前大紅人,還身兼魔王的老師,忌妒到一堆人眼紅狂掉渣,但正好相反,其實他很可憐,祂只出張嘴做指揮,所有的工作他得全包,忙到長出不停往下吊的黑眼袋不說,現在,還要抽空來指導我這什麼都不會的笨小孩,他的工作量又暴增了。

  處理政事,霍克次不算頂尖的,但論開班授課,要過去曾經是天國神隊特別指導師的他一手包辦絕對沒問題。

  在祂的全權轉移下,我的課程表排的很滿,每次睡醒就得開始上課,沒有午休時間,當然也沒有所謂的下課十分鐘,最後祂更絕,每天大約花三十分鐘內快速代過所有要處理的政事,就把還沒睡飽的我踢出來給霍克次調教一整天。

  但根據霍克次的說法,這是帝王的教育,為我特別開班的,學生當然只有準魔王的我一個。

  從上午的基礎法術解說,等我一吃完手裡的扁蝠瘦乾三明治早餐後,連消化都沒有,就直接被帶去法術實踐。

  他把我帶到一堆老在地上亂爬,不停發出陣陣惡臭的咖啡色泥巴怪前,丟著,說要我打完,就再原地等他回來驗收,他要忙祂吩咐過的事情就先回去了。

  為了能在最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並與各種異獸魔物競爭,魔族的嗅覺生來就異常靈敏,辨別方圓數千公里外的風中有沒有夾帶硫磺以外的異味存在,是十分輕鬆的,連生為王族的我也不例外。結果,我被臭到早餐快吐光不說,還被一堆噁心巴拉的會噴炎漿的泥巴們團團包圍,因為有虛無在保護我,所以我不會受傷,可是,牠們噴出的炎漿溫度很高,我的衣袍居然被再冒火!一叢一叢的小火花在我的袍子出現,發現自己著火了,我忙著用手去拍,一個剛拍熄,另一個又燒起來。

  祂給的工作太多,害霍克次忙昏頭了,等他記得要回來時,我比乞丐還慘,穿著洞洞裝在那裡像隻被遺棄的小貓縮成一團在發抖。

  法術ok後,上劍術課,他示範性的舞過手上的銀劍,向前刺兩下,然後收回,就只演過這三招,居然當場安排我跟一堆獸人打,這跟本不公平!我連熟練的機會都沒有!還多打一!!最可惡的是,那些獸人全都沒拿劍,揮著長長的獸爪就沖過來了!

  壓跟就沒學會怎麼用劍,我被追著跑,拿著劍不停向前練習沖刺!我幾乎懷疑,這不是劍術課,這根本是體育課!那些變回野獸後,速度變成比人形還要快速數十倍的獸人,牠們不是在地上跑,是一大群羚羊在飛越,一跳就好幾公尺離遠,一下子就一整排跳在我前頭,害我得來個緊急大轉彎,換個方向繼續跑,光逃離牠們那張長滿一堆白牙的獸嘴就花了我一整天,在他介入喊停後,我累到連拿劍都很困難,繃緊的肌肉和神經一放鬆,整個人就攤在地上動也不動,這課程讓我對逃跑更有心得了。

  上課時,導師最大,我的地位還矮他一節,他豪不客氣的像捉小雞一樣把我從地上拎起,又大力的晃,「陛下,你為什麼不反擊?」

  我四肢嚴重無力的任他搖,急喘了好一會才有辦法開口,但字字都很慢,「我不會用劍……你又說不能放魔法……要我拿什麼打?」嗚……有壞人……

  眉心本來就皺緊,聽著我的辯解,眉山更加攏起,也攏的更多,霍克次黑著臉說:「陛下,我是這樣交代過沒錯,難道你就因此不用嘛?」一頓,他的臉色更沉,目光也更加咄咄逼人,眼刀射的我頭皮發麻,「這是關於生死的事,所有的規則,是屁!有命才有辦法遵守則,沒命,還要規則幹什麼?」

  他點出了我從來都沒注意過的事,我不曾在乎自己的生死,雖然已死過一次。

  沒辦法明白理解他為什麼那麼生氣,我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小小聲的問:

  「霍克次……你很怕死嘛?」

  導師冷眼一凜,「陛下不怕死嘛?」

  對上他那雙充滿斥責的眼眸,依然不怎麼怕他,我老實的說:「我死過一回。」

  頭一次聽我提起過去,他愣張著眼,簡直難以相信入耳的事實。

  無視他臉上的吃驚,我自顧自的又說:「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是,死亡對我來說,其實不可怕,比較可怕的是,是死前和死後的折磨。」

  輕輕的停頓了下,我淡淡一笑,笑容很淺,很淺,只出現片刻,又消失。

  雖然面對他,但目光卻穿過身在眼前的他,像是落向更遙遠的地方,嗓音輕輕柔柔的,聽來卻有些飄忽不定。

  「……在我死後,我被關在虛無裡,很長時間,很長,很長……太長了,又沒人和我說話,所以我把很多都忘了,忘了之後,在那裏,我一直等著,你們口中所謂的死亡,我唯一在等的解脫。」

  這一刻,在他前面,我不再是個孩子,倒像是個病重到早已放棄求生希望的老人。

  有種心疼的感覺冒了出來,帶怒的眸子乍柔很多,他臉上也露出一絲不忍,「陛下……」

  再次將焦點放在他身上,我微微低下頭去,歉然的說:「所以,我不懂,你們為什麼會怕死。」

  聽著坦白的話,看著又露出許多迷惘的紅瞳,我又變回對許多事都一知半解的孩子,弄懂原因,也已經沒有想罵人的衝動,變的冷靜許多,霍克次神情複雜的看我,靜靜的思索了好一會,才問:「……陛下是為甚麼死的?」

  「為了保護他。」一想起那雙金眼,我笑的特別開心,連眸子也笑的彎彎,再次回覆了活力。

  霍克次唷了一聲,又問:「陛下是為了保護喜歡的人死的嘛?」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誠認。他說:「那麼……陛下就得變強,強到能活著保護他。」

  認同性的點過下巴,在他轉身招人拿水來時,我又傻傻的問:「為什麼要活著?死了就不能保護他了嘛?」

  霍克次呆了一下,看著太過坦承的眼睛,很想一掌給我拍下去,但又忍住。

  懶的浪費口水解釋,明白該從另一邊下手,為了嚇阻我往死胡同裡跳,他嚴肅的恐嚇我:「……你死了,他會傷心唷,然後會哭,會哭很久,很久。」

  沒發現他拐個彎,我上勾的恍然道:「唷……我不要他傷心,不要他哭,我會活著,一定。」

  看著我認真的下定決心,確定沒有尋死的念頭,霍克次暗暗鬆了一口氣。

  接過水杯,潤過喉後,我看著那整排同樣再喝水的獸人,一會,又看向導師,想著他剛剛體育課程。

  不過,這哪是帝王教育呀?

  根本是震憾教育!血淋淋的體驗,拉著被抓破的衣服,我正色的問:

  「老師……你是故意整我的吧?」我哪裡對不起你了?這麼操我?

  他只淡淡的瞟我一眼。

  得不到答案,我發揮小孩子的專長,開始盧。

  被我追問很多次後,吵到連公事都沒法處理,霍克次才終於肯解釋,徐徐的說:「我研究過……六魔會死,最大的原因,是因為當祂們面對強敵時,沒有想過要馬上逃,一個接著一個衝過去送死,就算發現勝算太小想逃,也慢了,所以,當我面臨上那麼一天時,他希望,我可以逃,像面對太多敵人時,邊逃邊打或想辦法解決,而不是當場硬碰硬,至少不能這麼快掛掉,死你一個,大家都會跟著死。」

  得到解答,我馬上待在旁邊安分的休息,還他一個清靜。

  他和死靈王在討論政事,我旁聽學習。這些日子下來,有不少魔族聞風前來投靠,但真正能派上用場的不多,我們的資源有限,地下城也是暫時的,早晚要搬上去,因此無法全部收留,那些過去六魔部族的去留是今天的議題。

  霍克次決定只留兩三個,剩下的遣退,死靈王的態度保留,沒同意也沒有拒絕,我安靜的托著兩頰在望著下了決策的導師。

  見他老露出嚴肅到不容說情的鐵血模樣,是挺討我厭的,但在我被追殺時,我多少都有注意到,他卻又常常隱隱露出不忍,讓我聯想起母獸人保護小獸崽的樣子,對敵人很兇狠,可對自己的孩子,又溫柔到不可思議。當小獸崽邁入成年時,母獸人會用敵人的方式驅趕他們,甚至不惜撕咬他們,直到小獸肯離開為止。但當小獸離家不再回來後,母獸又會常常守在洞外看著遠方,像是在緬懷過去。

  他常常帶給我這種錯覺。

  沒辦法真的去討厭他,只好接受,在他解釋後,心結一解,彼此的感情也在相處中加溫,我對訓練也不再那麼排斥,連挨他罵後,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氣那麼久。

  他也是,上課時,和下課後的態度也變很多,不再像以前那麼嚴肅難以親近,不過要求還是很嚴格,只是現在,如果我達到他的要求,都有拿到禮物。

  不只讓我高興,那還可以讓我拿去炫耀很多天。

  食人草的種子,火焰鳥的爪子,剛曬好的扁蝠乾,三隻腳的青蛙,長有一只眼睛的烏龜,不用水能在地上活的四腳魚……全是小魔族常見的玩具或寵物。

  不過,撇去獎勵,在這種斯巴達教育下,就算姿質在駑鈍,也一定會有成果出來,訓練過一陣子後,他替我做過評估,說我進步很多,等課程完結,我要處理政事應該不成問題,我抱著烏龜左耳聽,右耳出,沒有回嘴,只在心裡想,全是他太樂觀了。

  課程很多,但越後面越正式,兵學。

  得跟士兵同進退,從基本的飲食吃住全一樣沒有差別待遇外,到指揮,然後上場實戰。

  考試那天,我跟那我的五個隊友被帶到荒野之地去,接下名單去狩獵,帶著基本的小刀和各自常用的武器,最低限度的乾糧與飲水,和霍克次所率領的另一只隊伍展開競爭。

  受獵名單上:蟲后,班虎王,沼鱷王,鯊濟王,巨角金鹿王。

  危險度:三顆空星,四顆空星,兩顆實星,三顆實星,五顆實星。

  我們這隊是由我,兩個獸人,兩個死靈族組成。

  霍克次的隊伍是墮天使一個,兩個獸人,一個死靈族。

  雖然測驗再踏入時就開始,但我跟本搞不清楚哪是哪,隊友也不可靠。

  獸人是後期變化的,以前還是野獸的他們根本進不來受到結界保護的荒野之地,牠們的武器是獸爪,所以連小刀都沒帶,那兩個死靈族是天兵,一個是麵包師傅,居然帶桿麵棍來,另一個是鐵匠,他好一點,帶著自己造的銀劍來,這兩個都是天使來魔界找稀有材料時不小心闖入沼澤死的,他們只知道怎麼做麵包跟打鐵,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當然不能指望他們上場打怪物,遇到魔獸,他們全跑的比我還快……

  說到底,專業人士全在導師他們那隊,就連霍克次本人也對這裡聊若指掌。

  結果還是老樣子,我又處在弱勢,因為凡事都得從最壞的狀況來,得自行想辦法找機會翻身,這也是這次考試的課題之一。

  所以,我們這隊資訊嚴重不夠,完全搞不清楚這裡有多危險,五只菜鳥就當出外郊遊,邊慢慢走邊聊各自的專長,為了方便聊天不被打擾,我還特地用了虛無罩住隊友讓魔獸看不見我們,我們跟空氣一樣於肉眼不存在,無數的魔獸從我們身旁經過,但我們聊的太開心,連虎斑王從身旁悠哉悠哉的經過都沒能注意到。

  在聊天時,他們發現我很好親近,沒有任何威架子,加上我總露出崇拜眼神,根本好奇寶寶一個。一沒了隔闔,相處過了一個下午,鐵匠說,等他回去就教我怎麼打劍。麵包師傅說,以後我可以天天吃到剛出爐的麵包。獸人兄弟說,牠們可以送我想吃的肉,頭一次交到朋友的我超高興的,一下子就把任務拋在腦後,第二天才想起來我還在考試呢~!

  拖了一天,加上隊伍中有三個方向感奇差的存在,獸人的本能是避開危險,這裡都是危險的魔獸集散地,很自然的,我們一直撲空,老在他們殺完後才匆匆趕到。

  連一隻成功的證明都沒拿到,又老和故意等我來的霍克次碰頭,我當場被罵到臭頭,等他拍拍屁股走後,沒辦法像之前那兩次一樣乖乖忍住,我這次氣炸了,直接領著隊伍火速衝到特別顯眼的岩林去。

  五顆實星,我猜最困難的任務,霍克次一定會放最後再集中火力,事實證明,我猜對了。

  我們這五個菜鳥跟本還沒靠近巨角鹿的領地,金角鹿王就氣沖沖的跳出來了。

  但牠的目標不是我們,是一群巨大的飛蟲,出外受獵的群蟲們嗡嗡的飛,陣翅聲太大,連地面都在震動。

  看著一群群的蟲子,我和隊友馬上開會討論了計策,本來還打算跟那些蟲子混在裡頭去偷襲牠,但在牠用後腿撐起上半身,修長又有力的前腿一提,尖銳的鹿蹄在地上一蹬,那一群數不清的蟲群瞬間炸光,蟲屍血雨降了一地。

  被震撼到了,困難的嚥了一口唾沫,我扭頭去看看我那四個隊友,他們也在看我。

  互相眨眨眼,然後,我們一起搖搖頭。

  誰也不想出去當砲灰。

  將蟲子全炸死後,鹿王得意的晃了晃那對巨大的鹿角,又用蹬了一下地,一個超大坑洞乍凹,這行為像是在炫耀牠的實力,也像是宣告土地所有權,擅闖者定會小命不保。

  炯炯有神的黑鹿眼橫掃過四周,又長又大的鹿耳前後轉了一圈,等確認入侵者全排除乾淨後,牠才剛轉身,有頭體形小牠很多的金鹿從裡頭飛快的跳出來。

  不同於鹿王流線形的腰身,牠的肚子鼓鼓的,像是懷孕了。

  一蹦,嬌小的牠跳到鹿王身側,四腿站穩後,金鹿親暱的用長頸磨擦牠。

  鹿王用舌輕輕的回舔牠,兩隻金鹿甜蜜的交頸在一塊。

  霍克次那隊,竟然在此時悄悄的來了。

  眼尖的查覺對手所在,望著他們,我輕輕的攏起眉。

  他們躲在巨大的岩石後,由墮天使拿著長弓,一只白羽銀箭架在彎弓的正中心,於兩指夾著,在細長的鯨弦一勾,猛然向後大拉,滿旋,對準雙鹿。

  在雙鹿雙雙舉起前蹄要離開時,破空聲響,一道銀星急射而來。

  墮天使沒有失手。

  紅花濺灑一地,嬌小的金鹿緩緩倒下。

  在牠身後不遠處,一只沾滿腥紅的羽箭斜插在地上,既刺目,又份外的令人心驚。

  「待續」

作者有话说:

慢慢更~~ 歡迎耐心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