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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被跟踪
作者:枫麟      更新:2018-01-20 22:49      字数:3942
  “不大也不小!”末东笑眯眯地望着桌子对面的关曦。

  “啰嗦!”关曦懒洋洋地搅和咖啡。“咖啡请了,还不快说!”

  男孩凑近低声说:“姐,有人跟踪咱们!”

  关曦也低声满脸堆笑地回答:“别怕,他听不见!”

  咖啡厅人不多,隔六张桌子的窗边,有一位身穿灰T恤的普通男子,在喝橙色的星冰乐。

  “哦~,姐早就知道啦!”男孩忽然笑说,“要不要来一次甩掉尾巴的行动!”

  关曦眨了一下右眼,笑着站起来,和男孩一起从咖啡厅连接商场的门走出去,来到大堂里。径直走到上行扶梯时,那个灰T恤男子果然跟了出来。关曦故意面向男孩站立,跟踪者放慢脚步,假意看旁边的楼层广告牌。男孩比关曦高,很高兴这样刚好脸对脸,虽然对方只是在看他后边。

  上了二楼,刚走下扶梯,关曦对男孩说‘跑’,拉着他的手,快速向前跑,然后右转,推开安全门,跑上三楼通道,蹲到栏杆边上。这里能看到刚才的扶手梯。

  末东有些喘,只探出半个头,欣赏灰T恤男人东张西望,不知所措的样子。

  “缺乏锻炼哦,小东东!”关曦拍拍他的后脑勺。

  跟踪者慢跑在二层寻找。关曦和男孩慢慢退回通道中间,才站起来向前走,然后说:“这回该说了吧!”

  “咖啡呢?”男孩耸肩摊手。

  关曦咬唇,“找打呢!”伸手要拍他。

  男孩忽然搂她肩迅速躲到边上的洗手间通道里。“他上楼了。”

  关曦从墙边探头,果然。那人朝这边走过来。

  怎么办?进男洗手间还是女洗手间,或者……。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旁边的授乳间,因为没有人。

  关曦偷偷从门缝往外看,灰T恤在通道口张望。她转身站定,准备稍等一会儿。男孩正面向她,忽然向前凑近。她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一下,靠到墙上。男孩左手壁咚一声撑在墙上,脑袋凑近,鼻尖碰到了鼻尖,男孩歪了下头,嘴唇她刚要接触到她的翘唇,被她一推,向后倒去摔个跟头,啊了一声。

  关曦赶紧扑过去拉他,“哎呀!”

  男孩皱眉:“姐好狠呢!”

  “还敢说!”关曦捏起拳头,在他鼻子前挥了挥。

  “不敢了!不敢了!”

  关曦把他拉起来,“以后不准……”

  男孩忽然问:“姐手臂上的刺青好特别,纹的什么?”他捧起关曦的手,仔细研究。“好漂亮!是什么意思,不认识呢!”

  关曦微笑摇头。

  “还保密呢!”男孩嘿嘿笑,“肯定是某个文明失传的文字啰。快说,是哪里?腓尼基?近东地区的?神秘契形文字,苏美尔、赫梯……”

  关曦抽手说,“啰嗦!快告诉消息。”

  “跟踪狂走了?”男孩马上转身从门缝看外边,远处没有人,却有人推门进来。

  “你两个在里面搞什么?”清洁工大妈没好气地说,“学生就好好学习嘛,谈啥子恋爱,浪费青春!”还对关曦说:“年轻女孩子,要自重!”

  关曦闹了个大红脸,和末东赶快出来。走一段后,男孩终于忍不住哈哈笑。

  “还笑!”关曦拍了他后背一巴掌。

  男孩不再笑,严肃地说:“咖啡!”

  关曦无可奈何地摇头,两人又来到咖啡店坐下。这次没有了跟踪者。

  男孩说了个不大不小的消息,是找到了那个虚幻故事中的盗墓贼,但是人在监狱中,还要住上几年才能出来。

  “你怎么也感兴趣啦!”关曦思索如何去探监,听听当事人的叙述。

  “曦曦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关曦一副小屁孩懂什么的表情。

  男孩倒没在意,继续问:“刚才那个跟踪狂看起来不像是劫财劫色的类型。是谁?为什么?”

  “还没搞清楚呢,咱们反倒跟丢了!”她猜测有两种可能:吴漠南派出来的或者是赖吾生雇佣的。刚才原本是打算要反过来跟踪一下跟踪者的,结果和末东玩了一把反跟踪游戏,目标给丢了。

  末东面朝窗户,忽然指了指窗外,“那儿呢!”关曦扭头看后说:“不能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哈!”

  说完关曦走出咖啡厅,准备自己去跟踪垂头丧气的灰T恤男人。来到路边的昂科雷边上,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末东拉门坐到副驾驶上,望着前方,并不看她。

  关曦轻笑摇摇头,发动汽车出发,尾随前边不远处的那辆凯越。拐了几个弯后,凯越车靠在路边。看到男人走向路边一家不起眼的门面,常闭的马口铁大门上写着上海英演商务调查公司。她只是减慢速度,但没有停留,思索下一步可以调查雇主是谁。

  “现在去哪里?”末东转头笑眯眯地问。

  “送你回酒店!”关曦看着前方。

  这时候沈楚良打来电话,说破解打开了绑架胥午的人的手机,查到代号大哥的人电话号码,并且找到了名字和住址。此人名叫蔡正,经营有一家洗浴中心,三家饭庄、几个农家乐和一个建筑公司,主要居住地也在上海,大概因为在这里养了个漂亮情妇。关曦想,这个公子哥儿的水平不错,和丁哲有得一比,还以为是和曾淼厮混玩乐后在睡大觉呢。

  “要不要过来看看?”曾淼的声音。“蔡正刚进屋。那女人长得很正哦!”

  关曦不禁惊叹于这对儿男女对冒险的热情,既然顺路,决定也去看看。

  曾淼指着末东问,赵总呢?

  “他可是公务缠身,就这块粘皮糖粘来了!”关曦笑着说。

  “跟班来啦,”沈楚良摘掉半边耳机,笑说:“人家可是从小仰慕,梦想娶你哦!”

  关曦走到篱笆边上,看看对面不到一百米远的那个小院子。“监听到什么?”

  “还没,两人估计在做活塞运动呢。”曾淼乐呵呵地说。

  凉棚下的木桌子上,放着点小吃和冰啤酒。所在的地方是个普通的郊区饭馆。今天稍微有点云,太阳不烈,但依然很热。

  末东不客气地坐在桌边,拿了瓶酒开始喝,顺便问沈楚良在监听什么。

  沈楚良刚转头望关曦,想该不该说,却听到轰一声巨响。几人马上向声响方向望去,那个小院的主屋笼罩在一朵升起的黄尘云中,都吃了一惊。沈楚良说声糟了,正要起身冲过去,被关曦一把拉住。待有人群围过去时,关曦才站起来,四人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察看。

  有人在说是煤气爆炸。院子门散落着些碎物。走近院门,里面一片狼藉。窗户都没了,玻璃碴一地。院子中躺着个白花花的女人,脖子歪一边,摔断了,没有动静。屋里的人怕也凶多吉少。这条线索断了!

  四人回到饭馆。

  “现在只能从失窃的水晶杯查起了。”

  听了关曦的简述后,末东问:“姐了解这边的古董地下交易网吗?”

  关曦点头说,“别人并不知道水晶杯的真假,因此就算是当作赃物,也能卖个好价钱的。”

  沈楚良说:“你这跟班还有点用嘛!”

  关曦又说:“但,怕是要等上好一阵子了。这风口浪尖,一定是要先避避的。”但她还是马上联系了熟人询问,结果果然是暂时没有这样的传闻。

  四人结了帐后,开车离开。

  第二天,叶羽燕在县城的某个星巴克等关曦,外面突然下起了一阵密密的急雨。不一会儿,门口堆积了一群躲雨的人。她有一种地下工作者的感觉,午哥不得不减少外出的时间,对外联络都是她来进行。对于她和胥午的关系,了解的人极少,不会有什么人会把自己和通缉犯联系起来。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关曦的号码发来的信息:“有尾巴跟踪你,穿浅绿格子短袖衬衫,卡其色裤子,平头方脸,在外边抽烟的男人。很可能还有同伙。别动声色,他们要抓的是胥午。多坐一会儿,再出来,去右边的小商品市场。二楼B2017卖各种螺母螺丝的铺面侧边有一扇虚掩的小门连接消防通道楼梯。我在楼下等你。”

  第一次遇到危险,叶羽燕不免紧张得心脏砰砰跳,手脚发抖。她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从侧门出去,直奔市场而去。关曦指出的那个男人跟随而来。她尽量稳住步子,不让人看出来是在逃跑。她下楼后,戴上关曦递过来的头盔,骑上摩托后座,迅即离开。

  关曦解释说之所以认出跟踪者,是因为那是曾经参与监视邬倩的便衣。她早就养成了时时观察周围环境,找出不寻常状况的习惯,记忆力极好。

  跟踪者能查到叶羽燕的具体位置,大概是通过她的信用卡消费记录得来,因为她和胥午的手机号码都是无法查询身份的新号码。

  “可他们怎么知道通过我能找到午哥?”

  关曦望向胥午,没有回答,“马上离开这里,去上海。”

  胥午点点头,马上和叶羽燕开始收拾行李箱,边打包边思考她的那个问题。绑架者的头目意外死亡,要解决自己身上的案子,料将耗费不少时日。

  在去上海的路上,关曦才说起查到的驿马庄旧案档案。资料丢失严重,通过贿赂也只复印到两页现场调查记录、法医报告和一部分对考古队员的询问记录,这对一个悬而未决的案子,显得太不寻常。当时的专案组警员多对此不愿多谈,只推说没能抓住凶手心里有愧。

  法医报告指出,死者是被三棱刺刀刺中肋骨下沿,直达心脏。这种伤害几乎会导致伤者当场毙命。凶器根据尺寸判定为中国56半军用三棱刺刀。

  当年凶杀案调查组负责人是省里派出的专家言匠心,时任省局刑侦大队七分队队长。

  胥午沉思后说,“言叔叔在这个案子上恐怕有问题。”他解释说言匠心承认过以参与此案的调查。他认识的言匠心似乎对所有刑事案件都有一查到底的决心,但唯独对这个案子只在不久前才听他提起过,而且似乎并没有要搞清楚真相的意愿。

  叶羽燕说,“没有意愿,要不是因为没有兴趣,就是已经知道真相。”

  关曦翘起右手的拇指,举过肩头:“羽燕真是一针见血。”

  胥午直直望向前方,动机呢?如果杀死关恒之是为了把一个假古董放进古墓里,那隐瞒这个真相对办案人员来讲,也就只有金钱原因了。但他不相信言匠心是一开始就参与进去的。查处真相而不揭露,一定是贿赂。有两种可能:犯罪分子方面主动贿赂;或者他找到犯罪分子要求贿赂。在胥午看来,以身居高位的言匠心行为模式来看,只可能是有什么不得不被贿赂的理由在身,才会接受这种接近于玩火的危险馈赠。他还是不太相信言匠心会为了钱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大概为了言贞吧。”正是在那一年,言贞在香港被控猥亵和强奸未遂。他需要了解言贞案件的来龙去脉,特别是撤销指控前后的事件,以便证实这个猜想。关曦觉得这个大胆的猜想有不小的可能性。

  叶羽燕问他,“午哥,你告诉了言局咱们的关系?”

  胥午点头,这是他最不愿想到的,警方方面只有言匠心知道她的存在。在他被捕之前,言匠心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他多考虑自己的前程,力阻他和一个有污点的女人结婚。

  有点残酷!

  到上海后,关曦把他俩安顿在离工作室不远的一套小公寓里。一室一厅,虽小但很干净,从阳台上,能看到下边的窄巷子,但为了安全,所有窗户都拉上白纱垂帘。

  困境总能让人的关系更紧密,在关曦离开后,胥午和叶羽燕马上拥抱亲吻,珍惜在一起的每刻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