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有魅力嗎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8-18 21:00 字数:3274
「天呀……這該死的門鈴……」
向傳恩捂著發低燒的頭,現在作響的門鈴聲,對他來說像發難的警報器一樣刺耳難耐。自沙發爬起,腳踩上地上遺落的手套,才想起昨天里歐來過,他們倆還勾著手指睡。他臉頰浮上熱紅,屁股都被那男人開發過了,分手後才搞純情這招。
打開門,驚訝地看著眼前一大一小。
「你們!」
小瑪麗笑得開心,搭著藍眼珠的眼笑成了月彎狀,比著手語,搭著氣音笑聲。
“新年快樂!”
向傳恩又是一次鼻音:「新年快樂。」
史考特壞心地抱著小瑪麗退了一步說:「感冒?」
向傳恩自口袋裡拿出口罩,點點頭,他頭還是熱暈熱暈的轉,自顧自地倒回沙發。
他側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小瑪麗,小瑪麗同情地看著他,乖巧地坐在他腳邊的地毯上,為他拉上毯子。
「小瑪麗,我、愛、妳。」比著手語。
小瑪麗笑得可愛,張開小手臂就想抱住他,卻被史考特阻止。
「他發燒,現在靠近他會被傳染。」
“恩恩,我愛你。”
向傳恩鳳眼也笑成了月彎,隔著口罩對史考特說:「你得把她嫁給我。我們兩情相悅。」
「別想。」
向傳恩窩在沙發上大笑,雖然笑得有氣無力,看起來卻很開心。他伸手拿過收納盒裡的小玩具,是一小幅球體拼圖。他為小瑪麗打開後,陪著她一片片拼湊。
「你處理完了?」
史考特找了下杯子,裝了兩杯水後點頭。他帶著小瑪麗和前妻見面,前妻已經有了新對象,決定放棄孩子的監護權。
「我不需要她付贍養費。」喝了口水後又說:「手續週一送出後,我們就正式的沒關係了。」
「可惜嗎?」
「什麼可惜不可惜?」
向傳恩病懨懨地說原本是家人,又說總是有感情才會和她生小孩。
「簽個名,就感覺什麼都不是。」沒形象地擤了大坨鼻涕。
史考特讓他喝杯溫水,說他聲音啞得難聽。
「她還是小瑪麗的媽媽,永遠都是。」拉上毯子蓋住向傳恩的頸項又說:「衣領大開,你勾引誰?」
「你不是讓我挑逗你?」
「目前為止,你沒成功過。」是他一貫的正經語調。
「要不晚上來試試?」
「就你這個樣?」
向傳恩擤鼻後,濃濃地鼻音,重重地嗯了一聲。
「這才是真愛!」又擤了團鼻水紙。
「也許能成功。」敷衍地應了一句。
向傳恩輕笑一聲,轉動感冒發痠的肩頸,史考特摸上他發熱的額頭,而後讓他趴在沙發上,他為他按摩,輕柔的指法按著他頸後和肩膀。
「你上次幫我這麼按摩,我好得很快。」
「還有背,按一按。」順勢命令。
史考特探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很訝異,你又回來倫敦。」
向傳恩指了指右頸,享受地閉眼又說:「倫敦不好嗎?沒什麼美食倒是真的,還有步調太快,地方又大,扒手多,有些地方很髒之外……」
上個月他將行李都打包好,打算回國陪父母,連著三週的相親,他不排斥,身為直男的他,多看多聽多認識,能滾上床算是有緣分。可這一次,他紳士地送女人回家,乖巧地回家打手槍,握著向小恩時,發現他硬歸硬,卻是該滲出來的都沒滲出一滴,羞恥地將手指探入臀後,在濁流弄髒手時,徹底崩潰。他荒誕的想著自己總不能和女人上床時,還摸自己的屁股扭來扭去!
「還有你和小瑪麗在等我。嗯?」撒嬌地嗯了一聲。
史考特冷眼聽著他那聲嗯,之前他還會傻愣愣地不知所措,現在完全免疫,也不能說完全免疫,他偶爾會像現在這樣不動聲色地臉頰發熱。
「我們一直都會等你。」
向傳恩一愣,抬眼笑說:「這是告白嗎?」
摸屁股這件事讓他沮喪到了谷底,在母親提出第六次相親時,拎著包袱逃回倫敦。
史考特伸手撥亂向傳恩的頭髮,隨便亂按摩了幾下。
「是的,是告白。」
起身不理會向傳恩的傻愣,自顧自地走進廚房,看見腳邊的蘋果。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一個獨居男子家裡有這麼一大箱蘋果。
「可以吃嗎?」
「你削的話就可以。」
「刀在哪。」
向傳恩跳起身,再次踩到那隻手套,彎身隨手撿起後一扔,走進廚房。
「那小子每次都放在這兒。」翻找了一會兒後在洗手台上找到。
「那小子?新男人?還是女人?」
向傳恩雙手交握,一副告解樣說:「親愛的史考特神父,我要告解。」
「好。我知道是誰。你這沒用的東西。」
向傳恩坐在邊桌上,歪頭靠上他的肩。
「我也覺得自己沒用。」
他靠得自然,心情混亂地沒注意史考特微發紅的耳根,開口就說起這幾天發生的事。
「你知道我們什麼都做過,最近這樣的相處,純情的像純純的戀愛,有點像兄弟,卻又……」
史考特用一片蘋果塞住他的嘴說:「說不定,你們真的是兄弟之情?」撥開他的頭。
「是嗎?」又靠上。
「別撒嬌。」再次撥開他的頭,走出廚房。
向傳恩跟著他的腳步入客廳,躺在地毯上,側臉看著小瑪麗。
「所以……」
「什麼?」
「以男人的角度來說,我很沒魅力?」
史考特嗆了一口,猛咳。
向傳恩坐起身,將水杯遞給他。
「我上次說的那件事,你記得吧。」那件事三字他說的小聲。
那件事也不是別的事,就是他用手指摸小屁股愉悅自己的事。
「我很有可能回不去。」回不去女人堆風流快活。
他又說老天之所以讓他這十年來玩得這麼瀟灑快活,也沒給他一個孩子受罪,大概就是要告訴他,他是屬於那一邊的人。
史考特咳得滿臉通紅,猛灌水。他是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但面對向傳恩這個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拿來就事論事討論的瘋子,他招架不住。
「你想知道什麼。」
「如果你是同性戀,我有魅力嗎?」
史考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令人印象深刻的亞洲臉孔,鳳眼,英挺的鼻樑,有稜角的下巴,纖細的肩頸,微漏的鎖骨,還有衣領下若隱若現的粉點。他趕緊為他拉上半露的衣領。
「事實上,我不是同性戀……咳……看不出來,不予置評。」刻意用他律師的語調帶過。
「里歐也不是。」
「你不該再繞著他打轉。」
向傳恩含著一口蘋果說:「我也這麼提醒自己。」倒坐在地毯上又說:「碰見他,又破功了,我有什麼辦法……」小聲地切了一聲。
無法輕易甩開小時候累積下來的親暱感,無法忘掉這幾年相伴的瘋狂,那段突如其來的熱戀,如腳底黏著口香糖,甩也甩不開。
史考特捏上他鼓鼓的臉頰說:「那他呢?你沒忘了他還和女人約會吧。」
向傳恩拍開他的手,躺在地毯上滾了一圈。
「他前幾天也和我約會。」反駁一句。
史考特起身說了句借廁所,然後睨視他說:「你也可能是他其中一個約會對象。」轉身不理他。
向傳恩忽然坐起身喊:「駁回!駁回!」
他用了律師的專業術語,孩子氣地拒絕接受「有可能」的事實,喊完再次無力倒在地毯上。
「大律師,你今天來釘我的嗎!」沙啞地哼了一聲。
史考特用手巾擦手後走出浴室,靠在牆邊。
「我是來問你……」
門叮鈴一聲,密碼解除,里歐拿著兩紙袋香噴噴的食物進門,先是看見孩子一頓,又看見史考特。
史考特嘆了口氣,抱起小瑪麗對他說:「我們在家等你。」留下這麼一句,禮貌性地和里歐點頭後離開。
他莫名地來氣,把原本想問他,是否要搭他的車回去的話都吞下,留下一句不像自己的曖昧字句後離開。
向傳恩追了出去,在電梯前拉上他說:「不留下來?」兩眼無助。
史考特拍開他的頭說:「不准撒嬌。」走進電梯。
向傳恩順著他的力道搖晃,直到電梯門關上後才轉身,一轉身就看見里歐。
「你……你昨天幾點回去?」
「早上大約五點才回去,你捉著我的手。」
「所以,你拿手套糊弄我後逃回家?」
里歐笑著點頭說:「手麻了。」
向傳恩摸上後頸,緩步走向他,一句手麻了,再次讓自己沒用的心動。
「你撥開我,我也不會怪你。」
「你是說像史考特剛剛那樣?」
「你在挑撥嗎?」
里歐想了想後說:「我在陳述他蓄意虐待你的事實。」
向傳恩抽上一張面紙擤鼻涕後混著濃濃地鼻音笑出聲,他進浴室洗把臉,想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點。
現在在搞什麼男為悅己者容,來得及嗎?
「man!鬍渣滿臉!」
他想在里歐面前保持像女人一樣的香氣和乾淨,卻也很矛盾地想告訴他,自己是個男人。分手後,里歐還是能和女人約會,但自己不行。那麼還在意他的自己,該像個女人一樣勾引他嗎?
媽的。向傳恩,你真的很沒用……
他在心裡又罵了自己一次。
拿起刮鬍刀,順著下巴,每順過一刀,他都覺得鼻酸莫名的覺得自己少了些什麼。他忽然想透為什麼會覺得里歐和自己該是兄弟情,為什麼會問史考特自己是否有魅力,無數個為什麼卻都在告訴他。
他不該刮鬍子。
因為,是他說過會喜歡這樣的自己,才是真愛。
「硬不起來。你爺我就去找別的……」
男人。
雙手撐在洗手檯面上,閉著發熱的雙眼,平復心情,再睜眼,他放下刮鬍刀,留著只刮一半的鬍子,走出浴室。
***
*南佬21\22\23鋪陳的主軸在向傳恩變彎的自覺,畢竟好端端的直男,要變成下面的小彎彎,需要時間醞釀。*
向傳恩捂著發低燒的頭,現在作響的門鈴聲,對他來說像發難的警報器一樣刺耳難耐。自沙發爬起,腳踩上地上遺落的手套,才想起昨天里歐來過,他們倆還勾著手指睡。他臉頰浮上熱紅,屁股都被那男人開發過了,分手後才搞純情這招。
打開門,驚訝地看著眼前一大一小。
「你們!」
小瑪麗笑得開心,搭著藍眼珠的眼笑成了月彎狀,比著手語,搭著氣音笑聲。
“新年快樂!”
向傳恩又是一次鼻音:「新年快樂。」
史考特壞心地抱著小瑪麗退了一步說:「感冒?」
向傳恩自口袋裡拿出口罩,點點頭,他頭還是熱暈熱暈的轉,自顧自地倒回沙發。
他側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小瑪麗,小瑪麗同情地看著他,乖巧地坐在他腳邊的地毯上,為他拉上毯子。
「小瑪麗,我、愛、妳。」比著手語。
小瑪麗笑得可愛,張開小手臂就想抱住他,卻被史考特阻止。
「他發燒,現在靠近他會被傳染。」
“恩恩,我愛你。”
向傳恩鳳眼也笑成了月彎,隔著口罩對史考特說:「你得把她嫁給我。我們兩情相悅。」
「別想。」
向傳恩窩在沙發上大笑,雖然笑得有氣無力,看起來卻很開心。他伸手拿過收納盒裡的小玩具,是一小幅球體拼圖。他為小瑪麗打開後,陪著她一片片拼湊。
「你處理完了?」
史考特找了下杯子,裝了兩杯水後點頭。他帶著小瑪麗和前妻見面,前妻已經有了新對象,決定放棄孩子的監護權。
「我不需要她付贍養費。」喝了口水後又說:「手續週一送出後,我們就正式的沒關係了。」
「可惜嗎?」
「什麼可惜不可惜?」
向傳恩病懨懨地說原本是家人,又說總是有感情才會和她生小孩。
「簽個名,就感覺什麼都不是。」沒形象地擤了大坨鼻涕。
史考特讓他喝杯溫水,說他聲音啞得難聽。
「她還是小瑪麗的媽媽,永遠都是。」拉上毯子蓋住向傳恩的頸項又說:「衣領大開,你勾引誰?」
「你不是讓我挑逗你?」
「目前為止,你沒成功過。」是他一貫的正經語調。
「要不晚上來試試?」
「就你這個樣?」
向傳恩擤鼻後,濃濃地鼻音,重重地嗯了一聲。
「這才是真愛!」又擤了團鼻水紙。
「也許能成功。」敷衍地應了一句。
向傳恩輕笑一聲,轉動感冒發痠的肩頸,史考特摸上他發熱的額頭,而後讓他趴在沙發上,他為他按摩,輕柔的指法按著他頸後和肩膀。
「你上次幫我這麼按摩,我好得很快。」
「還有背,按一按。」順勢命令。
史考特探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很訝異,你又回來倫敦。」
向傳恩指了指右頸,享受地閉眼又說:「倫敦不好嗎?沒什麼美食倒是真的,還有步調太快,地方又大,扒手多,有些地方很髒之外……」
上個月他將行李都打包好,打算回國陪父母,連著三週的相親,他不排斥,身為直男的他,多看多聽多認識,能滾上床算是有緣分。可這一次,他紳士地送女人回家,乖巧地回家打手槍,握著向小恩時,發現他硬歸硬,卻是該滲出來的都沒滲出一滴,羞恥地將手指探入臀後,在濁流弄髒手時,徹底崩潰。他荒誕的想著自己總不能和女人上床時,還摸自己的屁股扭來扭去!
「還有你和小瑪麗在等我。嗯?」撒嬌地嗯了一聲。
史考特冷眼聽著他那聲嗯,之前他還會傻愣愣地不知所措,現在完全免疫,也不能說完全免疫,他偶爾會像現在這樣不動聲色地臉頰發熱。
「我們一直都會等你。」
向傳恩一愣,抬眼笑說:「這是告白嗎?」
摸屁股這件事讓他沮喪到了谷底,在母親提出第六次相親時,拎著包袱逃回倫敦。
史考特伸手撥亂向傳恩的頭髮,隨便亂按摩了幾下。
「是的,是告白。」
起身不理會向傳恩的傻愣,自顧自地走進廚房,看見腳邊的蘋果。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一個獨居男子家裡有這麼一大箱蘋果。
「可以吃嗎?」
「你削的話就可以。」
「刀在哪。」
向傳恩跳起身,再次踩到那隻手套,彎身隨手撿起後一扔,走進廚房。
「那小子每次都放在這兒。」翻找了一會兒後在洗手台上找到。
「那小子?新男人?還是女人?」
向傳恩雙手交握,一副告解樣說:「親愛的史考特神父,我要告解。」
「好。我知道是誰。你這沒用的東西。」
向傳恩坐在邊桌上,歪頭靠上他的肩。
「我也覺得自己沒用。」
他靠得自然,心情混亂地沒注意史考特微發紅的耳根,開口就說起這幾天發生的事。
「你知道我們什麼都做過,最近這樣的相處,純情的像純純的戀愛,有點像兄弟,卻又……」
史考特用一片蘋果塞住他的嘴說:「說不定,你們真的是兄弟之情?」撥開他的頭。
「是嗎?」又靠上。
「別撒嬌。」再次撥開他的頭,走出廚房。
向傳恩跟著他的腳步入客廳,躺在地毯上,側臉看著小瑪麗。
「所以……」
「什麼?」
「以男人的角度來說,我很沒魅力?」
史考特嗆了一口,猛咳。
向傳恩坐起身,將水杯遞給他。
「我上次說的那件事,你記得吧。」那件事三字他說的小聲。
那件事也不是別的事,就是他用手指摸小屁股愉悅自己的事。
「我很有可能回不去。」回不去女人堆風流快活。
他又說老天之所以讓他這十年來玩得這麼瀟灑快活,也沒給他一個孩子受罪,大概就是要告訴他,他是屬於那一邊的人。
史考特咳得滿臉通紅,猛灌水。他是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但面對向傳恩這個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拿來就事論事討論的瘋子,他招架不住。
「你想知道什麼。」
「如果你是同性戀,我有魅力嗎?」
史考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令人印象深刻的亞洲臉孔,鳳眼,英挺的鼻樑,有稜角的下巴,纖細的肩頸,微漏的鎖骨,還有衣領下若隱若現的粉點。他趕緊為他拉上半露的衣領。
「事實上,我不是同性戀……咳……看不出來,不予置評。」刻意用他律師的語調帶過。
「里歐也不是。」
「你不該再繞著他打轉。」
向傳恩含著一口蘋果說:「我也這麼提醒自己。」倒坐在地毯上又說:「碰見他,又破功了,我有什麼辦法……」小聲地切了一聲。
無法輕易甩開小時候累積下來的親暱感,無法忘掉這幾年相伴的瘋狂,那段突如其來的熱戀,如腳底黏著口香糖,甩也甩不開。
史考特捏上他鼓鼓的臉頰說:「那他呢?你沒忘了他還和女人約會吧。」
向傳恩拍開他的手,躺在地毯上滾了一圈。
「他前幾天也和我約會。」反駁一句。
史考特起身說了句借廁所,然後睨視他說:「你也可能是他其中一個約會對象。」轉身不理他。
向傳恩忽然坐起身喊:「駁回!駁回!」
他用了律師的專業術語,孩子氣地拒絕接受「有可能」的事實,喊完再次無力倒在地毯上。
「大律師,你今天來釘我的嗎!」沙啞地哼了一聲。
史考特用手巾擦手後走出浴室,靠在牆邊。
「我是來問你……」
門叮鈴一聲,密碼解除,里歐拿著兩紙袋香噴噴的食物進門,先是看見孩子一頓,又看見史考特。
史考特嘆了口氣,抱起小瑪麗對他說:「我們在家等你。」留下這麼一句,禮貌性地和里歐點頭後離開。
他莫名地來氣,把原本想問他,是否要搭他的車回去的話都吞下,留下一句不像自己的曖昧字句後離開。
向傳恩追了出去,在電梯前拉上他說:「不留下來?」兩眼無助。
史考特拍開他的頭說:「不准撒嬌。」走進電梯。
向傳恩順著他的力道搖晃,直到電梯門關上後才轉身,一轉身就看見里歐。
「你……你昨天幾點回去?」
「早上大約五點才回去,你捉著我的手。」
「所以,你拿手套糊弄我後逃回家?」
里歐笑著點頭說:「手麻了。」
向傳恩摸上後頸,緩步走向他,一句手麻了,再次讓自己沒用的心動。
「你撥開我,我也不會怪你。」
「你是說像史考特剛剛那樣?」
「你在挑撥嗎?」
里歐想了想後說:「我在陳述他蓄意虐待你的事實。」
向傳恩抽上一張面紙擤鼻涕後混著濃濃地鼻音笑出聲,他進浴室洗把臉,想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點。
現在在搞什麼男為悅己者容,來得及嗎?
「man!鬍渣滿臉!」
他想在里歐面前保持像女人一樣的香氣和乾淨,卻也很矛盾地想告訴他,自己是個男人。分手後,里歐還是能和女人約會,但自己不行。那麼還在意他的自己,該像個女人一樣勾引他嗎?
媽的。向傳恩,你真的很沒用……
他在心裡又罵了自己一次。
拿起刮鬍刀,順著下巴,每順過一刀,他都覺得鼻酸莫名的覺得自己少了些什麼。他忽然想透為什麼會覺得里歐和自己該是兄弟情,為什麼會問史考特自己是否有魅力,無數個為什麼卻都在告訴他。
他不該刮鬍子。
因為,是他說過會喜歡這樣的自己,才是真愛。
「硬不起來。你爺我就去找別的……」
男人。
雙手撐在洗手檯面上,閉著發熱的雙眼,平復心情,再睜眼,他放下刮鬍刀,留著只刮一半的鬍子,走出浴室。
***
*南佬21\22\23鋪陳的主軸在向傳恩變彎的自覺,畢竟好端端的直男,要變成下面的小彎彎,需要時間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