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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获得好感
作者:弥雅      更新:2017-09-09 19:38      字数:4158
  因那批西药调度上出现问题,段景文忙得焦头烂额,心里记挂着向金麟打听林润安的住处却找不到时间。

  那日,他口中祝福林润安和金麟,心里并不情愿林润安与金麟在一起。八年未见,他原本以为自己对林润安的感情已经淡了,看到金麟亲密地揽着林润安的腰,他心口一把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如果这把嫉妒之火有温度,他恨不得把金麟烧成灰。

  段景文想着忙完这一段,邀金麟出来乐上一乐,找机会把林润安的住处套出来,再背着金麟与他慢慢相处,解除这八年的隔阂后从金麟手里把他抢回来。林润安只能是他的,八年前林润安眼里只有他一人,八年后也应当如此。

  调度好药品以弥补应当到货却未到的空缺,段景文换身西装欲出门,走到柜台后交代事情,见金麟急急忙忙跑进洋行,一头扎进他的办公室,连他站在柜台后也未瞧见,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从柜台里绕出来。

  “金麟!金麟!”段景文走进办公室,叫住因找不着他正团团转的金麟。

  “景文,大事不妙了。”金麟摸出张帕子揩抹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

  “出了什么事?”

  “润安,润安他被白大帅软禁了!”

  “什么?”段景文身体不由得僵了。

  将金麟作为竞争对手,我有自信完胜,如果对上的是白冉闵,那么……前些年我为了找林润安,很费了一番功夫也没找到,林润安和白冉闵究竟是怎样遇上的?金麟如此着急,看来润安在他心里地位举足轻重,润安是个极看重情义的,金麟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无论是我还是白冉闵,都有八年的空白,难保润安不会一心装着金麟……

  段景文脑中各种念头翻滚,金麟误以为段景文被白大帅的来头吓住,赶紧绕着弯子问:“怎么?你和白大帅不熟?”

  “呵呵。”段景文提起一边唇角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怪异冷笑。

  段景文这没头没脑的冷笑让金麟脊背上生出鸡皮疙瘩。

  自念书起,他便和段景文混在一起,深知这人表面看是翩翩佳公子,实则城府极深,相处久了才能看出他为人极不正派。段景文掩饰得很好,知道他真面目的人不多,尤其在林润安面前,更是风度不凡,谈吐优雅且浪漫多情。

  润安性情单纯,有凡事理想化的缺点,在他眼中,段景文简直完美到极点。润安遇上段景文,难免被迷得晕头转向。

  金麟心里考虑着往事,只见段景文提起一侧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答:“怎么不熟?熟得很,不只我熟,连你和他也很熟。”

  段景文的话让金麟大为吃惊,皮肤上爆起一层鸡皮疙瘩,心中却奇怪,这白大帅不在公众面前露面也从不上报,他们怎么会很熟。

  “冉闵,白冉闵。”

  竟然是他!

  听到这个名字,金麟顿时觉得营救林润安之事成功无望。冉闵对林润安的独占欲,上学那会儿便已经毫不掩饰,他想起自己被打落的牙齿和断掉的骨头,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当年已经如此残暴,之后枪林弹雨里来来去去,如今统帅几十万人,会是什么样子?

  金麟正忙着抚慰自己的心灵,段景文开口道:“走,我们去会会老同学。”

  白冉闵开完会,寻思林润安平日里连同他说两句话都不肯,今天竟然自己从小公馆过来,虽然他在院子里整理那丛黑牡丹的花叶,但在他进来时却主动走过来立在檐下,看情形多半是专程等着他。

  被这点进步鼓励,白冉闵心头雀跃,不等送走几位军团长,自己急急忙忙大踏步出了作战室,走出偏门,不待马夫牵马过来,自己绕到马厩,翻身骑上新送过来的战马,打马往小公馆奔去。

  骏马奔驰,白冉闵全程吓得路上百姓踉跄躲闪,不顾街上鸡飞狗跳,狂奔到小公馆。白冉闵一路打马狂奔,却不知林润安乘坐的汽车因他不愿动用特权,现下正在人流熙攘的街上缓缓前进。

  门口站岗的哨兵远远见大帅亲自前来,忙调整姿势,立正敬礼的忙了一通,恰巧被由护士扶着在院子里散步的林母听见。

  听不清哨兵在喊什么,林母颤巍巍的走过去,白冉闵刚好从马上跳下来。见林母腿脚不便,脚下又急,那护士不甚搀扶得住,白冉闵把马鞭和缰绳随手扔给哨兵,自己三两步抢上前来伸手将林母搀过去扶着。

  “林伯母,您身体还不太方便,外间风大,您出来干甚呢?”白冉闵对他人态度生硬粗暴,对长辈却礼貌有加,光这一点便给林母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是?”林母见他穿着一身华贵的军装,而这宅邸又有哨兵把守,且称呼她伯母,不由得猜测他的来历。

  “我叫白冉闵,是润安的同窗,陈医生的上司。”

  “同窗?”林母眼里闪过狐疑,转念又想既然润安能和总理的儿子成为同学,班级里有这样来头的同学也不奇怪,而且他又是陈医生的上司。林母毕竟比林润安见的世面广,一眼便看出眼前的粗大个儿虽然脸上两道疤十分骇人却不是什么坏人,待人又礼貌,心下便放松了警惕。

  扶着林母往公馆里走,白冉闵问:“这公馆您住着可舒心?”

  “舒心,舒心!”林母一路走过来,驻扎在佣人房里的兵纷纷跑出来敬礼,她想着陈医生能有这么好的西式别墅空着,又能安排两车的兵过来护卫,在军队里官职一定不低,而这人是陈医生上司。

  身处高位之人尚能这般爱护老人家,对白冉闵,林母心里又多了几分喜欢。

  “您尽管把这里当做您的家,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叫卫兵给我摇个电话,我立马派人安排。”

  从这话里,林母听出点意思,问:“敢情这公寓不是陈医生的,是你的?”

  “呃……”白冉闵一拍自己脑袋,恨自己考虑不周,他不知道陈医生是怎么给林润安解释这宅子的来历,但他强要了林润安的身子,为着母亲着想,林润安即使知道这是他的房子也一定会骗他母亲说这是陈医生的宅子。

  话说出来已经收不回去,白冉闵遂裂开厚嘴唇笑:“这宅子是我给润安买的,因为润安不太喜欢我,我就抬陈医生出来做挡箭牌。”

  “原来这么回事,润安怎么就不喜欢你了?”林母不由得觉得自己儿子没有看人的眼光。眼前这么好的一位同窗不喜欢,却要去喜欢那满肚子花花肠子的段景文。那段景文,光听润安说的那些事,她就觉得不靠谱。太狡猾的人,润安是拿不下的。

  林母一问,白冉闵便将当年上学喜欢林润安,因觉得林润安是那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只远远看着,替他赶走一些觊觎他身子而围上来的苍蝇的往事说出来,最近发生的事则一字不提。

  白冉闵本是为了不让林母伤心,没想到林母当年最担心的便是只身在外上学的林润安,听白冉闵讲起那时的“伟绩”,甚是爱听,叫他讲得详细一些。

  如此这般,两人从院内一直讲到屋里,直讲到润生过来。

  原本润生站岗要一直站到晚上,那当班的小队长见润生十分浮躁,知道他是急着去哥哥家,于是破例调一名士兵过来顶上,让他提前离队,因此林润生倒赶在林润安前面到达公馆。

  林润生穿着军服,门口哨兵盘问一番,看过他的证件后放他入内。可怜润生喜滋滋蹦进房里,却猛地撞上白冉闵,因未脱帽便进入长官所处的房间,破了军礼,一颗小心脏吓得噗通一声,赶紧一把将帽子撸下来,抬脚并腿挺胸立正。

  “润生,你来啦?”林母虽是旧家小姐,却不过是有钱乡绅家的女儿,对军队的礼仪一窍不通,笑眯眯拉润生入座。

  被大娘拽着胳膊,润生一动不敢动,连目光也不敢斜上一点。

  白冉闵见眼前这小家伙可怜,也给润生回上一礼,笑道:“撤礼!”

  “谢大帅!”润生脖子上青筋暴露,一字一顿吼得极有军人气概。

  “大帅?”林母皱眉,猛地立起,看着白冉闵。尽管她这些年蜗居小村,还是知道新政府军军制下,大帅是部队派系中的最高长官。

  “伯母,我虽然是一军统帅,到您跟前就是后辈,您坐您坐。”白冉闵扶着林母坐下,态度恭敬,如若林润安看到这番场景,定然会认为白冉闵不过是在装模作样讨好他的母亲。

  林母十分喜欢白冉闵在长辈跟前不拿大的态度,拍着他的手道:“我坐,我坐,你再把润安上学那会的事给我讲讲,我爱听。”

  于是乎,润生立在后头,白冉闵和林母坐在沙发上,将八年前那些往事一一讲出来,讲到如何痛揍那些怀有非分之想的同学时,林母开怀大笑,讲到两人感情隔阂不得突破时,林母不由得皱眉细听。

  而对于那件事,白冉闵却不提一字。待故事听得差不多了,林母方才问道:“你把润安保护得如此周密,那他和段景文的事……”

  白冉闵此生最不愿意提及的便是这件事,既然是林润安的母亲发问,只得老实交代。白冉闵抬头看一眼林润生。润生虽然是个新兵,却明白白冉闵的意思,自己退出去将门合拢,立在外面防止别人入内。

  “我这两条疤。正是那晚留下,为了从总理手里把润安抢回来。我和总理府的护兵起了冲突,对打了一阵,扛不住他们人多,力气使光了,被人按倒在地。合该是命,我正好扑在花园的铁篱笆上,一条篱笆戳进这里,一条戳到这里。”白冉闵摸着喉咙和右颊上的疤,将那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得清清楚楚。

  听完往事,林母揩抹着眼泪道:“难为你了,为了我家润安受这么重的伤,这伤怕是要休养上好一阵子吧?声音这么哑,也是因为这伤吧?”

  “我毕竟身份不同,总理见出了意外,把我送去医院,倒是去鬼门关逛了一趟,才没能及时将润安从总理府救出来,待我这伤好转一些后就找不到润安了,若不是他替郭小川送信来,我这辈子恐怕都找不见他。”对于自己的伤,白冉闵不以为意,他在意的是林润安。

  “原来那晚,带润安回来的是你。”白冉闵这么一说,林母将林润安送信那夜的事联想起,“你是担心说出自己的名字让润安讨厌才打着那段景文的旗号的?可惜了你送我的那些药,都让我叫润安拿去丢进河里。只是那晚润安为什么昏迷着被你送回来?”

  林母知道林润安身体底子弱,但也不十分相信仅仅是感冒便能让林润安变成那般,只是林润安自己不讲,她也不好太多过问,现下抓住机会,便问出来。

  白冉闵心里嘭嗵一声,这声嘭嗵刚落,门外传来林润安的声音。

  慢慢从街上回来,林润安下车自司机手里拿过那十几封糕饼,费力提着走进来,看见润生立在门口,背后大门紧闭,问:“润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润生不知道他与白冉闵之间近来发生的事,道:“大帅和大娘在里面聊天,我在这里站岗。”

  “聊天?”林润安疑虑顿生,推开门,见母亲和白冉闵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此刻都抬头望着他。

  林润安走进去把糕饼放在茶几上,因自己心中有愧,又见白冉闵跟到这边,想着他是不是专程追过来兴师问罪的,心中不免有几分不悦,不情愿在母亲跟前将内心情绪表露出来,压住情绪,冷冷淡淡问:“你来干什么?”

  林润安话才出口,林母训斥道:“润安,你怎么这样跟白大帅说话!”

  “无妨无妨,伯母,润安不太喜欢我,我在这里只有惹他不高兴,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看您,您有事就让卫兵摇个电话给我。”白冉闵站起身往外面走。

  “冉闵,你等着,我要当着你的面向润安问问清楚,你到底哪里惹润安不喜欢。”林母拉住白冉闵的衣服,满面慈爱地说:“伯母替你做这个主。”

  林润安皱眉:“妈,您不要胡闹。”

  林润安话音刚落,门外哨兵跑进来并腿行礼,高声道:“报告!门外有客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