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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奔波路上
作者:晓晴清      更新:2018-05-06 00:31      字数:2304
  夜深,傅言连术同塌而眠,连术如他本人自述一致,睡眠极好,傅言才翻了两个身,旁边的人已经不知梦中和周公斗了几回合。

  傅言却是辗转反侧没有一点睡意,他对赵倾城的死才有了一点头绪,现在被迫离宫,要是在赵妃头七前回不去,人入棺,他可就真没法和皇帝交代了。

  但让他现在回去…

  他铁定是不乐意的,宫里尔虞我诈阴谋重重,更别提没法交差的十日之期和对他误会深重的皇帝了。

  傅言摸摸自己的脸,心叹,“这俊俏的模子,也亏得皇帝舍得下手。”

  傅言又想逃离了皇宫也好,他本就是平凡人,还是安宁稳定的日子比较适合他,心惊肉跳什么的,他吃不消。

  可是以后要做什么呢?归隐山林做一山野村夫?他不要呀… …

  这厢傅言在思维大乱斗,那边连术侧过身,手臂横过傅言肚皮,将人抱进怀里。

  “连术?”傅言不自在的挣了挣,却发觉那人睡得沉,无动于衷。

  连术挨得近,沐浴后的发梢清香在鼻尖萦绕,微微抬首便能看到连术好看的眉宇。

  傅言叹口气,没过一会,竟然也糊里糊涂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本来应该如此,如果那因为破门而入破裂的木块没有砸到自己脑门上的话。

  傅言困顿的睁开眼,只觉如今比当初写程序熬通宵的时候更加一觉难求。

  烛火重新点燃,傅言透着明晃晃的烛火看到温霆那张不怒自威的脸,瞬间睡意全无。

  连术却是在温霆板着脸伸手将要碰到傅言的下一刻跃身横剑。

  “快走,去陵丘!”连术说罢,两指环扣放在唇边,哨声破空。

  傅言还未明晓发生了什么,便被连术聚力一把甩出窗。

  三楼!

  坠落的前一刻傅言在想,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最后终结于倒栽葱。

  然而头破血流的惨状并没有发生,一匹骏马稳稳接住了他便开始疾驰。

  傅言心如鼓雷,但眼下只有他一人,脑中还荡着方才连术说的“陵丘”,咬牙强作镇定,两手死死拽着缰绳不敢有半点放松。

  “温连术!”皇帝紧逼向连术,怒不可言。

  连术一改往日谦和表情,满脸戏谑看向皇帝,“别别,皇室贵姓,连某当不起。”说罢又轻松的探出窗外看了一会,“哎呀,我这追风马,您怕是一时半会赶不上了。”

  温霆一手揪起连术衣襟,语中带怒,“别逼朕对你动手。”

  “皇上。”连术满面不在意,轻轻挥开温霆,笑道,“若是真的动手,皇上恐怕不是连某对手,皇帝不会忘了,当年那柄‘浮尘’,可是连术脏了双手夺来,送给皇帝您的。”

  当年,所谓的侠客豪杰有多热衷这柄“一刀夺命,丝血不沾”的“浮尘”,最后就败的有多惨烈。

  没人知道“浮尘”最后落到了谁的手里,只记那日你争我夺的修罗场,那人如同恶魔一般,手执短刃,划过无数人的脖子。

  “不沾血的武器是没有灵气的,我今天就唤醒你的血性。”

  夜幕下,那人如鬼如魅。

  连术似乎想到了很久远的事,轻嗤一声。

  “你究竟想要什么!”温霆的冷静终于被打破,他凌厉的眼神落在连术身上,“宫里的宝贝你喜欢拿去便是,唯独他,他不是你可以动的人。”

  连术眼中闪烁,“您不是早知道我想要什么么,母妃的琥珀碎,我要琥珀碎。”

  温霆眸子一沉,似是在犹豫。

  “罢了,不愿就算了。”连术故作无奈,提腿要走。

  “等等。”温霆自嘲般勾勾唇,便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琥珀,上面余留着他的体温,温霆又深深看了一眼,便小心递给了连术。

  连术接过的一瞬间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情绪流出,他缓缓戴在脖子上,将那琥珀透过中衣,贴在自己心脏跳动的地方。

  “三日,把他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连术挑眉笑道,“没想到,治国有道爱国爱民的好皇帝竟然有断袖之癖,一个男宠,叫您如此费心。我倒想瞧瞧他有什么好。”

  连术话毕人已经翻出窗外,温霆气结,但他知连术轻功了得,心知再追是不可能的了。

  人已不见踪影,远远传来一句话落在温霆耳里,如炸惊雷,“玩够了自然还你,切莫心急!”

  傅言使足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抑制住自己在马背上就想呕吐的冲动,他跨在上面不知颠簸了几个时辰,只觉得头晕目眩越发不可收拾。

  他不知道自己离连术所说的“陵丘”还有多远,也不知这匹马是否可信,没有地图没有导航,谁知晓这匹马甩着四个蹄子跑到了哪里。

  出发的时候天还昏黑,此时已是明日当头,马匹不眠不休一路奔波,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样子。

  又跑了好一会,傅言隐隐看到一个小山村,正在猜想这该不会就是“陵丘”,突然看到不远处地上坐了两个人。

  马蹄飞扬,那两人却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

  傅言眼疾手快,拼命勒紧缰绳,总算是叫停了马。

  傅言松口气,翻身下了马。

  走近看,原来那是一白首老者和一个泪流满面的小女孩。

  小女孩见傅言下了马,顿时哭着跑到傅言身边哀求道,“哥哥,求你救救我娘亲!”

  “这是?”傅言俯身拍拍小女孩的头,不解的看向一边的老人。

  老人眼中泪光闪烁,却是强忍着,他颤抖着上前一把攥住傅言的手,说到,“真的是抱歉,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家女难产,村里的郎中都束手无策,我们想去陵丘请大夫,可是没有银两,赶不到马车,更…”老人说着,已是哽咽到无法继续。

  一边的小丫头更是哭的撕心裂肺,让傅言听了也不是滋味。

  “我这里倒是有匹快马。”傅言说着,又拿了所剩无几的散银放在老者掌心,“也不知这些是否足够。”傅言顿了顿,“陵丘我不太熟,不如就在这里等你们。”

  老者忽然流出两行浊泪,干裂的嘴唇不住颤抖,攥紧掌心的碎银,便跨上了马。

  “玉儿,你带公子回屋里去。”

  傅言见老者倒是老当益壮,放心了许多,蹲下身捏了捏被唤作玉儿的小丫头的脸蛋,“我们回去等你祖父,不要怕,你娘亲肯定会没事的。”

  “哥哥,你的脸怎么了。”玉儿一边啜泣一边问到,听着还有几分滑稽。

  傅言知道是肿还未消,无奈道,“玉儿一直哭的话眼睛就会变成哥哥这样。”说着傅言指指自己的脸,“我们现在回去,陪娘亲好不好。”

  玉儿挂着满脸鼻涕眼泪扑到傅言怀里,抽噎了好一会才退后两步点点头。

  傅言轻笑,一把抱起玉儿,语气温和,“玉儿给哥哥指路,我们现在就回去。”

  河岸旁的柳条随风飘动,柳絮纷纷扬扬的,不知不觉已是落了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