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书库 | 排行榜 | 新闻资讯 | 交流论坛
浪漫言情 | 耽美小说 | 同人小说 | 综合小说
最新公告: 由于网站近日持续遭受黑客的网络攻击,为避免大家出现经济损失,现将所有充值通道都暂时关闭!!望各位互相转告!
下7——渊深燚炽·16
作者:妙颂九方01      更新:2019-11-30 11:21      字数:6358
  40——祝融之燚·共工之渊·(四)

  首长用餐时通常是不能汇报工作的,很容易影响首长进餐,把首长呛着也有碍领导形象。然而今天新任秘书周培轩不敢拖延,两则消息都是格外紧急:二少成林因违反《枪械管理办法》持有并私藏枪械,被人带走。叶成荫经药物跟进终于抢回几丝清醒,却在惊醒之际获悉家中诸多噩耗,大恸之下割脉自尽。

  首长对于汇报尚未说出质疑,成栋又来给他爸看一则蹊跷短信,成林说近日外出,让弟弟尽快回公司接手业务管理。短信落款注明为代发,时间是凌晨2点。掐头去尾的短信进而印证了周培轩的消息,其中泛起的恐惧更无法尽数。

  短信为什么会是别人代发,实际发信人是谁?如果凌晨时发出短信,那么编写短信之前的一段时间里都发生过什么状况?成林明确交代弟弟尽快回去接管事务,那么他自己被滞留何处,即将面临什么处置?带走成林的人隶属哪个部门级别,是哪位首长下辖?···总之,当前情形与事先布置的出入甚远。

  叶长天用私号手机给A部冯部长拨电话询问情况,至此方知道他们做的完善算计,在执行途中被顾寒江亲自带队‘截胡’。老冯的人事后报告说,他们眼瞧着从叶二少的住所拣出微冲和92式手枪,都是子弹上膛保险全开。令人侥幸也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当时成林手上正抱着孩子,否则后面的搜查抄检也不会顺利··

  叶长天没能听见后面的讲话,手机滑进了粥碗里,鲜香飘油的海参小米粥成林泔水汤。这种听来比‘大象被蚂蚁绊倒摔断腿’还滑稽的笑话,只有当事者才能明白有多恶心。

  叶副帅原计划是做个假象,让成林遭举报再澄清事实,既把成林拎到是非圈外,又能丢烟雾弹借以逼迫谢蔚做出回应。但若当真导致成林落入彀中再被乘机加注罪名,由此影响到叶长天自己的公信度,就真成寿星上吊了。

  勉强稳定心神后,叶长天抓住成栋和周培轩不分左右的问:两个孙儿的下落怎么样?成林现在被关在哪,是否联系顾寒江问清楚具体缘故?

  成栋被问蒙住,周培轩略倾身向前补充答复:铎铄兄弟目前住在雷金纳德酒店公寓,留有专人照顾保护。据称二少临走前明确说过,除他本人和谢蔚之外,任何人不能领走两个孩子。顾、谢二人都是扈从属下代接电话,称其领导或随首长出访,或正在工作期间,都是暂时不能通话。

  叶长天泄气般堆坐下去,双手捂着眼睛捯气儿:“栋栋按你哥嘱咐的,今天就回公司去;培轩继续给顾、谢打电话,都是帮我约时间会面。有些事情没法偷懒,还得我亲自做啊。”

  他最体会政圈里的险恶,‘上面’要办某人或事,对外公开阐述理由往往都会避重就轻,看似轻薄的锦被下遮盖的其实都是毒蛇猛兽。以叶家两代军旅背景而言,林栋兄弟能时常接触枪械根本就是小玩闹。问题就在于‘时机’二字的把握,平常状态时,叶家就算真豢养私属保镖队伍都可以是理所当然;换在特殊时期,类似情形就是筹谋已久拥兵自重、是严重违规违法行径。

  公务结束回京甫一迈进办公室,文字代管员曲佳音就送来留言本,纸页夹满提示条,按英文字母标注姓氏几乎写全了二十六个字母,‘Y’字栏更加贴得象鸡毛信一般。

  谢蔚最先拨了顾寒江的电话,顾大人说他也刚回京,因目前叶家的情形如同顺坡往下滑,叶成茂移交不久又被翻出两件命案,死者身份都已得核实,系叶的情妇葛某某和樊家母女两人;各方面旁证都已指定了叶成茂,死刑是推不掉了。案件正处于复核期间但尚未公开化,不确定叶长天那边是否有获悉。

  谢蔚可去雷金纳德公寓暂住,酒店通讯设施具备特殊处置,可保联络畅通。话说至此适时收住,其余留待会面时细说。

  晚间返回雷金纳德时,典世勋回头汇报说,后面有辆越野车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起码跟着走了多半天。谢蔚闭目冷笑道:“兵不厌诈。副帅怀疑我参与了藏匿叶二公子的动作,想让我给他带路。他有这份闲情就让他跟着吧,免费的高级保镖不用白不用。”

  高窴和典世勋闻言毕都笑喷出来,然笑纹未散却听后座上谢蔚轻轻沉吟道:归日急翻行戍稿,把空名料理传身后···问人生到此凄凉否?

  赶回酒店公寓时,铎铄兄弟已经睡了,坐在客厅里守门的居然是祁思源和沈赫筠。

  祁大少代为转达信息必须口耳相传:叶家的情形辗转反复频繁,徐驸马为免横生枝节乱了既定策略,已经把成林单独拖回晟康。两个孩子没有带走,暂由沈、隆等人照看。叶长天已派人多次致电要来接孩子,均被沈、祁等人回绝。

  沈赫筠摆弄着毛绒玩具,提建议说:防君子难防小人,可借英飏回南疆的机会,把孩子送回成林跟前。——谢蔚只顾沉思也没顾着找咖啡方糖,呷了一口被苦得五官挪位:“我也想到他独自在那边未必会安分,这边若有风吹草动,他必定会寻机跑回来··祁少你煮咖啡也舍不得放糖?”

  祁思源把糖盒推过来,奸笑道:“谁让你嘴急呢。品咖啡的意境如同感悟人生,吃得苦中苦方觉甜中甜。英飏他们近两天就启程,你若定下来,老顾就借此情由往南疆走动一回。”——谢蔚捏了颗糖丢进杯子施施然道:“不要折腾那么多人吧。有些事非得感觉过痛不可当才能长教训。眼前有这么多亲族故旧若还是养不住两个孩子,合该就是谢氏在我这一宗里没有子孙缘。”

  祁思源故意拿着摩挲胸脯顺气的架势,向沈赫筠感慨道:“哎哟哎哟,可把我感动坏了!沈哥您倒是说说您家贤弟啊。成林临行前嘱咐孩子只能交给谢蔚接管,我们几个可都指天指地向他发誓保证过。现在他倒念叨恐怕子孙缘浅!?简直是敲锣起哄地把人往坑里踹吗。”谢沈二人被他一阵插科打诨的哄,哈哈一笑心里的阴霾也烟消云散。

  门铃突然响两声,典世勋借门镜看过,将酒店保卫部经理邵明远引进来。邵在门厅处立定,先朝沈祁分别见过礼,晃晃手上的对讲机,叙述道:叶副帅亲自驾临经VIP通道进店,现已让到健身中心就坐。周秘书待首长出来传话,点名让祁思源和谢蔚过去说话。

  祁大少闻言罢有些不快,长身起立抖抖大长腿,质疑道:“谢总进门多不到半小时就被人知道此间行踪,必定有事先放了眼线。明远通知工程部电梯值班员和楼层保卫,从现在起公寓九层实施临时戒严,许进不许出。”说罢再次对谢蔚奸笑着打手势一起出门:“人生无处不相逢,值夜班也能让高级领导犒劳,亲自现演给我唱《夜奔》。跟我比耍流氓,他算是选对了人。”

  叶长天是很能算计的,把谢蔚约到他选定的地址面谈,根本就是引火烧身。那就索性玩一回单刀赴会,事后无论发生什么状况,只要脑袋一摇咬死不认账,谁还敢把他怎生开销。

  高窴被祁大少的话唬得瞠目结舌,绿着脸看向典世勋,被皱着眉头喝令:你跟着裹什么乱!高窴如丧考妣般吭叽起来,他也不想跟着掺和,按照‘军令状’约定,谢蔚的人身安全与高窴的生死直接相关,若谢蔚再发生任何闪失,旁人最多处分问责,他确是第一嫌疑人和陪葬的人。

  由公寓下楼登上室内电梯,透过透明玻璃幕墙,能看到六七名黑马甲保安快步涌向公寓,谢蔚不免讶然:“听成林讲过你们几个发小各有各的地盘,平时交集也会有相互递拜帖的形式,今天竟能得见其真。”

  祁思源麻利的整好领带衣襟,又端起文言谦和的君子仪表:“钢刀是钢刀,兄弟是兄弟。眼前这不是有首长级别在那摆着吗!即使夤夜造访,作为地主也得去座前客气几句。林子他爸的顶戴可不白饶,是当真操练过的。不过你尽可放心,还没人敢在天子脚下明火执仗的造反。待会儿对答是必定有不入耳的言辞,你也不必端着书生矜持,白白吃亏。”

  即使入夜健身中心周遭依旧布控了便衣警戒,周培轩和警卫长侯在门口,举手示意来人止步需先接受搜检方可入内。

  无论是谁有意拿捏出如此姿态,祁思源才不惯这臭毛病。他故意提高声音略呈嫌弃的哂道:“到了我的地界里再摆这套搜检把戏,是寒碜谁呢?丑话说前面,要让我先在门口晾一宿再到领导座前叙话,那就恕不奉陪;也请首长另行安排其他时间地点召谢蔚去赴约谈话。好几十岁的人,非得摆一副不敢见婆家的受气小媳妇样,何必!”

  叶长天端坐在杠铃凳上,听着走廊里的交谈声,恨得几乎咬碎牙根。他松劲将推杆归位,走向沙发休息,醋沁酸梅似的开言招呼:“小周,快让他们请进来,祁大少可不是外人。”

  谢、祁由周培轩导引着在叶长天对面的沙发落座,首长位上布置有刚泡好的上品凤凰单枞,首长不点头,他也不敢默然张罗待茶,只是挽手静立在门边。

  叶长天放下掌中薄胎瓷盅,酸气愈发铺陈道:“不告而来借用思源宝地实在无奈,如今想见谢总一面实在不容易,金监中心办公室回复培轩说,上级明确指示,谢总暂不接受私下约见访谈。”——祁大少两手交叉拇指相互绕动着,状似我也很无奈的笑道:“还望副帅大人体恤下情。日前得到某首长办公室提示,因即将启动课题项目具有特殊性,谢蔚身为课题主导开发人需做好随时入关准备。此前他的会客言谈必须有第三人在场。说句玩笑话,今晚二位若谈不拢,尽可以出门找地去茬架,但在这屋里有任何一方身上蹭破点油皮,可都是存心砸我饭碗。”

  叶长天向为其续茶的祁大少叩指作谢,因笑道:“唉!谁让我养的忤逆子,对长辈至亲的规劝教化置若罔闻,对外人的话却是奉若神祇。谢总,叶某今夜不请自来就要你给个准确答复,我儿子叶成林,现在在哪儿!”

  谢蔚手中把玩着水晶把件,波澜不兴反讥道:“叶公自谦。对成林目前的状况,我所知消息并不比您多。谈到教化,我自信是忠于兄嫂生前托付,也得成林乐意认可接受我对人对事的方式态度。若他而今表现未能合乎您所希冀的规范格式,那在下只能自认教化不力、家教不严。”祁思源在旁险险没绷住笑出来,暗赞这书生真是舌利如刀。

  叶长天冷笑两声,重新拈着茶杯递到唇边,状似自言自语念道:“都自荐枕席了,谁还敢说你教化不力?”——谢蔚挑起目光直看向叶长天,笑不达眼底地提醒道“党工作原则是实事求是,未经考证、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就不要乱说吧。”

  叶长天自以为抢到上峰,对另侧座上的祁思源凑起温和颜色关照:可否由周秘书陪思源贤弟暂时请到侧厢稍坐,其后讨论的家事着实不便为外人见。

  既已言明请求,祁思源就得卖这个面子。他欣然点头回手将周培轩拎出隔断门,按在沙发上,近乎怼到脸地问周身上带了现金还是支票?——周培轩咬起后槽牙苦笑感叹说,旧社会放高利贷的人也没有您祁大少这么会追账。

  祁思源呲牙挤出更狰狞的笑脸,反唇相讥:整个健身中心砸碎重建,有五六百万也能拿下来。你现在最好念佛祈祷里间不要响起枪声,不然今晚你们这些跟首长出来的人,都得把脑袋寄存在这儿。不信咱就走着瞧。

  健身包间的隔断都是滑轨屏风式的,隔音效果几近于无。先是瓷器撞碎散落声响,祁思源努嘴示意周培轩赶快开始默记次数;接着便听见叶长天的怒喝质问。

  叶长天派人辗转寻找过成林,想沟通些许意思表示,孰料所有消息泥牛入海。很显然他与谢蔚事先约定过联络信号,任何未报出约定信号的意思表达、字条短信、明令暗示,一律不做理睬。叶长天因此要听谢蔚确切回答,对成林的情况如此置若罔闻,是想怎样开销?

  谢蔚的反驳话音衔尾而起:这话问得好多余,我至少不会像某人一般的,遇到麻烦就想推成林出来顶罪、收拾乱局!更不会让人乘机效法构陷李斯的伎俩,假传信息灾害成林。别跟我扯什么‘舍一子盘活全局’的狗屁理论,也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傻子,为忌惮权高位重就听由你翻手云雨一手遮天!

  接着摔碎的是摆在某处的高定钧瓷梅瓶,首长发作说话总要有摔东西背景音伴奏。首长说:叶成茂在妄图拖成栋落水以谋自保时就已经救不得了。他压着不出手的用意是想让成林看清谢某险恶嘴脸;而今看来谢蔚当真是更青睐荣誉仕禄,宁可坐壁旁观看着成林去死··

  谢蔚哈哈冷笑两声,说道:依副帅所料,我若出手挽救成林,又当如何筹措呢?必要迫于首长施压承认自己只喜欢同性,还要因此在功名利禄与不惜代价救叶成林之间抉择其一。收起这盘臭棋吧!如果你坚持蛊惑成林出头当炮灰,我就如你所愿,让你亲自给叶成林收尸!

  外面的祁周二人正被这番狠话震得相对瞠目,猛听到里间响起沉重物体落地和金属碰撞声。祁思源骂着脏字就往隔断那边跑,周培轩哪敢怠慢跟着追进去。

  健身单间里一地碎瓷污水狼藉,叶长天显然被谢蔚的激将言辞给气疯了,斯文涵养全都从溜到胯骨轴上,座位就近能抄起来的物件,全都被他拎起来,拿出操练时扔手榴弹的架势朝谢蔚砸。但谢蔚诡诈的很,每个暂停位置上方都有亮度很强的射灯,就导致久未操练的将军在兀然起手时大失水准。

  祁思源赶上前架住叶长天的胳膊,将其手里的孔雀蓝釉纯色长颈瓶抢下来,无比财迷的冲周培轩吆喝说:满屋子瓷器摆设就属这件最贵。周培轩挡在叶长天和谢蔚中间,劝谁也劝不到点上,倒把自己搞得哭笑不得。好在邵明远领典世勋紧跟着冲进来,将谢蔚抢出带去其他单间。

  邵明远对在场主位领导人物解释说,他可不是故意冲破警戒,而是来报告首长,有专线电话转接到单间座机上,请首长等候接听。周培轩见叶长天余怒未平便代为质疑问:是哪里的专线,居然能追到这里来?——邵明远煞有介事的回答:就我这级别的,哪敢打听那么多?

  电话是从南疆打来的,成林让先接电话的周培轩直接按了免提:爸,您能不能消停点!能不能!?你要是非逼着我再发疯,再把谢蔚祸祸死了,那你就等着看叶家灭门绝户吧。

  祁思源眼瞧叶长天脸色渐趋发青,分外肉疼的把孔雀蓝瓶交到他手里让他摔,只要他能把心头这口恶气吐出来,不至于在雷金纳德地面上抽风犯病就行。回头问谢蔚时他也是这么承认:“我不擅长与人比较孔武之力、刀兵短接。这次不让他心理上获得些许满足,下次他还会找茬绞闹。天时地利都具备,索性就此了断!”

  健身包间闹剧的始末原委,转眼就摆到政务首长案前。原想拘着面子看叶长天高姿态表现的人,其后都扭脸装对此一无所知。次日,叶副帅‘应约’赶往梁相办公室,进行了两个小时的私下约谈。其后由副帅办公室放出消息,首长因腿疾复发将前往上海交大六院请骨科专家会诊,暂时告病休养。

  叶成茂在关押地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儿子叶博延,会面后他也闹自杀,割腕喷了自已一脸血,被看管人员及时救了下来。苏醒后他向专案组提交了最新交代材料并签字画押,请求专案组尽快呈交纪委。

  总字大院小楼住宅区的花房里,顾寒江引着谢蔚压住脚步走进来,见萧正坐在橡木凳上专注侍弄着案架上的秋海棠。凭着多年工作的警觉性,萧正头也不回地的向来人招呼各自找地方落座,心静气顺了才好说话。

  谢蔚脱外套换上件劳动布工作罩衣,在萧正身边坐下来。萧正从花镜上看了他一眼,慈祥笑道:“很少有人能把这种劳动布衣服穿出休闲味道的。你们身上都有股风土味儿,外面又起风了?”——顾寒江端来洗手水盆搁在案架边,接着话尾答道:“预报今天北京有四五级间六级风。这一刮风空气就变得干燥,本来挺好的阳光都被打碎了似的。”

  萧正让谢蔚把小喷壶递给他,朝秋海棠叶子上喷了些水,解嘲道:“这种细碎的光照正适合秋海棠。平生不藉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小谢、寒江帮忙把这收拾好的花盆搬到那边空架上,然后咱们回室内叙话。”

  萧正受上级委托向谢蔚传达政常委临时会议精神,会议讨论意见指出:金属产业研发是国家经济产业的脊梁,该专项产业工作的高层领导必须要由具备绝对专业级别,和足够长远目光的人坐镇领军。这个位置上的人不能转换不定,更不能频繁受无谓干扰。

  鉴于前面很长一段时间里,国家公器、国工发展主力人士大量投注在内耗斗争中,造成太多不可挽回的损失,令人无比痛心。据此且以政常委专项会议上,领导们一致意见认为,必须绝对遏制住这种代价惨痛的内杀行为。今后国工专业的领军人必须是致力于专注治学物世,把精力专用于尖端国力事业发展进程的人士,是能出脱于当前以及未来的派系、政局、届别的干扰,纯粹服务于国家建设事业的纯臣。

  顾寒江拖着谢蔚的手走出萧正的书房,浅笑着转达‘非官方’的意见态度:上级领导经会议讨论后,对谢蔚因多方缘故提请回避,及回到金研院工作的申请意见予以驳回。个中深意即是要他确保金研院南北分院、以及飞腾技术流动工作室,对于国家学术研发的专注性、纯正性和忠诚性。

  践行酒局开始时,顾寒江以茶代酒亲自敬給谢蔚:“当年成林对小竞心存一念之善,也就此种下一段师生因缘;转场晟康后小孩儿的学业还要拜托谢厅监督。”

  李竞对他说过,最难的时候是谢蔚、英飏伸手拉着他蹚过来的,他永远记着这个情分,顾寒江也不会任之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