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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敬安
作者:南佬      更新:2020-08-09 19:26      字数:2938
  第二百一十七章敬安

  敬安下職,這幾日南院西院來回跑,他腿跑的酸疼,走回北院寢房大院,才拐個彎又給撞上司馬昭德。

  「哎、哎唷,司馬大人,怎地又撞上您。您沒事吧。」

  上回撞著,他撞得司馬昭德人仰馬翻,怎地一個禁衛這般不禁撞。司馬昭德尷尬的乾笑兩聲,他一武兵壯漢,那日讓敬安一撞腰整整歪了兩日才好,什麼套話,連問都沒法問上一句,今兒打算再來個巧遇,他怕的可是先閃了一步,不是公公嗎?怎地知道這個敬安這般勇壯。現在這會兒仔細看,這敬安長得是俊美俊美,可身子骨精實得很,不是個能欺負的荏。

  「無事。倒是公公下職了?吃晚膳沒?」

  「還沒。肚子正餓著呢。」

  「那一塊兒吃?我正好要去膳堂呢。」

  司馬昭德穿著輕裝,瞅著也是剛下職,到大院裡換了輕裝要去吃飯。敬安想著上回撞得人家人仰馬翻的,帶點歉意應好,還說到膳堂多點兩道小菜跟他賠不是。他這麼一說,反倒讓司馬昭德臉上無光,可為了套消息,他只能陪笑,打哈哈的應好。

  入膳堂,那是小廚房邊的一間偏房,裡頭沒桌子,單只有十排左右的長凳子,大夥要吃飯,菜飯都撥入碗裡,盛滿滿滿一碗。裏頭的土豆、玉米、白飯不夠還能再添,唯有菜肉是固定的,要加菜那是要再扣俸祿的。

  敬安剛吃完兩顆土豆、三穗玉米,這會兒又去添了一碗白飯,混著剛剛碗底的菜汁,爬著吃。司馬昭德看了愣著,這麼會吃,莫怪那日拐個彎也能撞飛他。

  「哎,公公,那日我給撞歪了腰骨,疼得很,你說那宮外請來的郎中可有效?」

  敬安含著飯渣:「宮外?你說子草公子?」

  「哎。就是他。我這腰也看了好幾位大夫。可您知道宮裡的大夫多是看不起咱們這些守門巡牆的侍衛,哪裏會認真看,隨便給的藥膏貼布就打發。」

  敬安瞟了他的腰兩眼,他把人撞飛了,這會兒聽見這話,於心不安。

  「子草公子怕是不治咱們這種扭腰扭腿的,他身份不一般。」

  「怎地不一般?」

  「這…不好說。」

  「哎。我不過是要找個大夫治治我這腰傷。有什麼不好說?」

  「治腰傷怕不是子草公子的專門。」

  「那他什麼專門?」

  「他…當然是怯毒了!」

  差點就要說治妖,這話還真的不能亂說,治妖,二字雖是實話,可對父侯那是大不敬。再說了,普天下大周朝無妖力靈氣,子草公子能治妖,那定是與前朝有關係。思即此,他便糾結了,喜福公公也是前朝的人呢。

  「子草公子明兒就要走了,司馬大人您也不好找他。去找別的大夫吧。」

  他可恨不得子草公子快快離開,再待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拖累喜福公公。

  「他要走了!」

  他連探都沒探著,人就要走了!

  「是啊,聖上說他治好父侯,賞了他一些東西後,明日放他出宮。」

  「賞?賞什麼?」

  「賞什麼啊,我也沒真見著東西,就是一籃竹籃,聞著還有糕點的甜味,沈甸甸的,怕是子草公子愛吃吧,聖上給賞了整籃滿滿的。」

  「啊?糕。那那那子草公子哪裏人啊?」

  「司馬大人你…」

  司馬昭德心虛的趕忙道:「我腰疼啊。能早點治好,我也舒服些。」

  「這也是。哪裏人啊?聽聞是南門的人。大人若真要治病,要不明日到南門一趟吧,送送大夫,順道請大夫出公後為你看看。」

  敬安吧渣吧渣咀嚼飯渣,心裡暗忖子草出宮就沒喜福公公的事了,天下太平。倒是司馬昭德滿眼心思,子草一旦離開,他的大好機會就溜了,想著他決定狠心做一把。

  一夜過後—

  冬日漸進,白日光來得要比昨日晚,天色紫黑昏暗,敬安今兒他奉旨領子草公子離宮,打著燈走出南院,邊走邊和子草搭話。

  「那日奴才就在偏廳,就是撞見您與喜福公公入正堂為主子看病那日。」

  子草一凜,眼神微瞇,打量敬安說這話的用意。敬安還是那副二愣愣的天真樣,朝他笑語。

  「奴才那日什麼都沒聽見。」

  子草斂下黑眼瞳,並不作聲,反倒是敬安就自說自話,這會兒要出雀門前將手裡的布袋給他。

  「這袋衣裳您收著,奴才身份卑微,但這回也真心真心感激公子,就送這麼點小東西給您,還請笑納。」

  「公公心意,草民收下了。」

  一句公公,一聲草民,他子草不是木頭,敬安擺明了在拉攏他,這要不是讓他別多話,就是另有所圖,今日看起來,是讓他謹言慎行。

  過雀門,敬安送子草上車,遠望他離去,回頭前見著司馬昭德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自巷弄追去,他一直很好奇,這個司馬昭德為何執著於子草,可就著麼看著,他也沒法追去探問,回頭見著守門的,他眼珠子一轉,故意轉身當著守門的收起通行諭令。

  「哎唷,那司馬大人上回說腰疼要找大夫,怎地,還真追了上去。」

  像是自言自語,守門的本不想搭理,可見著他那張金黃色的通行諭令,便變得諂媚討好,好聲好氣的回他一句。

  「公公。司馬大人腰早好了。」

  「好了?那還追上去?怕是還沒好吧。」

  「哎哎,早好了。追上去那是為了幫四王爺探探。」

  四王爺三字說得極小聲,但就這麼點距離,敬安也聽清了,哎呀哎呀兩聲,塞了點碎銀花給守門的。

  「咱們都在宮裡當差,這些事,大哥您就當沒說,我也就當沒聽過,免得讓人聽去,還以為咱們說人是非,擾亂宮紀。」

  守門的拿著銀花笑得合不攏嘴,還報上自個兒的名說他叫李茂,往後要什麼消息找他便是。敬安笑著應好,回頭暗暗吁了一口長氣,這宮裡可真是人吃人的地方,怎地又冒出個四王爺來,四王爺冒出來探子草公子想做什?莫不是想害喜福公公?沒個頭緒,他就垮著一張臉回西廂院。

  西廂院內,謝主恩抱著武庚在長椅上假寐,敬安見了便悄聲為他們倆掖被—

  「敬安?」

  「奴才吵醒主子了?」

  「沒事。」

  回頭見了敬安擱在門外的燈籠。

  「送出宮了?」

  「哎。」

  不冷不熱帶著憂鬱的回應反讓謝主恩疑惑:「怎麼?誰惹敬安公公了?」

  敬安嚇的讓謝主恩別鬧他,他說話有那麼點娘哩娘氣,可那逐漸壯碩的結實身子娘起來還真有那麼點違和感。

  「…主子,今兒那個司馬昭德…」

  「嗯?」

  欲言又止,受不住良心壓力,敬安還是將聽到的完完整整的和謝主恩說了一回,謝主恩躺在長椅上,琥珀色眼瞳望著天樑上高掛的燈籠,單手輕輕拍撫哄說夢囈的小武庚嬌小的身子。

  「敬安。我的話你可要記好,四王爺定大周規律方圓,最忌毀律壞規之人,禁三心二意不忠之人。」

  「奴才記著了。奴才的主子是父侯,定忠…」

  謝主恩抬手打斷他,琥珀色眼瞳別有深意的望著他:「我將回朝歌,帶不走你。敬安。我瞅著丁誦也是乖巧,身邊也沒人照料。待我和庚兒離開後,你便跟在丁誦身邊吧。」

  「可…奴才這…主子這是不要奴才?」

  「怎會。丁誦乃庚兒伴讀,來日再回京,丁誦還是會伴著庚兒。可沒人照料丁誦,我便不知道丁誦來日學習如何,性情如何,有你這樣忠心乖順的孩子跟著,來日我也能安心些。」

  敬安這才寬心,回頭給謝主恩煎補藥去。謝主恩望著他的背影,眼色逐漸憂鬱,他不知道讓敬安跟著丁誦是好是壞,但繼續跟著姬發和自己定不會有好事。若他沒記差,又或是二十二世紀的連續劇沒亂演,記得姬發大婚後不久,周公便舉兵東征,三監與他的庚兒都沒有好下場—

  另一頭,司馬昭德一路追到了辣木方三十里外驛站,他仍然不知道子草是誰,卻見他在跨入辣木方驛站大門前停下腳步拐彎走向一旁蔥蔥鬱鬱的森林小徑。他跟行數百呎,爬樹窺探,只見子草在一墓碑前打開竹籃。自竹籃裡取出一甕酒甕狀的東西,而後挖土埋了那甕。過了片刻才起身離去—

  司馬昭德躍下,瞟了墓碑兩眼,他識得幾個大字,眼前這兩字他也只認得牧字,但他非得找出個什麼才行,瞟了掩埋在土裡的甕,便動手挖出。嘖。竟然是一甕骨灰罈。聖上怎地賞子草這種東西!

  「大商 虞氏靜 落…古紅顏…」

  靜兒公主的骨灰!像是想通什麼,司馬昭德隨即轉身,快馬回城。他連夜狂奔,入夜叩門,回稟四王爺—

  ***南佬原創***

作者有话说: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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