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书库 | 排行榜 | 新闻资讯 | 交流论坛
浪漫言情 | 耽美小说 | 同人小说 | 综合小说
最新公告: 由于网站近日持续遭受黑客的网络攻击,为避免大家出现经济损失,现将所有充值通道都暂时关闭!!望各位互相转告!
第九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8-10-04 22:17      字数:5088
這一場過後,大祁家的人對祁玉璽的心理更多了幾分敬佩和敬畏。他們只知道祁玉璽跟著白景學武,卻沒想會這麼厲害,連上京來的大師都打不過他。就算蒙柯有什麼暗傷吧,但祁玉璽厲不厲害他們自己的眼睛會分辨。就算蒙柯沒有暗傷,估計也贏不了。

  祁玉璽帶蒙柯上樓洗澡換衣服,他自己也要洗澡。白景沒有跟著進屋,而是出去了。凌靖軒坐下後說:“真是英雄出少年。安安才18歲就已經具備了武學大師的能力,以後他在武學上的成就將不可限量。祁老先生和老夫人有個好孫子。”18歲的先天武者,真的是令人心驚。祁玉璽不是後天武者,而是先天武者,剛才那場切磋蒙柯和凌靖軒看得分明,對方根本沒有盡全力。祁玉璽之所以那麼說,恐怕也是給蒙柯一個台階下。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笑得跟朵花似的,他們不懂什麼後天、先天,就知道孫子厲害,很厲害。同為孫子的祁平生只能在心裡嘆氣,他也沒什麼可不高興的,他確實比不上表弟。

  祁四爺爺謙虛地說:“我們啥也不懂,都是他師傅教得好。我們光知道他學武,也沒想到他還真學出了個一二三來。我跟他奶奶還是希望他能多讀書,以後能有份好工作,早點成家,給我和他奶奶生個曾孫。現在是新社會,也不興這個,這也就只能當個愛好。”

  凌靖軒笑著搖頭道:“祁老先生這話太過謙了。安安哪怕不上學,就憑他的這身功夫,他在武學上的天賦,你們就不用擔心他以後的生活。他這樣的武學大師,別人就是請都請不到。蒙柯是因為我曾幫助過他,所以他願意為我做事,這也是我的幸運。不然,我就是花再多的錢也請不來他,還得看他樂意不樂意。”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一臉的“怎麼可能”!其他人也都不相信。時林插嘴:“老闆可不是誇大,武學大師是真的沒那麼好請的,更不要說像祁小先生這樣有天賦的。如果給別那些武學世家知道,肯定會來搶著要過去做徒弟。”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雖然仍不相信,但凌靖軒和時林這麼一說,他們還是很高興。孫子有出息比什麼都令他們滿足。凌君凡乖乖坐在一旁不出聲,時不時就想摸摸自己的肩膀,後怕不已。心裡也更恨上了苗遠。那混蛋差點害死他。還好祁玉璽不是狠辣的人,不然那天晚上他還有沒有命活都難說。古武者要殺一個人,可不會輕易給警察留下破案的線索,更不要說古武界默許的規則——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一個功夫高強的古武者。

  客廳裡的氣氛再次熱絡了起來。凌靖軒長得非常英俊,他有四分之一的法國血統,眼窩深陷,五官立體,鼻樑非常高,膚色很白。眼瞳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黑色偏棕,如果是在陽光下,就是明顯的棕金色。如果凌君凡不說凌靖軒是他爸爸,別人只會當兩人是兄弟,凌靖軒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的年齡。凌靖軒長得帥,又有談吐,為人也很謙遜,又是大老闆,有他在場,那絕對不會冷場。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是很喜歡凌靖軒,也挺喜歡“靦腆”帥氣的凌君凡。不過如果他們知道凌君凡對自己的外孫女做過什麼,恐怕會拿掃帚把他打出去。祁雲英就好幾次忍不住偷看凌靖軒和凌君凡,相比明顯稚嫩的凌君凡,凌靖軒更有魅力。

  白景回來了,祁四爺爺高興地招手:“快來坐,你剛剛去哪了?”

  白景走過去坐下:“回屋拿了個東西。”

  不一會兒,祁玉璽和蒙柯也洗完澡換了衣服下來了。蒙柯的氣色有些不好,畢竟剛才受了傷,本身又有暗傷在身。兩人一出現,大家的注意力就轉到了他們身上。祁玉璽還是坐在沙發扶手上,挨著奶奶。

  凌靖軒又把祁玉璽誇了一通,然後說:“安安是跟著白先生習武,這次安安去上京讀書,白先生可有同去的打算?”

  凌靖軒問是這麼問,但白景聽的明白,凌靖軒是想問他是否有去上京發展的意思。調查資料上有寫明白景是從上京逃難到東莊村的。凌靖軒是動了為凌家招攬白景的念頭。白景淡淡地說:“我年紀大了,早過了雄心壯志的年齡。我就在村子裡種種田,曬曬太陽,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這兒,我也不想換地方。”

  祁四爺爺跟著說:“他白叔就是大風暴那些年從上京逃難過來的。家裡也沒什麼人了。他跟我就是兄弟,安安是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孫子,以後安安給他養老送終。”

  白景:“我拿安安當兒子。”

  祁四爺爺立刻炸了:“你當安安是兒子,那我是安安的啥?那你叫我聲叔也成。”

  白景給了他個白眼:“你想高我一輩兒,沒門兒。”

  其他人都跟著笑。

  祁四爺爺似乎只是說一下白景的身份,但話裡的意思卻是白景哪也不會去。凌靖軒聽出白景在上京的時候一定是出過什麼事,以至於大風暴都過去二十多年了,白景仍不願回去。凌靖軒轉移了話題:“安安和君凡都是歷史系。君凡,你要多照顧安安;安安,君凡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你儘管說他。玲玲是女孩子,君凡你和安安要一起保護她。”

  凌君凡心虛地點頭,祁玉璽看了眼凌君凡,說:“我自然會保護好姐姐。”

  凌君凡尷尬至極地說:“玲玲姐也算是我的姐姐,我肯定也不會讓人欺負她的。”

  萬玲玲抿嘴笑,祁樹根和萬福林交換了一個眼神,萬福林說:“君凡和安安都在上京大學,玲玲那兒,我放心。”

  這時候飯菜也做好了,祁秀紅進來招呼大家入席。飯菜就擺在院子裡,支了兩張大圓桌。祁四爺爺邀請凌靖軒上座。小一輩和女人們坐一桌,不過祁玉璽卻是在長輩那一桌,坐在凌靖軒下首的位置,旁邊就是蒙柯。凌靖軒拒絕不了祁四爺爺的熱情,坐了主位,他右手邊就是祁四爺爺、白景、祁大爺爺,祁四奶奶,祁路根、祁路坎、萬福林。

  田柳看了眼可以坐主桌的祁玉璽,心裡有點不滿意。她家平生跟祁玉璽是同輩,又是表哥,凌老闆今天來是為了和祁玉璽比武切磋,但也不能祁玉璽坐主桌,自家兒子卻跟女人們坐一桌吧。人家凌老闆的兒子也是坐主桌,還坐在祁玉璽身邊。祁玉璽倒是跟凌老闆的兒子混熟了,自家男人卻不說給自己的兒子這個機會。

  祁平生沒看出母親的不滿,他正埋頭大吃。對於不能和表弟擁有平等的待遇,他也早就習慣了。加上祁玉璽剛才那一戰,祁平生還真不敢把自己跟祁玉璽放在同一水平上。人家凌老闆來衝著的是表弟,不是他,也不是他爸。

  兩桌菜,主菜都是祁秀紅做的,味道著實不錯。凌君凡回國才兩年,沒想到在鄉下這麼個小地方還能吃到這麼好吃的菜。相比他嘴巴不停,祁玉璽只吃擺在他面前的菜。祁奶奶沒坐在他身邊,不好給他夾菜,心裡就有點急了。

  凌靖軒跟長輩們喝酒,注意力卻有一部分放在祁玉璽的身上。看到他只吃面前的兩盤菜,他夾了個雞腿兒放在祁玉璽的碗裡:“年輕小伙子,要多吃肉。”

  祁四奶奶高興了,趕緊說:“安安就是這樣,就沒啥他愛吃的。你要不給他張羅,他就隨便吃。”

  祁路根跟著說:“要不是他奶奶管著,他每頓吃稀飯也不會膩。”

  凌靖軒挑挑眉:“這倒是好養。”

  祁四奶奶:“可不是。從小到大,吃的穿的就沒見他在乎過。你給他啥吃的,他就吃啥;給他啥穿的,他就穿啥。他上學的時候,要是不念著他,給他帶一百塊錢零花,回來還能有一百塊錢。”到這裡,祁四奶奶就有些擔憂了,“他這回跑到上京去讀書,那麼遠,我是又想他去,又擔心。沒人看著他,他能不能好好吃飯。”說著眼圈就紅了。

  祁玉璽放下筷子:“奶,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在另一桌的萬玲玲急忙說:“姥姥,我會管著安安的,絕對不會讓他瘦了。”

  凌君凡反應迅速地說:“祁奶奶,我跟玉璽是同學,我幫您看著他。”

  “謝謝啊,君凡,我家安安就拜託你了。一定要看著他好好吃飯,多吃肉。”

  “您放心吧。”

  祁玉璽瞥了眼凌君凡,再次跟奶奶保證:“我會好好吃飯的。多吃肉。”

  “你回家要是瘦了,奶奶不饒你。”祁四奶奶擦眼睛,祁路根趕緊寬慰母親。

  看得出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是真的疼這個名為孫子,實則是外孫的孩子。凌靖軒道:“我沒事也會去學校看看他們。如果安安不好好吃飯,我給您打電話,您教訓他。”

  祁玉璽看向凌靖軒,眼底暗暗。祁四奶奶高興了:“這最好。您要是不麻煩,就去學校看看他。只要他能好好吃飯,其他的,我就啥也不擔心了。”

  田柳有點著急,踢了兒子一腳,湊過去低聲說:“你過去敬凌老闆一杯酒,別光顧著吃!”

  祁平生皺了下眉,他好好過去敬酒幹嘛。如果是他哥祁良生,怎麼也是政府部門的,敬酒也說的過去。他一個搞生態種植的,還沒搞出啥成績的小年輕,好好過去敬酒多尷尬啊。他低聲說:“我不去。爹就在呢,我好好的過去敬酒多奇怪啊。爹又沒叫我去。”

  田柳氣得想踹兒子,可周圍那麼多人,她又不好多說,氣道:“你去不去!就一杯酒,你有啥可躲的!”

  “我不去。”祁平生這時候也明白母親的意思了,但他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分寸還是懂的。這種場合下他要是湊過去,絕對不會給凌老闆留下什麼好印象。

  這時候萬福林出聲:“平生,你過來,跟凌先生喝杯酒。”

  田柳頓時高興了,趕緊催促兒子。祁秀紅在心裡狂翻白眼,對弟媳的行為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長輩開口了,祁平生不抗拒了,給自己倒了杯白酒起身過去。白景道:“把凳子拿過來,你也坐這兒。”

  祁平生拖了凳子過去到了姨夫身邊,恭恭敬敬地給凌靖軒敬了杯酒。萬福林拍拍祁平生,對凌靖軒說:“這是平生,我大哥家的二小子。大小子在省委宣傳部工作,畢業後分配到那兒的,趕上好時候了。輪到平生畢業,國家也不包分配了,他上的是農大,就回來自己承包了幾畝地,搞什麼生態種植。咱也不懂,孩子們有闖勁兒,咱們做家長的也得支持。反正也年輕,失敗了也沒什麼,從頭來就是。”

  凌靖軒贊成地說:“確實。趁著年輕,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失敗了也可以從頭開始。生態農業這個項目很好,是今後的一個發展趨勢。我看東莊村的土地挺肥沃的,山林資源也豐富。”

  祁路根說:“好不好咱也不知道,反正搞了兩年現在還在虧本中。我也跟他說了,如果五年內不出成績,他就得趕緊給我轉行。好好找份工作。”

  凌靖軒道:“創業初期都是最艱難的。現在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好,對入口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在乎。你堅持純生態,無污染,以後肯定會有市場。”

  第一次得到別人的支持,祁平生感激地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讀大學的時候,在外頭吃的飯菜總覺得少點什麼味,回到家裡才發現,是少了一種天然的味道。以後,喜歡吃天然味道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

  凌靖軒點點頭:“是這樣沒錯。堅持下去,我看好你。”

  “謝謝您,凌先生。”祁平生站起來,“我再敬您一杯。正好地裡的稻子剛收成,您要不嫌棄,我給您裝點新米回去吃。”

  凌靖軒:“那太感謝了。家裡的老人家就喜歡吃這種新鮮,天然的。”

  看著兒子大方的樣子,田柳心裡舒坦了。祁玉璽再厲害又有什麼用,凌老闆就坐在他跟前,也不見他跟人家主動說一句話。如果兒子能入了凌老闆的眼,說不定兒子的這個生態農業真的能做大,以後也做大老闆呢。

  田柳舒坦了,張芬卻很失落。她生了三個孩子都是丫頭片子。長女雲霞雖然不比別人家的男孩子差,但終究是個閨女,又遠在東浦市。雲英內向,雲香又還小,家裡的孩子還真就沒一個能湊到凌老闆跟前去的。張芬突然看向凌君凡,家裡的丫頭模樣都不錯,要是能跟凌老闆攀上親家,也不錯呀!

  一頓飯,幾個人,幾個心思。吃完飯,又坐了會兒,喝了會兒茶,凌靖軒就準備告辭了。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也沒強留。祁平生裝了兩大袋子的新米,還有地裡出的各種蔬菜,祁四奶奶也給裝了好多村里出的特產,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但是一份心意。

  臨走前,凌靖軒和諸位道別。白景突然對祁玉璽說:“安安,你送送凌先生他們。”

  祁玉璽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上了車。凌靖軒眼底滑過精光,再次告別眾人後,上了車。蒙柯坐在了副駕駛,因為祁玉璽坐上了車,凌君凡就上了另一輛車。車開動了,凌靖軒和凌君凡都打開車窗揮手道別。等到車窗關上,祁玉璽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個深色的玻璃藥瓶,遞給蒙柯。

  蒙柯驚訝極了:“這是……”

  “師傅讓我給你的。合靈丹,治療暗傷的藥。”

  蒙柯受寵若驚地雙手接過:“這太貴重了。謝謝謝謝。”

  “師傅說,你的暗傷繼續下去,會傷及根本,絕了再進一步的可能。一天一粒,服用後運功三個大周天消化藥性。服藥期間戒菸戒酒戒色,不要動怒,不要動武,最好找一個清靜的地方,直至傷勢痊癒。這裡是一個月的量,下月中我會去上京,再給你帶兩個月的量。連服三個月,暗傷可癒。”

  蒙柯的下顎繃緊,抱拳:“白前輩這份恩情,蒙某沒齒難忘。”

  凌靖軒:“這份恩情,我凌家記住了。日後但凡有所需,凌家絕不推辭。”

  蒙柯感動異常,凌靖軒這是替他接了白景的恩情。

  祁玉璽不為所動地繼續說:“此事還請保密。”

  蒙柯:“這是自然。請白前輩放心。”

  凌靖軒:“只會有這輛車裡的人知道。”

  祁玉璽點了點頭:“我下車。”

  司機立刻停車,祁玉璽下了車,轉身就往回走。蒙柯和凌靖軒卻是回頭看著他離開。凌君凡從乘坐的車裡下來坐到父親的車上,不解:“他不是要送我們嗎?怎麼半道就回去了?”

  凌靖軒:“我讓他不必太客氣。”

  “這樣啊。”

  凌君凡也忍不住往後看,但祁玉璽已經走遠了。他回過頭,吐了口氣:“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

  凌靖軒:“你該慶幸自己逃過一命。”

  凌君凡缩了缩脖子。凌靖軒讓司機開車,心裡卻絕對不如表面這樣平靜。蒙柯把藥瓶塞進口袋,手掌緊握藥瓶,心裡更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