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清河县城（2）
作者：紫门青月 更新：2018-12-11 16:59 字数：4118
梁掌柜接过筷子，一一品尝了所有东西。口感非常新鲜，那下饭菜和萝卜干，咸鲜爽口。那油辣椒也能拌饭，也能作为调味料加在菜里。至于那辣椒肉丝、辣椒鸡丁，拌饭也好拌面也好夹馒头饼子里吃也是可以的。正好前些前些日子，码头的船老大还嚷嚷着有时候赶得急水上行路找不到下饭的东西。
至于那几种口味的肉干肉脯，真的是各有滋味。他个人更喜欢有辣味的，感觉更下饭一些。而原味的，更适合当零嘴。一一品尝之后，还想再吃发现那孩子已经将盒子收了起来，只笑眯眯的看着他。
“……”梁掌柜有些脸红，低咳一声放下筷子。“小兄弟做的东西都很不错，你想怎么卖？”
“我出成品，您收购再加价出售。当然，我不会只做您一家生意，不过在这清河县城，我只会卖给两家人货。一家酒楼，一家杂货铺。这也算是，您两家垄断了这城里的生意。您意下如何？”陆虎也看出来了，这位梁掌柜应该也就是这顺通杂货铺的老板了，不然不可能这么认真的考量这桩生意。
要真的只是个掌柜，此刻不应该说那我要和东家商量一下吗？！所以，他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位就是能做主的人。
梁掌柜思考了一下，心中不得不赞叹这孩子会做生意。他只说了这座城，不代表其他的城不能有销货点。“咱们清河县以及下属镇子的杂货铺的售卖权都归我，怎么样？”
“那您可要给我个好价钱啊！”陆虎笑了笑，说实话凭他现在的产出量他也供应不了太多人。不过现在有了销售商，他就可以扩大规模了。先是让村里人栽种辣椒，然后找几个老实的阿么开一家家庭作坊。
又是新一轮的讨价还价之后，展示的几种食物都商讨好了价格。下饭菜十文一斤、萝卜干十文一斤，干辣椒二十文一斤，油辣椒二十八文一斤，辣椒肉丝三十九文一斤，辣椒鸡丁三十四文一斤，原味肉干四十文一斤，麻辣肉干四十九文一斤，原味猪肉脯四十八文一斤，香辣猪肉脯五十三文一斤。
签订的契约一式两份，只是写了每种东西的价格，以及承诺清河县以及辖区内镇子杂货铺的代理权全归顺通杂货铺。至于所需数量并没有具体写进去，梁掌柜还是很慎重的。第一个月，每样先弄一百斤卖卖看，好卖的话再追加。陆虎估算了一下，家里现在各种东西大概都有三百来斤，除去梁掌柜的，应该还够酒楼的。
订货的大缸由梁掌柜自己提供，等阿宁他们回转的时候派人一起送去。收了了一部分定金和契约之后，陆虎将带来的样品都卖给了梁掌柜，让他马上就可以上架试卖。然后便带着弟弟们告辞离开了，搞定了一家，还有另一家。
他们带来展示的样品还有一份，就是留着给酒楼那边的，没打算全部留给梁掌柜。离开顺通杂货铺的时候，除了陆虎和小睿表情变化不大，陆星懵懂之外，另外三个孩子可是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当时哥哥在家里花钱做那些东西的时候，他们可是担心不已。这要是卖不掉，那可怎么办啊！
结果万万没想到，不但全都找到了买家，还卖出了好价钱。家里的存货一下就清出了一大半，以后还要长期做。一个月家里就有几两银子的进账，这可真的是一大笔钱啊！是不是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饭了呢？！
“好啦！接下来，我们就去饕餮楼吧！希望能顺利的谈下来。”陆虎带着一群小的往饕餮楼走，小睿暗暗握紧了手心。
饕餮楼
因为之前在杂货铺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此刻已经过了饭点，酒楼里的客人很少，只有小猫三两只。
陆虎带着弟弟们走进来的时候，小二依然很热情的迎了上来。“几位客人，这边请。”将几人带到了靠墙的一张桌子，安排他们坐下。擦擦桌子，倒上茶水，询问他们要吃点什么。
“给我们来一个荤菜，一个炒鸡蛋，两个素菜，然后六碗米饭。谢谢！”陆虎很习惯的道了声谢，那小二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眯眯的离开了。陆虎还有些纳闷，后来才想起来这是古代，很少会有客人对服务员说谢谢的。摇了摇头，有些习惯没有必要改不是吗？你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一声谢谢，人家就很开心。这样子吃完饭再找掌柜的，这小二一定不会为难的。
“虎哥，我肚子痛，要上茅房。”小睿忽然开口道。
“我陪你去吧！”陆武想要起身，茅房一般都在酒楼后堂，怕小孩迷路。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小睿麻溜的跳下凳子，快速往后厨的方向跑。陆虎看着他拉住一个小二问话，然后小二便给他指了方向，他便径直朝着后厨去了。低头想了想，古代孩子都早熟，八岁了都很懂事了，应该不会走丢了，也就不去管他了。只是默默看着时间，要是去的太久他才有必要去看看。
等菜全部上齐的时候，小睿就回来了。“洗手了没？”陆虎问他，对于饭前便后要洗手，这可是他着重强调的。先前他把这群孩子都带去洗了手，就差小睿没监督到了。
“洗了，虎哥你看。”小睿伸出白嫩的小手给他看。陆虎满意地点点头，两个多月下来，小孩们吃得好，身体结实了，气色也变好了，连皮肤也恢复了白嫩。看看陆天正在喂的星哥儿，白白嫩嫩的小包子，多可爱。
“快坐下吃饭吧！”陆虎伸手将他提到凳子上，给他递了一双筷子。
吃完饭之后，陆虎没急着结账，而是招来之前的那位小二，请他请管事的出来一下，他有笔生意要和管事做。小二虽然一脸的狐疑，但是念在陆虎之前对他那么客气，于是答应代他跑一趟捎个话。陆虎依旧道了谢，目送他进了后院。
过了一会，那小二一个人出来了。陆虎一看，显得有些失望，这是不打算和他做生意吧？！却不想那小二反倒是让他们一行人去后院，说是大堂这边不方便谈事情。陆虎这才转忧为喜，想先去把饭钱结了，却被那小二给制止住了。
“我们掌柜的说，请您先去谈生意。若是谈成了，这顿饭，就算是我们掌柜的请的了。”
“这，好吧！”陆虎挑挑眉，也没有多说，背起背篓收起儿童车抱着小弟叫上其他弟弟就跟着小二往后院走。
很快，小二将陆虎一行人带到了一个小客厅，这里应该是那个掌柜的起居室的会客厅。面积不大，摆设也很简单。一个胖乎乎的穿着细棉布长袍，一脸笑呵呵如同弥勒佛一般的男子正坐在桌子旁边等着他们。
“各位请坐，在下黄金宝，小兄弟贵姓啊？”男人也没有起身，只是很随意的抬手示意孩子们自己找凳子坐下。
“免贵姓陆单名一个虎字，黄掌柜叫我陆虎便可。”陆虎将陆星递给陆文抱着，自己冲着黄金宝点头行礼后方落座。
“原来是陆虎小兄弟，我听说小兄弟有生意要与我谈，不知道是什么生意啊？”黄金宝依旧笑呵呵的，看起来很随和的样子。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些东西想给黄掌柜介绍介绍……”陆虎从背篓里将之前那一套东西一一摆放到桌面上，然后将先前对梁掌柜的那套说辞，又给黄掌柜说了一遍，还着重介绍了辣椒这味调料。
黄金宝一一品尝过那些试吃品之后，忍不住满意地点点头。作为一个负责管理酒楼的掌柜，他同样也是个老饕。以前在西南那边吃过类似的口味，但是又与之不同。那边的除了辣味之外还伴有苦味，味道也没有这么香。而且，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食材。他还记得，那边的辣味食材叫做茱萸。而这个叫辣椒的食材，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吃到。
特别是，这个少年还说辣椒可以作为重要的调料，做出很多的食物。他便来了兴趣，要求陆虎给他做一道美食尝尝。
陆虎没有推却，就打算做辣子鸡给黄金宝尝尝。这个菜就当做添头送给黄金宝了，至于其他的菜色，那可就要花银子买了。陆虎一面剁着鸡块，一面有意无意的透露自己还会做很多辣味菜色。
将切好的鸡块装在大碗里，用盐和黄酒稍微的腌制入味。在铁锅里倒入油，烧热之后将腌制好的鸡块倒进去微炸成型，盛出滤油。然后，重新倒油入锅烧至七成熟，倒入鸡块翻炒滑熟，再度捞出滤油。就着锅底的热油，下干辣椒炒至棕红色，然后将先前的鸡块倒入锅中一同翻炒，期间加入各种调味料炒匀，然后倒入一勺高汤翻炒收汁。汁干时，放入一些葱段随意炒一炒便起锅装盘了。
这时候，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辣椒的辛香味，混合着鸡肉的味道，简直叫人口中唾液疯狂分泌。不但黄金宝直咽口水，旁边的大厨、二厨、打杂的小厮都一个个都跟着咽口水。
“请您品尝。”将盘子放到案板上，陆虎比了个请的手势。黄金宝立刻拿起筷子上前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口中，唔！就是这种味道，辛辣鲜香，好吃！这道菜一定要配着白米饭一起吃，感觉特别下饭。
“掌柜的，让我们也尝尝呗！”旁边大厨显然和黄掌柜颇有交情，立刻开口请求。
“行，只能尝一块啊！小六，给爷盛饭来。”黄金宝胃口大开，现在特别想用这道菜下饭。
大厨捡了块肉放进口中，先是辣的直呵气，随后却越嚼越香。口中分泌出更多的唾液，刺激着他还想再吃一块。无奈黄金宝护食得紧，他想吃第二块都没机会。
正当黄金宝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跑堂的小二跑到厨房，说是大堂的客人都在问这是什么味道，怪呛人的，但是又觉得好香。
黄金宝一抹嘴，一挥手。“告诉客人，明天晚上店里上新菜，让他们明晚务必光临。”语罢，他立刻热情的招呼陆虎回去详谈。陆虎笑眯眯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他不会做气味这么明显的这道菜。
转回了小客厅，黄掌柜也和陆虎开始商量价格。这个辣椒是他主要收购对象，要知道他负责的酒楼就有十几家，不但这泰安州各个县州和部分镇子有分店，就连府也是有饕餮酒楼分店的。所以，他需要的货就很多。还有下饭菜、萝卜干、辣椒肉丝、辣椒鸡丁、肉干肉脯这些下酒菜，他也是需要的。
只是那价格一直谈不拢，果然是奸商想拼命压价。最终，陆虎抛出了梁掌柜那边的价格，并且明确的告知了代理权这事情。然后，分文不让。如果比杂货铺的价格还低，他还不如全供给杂货铺去卖呢！
最终，黄金宝也只得让步，答应了按照杂货铺那边的价格付款。同样的条件就是，装东西的器皿由卖家提供。否则光买坛子也需要很大一笔钱的。签订的契约暂时也没有涉及到出货量，只是先签了一份关于单价和代理权的契约。至于具体所需数量，那还要等试卖一个月之后才能估算出来。到时候，会再补签一份单独的契约。
谈完了这些，卖掉了身上的样品之后，陆虎开始和黄金宝谈起了菜谱的事情。虽然厨子可以自己慢慢尝试调配，但是那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有现成的食谱，黄金宝还是愿意出钱买下来的。
陆虎想了想，卖了四道菜谱，每道50两银子。一是水煮肉片，一是口水鸡，一是麻辣茄子一是麻辣猪蹄。如果厨师够聪明，一定会从这四道菜里得到启发。如果厨师很笨，那就只能再和他买其他菜谱了。他还告诉黄掌柜，除了干辣椒、辣椒粉、油辣椒能入菜之外，新鲜辣椒也是可以的。
家里还有新鲜辣椒，如果黄掌柜有兴趣，那也可以试着买一些来做菜。比如那道麻辣茄子，需要的就是新鲜辣椒。而且新鲜辣椒可以给他算便宜点，只要四文钱一斤。只不过保存时间不长，所以最好是买多少用多少。
至于那几种口味的肉干肉脯，真的是各有滋味。他个人更喜欢有辣味的，感觉更下饭一些。而原味的，更适合当零嘴。一一品尝之后，还想再吃发现那孩子已经将盒子收了起来，只笑眯眯的看着他。
“……”梁掌柜有些脸红，低咳一声放下筷子。“小兄弟做的东西都很不错，你想怎么卖？”
“我出成品，您收购再加价出售。当然，我不会只做您一家生意，不过在这清河县城，我只会卖给两家人货。一家酒楼，一家杂货铺。这也算是，您两家垄断了这城里的生意。您意下如何？”陆虎也看出来了，这位梁掌柜应该也就是这顺通杂货铺的老板了，不然不可能这么认真的考量这桩生意。
要真的只是个掌柜，此刻不应该说那我要和东家商量一下吗？！所以，他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位就是能做主的人。
梁掌柜思考了一下，心中不得不赞叹这孩子会做生意。他只说了这座城，不代表其他的城不能有销货点。“咱们清河县以及下属镇子的杂货铺的售卖权都归我，怎么样？”
“那您可要给我个好价钱啊！”陆虎笑了笑，说实话凭他现在的产出量他也供应不了太多人。不过现在有了销售商，他就可以扩大规模了。先是让村里人栽种辣椒，然后找几个老实的阿么开一家家庭作坊。
又是新一轮的讨价还价之后，展示的几种食物都商讨好了价格。下饭菜十文一斤、萝卜干十文一斤，干辣椒二十文一斤，油辣椒二十八文一斤，辣椒肉丝三十九文一斤，辣椒鸡丁三十四文一斤，原味肉干四十文一斤，麻辣肉干四十九文一斤，原味猪肉脯四十八文一斤，香辣猪肉脯五十三文一斤。
签订的契约一式两份，只是写了每种东西的价格，以及承诺清河县以及辖区内镇子杂货铺的代理权全归顺通杂货铺。至于所需数量并没有具体写进去，梁掌柜还是很慎重的。第一个月，每样先弄一百斤卖卖看，好卖的话再追加。陆虎估算了一下，家里现在各种东西大概都有三百来斤，除去梁掌柜的，应该还够酒楼的。
订货的大缸由梁掌柜自己提供，等阿宁他们回转的时候派人一起送去。收了了一部分定金和契约之后，陆虎将带来的样品都卖给了梁掌柜，让他马上就可以上架试卖。然后便带着弟弟们告辞离开了，搞定了一家，还有另一家。
他们带来展示的样品还有一份，就是留着给酒楼那边的，没打算全部留给梁掌柜。离开顺通杂货铺的时候，除了陆虎和小睿表情变化不大，陆星懵懂之外，另外三个孩子可是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当时哥哥在家里花钱做那些东西的时候，他们可是担心不已。这要是卖不掉，那可怎么办啊！
结果万万没想到，不但全都找到了买家，还卖出了好价钱。家里的存货一下就清出了一大半，以后还要长期做。一个月家里就有几两银子的进账，这可真的是一大笔钱啊！是不是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饭了呢？！
“好啦！接下来，我们就去饕餮楼吧！希望能顺利的谈下来。”陆虎带着一群小的往饕餮楼走，小睿暗暗握紧了手心。
饕餮楼
因为之前在杂货铺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此刻已经过了饭点，酒楼里的客人很少，只有小猫三两只。
陆虎带着弟弟们走进来的时候，小二依然很热情的迎了上来。“几位客人，这边请。”将几人带到了靠墙的一张桌子，安排他们坐下。擦擦桌子，倒上茶水，询问他们要吃点什么。
“给我们来一个荤菜，一个炒鸡蛋，两个素菜，然后六碗米饭。谢谢！”陆虎很习惯的道了声谢，那小二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眯眯的离开了。陆虎还有些纳闷，后来才想起来这是古代，很少会有客人对服务员说谢谢的。摇了摇头，有些习惯没有必要改不是吗？你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一声谢谢，人家就很开心。这样子吃完饭再找掌柜的，这小二一定不会为难的。
“虎哥，我肚子痛，要上茅房。”小睿忽然开口道。
“我陪你去吧！”陆武想要起身，茅房一般都在酒楼后堂，怕小孩迷路。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小睿麻溜的跳下凳子，快速往后厨的方向跑。陆虎看着他拉住一个小二问话，然后小二便给他指了方向，他便径直朝着后厨去了。低头想了想，古代孩子都早熟，八岁了都很懂事了，应该不会走丢了，也就不去管他了。只是默默看着时间，要是去的太久他才有必要去看看。
等菜全部上齐的时候，小睿就回来了。“洗手了没？”陆虎问他，对于饭前便后要洗手，这可是他着重强调的。先前他把这群孩子都带去洗了手，就差小睿没监督到了。
“洗了，虎哥你看。”小睿伸出白嫩的小手给他看。陆虎满意地点点头，两个多月下来，小孩们吃得好，身体结实了，气色也变好了，连皮肤也恢复了白嫩。看看陆天正在喂的星哥儿，白白嫩嫩的小包子，多可爱。
“快坐下吃饭吧！”陆虎伸手将他提到凳子上，给他递了一双筷子。
吃完饭之后，陆虎没急着结账，而是招来之前的那位小二，请他请管事的出来一下，他有笔生意要和管事做。小二虽然一脸的狐疑，但是念在陆虎之前对他那么客气，于是答应代他跑一趟捎个话。陆虎依旧道了谢，目送他进了后院。
过了一会，那小二一个人出来了。陆虎一看，显得有些失望，这是不打算和他做生意吧？！却不想那小二反倒是让他们一行人去后院，说是大堂这边不方便谈事情。陆虎这才转忧为喜，想先去把饭钱结了，却被那小二给制止住了。
“我们掌柜的说，请您先去谈生意。若是谈成了，这顿饭，就算是我们掌柜的请的了。”
“这，好吧！”陆虎挑挑眉，也没有多说，背起背篓收起儿童车抱着小弟叫上其他弟弟就跟着小二往后院走。
很快，小二将陆虎一行人带到了一个小客厅，这里应该是那个掌柜的起居室的会客厅。面积不大，摆设也很简单。一个胖乎乎的穿着细棉布长袍，一脸笑呵呵如同弥勒佛一般的男子正坐在桌子旁边等着他们。
“各位请坐，在下黄金宝，小兄弟贵姓啊？”男人也没有起身，只是很随意的抬手示意孩子们自己找凳子坐下。
“免贵姓陆单名一个虎字，黄掌柜叫我陆虎便可。”陆虎将陆星递给陆文抱着，自己冲着黄金宝点头行礼后方落座。
“原来是陆虎小兄弟，我听说小兄弟有生意要与我谈，不知道是什么生意啊？”黄金宝依旧笑呵呵的，看起来很随和的样子。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些东西想给黄掌柜介绍介绍……”陆虎从背篓里将之前那一套东西一一摆放到桌面上，然后将先前对梁掌柜的那套说辞，又给黄掌柜说了一遍，还着重介绍了辣椒这味调料。
黄金宝一一品尝过那些试吃品之后，忍不住满意地点点头。作为一个负责管理酒楼的掌柜，他同样也是个老饕。以前在西南那边吃过类似的口味，但是又与之不同。那边的除了辣味之外还伴有苦味，味道也没有这么香。而且，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食材。他还记得，那边的辣味食材叫做茱萸。而这个叫辣椒的食材，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吃到。
特别是，这个少年还说辣椒可以作为重要的调料，做出很多的食物。他便来了兴趣，要求陆虎给他做一道美食尝尝。
陆虎没有推却，就打算做辣子鸡给黄金宝尝尝。这个菜就当做添头送给黄金宝了，至于其他的菜色，那可就要花银子买了。陆虎一面剁着鸡块，一面有意无意的透露自己还会做很多辣味菜色。
将切好的鸡块装在大碗里，用盐和黄酒稍微的腌制入味。在铁锅里倒入油，烧热之后将腌制好的鸡块倒进去微炸成型，盛出滤油。然后，重新倒油入锅烧至七成熟，倒入鸡块翻炒滑熟，再度捞出滤油。就着锅底的热油，下干辣椒炒至棕红色，然后将先前的鸡块倒入锅中一同翻炒，期间加入各种调味料炒匀，然后倒入一勺高汤翻炒收汁。汁干时，放入一些葱段随意炒一炒便起锅装盘了。
这时候，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辣椒的辛香味，混合着鸡肉的味道，简直叫人口中唾液疯狂分泌。不但黄金宝直咽口水，旁边的大厨、二厨、打杂的小厮都一个个都跟着咽口水。
“请您品尝。”将盘子放到案板上，陆虎比了个请的手势。黄金宝立刻拿起筷子上前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口中，唔！就是这种味道，辛辣鲜香，好吃！这道菜一定要配着白米饭一起吃，感觉特别下饭。
“掌柜的，让我们也尝尝呗！”旁边大厨显然和黄掌柜颇有交情，立刻开口请求。
“行，只能尝一块啊！小六，给爷盛饭来。”黄金宝胃口大开，现在特别想用这道菜下饭。
大厨捡了块肉放进口中，先是辣的直呵气，随后却越嚼越香。口中分泌出更多的唾液，刺激着他还想再吃一块。无奈黄金宝护食得紧，他想吃第二块都没机会。
正当黄金宝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跑堂的小二跑到厨房，说是大堂的客人都在问这是什么味道，怪呛人的，但是又觉得好香。
黄金宝一抹嘴，一挥手。“告诉客人，明天晚上店里上新菜，让他们明晚务必光临。”语罢，他立刻热情的招呼陆虎回去详谈。陆虎笑眯眯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他不会做气味这么明显的这道菜。
转回了小客厅，黄掌柜也和陆虎开始商量价格。这个辣椒是他主要收购对象，要知道他负责的酒楼就有十几家，不但这泰安州各个县州和部分镇子有分店，就连府也是有饕餮酒楼分店的。所以，他需要的货就很多。还有下饭菜、萝卜干、辣椒肉丝、辣椒鸡丁、肉干肉脯这些下酒菜，他也是需要的。
只是那价格一直谈不拢，果然是奸商想拼命压价。最终，陆虎抛出了梁掌柜那边的价格，并且明确的告知了代理权这事情。然后，分文不让。如果比杂货铺的价格还低，他还不如全供给杂货铺去卖呢！
最终，黄金宝也只得让步，答应了按照杂货铺那边的价格付款。同样的条件就是，装东西的器皿由卖家提供。否则光买坛子也需要很大一笔钱的。签订的契约暂时也没有涉及到出货量，只是先签了一份关于单价和代理权的契约。至于具体所需数量，那还要等试卖一个月之后才能估算出来。到时候，会再补签一份单独的契约。
谈完了这些，卖掉了身上的样品之后，陆虎开始和黄金宝谈起了菜谱的事情。虽然厨子可以自己慢慢尝试调配，但是那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有现成的食谱，黄金宝还是愿意出钱买下来的。
陆虎想了想，卖了四道菜谱，每道50两银子。一是水煮肉片，一是口水鸡，一是麻辣茄子一是麻辣猪蹄。如果厨师够聪明，一定会从这四道菜里得到启发。如果厨师很笨，那就只能再和他买其他菜谱了。他还告诉黄掌柜，除了干辣椒、辣椒粉、油辣椒能入菜之外，新鲜辣椒也是可以的。
家里还有新鲜辣椒，如果黄掌柜有兴趣，那也可以试着买一些来做菜。比如那道麻辣茄子，需要的就是新鲜辣椒。而且新鲜辣椒可以给他算便宜点，只要四文钱一斤。只不过保存时间不长，所以最好是买多少用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