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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打
作者:握瑾怀瑜uu      更新:2019-07-31 20:11      字数:2753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深秋的村子里除了执拗打鸣的公鸡尽忠职守以外,其余都还在沉睡中溺毙。

  沈巍甚至幼稚地幻想,自己睁开眼睛还躺在家里温暖舒适的大床上,开始一天充实忙碌而不慌乱的生活。

  “砰!”破旧受潮的木门被人粗暴的踢开,发出痛苦刻薄的尖啸,扬起灰色的积尘,沈巍睁开干涩的眼睛,尘土钻进他的呼吸道,满意地听到了剧烈的咳喘。王阳明嫌弃的捂着口鼻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妪,皱纹形成的沟壑几乎要将她的脸填满,看得出来,她身体不好,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脸色蜡黄,呼吸急促像扯脱了手的风箱。

  王阳明叫人拉起沈巍,揪起他头顶的乱发迫使其仰起头来,沈巍脸上的指痕现在已经完全肿起来了,这样拉扯的姿势让他觉得两侧的面皮都要涨破。

  那老妪皱了皱稀疏的眉,她知道自己出的钱只有村子里别人的一半,算了,男娃儿就男娃儿,肚子能争气就行,就是她家澜子喜不喜欢。

  这也算是验过货了,王阳明拍拍裤腿,催促道:

  “老赵家的,这货也验过了,只不过性子有点不安分,我好好调调,一个星期以后再给你囫囵着送过去。”

  老妪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王阳明等她走后,给沈巍丢了一个冻的硬邦邦的馒头,馒头打了个转儿落到地上,染上灰尘,白色的面团变得斑驳不堪。沈巍却动也不动,缩在角落里。他这样的境况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死了好歹无知无觉,他却要生不如死地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山沟沟里苟延残喘。

  他被当做货物一样转手贩卖,换来罪恶肮脏的钞票被挥霍殆尽。前路是会吃人的泥潭地狱,而他,被人推搡着,逼迫着,一步步走进那泥潭,窒息挣扎,落得如烂泥般脏污。

  沈巍不理不睬的态度让王阳明连带着昨日埋下的火一起爆发了。

  “不吃是吧?给老子摆这一副臭脸是吧?我看你是昨天的教训没吃够啊!你他妈喜欢给老子找不痛快,行,我今儿个就看看咱俩谁倔得过谁!”

  王阳明去门口折了几根树枝,掐掉枝丫留下光秃秃的主干,顺手在清晨的秋风中甩了几下,不出意料地听到“咻咻”的破空声。在农村,秋日里的树枝最好的用处就是做赶牛羊、赶猪的辫子,水分开始减退,又还保留着些许韧性,别说是抽在人身上了,就是抽在耕田的水牛背上,那皮肉也会肿起一条来。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这玩意儿不伤筋骨,就是抽个百十来下见了血,内里的骨头照样没事。

  生在贫穷的山间农村里,其实王阳明的根是自卑的,尤其是在沈巍这样体面又有学识家境良好的城里人面前,他更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若是在城里见到沈巍,他必定是垂着头不敢打量的。可现在不一样了,沈巍是他的阶下囚,你看,这么体面的城里人还不是照样被他踩在脚底下。“扬眉吐气”的虚荣快感像海洋里蛰人的海胆一样刺激着王阳明的神经。极度的自卑酿成疯狂的变态。他掂量着手里的枝条,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明晃晃的手铐,狞笑着走进屋内。

  沈巍阖着眸子,听声音,是那人又走了进来。不理睬是他最后的垂死挣扎,忽然,他感觉手腕一凉,坚硬冰冷的金属扣上了他的手腕,继而被抓着拖起,膝盖磨在粗糙的地上,泛起阵阵痛楚。

  王阳明将沈巍拖到窗子前,这间土坯房的窗子上焊了钢筋作铁栏杆,窗子的高度刚好到沈巍肋骨的位置,不高不低,偏偏要他半弯着腰才能将手放在窗台上。咔哒一声,沈巍以一种暴露后背又极其别扭难受的姿势被铐在铁窗前。双手铐在一起横于胸前,再加上尴尬的高度,普通人这样的姿势维持不到十分钟就会浑身酸疼,尤其是腰腿,酸麻发胀,痛苦难言。

  “咻一啪”“咻一啪”一连两下,树枝亲吻上沈巍只穿了一件薄衬衫的脊背。炸裂的疼痛自鞭痕处窜上来,手铐被沈巍摇得哐哐作响。深蓝色的衬衫上交叉的白色印痕昭示着主人刚刚受过的苦痛折磨。不用拉开衣服看就知道受过鞭挞的皮肉是怎样的狼狈痛苦。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不好受也得给老子受着,今天不揭掉你一层皮老子跟你姓。”

  兴许是沈巍的颤抖极大程度上给了王阳明动力,沈巍刚刚消化完这两鞭的疼痛,劈头盖脸的抽打接踵而来,疾风骤雨砸在他身上。沈巍也不知道哪里疼,因为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伤痕交错重叠,很快就渗出血来,沾湿了衬衫,蓝色浸染上星星点点的猩红,像昨日傍晚见到的残阳。

  一直到近十点,王阳明才“好心”地结束了这场酷刑。将抽劈了叉的树枝立在墙角,吹了个口哨,用坚硬的鞋尖踢了踢沈巍染血的小腿,:“你不是不乐意吃饭吗?行,我这人最喜欢满足别人的愿望了,接下来三天,你就饿着吧。”说完心情颇好地踏着沈巍的急促的喘息离开。

  被鞭笞的皮肉还在不自觉的跳动颤抖,深秋时节,沈巍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上来,连头发丝都被疼出来的冷汗打了个透湿。火辣霸道的痛觉席卷了他的感官,唇瓣已是全然失了血色。墙角的凶器稳当当地站在那儿,威风八面地挑衅着这个可怜人。

  待皮肉的苦楚消退了一些,沈巍就感受到这个扭曲的姿势有多折腾人。后腰传来阵阵酸痛,腰肌不堪重负地呻吟着,冷汗混杂着鲜血浸透的衬衫贴在腰上,趁火打劫的秋风从窗子门缝里钻进来,吹得沈巍全身一片冰凉。恍惚间,沈巍似乎都听到骨骼间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双腿和后腰已经完全麻了。身体部位感受不到大脑控制的无力感,稍稍一挪,就从脚底升上来万蚁噬咬的麻胀感,几近逼疯他。

  日夜更替,斗转星移,沈巍昏昏沉沉地也不知时间流逝,衬衫已经被体温捂干,留下暗红色的斑驳,昔日柔软浅淡的唇瓣已经起了一层死皮,破败地翻卷着,胃酸的分泌灼烧着胃壁,饥饿让他不住地干呕。沈巍忽然就很想笑,我还算是个人吗?

  门再度打开的时候,内心极度的恐惧和不安让沈巍瑟缩着,不过这次,他被人放了下来。灌进去些水,清凉的液体滋润着干涸的口腔,沈巍大口地吞咽着,呛到鼻腔里引起刺痛也全然不顾。

  今天是交货的日子。

  沈巍被人剥去衣裤,粗暴的动作撕裂了他身上结痂的鞭痕,又浸出血来,那件象征着他原来生活的衬衫被人丢进散发着恶臭的垃圾站,平日里被熨帖妥当的衬衫也终有一日被蝇虫光顾。

  凉水淋过沈巍的身子,冰的他直打颤。肮脏的手摸过白皙的身子,王阳明啧啧感叹,真他妈条顺,经过乳尖的时候,他大力拧了两把,沈巍胸前的小红果便肿了起来,连带着旁边的乳肉都通红一片。不糟蹋,摸两把总是可以的。沈巍的臀上还带着鞭打的血痕,王阳明捏着白嫩,几下就将臀肉掌掴得发热。

  沈巍不敢再做反抗,绝对的暴力让他明白,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先屈辱度日,往后,再想办法逃离。

  赵家是村子里最穷的人家之一,孤儿寡母,那独子赵云澜竟还是个脑袋不灵光的。从这儿到赵家还得翻过一座山,历经两个小时的脚程。

  赵云澜今日一早就听母亲絮絮叨叨不下十遍了,说是今儿个自己能娶个媳妇儿。嘿嘿,爹死之前告诉过他,娶了媳妇儿就得对她(他)好,他家是穷,可怎么样也不能苦着媳妇儿。

  说赵云澜痴傻吧,他智力还是正常的,就是这性子执拗的很,人也不大会拐弯儿,反应也稍许缓慢,在村里属于最不讨喜的那一类。

  傍晚的时候,娘让他喝了一杯水,就催他进屋睡觉,说媳妇儿已经来了,等他乐呵呵地迈进屋子里的时候,下腹升腾起一片不正常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