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似酒。

  甘冽之中，蒸腾欲望的烧灼，诱人放纵。

  演出结束。

  “走走走喝几杯去”，小钟勾着二人来到了吧台。

  “今日特调是什么？”

  “柠檬白兰地。”吧台服务生指了指小桌板。

  “你们看想喝哪个，我请客。”赵昱敲了敲台面，一边若无其事的扫视着四周。然而却并没有看到期盼的身影。

  于是要了两杯特调和一杯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折腾到大半夜，人群差不多才散。

  赵昱被灌得不行，脑袋昏昏沉沉，林夜更是脚步踉踉跄跄。

  “我打个车送他回去吧，要不要带你一段？”小钟还算清醒着。不是他被灌地不够多，而是他酒量太好。

  赵昱刚想张口，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我送他回去。”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赵昱突然笑了，“好啊。“

  小钟本想问，你们认识？奈何旁边的醉鬼一直在叨叨咕咕，看两人的架势样子也不像是才认识，于是最后拍了拍赵昱，“那我们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挥了挥手，任由男人揽着上了另一辆车。

  这是赵昱第一次来程之的家。

  刚进屋子，门就被“嘭”的一声甩上。在黑暗中，男人的急切吻就落下来，激烈而暴躁。

  赵昱凭着残存的理智，把男人推开，“不要在这里…”

  男人的动作定格了几秒钟，随即紧紧地抱住了他。他在一瞬间便落入这个有力的怀抱里，讶异了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对于这样一个拥抱，赵昱却觉得十分陌生。仿佛从来都没有，没有被这样拥抱过。

  末了，他听到耳边响起这样的声音，“可以吗？”

  这一刻，仿佛天旋地转，像是要窒息。

  赵昱没有说话，用双手环住了程之的后背。

  不记得是怎样到了床上。

  男人执拗地用舌尖一遍遍地舔过赵昱的下唇，直到他轻颤着开启了双唇，然后才慢慢地吸吻进去。

  酒香在唇齿间弥漫开。

  终于得以肆意狎尝对方全部的甜蜜与脆弱，程之恨不能将人所有呼吸都掠夺殆尽。怀中的躯体从未如此真实，再也不是使人难耐的若即若离。

  赵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攥紧了对方的衣料。

  “小昱，”程之的唇瓣犹在与人摩挲，贪婪到呢喃吐字时也不愿抬离：“你发现了吗？”

  他说着，挤在赵昱腿根中间的膝盖向上一提，狠狠压迫了一下已经开始抬头的中心。赵昱随着他的动作咬住唇，压抑地惊喘。

  他硬了。

  耳尖传来濡湿触感，是男人衔着他的耳廓，带着胜利者的欢欣宣布。

  “…你想要我。”

  赵昱用手背挡住了眼睛。

  嗯…只是醉了…醉了的话，就只有眼前温热的身子才会是最重要的吧…

  不由得想到昨天父母的那通电话以及发来的留学资料，想到自己这些天以来的摇摆和难以取舍…他知道，自己怕是最早离开，最早放手的那个…

  既然这样……我还能给你什么？

  赵昱颤抖着，附到程之的耳边，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

  ——“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