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1〉
作者：殘痕似雪 更新：2019-08-18 12:39 字数：2498
对于一只虚来说，特别是在现世与人类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地方的虚来说，出门套上一件薄外套，已经被视为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希法姐姐……这件的浅灰色的外套喜欢吗……？」
「喜欢。」
「那这一件黑色的呢？」
「喜欢。」
此刻的我位于DEM社旁的FOCUS，这间百货公司的十三楼，所谓的女士精品服饰的楼层。我看着眼前身材略带着些许青涩，但却隐隐约约的可以预见成熟后甘甜丰满身材的蓝发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昨天是二月二十三号，白色情人节。
今天已经是二十四号了，若我脑海中的常识未出错，世界各地于今日的节日为第三世界青年节、墨西哥国旗日、爱沙尼亚独立日、泰国民族艺术家日。
能够只抱着我就窝在被子里度过一整天的宅女四糸乃，怎么会久违的想要出门逛百货公司？昨天我给她送的礼物，还是我前天半夜偷偷摸摸的溜进DEM社，用了好大一笔钱找到威斯考特买下的。
「希法姐姐……？希法姐姐……？」
宛如银铃般的轻盈的女声，在我耳边回响。
我的眼前一阵恍惚，眼前鼓着粉颊不满瞪着我的活泼少女，和二十年前那位身高只到我胸口、说话结结巴巴，总是跟我说着话，然后一不小心就紧张起来的蓝发女孩的稚嫩脸庞，此刻重迭在了一起。
我重新定下心神，仔细的打良起眼前的少女。
她的脸型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是身高却已经不知不觉的比我还高上了几公分，尤其是那双白嫩、欣长、水润匀称着称的大长腿，不是我所能够比较的，除此之外还有女性不得不在意的第二性征，逐年成长、累积下来的规模也逐渐的超过了我贫脊的胸部。
二十年前，或许我跟还是小女孩外表的四糸乃一比还有几分优势，但到了此时再比较，那便是丑小鸭和白天鹅那般的云泥之别。
「也是……只有丑小鸭才能变天鹅……鸭子永远是鸭子……」
我有些丧气的接过四糸乃递来的外套，揣在怀里。
四糸乃见状，嘴角牵起一抹揉和的笑意，她展开双臂轻轻抱住了我，让我的下巴顶再她胸前柔软上，安抚道：「希法姐姐……永远是希法姐姐……四糸乃在二十年里从女孩变成了少女……长大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希法姐姐还是跟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没有变化呢……那真是太好了……！」
「那有什么好的？」
我的脑袋埋在少女的胸部里闷闷地说道。
四糸乃轻声一笑，捧起我的脸，一板一眼看似认真，实际上却很坏心眼的说道：「希法姐姐……还记得吗……？妳夺走四糸乃的第一次时……四糸乃可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哦……！现在晚上的时候……四糸乃总算是可以理解当时希法姐姐当时看着眼前女孩……在自己身下红着脸扭动身体……黏呼呼的……同时还发出很好听的破碎呻吟声的感受了……」
「……」
明明是虚，我却可以感受到自己急遽升高的体温。
在百货公司的女士精品服饰店前公然说这种事好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妳现在嘴唇贴着我的耳朵吐气说话，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真的很不得体啊！
「嘿……我看见了……希法姐姐的耳根都红了……明明以前是那么强大……那无情的征战四方……回了家却又温柔无比的对四糸乃好……现在却变得这么容易害羞……超级可爱的……！」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只是努力的把脸朝着另一边扭去，尽量保持着一贯平稳冷清声线的说道：「我……我现在也对四糸乃很温柔好嘛！不管事以前还是现在，我对四糸乃的好从来没有变过！」
我强行转移了话题，四糸乃没说什么，只是喜开颜笑的轻轻在我额头一吻，然后才轻轻地松开了紧抱着我的双臂。
「好喜欢……希法姐姐呢……」
「我也很喜欢。只是……下次不要在百货公司公司里这样撩我了！」
我顶着微红的脸蛋，后退了一步，努力的板起脸面无表情说道：「男女情爱之事，毫无意义。唯有追求何谓『心』、填补我胸前的空虚，将过去两千六百年的厮杀化作有意义之事，方是作为虚应该有的一辈子的追求！」
「所以……何谓心？」
我双手抱肩，视线对上少女那双若又若无笑意的眸子。
没有丝毫技术可言的，四糸乃就这么定定地盯着我看。我们僵持了五分钟，四糸乃看向我的目光依旧那般柔和，最后我只能小脸一垮举起双手投降，决定停下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战行为。
「何谓心……？希法姊姊说呢……？」
我放弃抵抗了，可是这时四糸乃乘胜追击，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我翻了个白眼，随后用力的抱紧了眼前的少女，踮起脚尖，用下巴顶在她骨感的肩膀上，说道：「我喜欢妳就够了！心什么的，洞还不是在那里吗？」
「嘻嘻～」
四糸乃高兴的笑了，用手从后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然后她温婉的声线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在日本生活了那么久……希法姐姐依旧不知道吗……？二月二十三日是男生女生互相告白的日子……二月二十四日虽然不是节日……但是在日本的习俗中……今天却是一个很适合求婚的日子哦……！」
「今天……求婚？」
我疑惑的重复道，总觉得今天的四糸乃话中有话。
平常虽然四糸乃常常撩拨我，可是我总能很清晰的明白她想要做些什么、心里在想些什么，可今天那份坦然却完全消失无蹤。
「希法姐姐……请闭上眼睛好吗……？不要偷看……也不要偷听我心里说话的声音……」
耳畔旁传来了少女恳切的请求声。
作为我最信任的人提出的要求，我毫不犹豫的照做了。先是闭上眼睛后，再来封闭了我对于身周一切的感受，包括身前少女对着我隐约传递出来的情绪。
半晌。
柔软的触感轻轻的在我的唇瓣上一点，混合着洗发精香味与少女身上甜甜气息的味道传入我的鼻尖，使我不由得睁开了双眼。
「妳做什么？」
我下意识询问，身前空空一片，于是低头一望，看见了勒紧我早已冰冷、不再跳动的心脏的一幕。
四糸乃单膝跪地上，手里捧了一个打开的深红色盒子，盒中的戒指在百货公司明亮的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今天四糸乃出门前，会久违的穿起牛仔裤了。
「愿意嫁给我吗……？希法姐姐……」
四糸乃轻轻抿了抿唇，随后展开来如太阳般灿烂的笑颜问道。
我意外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那双湛蓝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表明了她的紧张，但是那份宛如稠蜜般，对着我浓浓的依恋感却不差分毫的在我眼前完全表现出来。
沉默。
路人伫足停看。
四糸乃紧张等待。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只是浅浅的吐了出来，就象是罗拉德说得，这么做就可以给自己鼓起来勇气一般——
「喜欢妳的时间一辈子都不够了，我当然愿意！」
我毫无保留地将这份雀跃的心情大吼出来，或许整个十三楼的人都听见了，但是此时此刻我来不及在意。
时间仿佛重新流动了起来。
少女笑靥如花。
「希法姐姐……这件的浅灰色的外套喜欢吗……？」
「喜欢。」
「那这一件黑色的呢？」
「喜欢。」
此刻的我位于DEM社旁的FOCUS，这间百货公司的十三楼，所谓的女士精品服饰的楼层。我看着眼前身材略带着些许青涩，但却隐隐约约的可以预见成熟后甘甜丰满身材的蓝发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昨天是二月二十三号，白色情人节。
今天已经是二十四号了，若我脑海中的常识未出错，世界各地于今日的节日为第三世界青年节、墨西哥国旗日、爱沙尼亚独立日、泰国民族艺术家日。
能够只抱着我就窝在被子里度过一整天的宅女四糸乃，怎么会久违的想要出门逛百货公司？昨天我给她送的礼物，还是我前天半夜偷偷摸摸的溜进DEM社，用了好大一笔钱找到威斯考特买下的。
「希法姐姐……？希法姐姐……？」
宛如银铃般的轻盈的女声，在我耳边回响。
我的眼前一阵恍惚，眼前鼓着粉颊不满瞪着我的活泼少女，和二十年前那位身高只到我胸口、说话结结巴巴，总是跟我说着话，然后一不小心就紧张起来的蓝发女孩的稚嫩脸庞，此刻重迭在了一起。
我重新定下心神，仔细的打良起眼前的少女。
她的脸型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是身高却已经不知不觉的比我还高上了几公分，尤其是那双白嫩、欣长、水润匀称着称的大长腿，不是我所能够比较的，除此之外还有女性不得不在意的第二性征，逐年成长、累积下来的规模也逐渐的超过了我贫脊的胸部。
二十年前，或许我跟还是小女孩外表的四糸乃一比还有几分优势，但到了此时再比较，那便是丑小鸭和白天鹅那般的云泥之别。
「也是……只有丑小鸭才能变天鹅……鸭子永远是鸭子……」
我有些丧气的接过四糸乃递来的外套，揣在怀里。
四糸乃见状，嘴角牵起一抹揉和的笑意，她展开双臂轻轻抱住了我，让我的下巴顶再她胸前柔软上，安抚道：「希法姐姐……永远是希法姐姐……四糸乃在二十年里从女孩变成了少女……长大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希法姐姐还是跟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没有变化呢……那真是太好了……！」
「那有什么好的？」
我的脑袋埋在少女的胸部里闷闷地说道。
四糸乃轻声一笑，捧起我的脸，一板一眼看似认真，实际上却很坏心眼的说道：「希法姐姐……还记得吗……？妳夺走四糸乃的第一次时……四糸乃可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哦……！现在晚上的时候……四糸乃总算是可以理解当时希法姐姐当时看着眼前女孩……在自己身下红着脸扭动身体……黏呼呼的……同时还发出很好听的破碎呻吟声的感受了……」
「……」
明明是虚，我却可以感受到自己急遽升高的体温。
在百货公司的女士精品服饰店前公然说这种事好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妳现在嘴唇贴着我的耳朵吐气说话，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真的很不得体啊！
「嘿……我看见了……希法姐姐的耳根都红了……明明以前是那么强大……那无情的征战四方……回了家却又温柔无比的对四糸乃好……现在却变得这么容易害羞……超级可爱的……！」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只是努力的把脸朝着另一边扭去，尽量保持着一贯平稳冷清声线的说道：「我……我现在也对四糸乃很温柔好嘛！不管事以前还是现在，我对四糸乃的好从来没有变过！」
我强行转移了话题，四糸乃没说什么，只是喜开颜笑的轻轻在我额头一吻，然后才轻轻地松开了紧抱着我的双臂。
「好喜欢……希法姐姐呢……」
「我也很喜欢。只是……下次不要在百货公司公司里这样撩我了！」
我顶着微红的脸蛋，后退了一步，努力的板起脸面无表情说道：「男女情爱之事，毫无意义。唯有追求何谓『心』、填补我胸前的空虚，将过去两千六百年的厮杀化作有意义之事，方是作为虚应该有的一辈子的追求！」
「所以……何谓心？」
我双手抱肩，视线对上少女那双若又若无笑意的眸子。
没有丝毫技术可言的，四糸乃就这么定定地盯着我看。我们僵持了五分钟，四糸乃看向我的目光依旧那般柔和，最后我只能小脸一垮举起双手投降，决定停下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战行为。
「何谓心……？希法姊姊说呢……？」
我放弃抵抗了，可是这时四糸乃乘胜追击，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我翻了个白眼，随后用力的抱紧了眼前的少女，踮起脚尖，用下巴顶在她骨感的肩膀上，说道：「我喜欢妳就够了！心什么的，洞还不是在那里吗？」
「嘻嘻～」
四糸乃高兴的笑了，用手从后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然后她温婉的声线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在日本生活了那么久……希法姐姐依旧不知道吗……？二月二十三日是男生女生互相告白的日子……二月二十四日虽然不是节日……但是在日本的习俗中……今天却是一个很适合求婚的日子哦……！」
「今天……求婚？」
我疑惑的重复道，总觉得今天的四糸乃话中有话。
平常虽然四糸乃常常撩拨我，可是我总能很清晰的明白她想要做些什么、心里在想些什么，可今天那份坦然却完全消失无蹤。
「希法姐姐……请闭上眼睛好吗……？不要偷看……也不要偷听我心里说话的声音……」
耳畔旁传来了少女恳切的请求声。
作为我最信任的人提出的要求，我毫不犹豫的照做了。先是闭上眼睛后，再来封闭了我对于身周一切的感受，包括身前少女对着我隐约传递出来的情绪。
半晌。
柔软的触感轻轻的在我的唇瓣上一点，混合着洗发精香味与少女身上甜甜气息的味道传入我的鼻尖，使我不由得睁开了双眼。
「妳做什么？」
我下意识询问，身前空空一片，于是低头一望，看见了勒紧我早已冰冷、不再跳动的心脏的一幕。
四糸乃单膝跪地上，手里捧了一个打开的深红色盒子，盒中的戒指在百货公司明亮的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今天四糸乃出门前，会久违的穿起牛仔裤了。
「愿意嫁给我吗……？希法姐姐……」
四糸乃轻轻抿了抿唇，随后展开来如太阳般灿烂的笑颜问道。
我意外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那双湛蓝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表明了她的紧张，但是那份宛如稠蜜般，对着我浓浓的依恋感却不差分毫的在我眼前完全表现出来。
沉默。
路人伫足停看。
四糸乃紧张等待。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只是浅浅的吐了出来，就象是罗拉德说得，这么做就可以给自己鼓起来勇气一般——
「喜欢妳的时间一辈子都不够了，我当然愿意！」
我毫无保留地将这份雀跃的心情大吼出来，或许整个十三楼的人都听见了，但是此时此刻我来不及在意。
时间仿佛重新流动了起来。
少女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