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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一章完结】
作者:Aeolus白夜      更新:2020-01-13 00:29      字数:3528
  壹·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上官鸿信静听侍卫回报俏如来近日行踪,自己在羽国动乱后回归,近几年都在物色新的继承人,而他则在九界巡查结束后回归中原,两年前银燕救治之方已交托过去,史艳文近些年来难得回到正气山庄……

  临近中秋,他们一家人……合该是同庆佳节吧……上官鸿信并未抱持多余的期望,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些许……无法撼动自己决定……却,也能扰人心绪的寂寞罢了。

  当年若不是羽国动乱,师弟分身乏术自己也不会再次回归趟这趟浑水,只不过入了乱局要抽身便不是轻易之事,若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嚣狂雁王自然无所谓九界安定还是动乱,然而……上官鸿信想得有些心烦,往日不会如此,偏偏这几年凡是阖家团圆的节庆,总是安心不下来。

  挥手摒退左右侍从,秉烛随意翻开一本词集读了两页后就烦躁丢开,随意摘下发冠,任由红黑相间的长发垂落,上官鸿信拿了一壶桂花酿为自己斟满一盏酒,又将古琴放在园中的石桌上,指尖抚过琴弦。古琴声低沉而浑厚,指尖拨弄震颤之间,回响从指尖共鸣到耳畔,似乎树上的红叶也被声波撼动,落下几叶红枫,上官鸿信随意一挥手,继续抚琴,似乎这样那些有些愤懑的情绪,便可化作如水月光流过沉夜,不相扰乱。

  一曲终了,上官鸿信轻叹一声,自己并非为了儿女情长而牵肠挂肚之人……现如今也不得不承认,相思之苦,不可消却。

  “真是……明知相思苦,偏作多情郎。”

  “师兄。”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整个九界唯有一人会如此呼唤自己,现在他就在一道门之外。上官鸿信猛然站起,又平复一下,想绾起头发,却又一刻也不愿多等,疾步来到门口双手打开门扉。

  “师弟。”

  贰·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俏如来走在宫墙外围,便听见古琴之声,委婉中带着凄切,三分故弄玄虚的卖弄,五分故作默然的冷淡,还有两分……却带着求而不得的寂寥,如昨夜秋风送秋雨,一场落雨一场凉……让人听之……心中也带着微微的凉意。

  此前,史艳文为收集治愈银燕所需的药材外出两年有余,总算是带着恢复神智的小弟回家,俏如来合该是与家人一同在正气山庄过节的……然而……月一夜夜愈发圆满之时,俏如来也愈发心神不宁。

  甚至只是简单批阅九界各地情报文摘,都将墨色错当朱砂点在紧要之处,看到自己心不在焉,爹亲并未多言,而是从自己手中接过文报。

  “你若念他,便去寻他。”

  “爹亲……”

  “你是我的头生子,你想什么,我还会不知吗?”

  “……”

  “当年风华血染,秋叶成红,纵横一脉联手诛杀于你,父亲力有不逮,未能及时营救,亦是在这样一个初秋。”史艳文回忆道,俏如来仍记得,自己当时被纵横家逼到极致,如龙溺浅水,纵有千般算计也险险命丧黄泉路。

  那时候,自己周身染血,神识欲坠之时,是谁,挡在自己面前?就如当年地门之外,灭却阵前,抬掌之间,阻断所有伤害。

  即便双瞳血染,即便意识离散,俏如来也记得那个人背对着自己,一只手还背在身后,面对所有欲取自己性命的人宣誓:“九界之内,除我之外,谁敢动他?”

  那之后自己被之后赶来的赤羽先生和神蛊温皇所救,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最后喊出的话却是:“上官鸿信……”

  那个人他听见了吗?只是微微侧过头露出半边脸睥睨一笑,还是根本就没回过头再看自己?

  那次重伤大概是十年间俏如来伤得最重的一次,除却当年与元邪皇对决后濒临死境,由墨狂护体险些毙命之外,那次该是最重的一次了吧?

  失血虚弱,高烧昏迷,意识模糊,药石罔效。

  在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什么人接近,嘴里被喂了苦涩如泪的丹药,之后体热逐渐消退,那个身影却仿佛舍不得离开,偶尔会用冰凉的手掌轻抚自己的脸颊,那双手有着厚厚的茧子,有时指尖拨开因为汗水打湿的鬓发,更多时候只是珍惜的用光滑的手背掠过自己的脸庞,如同对待一件名贵的玉器般,珍惜而又……怯于亲近。

  醒来时那人已经离开,当时父亲已经赶到,俏如来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而父亲也几次欲言又止,直到半月之后自己终于得到修儒准许可以下床,父亲才告知自己,当时自己伤重,半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重伤加之毒药催发,几位医者会诊解毒后也未能想出治愈之法保住性命,当时全凭稀世草药吊住最后一口气。那时上官鸿信到来,虽也受了伤,终究比俏如来状况好些。

  “他以羽国秘术为线,取神蛊温皇相思蛊为引,以身为祭,成为你的从蛊。从此之后兴衰共担,死生相连,悲喜共鸣,至死为盟。”史艳文复述着这件事,并告知他上官鸿信在他伤有些起色之时便离去了,那时史艳文问了他,为何如此逼迫俏如来却又舍不得至他于死境。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愿为此镜,为其不可为而为,为其不可平而平。”上官鸿信只回答这么一席话,便翩然离去。

  俏如来听着琴音,想到当年上官鸿信说得那些话,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无论是成功者抑或是失败品,不论是继承人还是考核者,莫论是师兄或者师弟,终究是与别不同的,独一无二,可以欺瞒可以退让可以算计可以绸缪,却不可以失去不可以伤害不可以亵渎不可以忘却。

  这么想着,俏如来已经站在门口,等最后一个琴音落下,在门口轻唤一声:“师兄。”

  叁·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白纱被扯落一地,上官鸿信匆匆关上门扉,一边亲吻自家师弟,一边剥落对方身上繁复的华服,听着对方在深吻之间还从鼻息中透出的笑声,带着点仿佛毛绒小动物在掌中撒娇的娇羞,惹得人心里暖融融又有些不可言说的痒。

  单手架起俏如来,上官鸿信仗着自己臂力惊人让对方半坐在自己手臂上,腾出一只手扯掉师弟的褒裤,俏如来垂下头,白色发丝落在上官鸿信脸颊上捧着他的脸亲吻他,那双鸿雁一般的眼眸,那总是带着嘲弄的眼角眉梢,那总会发出不屑冷哼的鼻子,那出口恶言气得人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的嘴唇。

  罢了罢了,爱了爱了,这个人于自己而言就是累世的冤孽,今生的罪责,想忘不能忘,想放不能放。

  这么想着俏如来梳理着自家师兄的长发,亲了一下自家师兄的耳垂,发现他微微一震,已经上了床阶将自己放在床上,俏如来则张开双臂如同献祭一般,诱惑又圣洁。上官鸿信俯下身,黑红相间的长发如幕如瀑,侵蚀着那刺眼而又神圣的白。

  “你可想好了?”即便下半身顶着俏如来柔嫩的腿间,上官鸿信还是想确认,身下的人太美好,自己早已落入深渊,这一次……真的会拉他同溺……

  “世间唯你……无论溺毙还是渡化,只要是你,我都愿意。”俏如来说完就被上官鸿信按住双手,身上早已一丝不挂,对方强硬地进入,尖叫声被深到喉咙的舌吻止歇,被拉开的双腿,后穴被进出的痛感,臀部被囊袋撞击的触感,整个人被劈开被填满被强制刺激着深埋腺体的陌生快感,每一种感受都足以让人发疯。

  随着时间的推移,柔韧的身体逐渐习惯粗暴的侵犯,俏如来的阴茎也逐渐勃起,蹭在上官鸿信压迫下来的腹肌上,俏如来带着哭腔被自家师兄强迫着面对生理上灭顶的快感。上官鸿信放开扣死俏如来双腕的手,俏如来刚想抓住什么来分散这要把自己逼疯的充实感,上官鸿信就拉着他的右手来到两人相连的那个部分。

  “师弟……啊……被我侵犯的感觉……舒服吗?你马上就是我的了。我的全部,你都能吞下去……呵……拔出来的时候还舍不得我走,真是……”上官鸿信俯下身子,让俏如来的手掌触摸着自己进出对方身体的茎身,以气音在对方耳边低声说:“贪吃。”

  听到这句话的俏如来如同被电击一般,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回过神来自己的精液已经喷洒出来,只听见师兄在自己耳畔的笑意,羞得耳朵都红了。

  “被我干,这么舒服吗?竟然靠后面就先去了?……”带着沉重的呼吸,俏如来听见上官鸿信在耳边低声问。

  俏如来整个人瘫软着,呼吸急促无法反驳,上官鸿信微微一笑,亲亲俏如来的唇角说道:“师弟,我还没满足呢,喂饱我吧。”

  说着站到窗边拉过俏如来,自上而下沉下腰部,让双退和腰部半离开床的俏如来接受自己的穿刺。

  “师兄!……师兄!……”俏如来喊不出别的句子,只能嘤咛的哭声,只能挑起上官鸿信更深的施虐欲,恨不得将面前粉妆玉砌的人吞食下腹。

  俏如来整个人被上官鸿信脔到恍惚,只记得下半身让人发疯的快感,对方纠缠到几乎要把自己撕裂的侵蚀,以及……自己在被对方射入时染上对方味道时,隐约的平和与满足。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日暮染云霞,夕阳烬余晖。

  俏如来检查一下,身上很干净,体内很清爽,如果不是股间的指印,还有酸的几乎直不起来的腰疼,一切就像没发生一般。俏如来凭着多年练武的身体缓缓站起,却见自家师兄已经在院子中张起了几盏花灯,石桌上摆了一壶薄酒和几碟珍羞,其中一张石椅上铺着厚厚的蒲团,旁边一张上放着一本词集,上面放着一片红枫做书签,俏如来挪过去拿开红枫,上面写着: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俏如来看看词,又看看那边点完了灯,吹熄了引火的上官鸿信,歪着头对他说:“塞雁高飞人既还,一帘风月闲。”

作者有话说:

2019年初去参加台湾金光only制作的无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