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侮辱的开始
作者：祝馀 更新：2020-12-29 21:28 字数：3276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肖嘉栋好像一下放松下来，只要人还跟他说话，十指交叉靠向座椅：“你知道。”
“就因为我得罪了你，没有如你的愿，你就这样处心积虑的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死活？”周羽看着肖嘉栋，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我可没让谁死。”
周羽轻笑一声:“哼……有区别吗？”
“我不过用点小手段而已。”肖嘉栋语气显得毫无所谓。
“而已？！”周羽淡定不了：“也对，肖总家大势大，我们小门小户的比不了。肖总想干什么直接说吧。”
肖嘉栋没有说话，站起来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扔到周羽面前。
周羽不明白，拿起来，就看见抬头写着协议。周羽一句一句看完，很想笑，一份条款写得很详细的包养协议。肖嘉栋不走深情路线了？
放下协议，周羽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哥就等着背巨额债务过下半辈子吧。”
“你……”周羽也站起身，拳头捏得死紧，随后又松开，他没忘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如果我答应呢？”
“你哥会搭上肖家这条大船。”
“哈……”周羽突然笑起来：“肖总，真难为你了，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谢谢你啊！”
“周羽，你是聪明人。”
周羽拿起桌上的笔，唰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推给肖嘉栋。他有选择吗？没有，从来都给他选择的权利。
肖嘉栋嘴角扬起，悄无声息的长舒一口气：“很好，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你的身份，知道你该做的事，履行好你的义务，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周羽说道：“我有个要求。”
“你说。”
“我要继续经营我的花圃。”
“不必了，我会找人过去的，你只能呆在我给你安排的地方，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在那儿等我。”
此时听着肖嘉栋的话周羽觉得遍体生寒，他成了那种被圈养的金丝雀，不是，最多就是只麻雀，苔丝花，没了自尊，没了自由。沉默片刻后，周羽背上包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肖嘉栋问道：“协议上写得很清楚，签字生效。”
“我要先回去安排好。”周羽麻木的说着。
“行，明天上午我让助理来接你。”
周羽走出肖嘉栋办公室，直接坐电梯下去，快步出了门。没去坐车，看了看方向，没有目的的走着。刚刚肖嘉栋的话就像一盆脏水，毫不留情的泼向他，那么痛，那么伤。他仅存的脸面，在签下字那一刻就没了。
从来没人给他如此大的侮辱，即便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也始终保持着那一点傲骨，只有两次，从小到大仅仅的两次，都是肖嘉栋带给他的，为什么总是他。
周羽知道，这还只是开始，一场三年屈辱的开始。他不是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发生的事，就如十年前那样，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现在他不仅要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个噩梦，还要强迫自己去适应这个噩梦，太难了……
走了很久，路没有尽头般漫长，已经脱力的周羽找了一张街边的座椅坐下来，痴痴的望着地面，走不动了，太累了。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开车的是陈助理，肖嘉栋坐在后座，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周羽。从周羽走出门那一刻，肖嘉栋就一直跟在身后，他看出周羽状态不对。
“我做错了吗？”肖嘉栋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车上的陈助理。
陈助理从后视镜看看自己老板，没出声，他不是不知道自家老板的心思，他没权利去评判对错，感情的事也不是一句对错就能解决的。
“错就错吧，只要把人弄到身边来。”肖嘉栋很清楚周羽恨他，如果按照平常追求人的办法，可能到头来周羽也不会看他一眼。何况已经等了十年，若要再等一、两年，他受不了。
也许，等周羽适应了他，了解他，多多少少会对他有感情，人不都说日久生情吗。
看着人上了一辆出租车，肖嘉栋没有要跟的意思，“回吧。”
车子调了头，肖嘉栋又说道：“你亲自找个可靠的人把丽山的别墅整理出来，把我的东西都搬过去，明天一早你去把人接过来，安顿好。”
“好的，肖总。”
周羽上了出租车，给周新打了电话，直奔他哥家去。
一进屋，他大哥和大嫂都在，五岁的小侄子上幼儿园去了。大嫂是个漂亮人，为人处世很有一套，总是笑盈盈的，不知道真假，待周羽也是面上过得去。
几人坐在沙发上，周羽捧着杯子说：“大哥，大伯都跟我说了，你放心吧，都解决了，不会再有事了。”
周新看着自家的弟弟，没出声，拉起周羽说：“你跟我进来。”
周羽被带进书房，一关上门，周新就问道：“怎么解决？这不是小事，这次肯定是有人跟你大哥过不去，你去解决什么？”
周羽很无奈，想说这不是跟他大哥不过去，是跟他过不去，但是不能，只得硬生生咽下去，说道：“我去找了肖总，他答应银行那边他会去出面担保，公园那边也会帮着去走动走动，另外不用担心新投的那个项目，一定不会有事的。”
“肖总？！”周新面露疑虑，很快又放下心来：“看来他说的没错。”
周羽有点惊讶道：“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当初他来找到我，说你们两人确实是同学，以前有些对不住你，现在想帮帮你，刚好有个项目让我投了些钱占了点股份。我知道那个项目，确实不错，正规招标的市政工程，手续齐全，又是肖氏集团牵头，所以很心动，没多想就跟着投了。还说别告诉你，不想邀功。我觉得他态度挺诚恳的。”周新慢慢的说着：“看来你们关系也确实如他说的，人肖总确实不错，既然他都答应了要帮忙，估计会没事的。”
周羽哭笑不得，一肚子苦水快要溢出来，如果他大哥知道这是个圈套还会不会这么信誓旦旦的相信那人。
“要我说，你这同学也够意思，怎么那么帮我们？”周新不笨，也开始怀疑起来。
“就像他说的那样，以前对不起我吧……”周羽很忐忑，该怎么跟他哥说他不能经营花圃，不能在家里住着，这是瞒不住的。
周新没说话，他可不这样认为，就算搭着他们挣点钱来还了人情也无可厚非。现在这样着实过了，就算是关系再好的朋友也未必能做到这地步，“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周新面色沉下来。
周羽看了看周新有点生气的意思，于是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说：“大哥，你坐着，我慢慢跟你说。”
周新也走过去，挨着周羽坐下来。
“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高中没毕业就回家了吗？”
周新转过头来看着周羽：“不是因为交不出学费吗？”
周羽摇摇头说：“不是，是因为……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因为。”周羽低下头去声音也小了：“我跟一个男的好上了。”
周新身躯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弟弟，掰过周羽的肩膀，两人对视着，周新道：“你说啥？！”
周羽又低下头说：“因为读不下去了，所以提前回来。大哥，你也接受不了吧，我也一样，当时很害怕，就急急忙忙出去打工了。”
“所以，所以你才丢下你妈几年都没回来？”
“嗯……”
“那你妈也知道？”
周羽点点头。
周新泄气一般转过身去，像是先消化消化听到的消息。见大哥没想象中那么大的反应，周羽也是一颗心落了下来，原来说出来也没那么难，不过他还是骗了他哥。
“难怪那几年你妈一个人郁郁寡欢的，都不怎么出门，也不跟谁来往，到最后得了病都是自己抗。我们一直都以为是因为没供养你读书，她内疚的，原来是这样。”周新像是自己跟着自己说话般：“你太不孝了，就因为这个你就丢下你妈不管。”
周羽红了眼眶，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周新没说话也没抬头，想到什么，片刻后说道：“你别说那个人就是肖总？”
周羽垂下头说：“是。后来我退了学，他考了大学，又出了国，就没再联系。”
“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他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才答应帮我们的。”
“难怪，我就觉得不正常。”周新语气带着怒意：“那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我，我答应了。”
“他逼你的？”
“不是，不是，是我自愿的。”周羽急忙摇着头。
“小羽，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他这个人不可靠的。就算你要找也不能找他呀！”
“不是的，大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么多年了，他都没忘，我相信他。”周羽自欺欺人道。
周新生气了，气他这个弟弟，更气没本事的自己，但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也许弟弟不喜欢肖嘉栋，迫于压力才答应了他，他隐隐有这种担心，真是这样的话，周羽岂不很委屈，“我再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喜欢他?”
“嗯。”周羽回答的很干脆：“哥，你会不会因为这个不认我，看不起我了？”
“说什么呐，我从来不歧视这些，都是每个人的自由，但是你得给我时间，我消化一下。你是我弟弟，怎会不认你。还有别跟我爸妈说，他们可能会接受不了吧，别让他们失望，”
“嗯，我知道，谢谢哥。”周羽站起来说：“不早了，我回去了，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
“行，回吧，早点回去。”周新起身，把周羽送出去。
周羽跟大嫂打过招呼后走了。
肖嘉栋好像一下放松下来，只要人还跟他说话，十指交叉靠向座椅：“你知道。”
“就因为我得罪了你，没有如你的愿，你就这样处心积虑的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死活？”周羽看着肖嘉栋，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我可没让谁死。”
周羽轻笑一声:“哼……有区别吗？”
“我不过用点小手段而已。”肖嘉栋语气显得毫无所谓。
“而已？！”周羽淡定不了：“也对，肖总家大势大，我们小门小户的比不了。肖总想干什么直接说吧。”
肖嘉栋没有说话，站起来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扔到周羽面前。
周羽不明白，拿起来，就看见抬头写着协议。周羽一句一句看完，很想笑，一份条款写得很详细的包养协议。肖嘉栋不走深情路线了？
放下协议，周羽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哥就等着背巨额债务过下半辈子吧。”
“你……”周羽也站起身，拳头捏得死紧，随后又松开，他没忘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如果我答应呢？”
“你哥会搭上肖家这条大船。”
“哈……”周羽突然笑起来：“肖总，真难为你了，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谢谢你啊！”
“周羽，你是聪明人。”
周羽拿起桌上的笔，唰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推给肖嘉栋。他有选择吗？没有，从来都给他选择的权利。
肖嘉栋嘴角扬起，悄无声息的长舒一口气：“很好，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你的身份，知道你该做的事，履行好你的义务，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周羽说道：“我有个要求。”
“你说。”
“我要继续经营我的花圃。”
“不必了，我会找人过去的，你只能呆在我给你安排的地方，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在那儿等我。”
此时听着肖嘉栋的话周羽觉得遍体生寒，他成了那种被圈养的金丝雀，不是，最多就是只麻雀，苔丝花，没了自尊，没了自由。沉默片刻后，周羽背上包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肖嘉栋问道：“协议上写得很清楚，签字生效。”
“我要先回去安排好。”周羽麻木的说着。
“行，明天上午我让助理来接你。”
周羽走出肖嘉栋办公室，直接坐电梯下去，快步出了门。没去坐车，看了看方向，没有目的的走着。刚刚肖嘉栋的话就像一盆脏水，毫不留情的泼向他，那么痛，那么伤。他仅存的脸面，在签下字那一刻就没了。
从来没人给他如此大的侮辱，即便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也始终保持着那一点傲骨，只有两次，从小到大仅仅的两次，都是肖嘉栋带给他的，为什么总是他。
周羽知道，这还只是开始，一场三年屈辱的开始。他不是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发生的事，就如十年前那样，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现在他不仅要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个噩梦，还要强迫自己去适应这个噩梦，太难了……
走了很久，路没有尽头般漫长，已经脱力的周羽找了一张街边的座椅坐下来，痴痴的望着地面，走不动了，太累了。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开车的是陈助理，肖嘉栋坐在后座，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周羽。从周羽走出门那一刻，肖嘉栋就一直跟在身后，他看出周羽状态不对。
“我做错了吗？”肖嘉栋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车上的陈助理。
陈助理从后视镜看看自己老板，没出声，他不是不知道自家老板的心思，他没权利去评判对错，感情的事也不是一句对错就能解决的。
“错就错吧，只要把人弄到身边来。”肖嘉栋很清楚周羽恨他，如果按照平常追求人的办法，可能到头来周羽也不会看他一眼。何况已经等了十年，若要再等一、两年，他受不了。
也许，等周羽适应了他，了解他，多多少少会对他有感情，人不都说日久生情吗。
看着人上了一辆出租车，肖嘉栋没有要跟的意思，“回吧。”
车子调了头，肖嘉栋又说道：“你亲自找个可靠的人把丽山的别墅整理出来，把我的东西都搬过去，明天一早你去把人接过来，安顿好。”
“好的，肖总。”
周羽上了出租车，给周新打了电话，直奔他哥家去。
一进屋，他大哥和大嫂都在，五岁的小侄子上幼儿园去了。大嫂是个漂亮人，为人处世很有一套，总是笑盈盈的，不知道真假，待周羽也是面上过得去。
几人坐在沙发上，周羽捧着杯子说：“大哥，大伯都跟我说了，你放心吧，都解决了，不会再有事了。”
周新看着自家的弟弟，没出声，拉起周羽说：“你跟我进来。”
周羽被带进书房，一关上门，周新就问道：“怎么解决？这不是小事，这次肯定是有人跟你大哥过不去，你去解决什么？”
周羽很无奈，想说这不是跟他大哥不过去，是跟他过不去，但是不能，只得硬生生咽下去，说道：“我去找了肖总，他答应银行那边他会去出面担保，公园那边也会帮着去走动走动，另外不用担心新投的那个项目，一定不会有事的。”
“肖总？！”周新面露疑虑，很快又放下心来：“看来他说的没错。”
周羽有点惊讶道：“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当初他来找到我，说你们两人确实是同学，以前有些对不住你，现在想帮帮你，刚好有个项目让我投了些钱占了点股份。我知道那个项目，确实不错，正规招标的市政工程，手续齐全，又是肖氏集团牵头，所以很心动，没多想就跟着投了。还说别告诉你，不想邀功。我觉得他态度挺诚恳的。”周新慢慢的说着：“看来你们关系也确实如他说的，人肖总确实不错，既然他都答应了要帮忙，估计会没事的。”
周羽哭笑不得，一肚子苦水快要溢出来，如果他大哥知道这是个圈套还会不会这么信誓旦旦的相信那人。
“要我说，你这同学也够意思，怎么那么帮我们？”周新不笨，也开始怀疑起来。
“就像他说的那样，以前对不起我吧……”周羽很忐忑，该怎么跟他哥说他不能经营花圃，不能在家里住着，这是瞒不住的。
周新没说话，他可不这样认为，就算搭着他们挣点钱来还了人情也无可厚非。现在这样着实过了，就算是关系再好的朋友也未必能做到这地步，“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周新面色沉下来。
周羽看了看周新有点生气的意思，于是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说：“大哥，你坐着，我慢慢跟你说。”
周新也走过去，挨着周羽坐下来。
“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高中没毕业就回家了吗？”
周新转过头来看着周羽：“不是因为交不出学费吗？”
周羽摇摇头说：“不是，是因为……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因为。”周羽低下头去声音也小了：“我跟一个男的好上了。”
周新身躯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弟弟，掰过周羽的肩膀，两人对视着，周新道：“你说啥？！”
周羽又低下头说：“因为读不下去了，所以提前回来。大哥，你也接受不了吧，我也一样，当时很害怕，就急急忙忙出去打工了。”
“所以，所以你才丢下你妈几年都没回来？”
“嗯……”
“那你妈也知道？”
周羽点点头。
周新泄气一般转过身去，像是先消化消化听到的消息。见大哥没想象中那么大的反应，周羽也是一颗心落了下来，原来说出来也没那么难，不过他还是骗了他哥。
“难怪那几年你妈一个人郁郁寡欢的，都不怎么出门，也不跟谁来往，到最后得了病都是自己抗。我们一直都以为是因为没供养你读书，她内疚的，原来是这样。”周新像是自己跟着自己说话般：“你太不孝了，就因为这个你就丢下你妈不管。”
周羽红了眼眶，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周新没说话也没抬头，想到什么，片刻后说道：“你别说那个人就是肖总？”
周羽垂下头说：“是。后来我退了学，他考了大学，又出了国，就没再联系。”
“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他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才答应帮我们的。”
“难怪，我就觉得不正常。”周新语气带着怒意：“那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我，我答应了。”
“他逼你的？”
“不是，不是，是我自愿的。”周羽急忙摇着头。
“小羽，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他这个人不可靠的。就算你要找也不能找他呀！”
“不是的，大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么多年了，他都没忘，我相信他。”周羽自欺欺人道。
周新生气了，气他这个弟弟，更气没本事的自己，但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也许弟弟不喜欢肖嘉栋，迫于压力才答应了他，他隐隐有这种担心，真是这样的话，周羽岂不很委屈，“我再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喜欢他?”
“嗯。”周羽回答的很干脆：“哥，你会不会因为这个不认我，看不起我了？”
“说什么呐，我从来不歧视这些，都是每个人的自由，但是你得给我时间，我消化一下。你是我弟弟，怎会不认你。还有别跟我爸妈说，他们可能会接受不了吧，别让他们失望，”
“嗯，我知道，谢谢哥。”周羽站起来说：“不早了，我回去了，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
“行，回吧，早点回去。”周新起身，把周羽送出去。
周羽跟大嫂打过招呼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