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监视
作者:祁衍 更新:2020-08-23 09:17 字数:3082
温时醉漆黑的瞳仁顿时猛地一缩,灰蓝的色彩霎时铺满整个世界,所有时间皆静止。那个灰蓝灰蓝的影子,晃了一下,融进了这灰蓝的色彩,消失了。
呼吸又是一窒,铜钟秒针走动的巨大声音清晰地在温时醉耳边响起,一下把他惊得回过神来,世界的灰蓝迅速褪去,时间又重新走动。
他抬起还吊着针水的右手,狠命地锤向自己的胸口,深渊似的眼漫了浅浅的惊慌。
又是那种感觉,又是,幻觉吗?
许久,他放下手,呼吸逐渐归于平稳。
温时醉闭了闭眼,白净的瓷砖地面忽的出现小小的晶蓝色时钟,汇成一条细细的线,往病房外延伸着。他赤着脚下了床,踩在冰冷的地面。苍白的手将吊瓶举起,步履缓慢地走出病房。
温时醉面色平静,看着半夜依旧忙碌的医生与护士,低了低眸,宛如透明般在白衣天使们之间穿梭着,踩着晶蓝的时钟,来到了一间ICU病房前,推开门。
他仍旧犹如透明,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个孱弱的少年来到了哪里。他望着病床上那个皱着眉很可爱的孩子,眉眼悄悄软下来,脚步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地站到角落。
孩子头顶悬着一个小小的铜色时钟,一秒一秒的,倒计时。温时醉就静静地站着,看那可爱的孩子拼尽全力吻了吻医生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暖暖的笑,闭了眼。
孩子顶上的时钟,在此刻也转到了“12”。
灰蓝的色彩温柔地漫上来,温时醉仍旧静静地走出病房,吊着针水的右手轻轻抬起,孩子的时钟慢慢地飘过来,落到他的手心,逐渐消散成小小的蝴蝶,吻了吻他的指尖,飞向属于它的归宿。
他垂了眉眼,灰蓝的色彩褪了,他平静脆弱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护士们的眼前,沉默着,静静地走。
“!!你是哪个房的病人?怎么贸然下床了!”温时醉耳边忽的响起一个有些苍老的嗓音,举着左手举着的针水便被接过。
他疑惑地抬起头,入眼便是有些许年老的护士长慈祥的面容,带着担心而温和的笑。
“我是608房的,晚上有些闷,便想着出来走走。”温时醉温温地笑笑,顺从地答道。
“大晚上就不要出来逛了!更何况你一个刚转入普通病房的孩子,身体虚着呢!”护士长像与自己的孩子说话一般,细细的叮嘱着。
“好。”温时醉听着护士长和蔼的叮嘱,温温地应,又回到了那个乖顺有礼的少年。
回到病房,淡淡的躺回自己的床上,闭了眼,那个灰蓝的影子又出现在他的视野。
不是幻觉。
猛地睁开眼,天花板有一对灰蓝瞳的眼睛注视着,不,应该说是监视着床上的少年。
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温时醉一下抬起手,一个溢着浅浅金光的铜色时钟凭空出现,被狠狠甩了出去。撞到天花板的那对眼睛,发出一声巨大的“叮!”
浅金色的火焰“忽”地散开,燃着,剧烈的烧灼着那对灰蓝瞳的眼睛,那个只有眼睛的“怪物”。
“呵呵——”低沉沙哑的笑声在温时醉耳边炸开,幽幽地回荡,一会就随着那对闭上的蓝瞳一同消失。
“怎么了?”一道冷静悦耳的男声响起,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走来一位医生,相貌出众,鼻梁挂着一幅银色眼镜,泛着冷光的镜片后是一对漂亮的桃花眼。
温时醉用力闭上眼,被咬得有些泛白的唇微微张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额头净是冷汗。
又是缓了许久,他睁开眼,看见一只白的有些病态的手指尖夹着几张洁白的纸巾,横在他面前。是那位医生。
“怎么,这病房有什么骇人的东西?”医生淡淡的问道,说着还打量了一下温时醉,并仔细
瞧了瞧这空荡荡的病房。
温时醉还在喘着气,也不知是这房太热还是被吓的。他良好的自制力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可总感觉那低沉的笑声还漾在耳边,一遍遍重复。
他没顾着形象,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抬眸望向那医生。
医生头上悬着晶蓝的时间倒计时,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温时醉总感觉有哪不对。
00:02:43
他看到医生头顶的倒计时这样显示着。
数字?
温时醉猛地反应过来,拔掉手背上的针,灰蓝的色彩顿时铺满整个世界。
他扑上前去,伸手拽下了医生头顶的数字,修长的手指抚过那几个数字,转而拼命地擦拭。
00:00:05
怎么会是数字?平行世界的人吗?怎么会!
“砰!”
时间破碎的声音,满世界的灰蓝被强制褪去,那个医生走过来,极致苍白的手揉了揉温时醉的脑袋,继而,医生的心脏被一枚子弹穿透,然后向温时醉的眉心飞来,穿透……
……
时间倒退。
子弹退出,消失。医生退回原来的位置,重新走来。
“这算是小看我了吗?”温时醉有些苍白疲惫的面庞挂着温温的笑。
又一声“砰”,温时醉手中的数字被他打碎,失效。灰蓝的色彩再次剧烈地涌来。
伸手,指尖轻轻下滑,竟在空中扯出一条赤裸裸的漆黑的缝来,大概是嫌弃塞不下那医生,温时醉又将裂缝扯大了些。
“乖乖回去好吗?”温时醉望着虚空,轻声开口。悦耳清朗的声线少有地带了丝丝冷意。
他耐心地等,等了许久,没有回应。
温时醉蹙眉,目光飘飘悠悠回到那一动不动的医生身上。
医生反光的镜片后,睁开了一对灰蓝的瞳。
“不想回去?那就别回了。”温时醉的眉狠狠皱了起来,窝着火对着虚空说道。
灰蓝的色彩听令迅速褪去,那枚子弹依旧从那个方向射来,医生的方位已经改变,子弹快射偏时,温时醉走到医生面前,抬起手轻飘飘的捏住射偏的子弹,放到医生的心口。
“砰!”
一大滩鲜红骇人的血迹漫开来,温时醉回到床上,按响了床头铃。
几位医生与护士赶来之时,只见那床上瑟缩的少年与满地的血迹。没有尸体。
异世之人,来之时早该死透,怎会还活蹦乱跳呢。
温时醉被警察带去做了笔录。回到医院重新吊好针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极高了,空气中却依旧是寒冷的气息,一点不暖。
祁南月站在医院的大厅里,靠着柱子,抱着手臂上的厚外套垂着眼睫,等着温时醉。
当看到温时醉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的面庞时,焦急的迎上来,并将厚外套给温时醉套好,轻声问道:
“又来了?”
“嗯。”温时醉有些颤抖,极冷的天气他竟只薄薄的套了件衬衫。他抱着那件厚外套的袖子,扶着祁南月,缓慢地往自己的病房走。
“那玩意怎么还死缠烂打呢?真有耐心。”祁南月皱了眉,低声咒道。收了前些天活泼的模样,气息沉得可怕。
温时醉回到病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着,竟沉沉地睡了过去。祁南月坐在一旁,低头沉思着,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角落,又是一对灰蓝的眼睛睁开,四处看着。
日子一晃好多天过去了,温时醉出院了。那对灰蓝的眼无时不刻的盯着他,甚至是祁南月,已经被他发现过好多次了,温时醉有些麻木,倒也不惊了。
回到了自己空荡荡的宅子,温时醉总算是松懈了,一进门就摊在软乎乎的沙发上,手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小银儿!给我倒杯果汁!”他有气无力地朝空气喊着。
一阵哐哐当当的声音后,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一个细微的机械声。
“抱歉主人,您现在只能喝白开水呢!”一只做工不算太精细的小机器人端着一杯白水,摇摇晃晃的滑到沙发前,水却一点没撒。
温时醉哀怨地望机器人一眼,嫌弃地撇了撇嘴,还是结果那杯白水轻轻抿了两口便放下。
“还请主人喝完呢!”细细的机械声再次响起,小机器人晶蓝的玻璃瞳幽幽地盯着一喝白水就生无可恋的温时醉。
“别吧银儿,主人我不渴。”温时醉翻过身来,漂亮的眼一眨一眨的看着机器人,试图做无用的反抗。
“不行哟主人,喝完了啦!对我一个机器人撒娇没有用哒!”机器人无情地回答,活动了一下小小的身躯,发出一阵机械碰撞的声音。
温时醉苦着脸,将杯子里的白水一饮而尽,又摊回他柔软的沙发,点亮祁南月嘀嘀咕咕的技能:
“银儿不爱我了555,当初是我把他造出来他竟然不爱我了555……”
“……我听得到的哟主人,您是被祁南月传染了吗?话好多的样子呢。”机器人表示无语,屁颠屁颠爬到沙发背上,一对晶蓝晶蓝的玻璃眼盯着他。
机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逐渐消失。
温时醉闻言小声呜咽一下,蜷在沙发,又睡着了。
最近他很是嗜睡。一天将近三分之二都在睡觉。
偌大的宅子里,高高的天花板上,又睁开一对灰蓝的眼睛,静静地,有些骇人。
不过……灰蓝的眼一睁开,便猛地对上一双小小的湛蓝的玻璃眼。
“就你这破玩意天天骚扰我主人?你偷窥狂啊你!”
呼吸又是一窒,铜钟秒针走动的巨大声音清晰地在温时醉耳边响起,一下把他惊得回过神来,世界的灰蓝迅速褪去,时间又重新走动。
他抬起还吊着针水的右手,狠命地锤向自己的胸口,深渊似的眼漫了浅浅的惊慌。
又是那种感觉,又是,幻觉吗?
许久,他放下手,呼吸逐渐归于平稳。
温时醉闭了闭眼,白净的瓷砖地面忽的出现小小的晶蓝色时钟,汇成一条细细的线,往病房外延伸着。他赤着脚下了床,踩在冰冷的地面。苍白的手将吊瓶举起,步履缓慢地走出病房。
温时醉面色平静,看着半夜依旧忙碌的医生与护士,低了低眸,宛如透明般在白衣天使们之间穿梭着,踩着晶蓝的时钟,来到了一间ICU病房前,推开门。
他仍旧犹如透明,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个孱弱的少年来到了哪里。他望着病床上那个皱着眉很可爱的孩子,眉眼悄悄软下来,脚步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地站到角落。
孩子头顶悬着一个小小的铜色时钟,一秒一秒的,倒计时。温时醉就静静地站着,看那可爱的孩子拼尽全力吻了吻医生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暖暖的笑,闭了眼。
孩子顶上的时钟,在此刻也转到了“12”。
灰蓝的色彩温柔地漫上来,温时醉仍旧静静地走出病房,吊着针水的右手轻轻抬起,孩子的时钟慢慢地飘过来,落到他的手心,逐渐消散成小小的蝴蝶,吻了吻他的指尖,飞向属于它的归宿。
他垂了眉眼,灰蓝的色彩褪了,他平静脆弱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护士们的眼前,沉默着,静静地走。
“!!你是哪个房的病人?怎么贸然下床了!”温时醉耳边忽的响起一个有些苍老的嗓音,举着左手举着的针水便被接过。
他疑惑地抬起头,入眼便是有些许年老的护士长慈祥的面容,带着担心而温和的笑。
“我是608房的,晚上有些闷,便想着出来走走。”温时醉温温地笑笑,顺从地答道。
“大晚上就不要出来逛了!更何况你一个刚转入普通病房的孩子,身体虚着呢!”护士长像与自己的孩子说话一般,细细的叮嘱着。
“好。”温时醉听着护士长和蔼的叮嘱,温温地应,又回到了那个乖顺有礼的少年。
回到病房,淡淡的躺回自己的床上,闭了眼,那个灰蓝的影子又出现在他的视野。
不是幻觉。
猛地睁开眼,天花板有一对灰蓝瞳的眼睛注视着,不,应该说是监视着床上的少年。
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温时醉一下抬起手,一个溢着浅浅金光的铜色时钟凭空出现,被狠狠甩了出去。撞到天花板的那对眼睛,发出一声巨大的“叮!”
浅金色的火焰“忽”地散开,燃着,剧烈的烧灼着那对灰蓝瞳的眼睛,那个只有眼睛的“怪物”。
“呵呵——”低沉沙哑的笑声在温时醉耳边炸开,幽幽地回荡,一会就随着那对闭上的蓝瞳一同消失。
“怎么了?”一道冷静悦耳的男声响起,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走来一位医生,相貌出众,鼻梁挂着一幅银色眼镜,泛着冷光的镜片后是一对漂亮的桃花眼。
温时醉用力闭上眼,被咬得有些泛白的唇微微张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额头净是冷汗。
又是缓了许久,他睁开眼,看见一只白的有些病态的手指尖夹着几张洁白的纸巾,横在他面前。是那位医生。
“怎么,这病房有什么骇人的东西?”医生淡淡的问道,说着还打量了一下温时醉,并仔细
瞧了瞧这空荡荡的病房。
温时醉还在喘着气,也不知是这房太热还是被吓的。他良好的自制力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可总感觉那低沉的笑声还漾在耳边,一遍遍重复。
他没顾着形象,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抬眸望向那医生。
医生头上悬着晶蓝的时间倒计时,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温时醉总感觉有哪不对。
00:02:43
他看到医生头顶的倒计时这样显示着。
数字?
温时醉猛地反应过来,拔掉手背上的针,灰蓝的色彩顿时铺满整个世界。
他扑上前去,伸手拽下了医生头顶的数字,修长的手指抚过那几个数字,转而拼命地擦拭。
00:00:05
怎么会是数字?平行世界的人吗?怎么会!
“砰!”
时间破碎的声音,满世界的灰蓝被强制褪去,那个医生走过来,极致苍白的手揉了揉温时醉的脑袋,继而,医生的心脏被一枚子弹穿透,然后向温时醉的眉心飞来,穿透……
……
时间倒退。
子弹退出,消失。医生退回原来的位置,重新走来。
“这算是小看我了吗?”温时醉有些苍白疲惫的面庞挂着温温的笑。
又一声“砰”,温时醉手中的数字被他打碎,失效。灰蓝的色彩再次剧烈地涌来。
伸手,指尖轻轻下滑,竟在空中扯出一条赤裸裸的漆黑的缝来,大概是嫌弃塞不下那医生,温时醉又将裂缝扯大了些。
“乖乖回去好吗?”温时醉望着虚空,轻声开口。悦耳清朗的声线少有地带了丝丝冷意。
他耐心地等,等了许久,没有回应。
温时醉蹙眉,目光飘飘悠悠回到那一动不动的医生身上。
医生反光的镜片后,睁开了一对灰蓝的瞳。
“不想回去?那就别回了。”温时醉的眉狠狠皱了起来,窝着火对着虚空说道。
灰蓝的色彩听令迅速褪去,那枚子弹依旧从那个方向射来,医生的方位已经改变,子弹快射偏时,温时醉走到医生面前,抬起手轻飘飘的捏住射偏的子弹,放到医生的心口。
“砰!”
一大滩鲜红骇人的血迹漫开来,温时醉回到床上,按响了床头铃。
几位医生与护士赶来之时,只见那床上瑟缩的少年与满地的血迹。没有尸体。
异世之人,来之时早该死透,怎会还活蹦乱跳呢。
温时醉被警察带去做了笔录。回到医院重新吊好针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极高了,空气中却依旧是寒冷的气息,一点不暖。
祁南月站在医院的大厅里,靠着柱子,抱着手臂上的厚外套垂着眼睫,等着温时醉。
当看到温时醉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的面庞时,焦急的迎上来,并将厚外套给温时醉套好,轻声问道:
“又来了?”
“嗯。”温时醉有些颤抖,极冷的天气他竟只薄薄的套了件衬衫。他抱着那件厚外套的袖子,扶着祁南月,缓慢地往自己的病房走。
“那玩意怎么还死缠烂打呢?真有耐心。”祁南月皱了眉,低声咒道。收了前些天活泼的模样,气息沉得可怕。
温时醉回到病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着,竟沉沉地睡了过去。祁南月坐在一旁,低头沉思着,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角落,又是一对灰蓝的眼睛睁开,四处看着。
日子一晃好多天过去了,温时醉出院了。那对灰蓝的眼无时不刻的盯着他,甚至是祁南月,已经被他发现过好多次了,温时醉有些麻木,倒也不惊了。
回到了自己空荡荡的宅子,温时醉总算是松懈了,一进门就摊在软乎乎的沙发上,手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小银儿!给我倒杯果汁!”他有气无力地朝空气喊着。
一阵哐哐当当的声音后,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一个细微的机械声。
“抱歉主人,您现在只能喝白开水呢!”一只做工不算太精细的小机器人端着一杯白水,摇摇晃晃的滑到沙发前,水却一点没撒。
温时醉哀怨地望机器人一眼,嫌弃地撇了撇嘴,还是结果那杯白水轻轻抿了两口便放下。
“还请主人喝完呢!”细细的机械声再次响起,小机器人晶蓝的玻璃瞳幽幽地盯着一喝白水就生无可恋的温时醉。
“别吧银儿,主人我不渴。”温时醉翻过身来,漂亮的眼一眨一眨的看着机器人,试图做无用的反抗。
“不行哟主人,喝完了啦!对我一个机器人撒娇没有用哒!”机器人无情地回答,活动了一下小小的身躯,发出一阵机械碰撞的声音。
温时醉苦着脸,将杯子里的白水一饮而尽,又摊回他柔软的沙发,点亮祁南月嘀嘀咕咕的技能:
“银儿不爱我了555,当初是我把他造出来他竟然不爱我了555……”
“……我听得到的哟主人,您是被祁南月传染了吗?话好多的样子呢。”机器人表示无语,屁颠屁颠爬到沙发背上,一对晶蓝晶蓝的玻璃眼盯着他。
机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逐渐消失。
温时醉闻言小声呜咽一下,蜷在沙发,又睡着了。
最近他很是嗜睡。一天将近三分之二都在睡觉。
偌大的宅子里,高高的天花板上,又睁开一对灰蓝的眼睛,静静地,有些骇人。
不过……灰蓝的眼一睁开,便猛地对上一双小小的湛蓝的玻璃眼。
“就你这破玩意天天骚扰我主人?你偷窥狂啊你!”
作者有话说:
码字好难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