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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局 火紅眼依然雙對
作者:形草      更新:2020-08-26 21:00      字数:3790
有些是方言發音。





  日正當中的棋院一樓大廳,透過玻璃門,滾燙的柏油路似乎延燒了進來……還沒到夏天呢…
  和谷與伊角卻已經在棋院對面的咖啡廳假裝閒聊很久了…

  「…喂…我說…」有點累趴的感覺:「阿慎,我覺得我們倆正在做一件超級沒效率的事情。」這樣監視真的有用嗎……唉…
  伊角無奈,抿了一口茶:「我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唉…」「唉…」沉默片刻,兩位疲倦的棋士對坐著嘆息…


  「不過我說天野先生幹嘛收集他的照片?」在公眾場合低聲詢問,刻意不說藤原光這個名字:「還有…你早上還沒進家門就直接殺到天野先生家去拿鑰匙喔?」
  伊角無奈地點頭承認自己的疲勞…望向窗外棋院出入口:「這就是天野先生自責的地方,事實上原本他也只有九成把握知道『他』的身分…只是在年復一年的接觸中覺得越來越像,或許是記者的第六感吧…」又抿了一口茶:「真正確定是有一次聽到他說英語的口音還有手機鈴聲,於是就確定了。」
  「手機鈴聲…」和谷思索一陣:「喔!那個啊…」《小星星》嘛:「這有什麼可以讓天野先生確定的?」
  「大家都說那是他最喜歡的曲子。」義高是用過去的網路IP一個一個慢慢查,再加上生活小細節所以確定的吧…還真都把心思花在棋局之外。
  和谷吃著自己的冰,企圖藉此提神醒腦:「這樣啊…」眼神也瞟向棋院門口:「然後勒?為什麼收集他的照片?我覺得這一點實在有夠怪異…」
  「這我也問過了…」伊角收回視線:「他只是希望有人能夠替『這孩子』記錄生活點滴,雖然他也只能收集一些棋院的採訪資料照片,但天野先生說這是心意問題。」的確…若是我早些發覺的話,也會想幫些什麼忙吧…
  和谷支著下巴,咬著冰品用茶匙:「這的確是身為記者能想到的幫助方式…只可惜這回大大的幫了倒忙…」看向一旁自己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
  「是啊…」頓一頓,回憶的朦朧語調:「回想起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真的被討債集團追著到處躲。」

  一臉怪異的表情:「這我沒聽你提過,你當初都不覺得事有蹊蹺嗎!?」
  苦笑:「偶然在棋會所相遇的朋友,原本也沒想要深交,之後漸漸混熟了也早已忘記初遇時的情景…也是因為他很平易近人吧。」跟時下青少年差不多…
  「哇勒…該說你太單純嗎…至少那樣的棋力,想也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怎麼阿慎平日細心卻沒察覺,我一直以為他已經知道了說…
  繼續觀察著棋院門口:「要說棋力,當時『他們倆』在伯仲之間吧,我跟他又是在棋會所相遇,所以也沒特別懷疑什麼。」
  「別把他跟他相提並論,他的個性好多了。」和谷直覺上依然不怎麼喜歡塔矢。
  伊角繼續:「…再說了,任誰也想不到同一個人擁有兩個領域的優秀成績吧,那樣的棋力事實上就是他最好的掩護。」或許也因此才決定成為職業棋士吧…這些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熱愛圍棋這一點是確定的。
  繼續吃冰:「那倒是真的,我一開始也因為這一點而沒去找他確認,覺得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情,同一個人居然擁有兩方面的成就…啐!偏偏又是個脾氣好的傢伙,一點都讓人討厭不起來。」
  伊角汗:「…」塔矢人也不錯,你還不是照樣看人不順眼…

  兩人再度觀望棋院門口一陣…


  「我說啊…從這個距離就算看得出來有人拿著牛皮紙袋,也不能冒失的上前要資料來確認吧。」這種觀察有意義嗎?大盤解說的疲勞感還存在啊…
  「但也沒其他辦法,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內部職員的可能性比較高,不論是不是蓄意將紙袋拿走,畢竟要準確的認出天野先生的桌子、剛好在職員大掃除日行動、最後不忘將天野先生的雜物歸類…嗯…」揉揉額角,指導棋下多了…很累。
  和谷也跟著思考:「你分析的的確是沒錯啦…對方也肯定是蓄意的,要是不知道內容的話就不會拿走紙袋了…」繼續思考著,側頭看向窗外:「…說起來…都是我當年對天野先生扯出網路IP、虎次郎與SAI的事情……才搞得現在我們倆得坐在這裡『偵探初體驗』…」這就是因果循環的報應…唉:「弄不好就害死阿光了…」
  「義高!」伊角以眼神制止對面的人說出名字,卻已經來不及。

  和谷也在內心大喊不妙,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兩個明明沒做錯事的人做賊心虛般,迅速掃了一眼咖啡廳四周…


  和谷內心鬆口氣……呼…好險,沒人注意…為什麼有穩定工作的我還得來當私家免費偵探…阿光,等你回來可得好好讓我吃一頓飽的…
  伊角則是背上冷汗都出來了:誰都知道有一堆恐怖分子要找阿光…義高,拜託你行行好,平靜的職業棋士生涯認識了你們倆我的壽命至少短了十年…


  伊角拉回談話主題:「如果是內部職員現在的確是大掃除結束準備回家的時間…但是若是我就會把紙袋放進包包裡吧…恐怕不會這麼順利…」
  「所以就睜大眼睛看囉…」恢復懶懶的語氣:「為了朋友沒辦法…只好勇往直前的上了。」語調一點都不勇往直前,顯然已經監視得有些疲累:「我說我們應該要來個排班制比較有效率…」是說錯過今天也很難逮到人了吧。

  兩雙眼睛望著棋院陸續走出的一些職員…難得的黃金週還要加班,當職員跟棋士一樣累人…我們倆也剛從圍棋講習會回到東京啊…

  「天野先生說他明早的班機回來。」伊角被攪和了一個上午…好累。
  早上突然接到來自中國的電話,知道了這個天大的秘密…接著跑到棋院發現事態嚴重,一邊四處奔波,一邊猛打阿光跟塔矢的電話。回到家之後想到與義高商量,最後認為趁早再回棋院一趟或許會有收穫…

  「喀!」和谷差點咬斷茶匙:「阿慎!看!」
  伊角瞇眼:「…古瀨村,看他的神情這麼緊繃…」還揣著一個牛皮紙袋在胸口:「八成是他了。」
  「跟上嗎?」和谷已經起身離開座位,幹勁上來了!
  「走吧。」沉穩地掏錢,結帳。



  「他叫計程車了。」和谷著急地說著,四處張望…也攔下一臺。
  很顯然伊角又要破費了…




  亮伸手觸摸地上(頭蓋骨上)的文字…
  「你注意到了…」三人俯身在地上,酷拉皮卡開口:「文獻裡也有記載類似的一段文字,但是沒這麼完整。」
  「可惜照相機不知道被沖到哪去了…不然可以拍下來給鐵男看看,我想他會很高興。」光倒是對自己的民族資產非常大方。
  酷拉皮卡微嘆口氣:「…話別說得太早,等我告訴你內容之後我想你不會願意讓那位學者先生知道。」

  亮光兩人靜待下文,準備聽酷拉皮卡開始解讀遠古文字。


沒有光年的虛空 我在此處徘徊
原石是原石 風不曾親吻土壤
我在此處徘徊

星辰墜落之後 篩落了兩半
嶄新綠意啟始 崛起嫩芽不會褪色
我願在此處流連忘返

而依舊無法凝視 星辰在草原上飛馳
記憶掠過 光澤黯淡一半
火紅眼依然雙對



  酷拉皮卡念完一遍原文,亮光兩人沉默片刻…

  「怎麼像是你那時在飯店房間跟我說的那段方言…」
  「…原來這是方言…」亮伸手輕輕撫過鐫刻在象骨上的文字。
  酷拉皮卡看向塔矢:「嗯,雖然古老,但其實很白話…琥珀剛剛說的是我過去在古籍上看到的,翻譯成英語…」微微思索一陣:「雙子星在草原上飛馳,呈現原始之時光澤將黯淡一半,火紅眼依然雙對。」
  「所以這段文字記載的是光和翡翠…在一萬多年前的預言嗎?」亮的反應倒是很快,只是覺得有點…不可能。
  「我想不是那樣,」深怕酷拉皮卡露出什麼有關流光溢彩的口風,光決定自己替亮解釋:「我想這是剛剛在路上提到的魔王的故事中,那位姊姊的心聲,說不定就是他的臨終前的感慨…」

  幸好剛剛對亮解釋的時候省略了『將眼睛製造成工藝品』與『湖泊是龍幻化而成』兩個部分,不然亮現在就會立刻肯定自己身上戴的項鍊是一萬多年前的眼睛…再多加細想便能明白溢彩是什麼…開玩笑…那我不當場在這裡被亮給宰了…

  亮靜待著光的解釋…
  酷拉皮卡尋思……這麼解釋塔矢的確是比較容易理解,也貼近事實。畢竟流光溢彩是屬於琥珀的,他若想要防著塔矢,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琥珀什麼時候變得心機如此深沉…我不認為塔矢會為了稀有的物品做出背叛同伴、傷害琥珀的事情。不過…反過來想,琥珀不是念能力者…平時我跟奇犽小傑也都不在他身邊,若有萬一塔矢真的傷害他,他的確只有挨打的份…嗯…想想奇塔嘉鹿曾經的累世邦交,不難理解琥珀為什麼要防著塔矢了…


  光繼續解釋兼翻譯:「沒有光年的虛空,我在此處徘徊,意思是因為那位火紅眼的始祖老婆婆已經瞎了。」

  亮與酷拉皮卡汗了一下:老婆婆……這…如果時間拉到現代的確是老婆婆…

  「原石是原石,風不曾親吻土壤,我在此處徘徊…意思是戰爭過後萬物蕭條,他卻依然活著。」呃…這樣解釋可以吧…酷拉皮卡沒說什麼那應該對了…

  酷拉皮卡心想:總算這一句正常一些…
  亮在心中尋思:我怎麼覺得酷拉皮卡翻譯會比較可靠…

  「星辰墜落之後,篩落了兩半…大概是暗喻他生了一對雙胞胎,星辰指的是孩子。嶄新綠意啟始,崛起嫩芽不會褪色,我願在此處流連忘返…」語調漸漸有些悲傷了起來:「意思就是小孩將會成長茁壯,他很希望能看著孩子長大…」
  酷拉皮卡順勢接話繼續翻譯:「而依舊無法凝視,星辰在草原上飛馳…這位母親認為自己看不到孩子們的成長了…」
  光插嘴:「就算活得久一點他也瞎了,所以看不見孩子在草原上騎馬。」
  「光…」亮摸摸光的髮安撫:「我想還是讓酷拉皮卡說吧…」怎麼話到了光口中感覺就不是那麼動聽了…光是想故意沖淡哀傷吧。

  看著琥珀不滿地噘嘴…酷拉皮卡只是笑笑:「記憶掠過,光澤黯淡一半…他回憶過往與弟弟的相處,在腦海中的景象已不如當年清晰,」緩口氣,指尖撫摸最後一段文字:「火紅眼依然雙對…最後雖然弟弟已死,自己也將不久於人世,但是他們的雙胞胎會繼續活下去,這裡的語法看來有些為孩子祈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