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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局 我的光
作者:形草      更新:2020-09-14 22:00      字数:4706
  按著自己的右手臂,站在墓園裡的亮竭盡全力使自己定一定神,全身已進入高度警戒狀態、聽著仁志有些結巴的言語…

  「老、老師沒跟我說…大概北斗盃結束後就會回家…吧…」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亮老師…您…受傷了…」
  亮語調焦急:「我沒什麼…是光受傷了!」光受傷了!我的光受傷了!光現在的位置是……那一帶是…那附近有什麼光可能會去的地方…

  對了!雖然沒去過但是光提過秀英叔叔的棋會所在那附近!是那裡…至少是在那附近!而且今天北斗盃剛結束,光陪秀英在那裡對局的可能性很高,但是現在人在青森的我該怎麼做!?


  「亮老師…我想你需要去醫院……受傷的是你,不是光老師…」現在是什麼情形……為什麼說是光老師受傷了?又為什麼亮老師會突然……
  【遠水救不了近火,小亮,】行洋站到兒子身前,嚴肅凝神:【有無替代方案?】
  再次定一定神,掏出手機的同時向爸爸說明:【…韓國人的棋會所,我得聯絡尹老師!】一想到光正面臨凶險,手指就控制不住地有些發顫…

  幸好…傷口會轉移到我這裡就代表制約與誓約運作得很正常,目前最重要的是確定光的情形,幸運的話尹老師說不定正巧在那附近。
  迅速按下尹老師的手機號碼,一邊向墓園外疾走:「我們得盡快回東京。」
  「但是您的傷…至少要處理一下…」仁志快步跟上。
  「那個不急,我得先確認光的情形…」
  「??」

  仁志在疑惑的精神狀態下,被平日裡斯文秀氣的亮老師直接拖走,用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速度快速前進…要不是自己被拖著跑…早就不曉得被亮老師落到哪裡去了…

  拉著仁志,腳下不停…
  可惡…居然通話中…我可以將這理解為光正在向尹老師求救嗎…在東京我們能求救的對象只有尹老師與半藏,因為地點的關係,光有極大的可能選擇向尹老師求助………希望是我推測的這樣…

  將手機拋給一旁的仁志:「不停的打這支電話,接通後跟對方說『光在與老師第一次見面的棋會所附近』。」語畢,開始專心全速前進。
  「是!」感覺到事態嚴重亦不敢怠慢…光老師似乎遇到麻煩了…

  亮第一次覺得從墓園到青森車站的距離居然有如千山萬水…

  【過去與光來回步行總是愉快地笑鬧…從不曾感到路程如此遙遠。】
  【難道小光最近的心事與今次事件有關?】但是直覺上不像…看著孩子的手臂血流如注,身為人父自是憂心。
  【不可能,爸爸您沒有我瞭解光…】腳下不敢稍有停緩:【光若是知道自己會遇上麻煩就絕不可能會在有可能得到救援的地點被攻擊,他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讓自己孤軍奮戰…因為他討厭牽連別人,所以這次事件絕對是意外。】


  之前因為美津子阿姨與光自己的心情問題…我沒有強迫光,想盡量順著他的想法給他自由…畢竟若搬過來與我同住,光連在家都要化妝未免也太可憐了些。最重要的是光肯定不喜歡生活在明明與阿姨彼此的欺騙氛圍裡,他情願留我一個人與這對母女周旋也不願違背自己的原則…那畢竟是他身為皇族最後能堅持的榮譽…所以當我提出要求一起住的時候…光的拒絕雖然令我失望,但更多的只是擔心他一個人走不出庫洛洛的陰霾!
  雖然不知道最近光到底心裡有什麼新的困擾…總之…這次回東京無論如何我還是得讓光搬過來!用綁的也要把他綁在我身邊!真是…之前太過縱容光了!在外面工作頻率太高、出現機率太過頻繁很可能被對火紅眼圖謀不軌的人發現!要不是有第二種模式光現在肯定受重傷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忙碌為藉口想要疏遠我!雖然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光要這麼做,但由過去的經驗知道…所有微小的舉動都有些特殊涵義,不然每日整理棋局資料的我怎麼可能沒發現我們一起檢討對局的日子漸漸減少!?過去總是每天見面的我們在小音出生後居然只一週檢討一次最近的棋局!
  於此唯一我認為合理的解釋只有…光做好最壞的打算,認為到最後我會向爸爸妥協,兩人回歸朋友關係…光肯定不想讓我太過悲傷,他一直都知道我害怕失去…所以才以工作為由刻意漸進式地疏遠我…

  光…你委屈自己,我心疼!但這兩天又聽到爸爸轉述小音出生那一晚所見,卻似乎與我所意料的大有差距…在爸爸的描述中,我隱約感受到光的絕望…
  不是委屈…而是絕望。
  我放任你,卻不放心你…沒有萬全的掌握住光的情緒起伏便任由我們之間的時光流逝,塔矢亮!你真是太過失策!



  【唔!】思考間,亮腳下一個踉蹌…放開仁志,伸手壓著自己的頸部。
  『亮老師!』【小亮!】

  從西裝領口與指縫間汩汩湧出的鮮血讓一人一魂大驚失色!仁志慌忙地左右張望著判斷哪裡會有醫院。

  【小亮!你的能力有醫療效果嗎?】行洋立刻想到小亮提過手腕上與小光牽繫的能力似乎是『繃帶』,既然是繃帶…說不定…
  亮卻只是盯著仁志手中自己的手機,似乎傷到了聲帶,無法開口說話…只得用眼神示意仁志。

  仁志幾經慌亂總算察覺手機已經悄無聲息的接通,立刻對著對方發話:「…那個…我是光老師的弟子小池…亮老師想託我轉告您:光老師在與老師第一次見面的棋會所附近。」

  話倒是說得很明確清楚,這讓一人一魂父子略略舒展眉梢…卻依然焦急。

  「呃…我們人在青森…亮老師很著急,會盡快回東京。」看向亮老師西裝內的襯衫早已染滿血色,開口欲向電話那端的人求助…

  卻被亮以眼神制止。


  通話切斷後,仁志立刻交代…難得的話語流暢:「這位先生說…雖然英語他聽不太懂,但…章魚…在跟對方打起來之前有播電話給他…藉著…呃…光老師與對方的談話內容得到的訊息已經開始在附近搜索…對方看樣子是新聞上正在報導的、剛準備關押的重刑犯『切割美容師比諾透』;呃…還說比諾透是重犯的同時自己也是職業獵人…他已經通報給負責看守人犯的忍者了,大家都在那附近搜索。」

  行洋瞭然…看來仁志是屬於越是緊張越是能夠安定下來的性格。
  亮跌靠在路邊,加倍憂心……對方是職業獵人,同時也是通緝要犯嗎…既然能從忍者的勢力範圍逃脫,所以比諾透是道行很高的念能力者了……光的情況不妙!但尹老師已經在那附近了…看來這次是忍者押犯人結果出現失誤…

  「亮老師…我覺得您需要就醫…」

  亮微微搖頭,執意往車站的方向走……雖然有大批人馬出動了…但我還是得快回去。
  【小亮,你傷成這樣站務員不會讓你上車,即使你回到東京,體力消耗過度也幫不上小光。】冷靜的分析。
  亮腳步不停,捂著脖子繼續走,仁志替亮老師接過簡易行李…在一旁跟著…努力張望四周可有診所之類的機構…

  【我不知道…在光受傷的現在治療自己的話是否會對制約與誓約的運作造成影響…畢竟從沒真的運作過…我只知道平時他沒受傷時可以治療別人,而且…若不是用在光本人身上…即使是在第二種模式,也只是普通的治癒能力,而我所屬的具現化系…治癒能力並不好…只有用在光身上的時候我的能力才足以治療像今天這種程度的傷勢。】認真調整一次自己的氣息…再三確認光是否有其他地方受傷…
  【…爸爸其實並不很瞭解你的意思,但顯然你怕小光遭遇不測,不願冒險治療自己,】語氣雖然平穩,但見兒子臉色逐漸發白也十分憂心:【但小亮,這件事情小光不知道,對吧。】十分肯定…小光若知道肯定不樂意。
  亮繼續努力地前進:【光不知道,我也不會讓他知道這種事情,即使知道了也無法更改我的決定。】
  【所以你明知道小光察覺後會有負面反應,卻執意如此。】蹙眉…
  亮緩口氣,氣息通過咽喉時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依然盡可能挺直背脊前進:【…我跟光…在我們的認知裡,我們已經是彼此的伴侶,手上的機械錶是彼此的信物…】

  仁志此時突然拔腿往前跑去……他發現了對街有一家醫療用品連鎖店。
  在仁志的認知裡認為:或許亮老師是怕就醫的話驚動太多人,畢竟這傷極不尋常,更何況亮老師又是知名人士。


  【這種手錶不需要電池,但是靠著機械原理一定要戴著才會運作,我手上這支錶帶內側刻著『Fujiwara Hikaru』,他的也刻上了我的名字…我們即使分開了也永遠跟隨彼此、與彼此度過相同的時間……】好不容易走到店門前對街,亮依舊按著脖子:【交換儀式的時候,是出發前往中國之前…光其實是為了讓當時精神狀態不穩的我心神安定才這麼做的…】深怕引起路人側目,靠著行道樹,在陰影底下等待仁志…

  【小光一直是個體貼的孩子。】注意著連鎖店門口,仁志已經快速拿了幾樣他認為需要用上的物品往購物籃裡扔。

  亮稍稍調整一回體內氣息…隨即:【重點是…這是我們的婚禮,儘管沒有任何人知道,光早已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伴侶。】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在擔憂光的情緒中,卻也不禁溫柔一笑。
  【『亮對光永遠愛惜、信任、照顧,永不停歇。』…我必須,同時也樂於遵守這樣的誓言…儘管我知道現實中有許多意外狀況,例如現在…我便不信任光能夠保護自己多少,但是只要立下誓言當時的感情還在,即便是不信任他的現在至少也會做到愛惜他、照顧他…】右臂似乎傷到骨頭了…幸好傷的不是光,光的聲音很重要…萬一留下後遺症可不好…光不能唱歌會傷心的。

  【…】說起來,自己從未對明子如此上心。

  忍著疼痛,微微蹙眉…緩過一口氣:【爸爸…我想…其實您也看出來了,光他…已經是我的人了,】語氣中同時出現了焦急與靦腆…神情複雜至極:【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說…雖然時常將『我的光』掛在嘴邊…但是在我真實地擁有了光之後…我的確是很清楚的認知到,『光已經是我的人了』…所以…那天在棋室…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意識到爸爸只是試探我…但是一想到爸爸有可能要我做始亂終棄這種事情…我就非常生氣。】

  行洋略作沉吟…隨即:【小亮,我認為小光他…】

  【我明白,我清楚的知道光不是女人,我跟他之間不存在『負責任』、『始亂終棄』這樣的關係…】跌靠在樹下,亮再度確認光是否有添加新的傷痕…幸好…沒有:【光也不會希望我這樣認為…但是我心中依然認定光已經是我的責任,我相信他也清楚,並且也樂於回應這樣的愛情,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光』…換作他的說法會認為我這是『日本男人的大男人主義作祟』,叨唸歸叨唸…但……嗯…對於佔有意識較強的我而言…事實上…光的內心深處極度渴望被佔有。】

  察覺父親不解而驚訝的神情,亮繼續:【或許光自己也沒發現…但是…旋律在我跟光十五歲時曾經對我提過,光的世界恐怕早在國破家亡時就崩潰了…支撐著光的據我推測…大概是對本因坊的意志…雖然近幾年光接受了我,情況改善很多…但依然改變不了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的事實…有些傷口好了,疤卻不可能去除了。】
  【兜了一大圈,我要說的是…光從把一切交給我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開始以我為中心運作…他的婚禮誓言也是如此。】
  【所以即使我因為第二種模式而喪命也沒關係,因為光只有兩種可能採取的行動……………第一、隨我赴黃泉。第二、他會珍惜我用自己的性命換取的他的性命…與他犧牲的兄弟翡翠一樣…我和光一心同體,他是我,我是他。】
  【他將由我過去的言行明白…我疼愛瑪瑙的原因是『光的孩子跟我的孩子是一樣的』、『光說不出愛語所以亮說也一樣』…最後他即使不認同但也能理解我的認知:『光活著跟亮活著是一樣的』。】
  【愛人的方式因每個人而不同…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或錯,但是在兩人無法共生的時候,除了共死之外,這是我唯一可以替光想出的活下去的理由與動力。】


  遠遠看見連鎖店玻璃門內,仁志抱了一堆醫療用品在櫃檯前結帳…雖然神情依然有些慌亂,倒是動作迅速…
  行洋看著仁志走近……孩子手有些發顫卻力持鎮定……想替亮老師解開領帶,查看要害傷勢。

  不料…亮卻拒絕了…藉著右臂淌下的血跡寫下幾個字:先上車。
  行洋與仁志立刻瞭然…小亮(亮老師)要節省時間!

  「但是這樣去車站…會被攔下來的!不會有人放您上車的!」合情合理的陳述。

  亮從口袋裡掏出另一條領帶,上面有獵人協會的標誌……議員的兒子應該大致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獵人協會的幹部…原來如此……」仁志心念電轉:「有這個標誌就可以用超快的速度回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