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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一局 Eve
作者:形草      更新:2020-09-22 15:30      字数:4568
  夜幕低垂的盧森堡大公國,老城區和防禦工事為世界文化遺產之一。
  旋律鬆了一口氣…來到專注於電腦的酷拉皮卡身邊…

  「…希臘牛奶咖啡。」
  接過熱呼呼的飲料:「謝謝…那傢伙睡了?」幸好瑪瑙還算聽旋律的話…
  「嗯…畢竟還是孩子,頭腦再好體力也有極限…」這話說得沒什麼底氣,苦笑:「…雖然我覺得小孩子的體力跟奧運選手差不多。」
  酷拉皮卡微微一笑:「這算是正面形容自己的孩子嗎……幸好小七不太會跟著胡鬧,瑪瑙一個巴掌通常拍不響。」
  「呵呵…你們小時候琥珀跟翡翠在一起肯定熱鬧吧,」端起自己的熱巧克力:「說起來…不知道琥珀怎麼樣了…」期待地看向身邊的人…
  酷拉皮卡滑鼠點開一個視窗…讓座:「…你看一下靡稽先生這次傳來的消息。」


  從去年五月份開始…託小傑慷慨相贈的福,才能用遊戲機向奇犽的哥哥靡稽先生交換《黑暗奏鳴曲》的情報……雖然沒有想過要把它弄出來,但是還是想確認一下那位夫人總是比旋律早一步收集到樂譜的用意……
  幸好遊戲機來得及快遞給靡稽先生,如果小傑再晚幾天從海上登陸…揍敵客家大概以為我想賴賬吧…沒想到現在還能藉由這條線索旁敲側擊琥珀是否在奇犽家的情形…幸好當年在友客鑫市小傑拿到了靡稽先生怎麼標都標不到的遊戲機…而且如今慷慨相贈,不然我實在沒這麼多錢買情報。


  「……」旋律快速瀏覽著:「意思是靡稽先生也不知道琥珀在哪裡,但是是在揍敵客家應該沒錯……不過我不解的是為什麼伊耳謎先生要帶著假樂譜四處讓人搶走…要說是故意的確是很故意…」
  「說起來奇犽大哥伊耳謎、小傑、我都是獵人同期…西索也是…」半藏也是…
  「你對伊耳謎先生瞭解嗎…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他一直跟西索在一起。」
  回憶中的語氣…獵人試驗已經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獵人試驗的時候他們倆就一直在一起…都是危險人物,我想那些拿了假樂譜之後鬆懈下來的人之後都被他們倆解決了吧……但兩位實力堅強的人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旋律也不理解:「的確…他們都是相當強的念能力者…」
  「沒錯,可以直接消滅對方才是…」難道說他們之中一人受了重傷,不敢冒險……嗯…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不過能讓那兩位受傷的人肯定也很難纏,只能對付蜘蛛的我還是保持距離妥當。

  兩人維持了一陣子的安靜氛圍…酷拉皮卡放下咖啡杯…

  「旋律…位置不算太遠,我去看看塔矢的情況…」察覺妻子擔憂的神色:「不要緊,憑自己的力量打開試練之門就不會被三毛攻擊…我先前已經去過一次了。」
  「可是……」著急…聽說那看門犬很不一般…
  「運氣好的話可以探聽出《黑暗奏鳴曲》的真實情況…你留在這裡繼續與靡稽先生保持聯繫,放心……況且琥珀如果不願意見塔矢,至少也會見我這位兒時玩伴吧,就當幫幫他們。」




  新年已經過了,奇犽傳過訊息給小傑表示…揍敵客家目前沒什麼特別緊張的氣氛,一切如常;據從管家們口中探聽到的情報…自己的母親恐怕找了相當隱密的地方把光哥哥藏了起來,而廚房每天的確都替夫人多準備一份食物,全是高級料理,而且所有的天牢、地牢、密室、閣樓、地下室、刑房、天塔…奇犽都找過了……一無所獲,所以應該是在正常的房間裡,沒有受到不好的待遇,請大家(包括酷拉皮卡)放心。

  奇犽繼續與自己那位難纏的媽媽玩捉迷藏的遊戲,並不是害怕遇到,只是覺得麻煩;只是奇犽不知道廚房每天多準備的一份食物事實上都被自己的母親倒掉了…用意就是要讓『內鬼』認為琥珀在自己家裡。
  因此奇犽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刻意避開母親的行為已經讓自己的媽媽懷疑自己是內鬼,而門外每天試圖開門的人有可能是正在計劃著什麼的同夥……

  儘管奇犽的其他家人都不大想理會這場《黑暗奏鳴曲》之爭,但是單就殺手家族複雜的府第結構而言,亮相信要找到光一定要與奇犽的母親當面溝通,不然是帶不走光的…
  況且打擾人家這麼長時間,又受到人家的款待,自己就算再怎麼不放心光的情況也得好好向奇曲夫人道謝才是……只是毫無音樂天賦的自己如果連這扇門都打不開的話,似乎沒有立場與揍敵客家的人交談。

  雖然有奇犽的保證,還有依照光是『自願投靠』這點看來夫人不會待光太糟糕……但畢竟要亮放心是不太可能的;只是獵人協會舉辦的試驗考期將近,亮被緊急召回亞洲、日本棋院方面再不露面藤崎先生怕是要頂不住了…因此亮雖然由於『心臟病』沒有受邀參與新初段系列賽,倒也在社棋聖與新初段對局時稍稍露了面,表示一切安好,讓贊助廠商安心……雖然前後非常迅速地僅僅只花了三天處理一切事務,卻是有條有理。

  當然亮此次的回國三天焦慮程度比起去年同樣短期回國高出許多…
  上次是為了與明明辦理登記結婚,但那一陣子主要是在煩惱爸爸的問題,而這回光(自願)陷在殺手世家……雖然已經確定自己可以打開試練之門,但想到不知該如何與那位聽說脾氣頗為古怪的夫人溝通…就覺得頭疼…

  因此,亮這次的短期回國還必須讓自己準備充分,正因為自己很清楚自己已經能夠打開試練之門了,於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基於禮貌必須帶些伴手禮給奇曲夫人,於是津田屋的和菓子成為送禮上選,末了又怕太寒酸…畢竟光吃了人家這麼多時日的高級料理,但偏偏揍敵客家想來什麼都有…於是帶了相當多的風味特色土產,打算正式前往拜訪。

  這項舉動自然沒有告知奇犽…亮很明白他們的『家庭關係』相當奇特。

  在日本棋院露面期間不免被問了一些關於光的問題,滿心以為能從揍敵客家裡帶出光的亮思前想後……認為任由關心的朋友與記者們胡亂猜測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很認真的舉行了記者會,希望自己的謹慎回答,能讓光出來後無論對人生作出什麼樣的選擇,都有井然有序的現況迎接他……而不是一團混亂。另外也正式向棋院以觀光名義請假,正大光明的前往巴托奇亞『觀光』,只要不是傻子自然都明白塔矢名人要去帶回名譽本因坊…日本棋院這次准假准得乾脆果斷;另外派了一位口譯與一位記者--古瀨村給亮。

  而亮以自己語言能力尚可為由婉拒了口譯,至於古瀨村……嗯…讓他在山下市區待著就好,完全拒絕棋院的好意也說不過去,古瀨村知道我跟光的關係…多少也理解我們之間的問題……比較好辦事。

  在替光的膽大妄為與自己的疏忽大意處理善後時…亮仔細思考了許多事情…

  自己自然是沒有勉強光如何選擇未來的意思…光會不會跟自己回日本繼續追逐神乎其技是一回事,選擇音樂、選擇圍棋、選擇與自己在一起或者不想原諒自己……光的任何心思外界與自己都是諸多揣測,但是光現在似乎有在奇曲夫人身邊長住的趨勢…自己連個電話都沒辦法撥進去,頂多聯繫到總管室………內心感覺相當不踏實。


  而且最重要的是…光是否現在還在傷心?
  離那個在金子阿姨家門外淋著滂沱大雨的日子……已經整整過了一年。
  一年!
  光不知道真相…已經整整傷心委屈了一年!


  思及此處,亮擰了擰眉心,步行上了枯枯戮山後與樹海中的小傑會合…

  「…你們當初花了多少時間特訓?」凝望著黃泉之門的方位…亮的情緒很複雜。
  鋼絲頭回憶著:「跟你差不多吧…將近一個季節…」好多土產…

  小溪邊,繁星點點,虎次郎一雙黃澄澄的眸子見到亮,立刻縱身躍上抱住頭部摩蹭……肥肥的肚皮正好蹭著亮英俊的臉龐…惹得亮一陣無奈………
  …真的這麼黏我那就快點回到我身邊…別失去聯繫啊。


  注意到小傑看著自己行囊的視線…亮單手將肥貓從臉上提到地上,卸下了包袱:「都是些小東西,雖然人家可能不在意,但我也不能太失禮,該備的禮數不能少。」況且奇曲夫人算是念方面的前輩…自己在人家家門口晃了這麼久也該給個解釋,不然真是太失禮了。
  「我先提醒你喔…」小傑捲著眉毛,一邊烤著火:「上次我跟酷拉皮卡只能進到總管宿舍…奇犽家的總管宿舍比起你家的老房子大上五倍吧…亮哥哥恐怕很難親自送禮給阿姨了…」這聲『阿姨』倒是叫得很順口。
  亮只是稍作收拾,準備次日一早進入揍敵客家:「別人怎麼待我都是次要的,我只要光平安出來,天一亮就上門拜訪。」現在太晚了,也太失禮。
  「亮哥哥…假如琥珀哥不願意出來呢…」也有這可能:「真要說起來的話,阿姨如果對琥珀哥很好,那揍敵客家絕對是最能保障他安全的地方…」


  亮的神色黯了黯…

  其實小傑說的自己又何嘗不明白?與其待在自己身邊…得不到絕對的保障,還不如躲進連一百位獵人都攻不入的堡壘…吃得好穿得好…只要才能不消失,奇曲夫人都會善待他,視為嘉賓款待…
  光從前沒這麼做是因為他心中對我的眷戀使他甘願失去自由、被我束縛…不然兩支手錶外加制約與誓約…這麼脆弱的象徵物,這次已經證實了…只要光想離開,根本不可能綁住光的…
  過去光會留在自己身邊,正如奇犽所說…我對光的百分之百的感情對光而言是保障、是依賴、是他所有的感情寄託…說我對他的情誼對他而言是全世界…一點都不過分……

  我將光的立場想得太過簡單…該說我從沒這樣設身處地地為他想過…

  光對我而言固然是一份非常珍貴的情誼,我最重視的人、想要守護終身的對象…但是反過來…我對於光而言卻是全世界,因為光在日本、在三國棋院所建立起的友誼、對金子阿姨與佑輝的情感…全部都是建立在他因為我而甘願失去自由的基準點上…簡單說…光這十多年的一切都是因我而運作。

  光很久以前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才說…時時刻刻、每分每秒大腦都會以我為出發點思考一切,生活將以我為中心運作。

  而我卻什麼都不明白…明明知道光待我情深意重,卻沒有真正弄懂…等到現在好不容易明白了,卻已經一再傷害他、辜負他的心意…
  其實…光跟我在一起很疲倦吧……



  「如果光不願意出來也沒關係…只要夫人待他好就好…我已經打得開試練之門了,荷蘭離這裡也不算太遠。」
  「?」不解…
  亮望向西方,視線不知落在哪兒:「十幾年前……我國的岩本薰九段在阿姆斯特丹贈送給歐洲圍棋聯盟一座漂亮的建築,從此這個民間組織一直長駐在阿姆斯特丹市,歐洲最高水平的圍棋比賽……」伸手指向凝望的方位:「就在那個方向…歐洲圍棋錦標賽每年都在離揍敵客家約三天車程的距離外舉行…很近。」
  「所以?」歪頭…
  「所以如果光不願意出來…我就在巴托奇亞待著……荷蘭是個很小的國家,阿姆斯特丹是歐洲圍棋的重心,如果我在鄰近的巴托奇亞待著…有助於擴張圍棋在歐洲的版圖…會有更多人學習圍棋。」頓一頓…回首望向黃泉之門的所在方向:「這樣至少能與光待在同樣一片土地上。」


  平淡的語氣,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在說一條很艱難的開創事業之路,與陪伴愛人的孤獨人生。


  黑髮少年歪頭:「……聽起來是很好,但是你要離開日本棋院嗎?嗯…如果還是在下棋…以後應該也有機會交流…也就不一定得待在棋院…反正你還是在從事自己熱愛的行業,這樣我想琥珀哥也放心了。」拋過一顆紅色果實給同伴。
  接住:「謝謝…放心?」光…擔心我?
  「他一定很不放心你,才會把虎次郎留給你…」
  這回換成亮不解:「…但這跟虎次郎沒關係吧。」望向腳邊蹭著自己小腿的肥貓……這一陣子的確都是虎次郎四處狩獵餵飽我,但就算他不狩獵我也不會餓死…搭巴士下山麻煩一些而已。
  「…虎次郎是很棒的,亮哥哥或許不瞭解…但是體型這麼小的念獸能獵捕行動快速狡猾的兔子。」彎腰撫摸虎次郎的背脊…對貓說話:「嘿嘿…其實你是狠角色,我一看就知道了。」

  亮只是笑笑,沒將小傑的話放在心上,畢竟把自己累得團團亂轉的光即使不算狠角色也絕對難纏…所以根本沒有由小傑多加證明的必要…自己絕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