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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局 光陰的故事
作者:形草      更新:2020-09-30 22:00      字数:4058
  「來,就是這個…」市河小姐從櫃檯下的抽屜拿出一張圖卡……笑瞇瞇:「恭喜小亮突破了小光的第一關。」好像很有趣…我也好想玩喔…

  亮拿著圖卡,看了半天…
  光在一旁觀察著亮的神情,竊笑著…

  「哼,專搞些浪費時間的玩意兒…」這是北島。
  「你該說年輕真好。」廣瀨先生落下一子。

  虎次郎坐在櫃檯上,不屑的眼神瞥了眼北島…

  「臭貓…」
  「虎次郎要在店裡住幾天,」亮老師微笑著:「有勞北島先生照看了。」
  「這…當然當然,我們大家都是熟客嘛…應該的。」
  「嚕…」趾高氣揚貌…
  不理會虎次郎與北島先生的戰爭,亮眼神轉向光:「光,畫的是泰迪熊,所以是椿先生那兒了……對吧?」
  「呵呵,那走吧。」


  行道樹暗綠的色澤輝映著秋日陽光,微微西風吹送下的東京有懷舊的味道…


  「噢…」似乎知道了什麼,椿大哥見到進門的人便轉頭向其中一桌客人嚷:「河合你給我讓讓,那一桌淨空一下。」
  「誒!?」不滿:「為啥??沒看到我正跟年輕小姐下棋嗎?」
  「不好意思,」椿來到年輕小姐身邊,將整個棋盤拿起來:「我幫你挪到窗邊的位置。」
  「哼…當心我向你老婆告狀,對人家小姐就這麼客氣…」
  「人家是客人你是不良司機!」
  亮有些靦腆地插嘴:「光…有必要這樣嗎…不好意思吧。」
  「就今天一次而已,」向某小姐行了個花俏的禮:「美麗慷慨的小姐,請包容我們的任性一回,我將永遠記得您在這個秋日清晨的笑容。」

  在某小姐雙眼充滿愛心的注視下,亮只得搖搖頭…苦笑著入座。

  「這個座位後來我們一起來過幾次…」亮細述著自己的心情:「但是…第一次是在會所休息室給了光叉子…我不記得在這裡有給光什麼東西……」苦思的眼神…
  「嘿嘿…」笑而不答。
  「光?」塔矢名人無奈地蹙起好看的眉:「給我點提示。」
  「……」保持沉默。

  光保持沉默有什麼特殊涵義嗎…但這裡…我真的不曾給過光什麼…或者反過來說,光有在這個位置上給過我什麼嗎?關於這間泰迪熊焗烤店…對了!一開始這裡並不是棋會所…是義式料理!我跟光第一次來這裡是因為市河小姐的介紹…當時…

  亮似乎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

  「…語言這種東西要多開口才能進步。」這是光要我記得的那句話…光提醒過我……是我當年在這裡對光說的,而依稀還記得那位滿臉雀斑的少年,抬頭時驚愕的眼神。
  二十五歲的光坐在亮對面的位置,遮著嘴,拼命忍著笑意…

  「…你是…日裔的西方人吧?」不太確定地重複當年的言語……當時我已經很習慣地自問自答…嗯…接著我還說:「……剛才…你在看菜單的時候,眼神看向下排的英文。」說起來…當時光對我說了相識以來的第一句話…
  光臉上的笑意隨著亮的記憶復甦,更加燦爛…

  彷彿感應到光的期待…亮順著腦中回憶的片段,喃喃開口,卻是清晰的嗓音:「……其實聽了那麼多天,也已經大致習慣現代用語了……這是相識以來…光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對吧。」得意的笑容,像個孩子一樣找到答案的喜悅。
  「噢…進展滿快的,吶…拿去,」不知何時來到棋桌邊的椿大哥遞出一張圖卡:「還以為我們的塔矢名人要為藤原本因坊的這一手陷入長考呢。」
  亮只是看了一眼圖卡…思索一陣後,微笑抬頭:「讓椿先生失望了,我們不能久留,要去很多地方。」接著起身,揮揮手中的圖卡:「光,我知道了,走吧。」


  圖卡上畫的是晶瑩潔白的陶笛,而在亮拉著光興致勃勃地來到當年光用套圈圈換來陶笛的車站前後……卻因為沒有假面藝術節,理所當然的也沒有套圈圈攤販…


  「亮,別急,再想想…」知道亮急了,光柔聲安慰…像是安慰一個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孩子:「我的亮這麼在乎我,一定想得出來。」我幹嘛說『我的亮』!?
  「……」盯著手中的圖卡,苦苦思索…
  知道亮認真回憶著…光隨口哼著歌在一旁等待:「……Oh!Susana!Oh,don't you cry for me. For I come from Alabama,with my banjo on my knee. (噢!蘇珊娜!噢,別為我哭泣,我來自阿拉巴馬,膝上拖著班卓琴。)」

  聽著光似乎是隨意的歌聲…亮睜大眼睛…
  這首歌…我知道…因為我用陶笛吹過,還練習了很久…是國中時的音樂課…當時就是用這個白色的陶笛…地點是…

  「光!是媽媽的琴房!!」
  光笑開了,連眉梢眼角都跟著在笑:「那…現在回去?」
  「這…那你還讓我帶著去青森的行李出門??」
  「不這樣怎麼掩亮的耳目…況且我也背著,亮又不吃虧。」


  兩人一陣吵吵嚷嚷…卻是歡天喜地的拌嘴…
  媽媽的琴房大致上還是整修前的面貌,只是紙門花色換了新款。
  看著光卸下行李,躺到榻榻米上…亮這才想起十多年前的那一晚,兩人是躺著說話的……也跟著躺到印象中的位置。


  「亮,」認真的眼神:「這裡的場景有些複雜…亮不記得沒關係,但是我想在這裡重複…」滾到亮身邊,摟著:「我永遠愛著你,沒有有效期限。」
  「光…」揉著身邊的金髮…亮思索:「光…給我機會想想…我記得當時我們討論到武術,我還記得…你將陶笛拋給我,我還怕摔壞…要你扔準一點。」
  光眨眨眼…欣然一笑:「居然記得這麼多…」
  視線投向天花板:「在同樣的地點…的確容易喚醒記憶…好厲害的時光膠囊…光,」看向身邊的光,突然非常愛惜地抱抱:「光,十二歲那年…能夠認識光,我真的很幸運。」
  光有些驚訝…隨後親吻了亮的臉頰:「太好了,十多年了這句話還沒過期。」
  「光?啊……」我想起來了…


藤原,我很幸運認識你。
希望你這句話沒有有效期限。


  「想起來啦?」光笑得非常開心:「來吧來吧!下一站!」從口袋裡掏出圖卡。
  看著圖卡,亮愣了一下…隨即:「走,去京都!」


  圖卡上畫著一條淡金色圍巾,光注意到亮笑了一下…頗有些得意的味道。
  搭乘新幹線耗去將近三小時,兩人倒是沒提起圍棋的話題,亮只是讓光枕在自己肩上補眠………這傻瓜,就說了別今天…頭銜戰結束立刻檢討,接著是記者茶敘…怎麼受得了…待會兒說不定還要回來呢,然後回到東京難不成還要連夜趕往東北的青森??光…你捨得折騰我,我還捨不得折騰你。


  社正在棋聖戰備戰中,前往自己老師家,而夫人獨自將老舊棋會所打理得井井有條,雖然客人不多卻是窗明几淨。

  「難怪堅持今天出門。」原來還約了佑輝吃午餐:「要到學校找他嗎?」
  光一邊親切地給棋聖府上的棋迷們簽名,一邊回話:「晚一點他會到附近來。」
  「…謝謝您的支持。」亮也與棋迷握手……畢竟在京都很難得見到我跟光吧。

  兩人從社的妻子手中拿過圖卡,離開了老舊棋會所,亮笑笑…果然要回東京。


  「嘿嘿,」有些疲倦的容顏…卻明顯相當開心:「雖然當初亮來京都找我撲了個空,但是這裡是我收到圍巾的地方嘛…」
  「光,」舊會所前,亮靜靜地從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個紙袋:「打開看看。」
  疑惑:「…居然也用紙袋裝,該不是裡面有手織圍巾吧…」

  揭開袋子的時候光當真愣住了…
  是媽媽的那條圍巾,應該連同那個無限大寶盒沉眠在枯枯戮山山林深處的…媽媽的圍巾…


  亮苦笑:「請教了美津子阿姨,但依然修復得不是很好……我盡力了。」
  「亮…這…」靈光一閃:「亮當初沒有直接離開巴托奇亞?亮…」為了盒子…
  「因為那是光很寶貝的盒子…」注意到溢彩泛起了水霧:「…光?別擔心…當時我的傷都好了,當然眼睛也好了…我是等一切康復才入山的。」
  「…那獵犬?」亮進山……不怕嗎?
  微微思索:「當時是有些害怕…但是…光很寶貝那些東西…我知道的,如果沒有這些,光可能會很遺憾的。」非常真誠。
  稍稍控制一下情緒,光讓感動的眼淚回流…盡可能別在大街上落淚:「真是笨蛋…我們倆都是。」緊緊捧著手中的紙袋,為亮當初那份質樸的情義感動…
  「跟佑輝約在哪兒?」
  「就在車站後面的一家…………」


  大學生的生活似乎很多采多姿,除了忙於課業之外,佑輝也持續到Cinderella打工;光利用用餐的時間稍稍瞭解了現在大學生流行的話題,畢竟春天起自己不只是棋院的院生師範,也是東京藝術大學的約聘講師。
  回到東京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光在那間擁有一扇大窗的房間接過了亮從死火山河川下游的岸邊找尋回來的馬來貘鑰匙圈與龍笛CD…


  「光,你確定要今晚到青森?」其實我知道還有兩樣東西。
  「這…我是沒有訂車票,但是…我想今晚先到那裡好好睡上一晚…」
  亮想了一會兒:「…也好,那光答應我,今晚一定好好休息。」
  「嗯…」思索片刻,遞出兩張圖卡:「亮…我想這兩樣亮應該都想到了。」

  看著圖卡上畫著的手錶,在空曠了許久的房間裡,親吻了光的額…
  愛憐疼惜的眼神…這傻瓜,明明已經累了還執意要今晚去青森…

  「關於第二張圖卡…光,回家看看吧。」
  「嗯。」

  第二張圖卡畫的是手掌,掌心向上。
  兩人由小洋房回到和式大宅,早上才剛離開的房間。
  亮卸下行李,跪坐下來,從行李中拿出了光的寶盒……


  「光,對不起…雖然光封得很好,但我擅自打開了這個盒子…因為光在比利時的時候,我真的…太過想念。」
  光只是笑笑,也坐了下來:「那無所謂,我的回憶就是亮的回憶…」頓一頓…揭開亮交給自己的盒子……東西都在呢…亮對這種事情真的很體貼:「我只心疼亮為了這些居然又回到山裡…萬一獵犬…」
  「再次進入那塊土地時沒有見到其他獵犬,但是屍橫處處的場景…讓人不適應…」
  「亮…」心疼得揪在一起:「對不起…」
  「傻瓜,何必道歉…」牽起光的手,掌心相貼:「若不是因為我再次入山找寶盒,間接回去面對了那一切,不會在治療小狼之後就能將獵犬的事情釋懷………反倒是光,十七歲那年…在這個房間將掌心與身體都交給我的之後……整整過了七年,才開始面對光受到的傷。」
  光只是笑笑,突然抱緊眼前的亮:「我之前想過…亮若永遠沒發現就好了。」
  回應了光的情誼,伸手擁緊,嗅著金髮的味道:「…那現在呢?」
  「我好高興…亮發現了之後還願意愛著我…無關責任與愧疚,或許有那麼一點,但是原始的那份愛著我的情誼沒變……這在我看見寶盒之前就從生活中感受到了。」

  不知不覺用力…想將懷中愛人揉入自己的骨髓…融為一體:「光…」耳鬢廝磨:「…我…或許在人格上不是真正的堅強,不能算是強者…但是我願意面對問題……所以謝謝光一直都愛著我,長伴身側,給了我面對與解決的機會…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