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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朝风涯
作者:素茶      更新:2021-04-07 00:34      字数:3705
  与楼无拘分开之后,季知平四处查找秘籍的下落,有时得闲会跑入旧皇城附近与老乡们会会,顺便打听楼无拘的动向。

  得知楼无拘一直在鬼界混,想着也好,在人间总得避着丹室的人,鬼界有鬼王,还可为他压下怨气。

  从旧皇城回去的路上碰见左筝同武柳来到村寨,多日未见,交代了最近村内发生的事。

  走了一路,武柳半途因有要务在身先行一步,这才有机会向左筝打听秘籍的下落。

  左筝不少次帮季知平打听事宜,而此次事关丹室,便与朝风涯有干系。

  那本秘籍,她是有听过,但也只是一知半解,“我不清楚风涯他们在做什么,若那秘籍中的内容对人不利,毁了也好。”

  “有劳朝夫人。”季知平也并不是想毁了那东西,他只是想知道其中的内容,若能从中找到破解楼无拘成魔的方子,都是有益无害。

  “只知那东西可能在丹室,不知在何人手中,朝夫人还须小心行事。”

  左筝点头,“我会小心的。那傻子……生前是个可怜人,死后不应该被人拿来利用杀敌。”

  而且,那个人们口中的大患还救过他们一命呢,从百鬼手中救出的,怎能叫她释怀。

  当夜饭后,三人同聚于小堂内喝酒取暖,季知平偶然提起皇城墙外有他的老乡,“他们同是存于世间三百年,都是因我啊,或许,我至于能留于世间,并不是因姥姥,而是这一身孽债。”

  孟温一直都很好奇季知平的姥姥是何人,又不敢问,只从话里得知并非普通人,“与鬼王作交易,挺好的啊,至少不用化为恶鬼而去伤人,还能等着投胎。”

  林越见季知平提起老乡,又再好奇那位可怜人,“与你分开那时他并未死,却也活得不长。你说,你的老乡都能化为怨鬼百年不散,他又会如何?”

  “那自然是成为鬼王级别的鬼啊……”孟温话方出口便后悔了,去看季知平,还好他在想别的事,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也有化去执念,放下前尘去投胎的。好比前朝时期的太皇太后,据说未上位前与当时尚未登位的睦国君王偷窃了几颗珠子,都是威力巨大,人都压制不住才封存起来的珠子。最后释放之时,有几颗便已化去执念了。”

  “是有可能,也有可能还存在于世间,如今未见,便是关在那旧皇城中。”林越此刻坚信,那人一定被关在里头了。“不是有一段时日墙裂了,我们便去制造出来……”

  孟温一急,抓住林越的手臂瞪大眼,“使不得啊,这可是缺德的行为,会折寿不说,死了还得受折磨几百年更甚。”

  “你为何如此清楚?”林越从之前就很好奇,为何孟温会懂得这么多玄学的东西,若不是受到季知平的教导,他从前听都未听过这些东西,毕竟是争战沙场的汉子,每一次争战那都是浴血重生,何曾去听信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也未曾怕过。

  而今不同了,他这一年多来所经历的看到的奇怪东西,都是与日俱增,未曾少过。

  “孟师虽不是好学之人,却总能一点就通,知道些东西也不奇怪。”季知平知道的事多,面对孟温的博学多识从来都是不疑的,“林将军若是觉得奇怪,便多听听。妖睦有一段时日便是妖人作战,对抗外敌,你若懂得这些,将来也不怕吃亏。”

  想来也是,林越点头,回去又得写信向常云提议。

  孟温狠命点头,“你还是得多向我多学习。”

  从那日回到朝府,左筝便一直在找机会向人打听那本秘籍的下落,旧睦国址寻不到去向便去了旧荣国址,最后从原盛国址的一家做早点生意的摊贩口中打听到了那本秘籍的下落。

  据说那本秘籍留存于世间有近四百年的历史,是从妖睦元年还要之前兴起炼丹时有的。

  而妖睦的炼丹行业经过三百多年的兴衰,那本秘籍最后落于民间,再后来不知通过什么途径落到妖睦的太皇太后手中,炼丹行业也就是由那时起被断了根脉。

  妖睦败后,有心人开始寻找那本秘籍的下落,打算重操旧业来达自己的私欲。

  盛国君朝炀几次派人寻找秘籍的下落,最后无果,最近一次听到秘籍的出现地在原盛国址的一处深山道观中,据透露,找到道观时,道观内的道士与上山来的香客二十九人皆倒于血泊之中。

  最后小贩压低声,招了招手让左筝离他近些,“听你口音是咱们原盛国人吧?”

  左筝摇头,“原荣国,是在盛国长大的。”

  “总之,不是原睦国的便可,说出来就怕你认识这号人。”

  这让左筝更是好奇,“有人拿到手了?”

  小贩神神秘秘地点下头,声音不敢放大几分,“当年陛下登基,许多国亲都是四散于各国,赐罪的赐罪,无罪的都躲于深山老林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不知打哪年,反正就是陛下稳固了三国,百姓国泰民安之后,不知从哪个阴沟里跑出来一个少年,说是陛下的侄儿,怀里端着一本秘籍,说是要拜朝中最举世闻名的大臣为师。”

  左筝只觉得这个故事桥段几分熟悉,“陛下同当年妖睦挺看重丹室,重建丹室后,朝内官员接手了丹室。那少年是为名利而来?”

  “可不,当然是为名利了,可惜啊,陛下并不认这个侄儿。”

  “那本秘籍呢?”左筝可不信,那本秘籍没有威慑力,“还是说,秘籍被抢,他被杀了?”

  小贩还是摇头,“陛下最看重的大臣不识货,倒是手下的将士慧眼识珠,悄悄把他带到身边,发现这少年根基好,竟看得懂那本秘籍的内容,便收下为徒。二人联手解了秘籍中的内容,助那将士爬上高位。”

  左筝有一刻,总觉得这个故事,这个少年,他好似在何处见过或是听过。

  “店家是从何处听说的?”

  “这小店就开在这里,行来往去的人多了,听到的也多,真真假假,夫人就当是听故事吧。”当然,小贩方才低语也是有缘故的,“那少年人还活着,最后坐上高位,娶了师尊的女儿还是侄女或是外甥女来着,反正就是亲上加亲了。那将士后来也没有掌管丹室,而是向陛下推举给了那少年。”

  “丹室?”陛下的侄儿,莫不是,“朝风涯?……”

  “谁?”小贩并不识丹室如今的主人名唤什么,“总有那么几年,换来换去的,谁记得住啊,前段时日不是说又换了?”

  左筝从未过问朝风涯的身世,只知他是陛下的侄儿,拜武柳为师,少年得志,后倾君心才得以恢复国亲的身份,那本秘籍,竟是出自于他。

  “有谁知,那本秘籍是如何出现在他手上?”

  “据那少年人向陛下解释,是他与父母失散前,父亲藏在他身上的。他年少有疾在身,被父母抛下,后得路人收留,寻了父母多年都未果,才回到盛国认亲。”

  回到朝府,趁着朝风涯还在当差,在他房内搜寻了小半个时辰,不敢大动作翻箱倒柜,碰着什么都是放回原位。

  直到最后还是无果,这才打着床榻的主意,脱了鞋子小心翼翼爬上,在床沿的缝隙摸来探去,猜想,会不会有什么机关藏箱什么的。

  翻开被褥,床板都板板正正没有缺口,哪里能藏什么东西。

  最后只能失落收场,正铺平床单,被褥还被扔在身后,房门被打开了。

  待左筝惶恐不安正想着床底能不能藏人时,帘子被掀开,朝风涯的二房拿着一床新被褥站在不远处观望。

  左筝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谁。

  被褥也懒得铺平了,跳下床榻正穿鞋子,那小妾还是站在不远处盯着左筝。

  左筝也不是没与这小妾较量过,仗着她失宠,又比三房先来几日就想当大的。

  这不,左筝的身子还未伸直,人家二房又开始冷嘲热讽,“大人最近回来那夜,与他同床的是妾身,怎么是夫人来收拾的?”

  “你家大人叫我来收拾的不行?”左筝起初还能被气到,到最后也懒得计较,都是苦命人,反正,她也不受宠啊。“妹妹你真是不尽职,都几日了才来换新被褥。总见得若梅妹妹换褥子,啊……也难怪,玉妹妹你怕不是不知,大人这几日其实是有回府上的,恐怕,铺新的也用不上。”

  “呵……那你来铺做甚?”徐氏才不介意戚氏得不得宠,待朝风涯觉得没趣了,最后还不是去她那儿。她怕的是,朝风涯去宠这个正房,到那时不得将她们压得死死。

  “谁知道呢,这你得问问他老人家了。”左筝谅她徐氏也没有那个胆去问朝风涯什么话,“说来,我这也并非首次为别人铺褥子了,妹妹说呢?”

  三房夫人长得比徐氏还要漂亮动人,算是安守本分,不敢逾越,起初还能与她姐妹相称,就是爱在背后嚼舌根,得了朝风涯一次罚,徐氏才警醒,此后更是会做人,越发像一个女主人,为主人家管理内务家事。

  朝风涯最后见她辛苦,才把一些内务分担给小的,左筝过意不去,抢到了朝风涯头上,这人才作罢。

  “也是生我的爹娘没有一副好皮相给我,不如妹妹们。”左筝自幼没少给人嘲弄这副皮相,本人倒是自信,从不在意。直到嫁给朝风涯,不久他纳了两个侧房,左筝才认了这条命。

  挣扎了小半年,才看开的,“我可真羡慕妹妹们,可惜啊,这肚皮个个没动静,白废了我这身伺候人的好手艺,妹妹们可得争气。”

  回去之后,徐氏是又惊又气,听说晚上朝风涯会回来,忙去厨房,路上不出意外,碰见了同去厨房的戚氏。

  “怎么,等着大人去你房里?”

  “有何不可?”戚氏听说朝风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徐氏房内,想来定不如她,说话的底气便足了,“我出身虽不如姐姐娇贵,自幼却是受娘亲指教,有一手好厨艺,大人每回吃妹妹做的菜,都会多添两碗饭的。”

  “呵……”徐氏不屑,“会做菜又如何。我可听正房说了,她那身好手艺正等着伺候人呢。”

  “什么意思?”

  “你可知今儿在何处碰到她?”徐氏故作玄虚,嘴角轻扯,吟吟笑道,“大人房内,跪坐于榻上。”

  戚氏了然,左筝的医术她不知,但关于孕妇与产儿的本事自她打小在兵营混是闻名的。以至于附近有人生孩子之后有何疑惑总会来问她。

  “这最后指不定就是伺候她了,妹妹可得争气啊。”

  入夜,不等朝风涯叫唤,戚氏端着补汤来到朝风涯房内,竟见得床榻旁的案上也有一盅汤。

  “姐姐也来过了?”

  朝风涯坐于榻上看书,眼皮子一抬去看案台,示意戚氏将东西放下。

  “这姐姐真奇怪,平日待大人不上心,怎么这会儿又是铺褥子又是炖汤水。”

  朝风涯听出了问题,“谁人?”

  “正……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