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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落网
作者:素茶      更新:2021-04-08 00:57      字数:4141
  当夜,朝风涯来到左筝房内。

  面对朝风涯的突然到访,想不到小妾胆儿这么肥了,低估了他们的情分。

  来了也好,当面对峙,直接开门见山提起秘籍的背后秘密。

  此前提过一次,只是未说清,此次朝风涯不打算瞒左筝,“炼丹之事属实,是殿下所意。”

  “我知你是无奈之举。”才会为他一次次祈福,为他行善积德,“他救我一命,本是良善之心,又是可怜人,成了这般模样,并非他所意,放过他吧。你不是不知,他如今是何人都控制不了的,季道长说了,在受刺激之时他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你是想把命拴在他身上吗?”

  “我自有分寸,也只有我能对付他。”

  “因为那本秘籍?”

  “你如何知的?”朝风涯想到了武柳,若左筝想知道什么,问他确实便能知道答案。可这东西一般人不会知道,朝炀重操旧业是个不可向外言说的秘密,当年被武柳收留,秘籍便不是他的私有物,而是归朝炀,若非需要,平日是不能带离丹室的。

  “那东西落于谁人手上都是不安全的,唯有他自己手里,他现在就在找那本秘籍,若他知道在你手上,绝不会放过你的。”

  “他去了也是自投罗网,管好你自己的事。”等不到左筝回应,朝风涯离去。

  左筝心中有事,就等一个时机。

  直到半月之后,趁朝风涯远去盛国皇城面圣,潜入丹室。

  来了也是自投罗网,意味着东西藏在丹室,丹室何处会藏书籍之类的东西,只有官员们的办事处,那东西最近是在朝风涯手上,也只有他的房间会有。

  丹室不似别的行政处,人员不多,入了夜只有两个侍卫在门外看守。

  此前她也没少来丹室走动,侍卫认识她,轻易放她入内。

  进到朝风涯的房间,来时打了不少腹稿,快速下手搜寻最有可能放置藏匿秘籍的地方,以为会很难找到,竟在书案上找到近二十本疑似秘籍的书籍。

  翻看一番,都是关于炼丹与邪祟的压制,猜想当年写出这本书的人是妖睦人,妖睦的字与荣国再是相似却有不同,再去翻看哪本字体不同,很快找到了一本名为《静恒集》的小册子,只有成人男子一个巴掌大,内容却是紧密有料。

  东西小巧,藏入怀中正好,正整理衣衫小跑出丹室,一人在她身后叫住她,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谁。

  朝风涯都进京了,为何魏坤会留在丹室。

  “朝大人前脚上了京,朝夫人便上这丹室来看他,可真应了传闻的不合之实啊。”魏坤此人在官场混迹多年,见谁永远都觉得可疑,无论前尘过往,只要无益于他的,他都不会信任。

  “魏某人不过是来察看丹室可有潜入的蛇鼠来破坏器具,竟会遇到朝夫人来此,总不能是为朝大人取换洗衣物吧?”魏坤见左筝还是没有回身,步步走近,身周无人,左筝在心底掂量此时动手的胜算几何。

  见侍卫已入丹室,左筝回身向魏坤行礼,“原来是魏大人,妾身半夜睡不着,拿着纸钱照惯在周遭烧给那些孤魂野鬼,走到这儿便来看看。”

  “是吗,我来丹室一年多,倒是极少见夫人来,武大人身为朝夫人的舅父,如今成了丹室的新主人,怎也不见夫人常来?”武柳上任这段时日,魏坤与他生过几次节,这会儿正恼火一个个不办正事,只想些杂七杂八的鸡毛蒜皮事,左筝竟出现了。

  左筝本就做贼心虚,不敢再多逗留,行了一小礼准备离去,这才走没几步,脚下一抖擞,扭了一脚,册子露出一个角。

  自入丹室以来魏坤心心念念已久的高位与秘籍总是落于他人手上,手未碰见,倒是将它刻入心底,不用去看书名,单就册子的皮角,魏坤便知是什么。

  “大胆!”魏坤担心左筝逃走,立即朝丹室大喊,“抓住小贼,竟偷丹室的宝物!那可是……可是……”

  可是我求而不得的东西啊!

  竟就这么眼巴巴地叫人偷走,真是叫人火上浇油,气上加气!

  侍卫初时不敢抓人,被魏坤一通乱骂,各种联想先前的遭遇,给左筝安了一个罪名,“大胆左氏不过被邪祟救过一回,便将忠心割去,背叛我大盛国!”

  “这可是欺君,灭国之举,莫说是朝大人,武柳大人也保不住你。说!此事,可与他二人有关?”

  左筝被绑,跪坐于地,心下一慌只记得摇头,不知所措,“只我一人,与他人无关。”

  “你拿这东西有何好处?是给何人?”

  左筝还是摇头,“我……不是拿给邪祟,不是……”

  一夜未眠,魏坤茶水一杯接着一杯,思来想去动刑不得,想杀她又不知安何罪名,她既不招罪,也不说目的为何,总不能是偷着去看吧?

  他想看都没有那个机会,何况是她。

  武柳在村寨行善除恶,无人护她,只须给她安个罪名,朝炀此人看重那秘籍,同时也看中有才之人,想他不过才四十有余,又精通器具之道,手下弟子数千人,那左筝于他面前无足挂齿,若武柳来问,朝炀定不会怪罪他。

  此后两日,魏坤还是从左筝嘴里套不出几句话,先前的恐惧一退,左筝理智些许,说起话来不再畏缩,坐正身子挺直腰板,魏坤有一句她回一句。

  “这东西拿不得?”

  “就是拿不得!”魏坤见她还是不招,实在没有耐心再与她打磨下去。

  他是有私仇欲报,才不会干出拿她威胁朝风涯这等卑鄙的小手段,单纯只想她死,而又不能让她白白死去。

  现在,魏坤算是看出来了,左筝话里的意思与面上的表情,她是真的不知其中的严重性,才会来偷窥秘籍,“祸国小人,这罪名就待坐实吧,魏某会将此事上报殿下,彼时应不会连累到诸位大人。”

  “你让风涯来见我。”左筝自己闯了祸,实在无法收场,这魏坤是拿定主意不放过她,也是他忠君,不然便是想独吞那秘籍,“那东西,落何人手上也不会落于你手上。”

  “呵……现今,不便在我手上?”魏坤爱惜得很,将秘籍放罢于一个檀木盒内,碰都不敢多碰几下,就怕碰坏了,“如此珍贵的东西,差点毁于你手上,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见到朝风涯吗?”

  自上京而去,回到朝府已是七日后。

  回到朝府只有两个小妾迎来,问管事才知自他走后左筝便未再回府,以为是跟去了京城,人前脚回到府上,后头马蹄阵阵,一声马鸣扬起,有侍卫持信封来报。

  信上说是秘籍被窃。那东西未知价值的人是不会窃取的,他总是随意将东西堆放在书案上,没见过那东西的人,怎会认出?

  “可需给大人安排洗漱?”管事问。

  朝风涯点头,“去吧。”

  落了雪的衣袍还穿在身上,正把马儿交给下人,正往里屋走去,心诀一念,感应到人便在不远处,一直未动。

  这道灵识自二人成婚便与左筝绑在一起,听人说这姑娘家家不同于他家闺秀,就爱往外跑,这灵识便是以防她失踪用的。

  “丹室?”为何会在那!

  风尘未洗,朝风涯抢过下人手中马匹直奔丹室而去,魏坤书信才读一半,竟见门外走来一人,左筝看到人身子一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来到大厅,二人当面对峙,不再顾及颜面,魏坤指着关着左筝的房间一一道出罪名,“我已上报殿下,殿下这会传话来,若她不死,怕是会殃及……”

  “是我叫她这么做的。”朝风涯眼睛坚定同视魏坤。

  魏坤以为是听错了,怔了一怔,嗤笑,“朝大人真会说笑,你夫妻二人何来情谊如此?再者,什么东西不好偷,偷静恒集!若是倒卖还好,你可知你那宝贵的夫人想拿去做甚?结交外党,交予那丹魔,助纣为虐,那是在害我们所有人!”

  “是我忘了带走,唤她带去给我。”

  “胡说,那东西未经殿下允许,是何人都带不走的,你可比我更清楚。”

  “是我疏忽,其罪自担。她良善心肠不会做出害人的勾当,这城中里外的百姓何人不知,她怎会那么做,魏大人可别血口喷人。”

  “呵……那又如何,殿下已下令处死左氏,若我再上报殿下,失职一罪可不小……”魏坤只想他们中有一人死,并不想威胁而拿到好处。

  当即写信上报给朝炀,其中不免添油加醋又给安了不少罪名,惹得朝炀生怒,面昭二人上京。

  到了朝炀面前,魏坤又再原话说出,把先前安在左筝身上的罪名都推给了朝风涯,“他朝大人都给揽了去,这拦也拦不住,说是左氏糊涂嘛也是糊涂,糊涂账去了便去了,偏是咱们朝大人……”

  “可真是你?”朝炀向来看好朝风涯,可他在位十余年,没少人与他争抢那东西,就等着借那东西干倒他,若朝风涯真如此做,当真不可原谅,那可是谋反啊,“寡人小看爱卿,竟有这种想法。”

  想他年少为名为利,拿着这东西来求他,怎么可能在最后又会反悔,“若真是,当初你便不该回来……”

  朝风涯被算了一计,迟迟不语,只听着朝炀对他的数落,心中在找对策。

  名与利他都不要了,左筝以身犯险,若不是他早归几日,回来便给她收尸了。

  她拿命来反对他的选择,朝风涯没有脸面看着她死。

  活着便是为了报仇雪恨,这条路总是越走越偏,如左筝所说,他真是还不了一身的孽债了,有太多无辜的人死在他报仇的路上。

  而那些人中,他不想有左筝在。

  只能,牺牲别人了……

  魏坤正当欣喜,也信了可能真是朝风涯犯了糊涂,等着朝炀降罪,怎料这朝风涯比他想得还要深不可测。

  “臣想带罪立功。”一直未开口的朝风涯待朝炀话毕,立时想出了对策。

  “寡人信你,你也知那东西的重要,且不论是拿去私用还是外交,罪不可免。可听你说说是有何功可过?”朝炀也没想过要问罪朝风涯,朝风涯要是没了,谁来替他管理丹室。

  朝中只剩武柳,而他年纪越大越是担惊受怕,魏坤此人年纪不小,本事却不见长,也只有那几只器具拿得出手,百人都顶不住一个朝风涯或是武柳,不到万不得已,朝炀可不愿让魏坤担任丹室。

  “殿下,凡人的命最长也就百来岁吧,而近两年来丹室所在的都城出现一行人,不似普通修仙之人,据说中有一妖人,百来岁数,不见发白。”

  武柳村寨施法数日,回来听到消息去了丹室,见左筝被关,还活生生瘦了一大圈,气得双目发红,眼眶带泪,“这……这是怎么回事?筝儿啊,怎么回事?”

  “与她无关。”回身见是朝风涯回来了,左筝正欲解释,侍卫将房门关住,“这段时日,托师父一事,只要事办成,她便能出来。”

  自妖睦旧皇城会老乡,顺带孟温与林越学法术之后,季知平掂念起城中的酒肉,又想起托付给左筝的事,带上二人来到朝府。

  “左姑娘喜酒,应当带上她的。”孟温收紧衣裳,冻得两脸发红,去看其余二人,别说红,脸色都发一层白,“你二人不冷?”

  林越只看了孟温一眼,脸皮子不动一下。

  只有季知平哆哆嗦嗦说几句话来,“在常国呆得久,冷倒是不怕了,不成想在妖睦旧土呆上一年多,说话都带气了。”

  来到朝府,不似往常,大门紧闭着,走近一瞧,门槛生了一层冰霜。

  季知平往门上一拍,没有人回应,站在身后的孟温走了几步差点滑倒,拉着林越一路骂着,“这天儿怎么可能会生出这么厚的一层冰霜来。”

  “是人为的,朝府家大业大,来往的人不少,下人不会如此粗心让府门结冰。”林越见那冰层洁白,定不是污水,“是不让人入前门吧,下人都是经往后门。”

  说罢,去往后门,小门一推,孟温第一个走入,入门便一个打滑,半跪在地。季知平见不得孟温受到伤害,当即上前去扶他,林越担心季知平滑倒,护其旁。

  孟温回身,抬眼便见屋檐上一层网落下,正招手叫二人退后,网落在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