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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黑衣女子
作者:eri      更新:2014-07-12 00:48      字数:0
「貓兒,這史家莊很有古怪。」

已經是黃昏時候,天色漸漸的暗下來。聽了張平的說話,展白二人發現案情比原先想像的還更嚴重。事不宜遲,五里也不算很遠,二人立即步行出城前往史家莊。剛出城的時候兩人各自沉思,走著走著自自然然的交換起意見。

「嗯。開封郊外十四人、說是急病身故的有八人、還有五具屍體,加起來是二十七人。如果那小廝黃安所說屬實,恐怕不只此數。」展昭低頭沉思。

「你剛才說那些屍體都在郊外隱僻之處發現,若史家真的有心隱瞞,可能還有其他死者,不過伏屍地點比較明顯,被史家或兇手偷偷埋了。」剛才前往張平家途中展昭已將在縣衙得到的線索都告知白玉堂。

兩人想著這案牽涉的死者數目可能比已知的更多,心情都緊張起來。

離城兩里,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不過這天是十四,月明星稀,螢白的月光把官道照得一片大亮。官道兩旁的密林則一片濃黑,四周響著樹葉被大風吹動的沙沙聲。

「貓兒,剛才的老頭子說史達生派人守井,明顯是怕人在井水下毒。」白玉堂定定的望著展昭,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貓兒,不會看不出來吧?

展昭會心一笑,白耗子是考較我來著,便道:「那些急病的死者,可能被滲了毒的燈油蠟燭毒死的。而毒只下在上等貨中,明顯是沖著主人來。」

白玉堂有點讚許似的點點頭,道:「因為怕下人中有內奸,或者不知情的再帶了有毒的東西回來,就索性全部趕走,只留下自己人。」

「到底是什麼理由讓史家莊隱瞞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展昭收起笑容,深深蹙著眉自言自語:「毒……對了,白兄,剛才你跟蹤那個苗女,有何發現?」

白玉堂本不打算再提,聽展昭說起這事,有點別扭起來,道:「沒什麼發現,那苗女叫姚鳳飛,她說是來相州探訪故人。」

展昭奇道:「她說的?白兄你跟她照面了?」感到白玉堂的不自然,轉念一想,已有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道:「五毒教教主果然不能小覷。」心想姚鳳飛如果跟這案子有關,情況會變得非常棘手。

誤會了展昭沉默的意思,白玉堂又窘又急,道:「臭貓!你想說什麼就說!」

展昭看白玉堂忽然生氣,呆了一呆,已明白過來。這耗子心高氣傲面皮又薄,一定以為自己取笑他,便道:「白兄誤會了。五毒教與百藥門南北並稱,威震南彊逾百年,姚鳳飛乃一教之主,絕不能小覷。白兄,如果再見面絕不能掉以輕心。」

白玉堂聽他說得誠懇才有點釋然,卻兀自嘴硬的冷哼一聲,道:「我之後去查過,她住在城裡的客棧只有半個月。衙門小子說史家是在一個月前遣散下人的,兇案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了,看來姚鳳飛涉案的可能性不大。」

展昭點頭道:「如此甚好。此案看來會很難辦,受害者故意隱瞞,背後不知有什麼原因,又出現大量死者,兇手很可能多於一人。如果還跟五毒教扯上關係,那就更棘手了。」說著又再陷入沉思。

白玉堂忽然伸手攔住展昭,沉聲道:「貓兒,有血腥味!」

展昭心中一凜,凝神細辨,勉強嗅到一絲血腥味。是夜風大,很難辨別氣味的來源。兩人全神貫注,好不容易風聲稍為靜了一下,才隱約聽到一聲慘叫。

「白兄,林子裡!」白玉堂已經搶先奔入官道左側的樹林中,展昭馬上追了上去。

這夜雖接近滿月,但密林之中層層樹影遮擋了大部分月光,人走進林中就被墨一樣的黑暗包圍,就連白玉堂那一身白衣也只是依稀可辨。頭頂的樹葉隨著大風狂亂地晃動,穿過枝葉間隙的點點冷月清光在眼前亂搖,非但不能為人引路,卻益發讓人迷亂。地上糾結的樹根枯木,好像有意志似的纏著腳,令二人舉步維艱。前方傳來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和打鬥聲,顯示這片黑暗的深處蘊藏著莫大的殺氣和詭秘。

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前方不遠處是林中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月光下四個黑影鬥得正緊。當中一個體型較小的人影快速移動著,身形到處閃出一彎彎新月型的光芒。

「啊!」又傳來一聲慘叫,展白二人看到黑影中有一人在戰陣中踉蹌了幾步,倒下前卻被那個嬌小的黑影飛足一踢,倒向另一人。那人突然被撞,來不及舉起手中兵器擋格,一下子被對手的兵刃劃破了喉嚨,仰頭倒下。打鬥中血行正急,血由喉嚨的破口噴灑而出,讓月色下的景象更增幾分妖異。剩下的一人見同伴已死,轉身欲逃,嬌小的人影向後一翻,手上的兵刃一揮,劃出一道完美的半圓型炫光。一聲慘叫,最後一人也倒地了。

白玉堂衝上前去,大喝一聲:「什麼人?」銀光一閃,畫影已在手中。

黑影站定回過頭來,藉著月色,展白二人終於看出那是一個身形嬌小窈窕的女子。烏髮高高束起,一身黑色緊身夜行裝,身體彷彿快要融入夜色中消失。臉上戴著一個玄色鐵面罩,把大部分臉龐遮蓋了,只露出一雙在黑暗中依然澄如秋水、精光四射的大眼睛。多年之後,記憶中的身影已經模糊,可是黑衣女子的眼神依然深深印在二人的腦海裡──不是殺氣、不是冷厲,是有如寶劍一樣,足以斷金削玉的堅定和純粹。

女子雙手握著一對古怪兵器,對合起來剛好就是一個圓。握手處在圓周,新月形的主刀鋒外有一分叉,尾端卻又有有一專門鎖拿別人兵器的勾狀突起。更讓人心驚的是這兵器閃著幽森森的藍光,一看就知道淬了劇毒。

黑衣女子目光向展白二人一掃,馬上轉身要逃入密林之中。白玉堂向黑衣女子急追,畫影向前一遞,刺向女子肩頭。因為狀況不明,這招雖然狠辣,卻並非殺著,目的只是要把人攔下。黑衣女子回身以雙手兵刃鎖住畫影,雙手一轉欲將之奪下。白玉堂手腕一翻,想持著畫影鋒利絞斷對方兵刃。可是那雙古怪兵刃似乎也是寶物,竟完全不為所動。白玉堂心中一驚,馬上變招往回奪,以免畫影脫手。就這樣身形一滯,黑衣女子乘勢竄出,白玉堂心知讓她逃入密林中就很難追上,左手向前一探,就要抓住她的肩頭。

「啊!」在碰到女子衣衫的一剎那,白玉堂忽覺手掌傳來一陣比被火炙還厲害的劇痛,急忙縮手。

白玉堂跟黑衣女子這幾下過招,實際上只是一瞬間的事。展昭本來落後幾步,此時剛趕了上來,聽到白玉堂呼痛,心中一凜,知道他吃了虧,一時顧不上追黑衣女子,忙問:「白兄,怎麼了?」白玉堂眉頭緊皺,道:「小心!她身上有毒。」白玉堂少年成名,卻不像一般的名門高弟,這名頭確實是靠自己闖來的,兼之他生性高傲,平常就算是給砍幾刀亦不會哼一聲。瞧他現下神色,這毒似乎甚是猛烈。

展昭點了點頭,馬上追了上去。白玉堂中了毒,那一定要在這女子身上尋解藥了。他縱身而上,卻發覺這女子身法詭異,輕功也甚了得,一身黑衣在陰暗的林中忽隱忽現,一不留神就會失了她的影蹤。展昭知道白玉堂有在後面追上,但不知他的情況如何,偏偏一下子又追不上黑衣女子,不禁有點發急。直至來到一處稍為空曠的地方,看清女子身影,馬上打出袖箭。女子回身用手上的兵器一擋,身形一滯,展昭就攔住其去路。

黑暗中那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往展昭身上一轉,黑衣女子手一攏竟把兵器收到背後,改為拔出腰間一雙短劍。展昭心下奇怪,那泛藍光的兵器明顯淬了劇毒,她竟棄而不用,難道這貌似普通的短劍有什麼玄機?忌憚她周身劇毒,展昭一時不敢貿然發招,說道:「在下開封府展昭,請問姑娘是何人?與剛才的那班人有何過節?」

展昭看到黑衣女子目光一閃,說道:「解藥在此,擠出黑血敷上,再遲恐有損傷。」聲音清脆響亮,猶如風動碎玉。一揚手把一瓶子拋給展昭,就轉身離去。

展昭接住瓶子,看到黑衣女子離去時腳下一動,卻又掂念著白玉堂的傷勢。只是稍一猶豫,黑衣女子就整個人融入一片濃黑的密林之中。

事已至此,還是白玉堂的傷勢要緊。往回走不遠處即看到白玉堂扶著一棵樹在喘氣,忙道:「白兄,你覺得怎樣?」

白玉堂抬起頭來,滿臉冷汗,問道:「追到了麼?」

展昭搖了搖頭,道:「走了,不過她留了解藥,讓我看看。」握著白玉堂的左手,月色下看見手上密密麻麻都是小泡,而且皮膚都變成黑色,心想這毒確實霸道之極。在懷中掏出隨身匕首,在白玉堂手指手心各處劃開皮膚,推擠出黑血,不一會看到流出的血由黑變紅。展昭與白玉堂對望一眼,不知黑衣女子是敵是友,解藥也不知是真是假,白玉堂點頭示意,展昭才敷上解藥。白玉堂馬上覺得一陣清涼,手上痛楚立減,就說:「這解藥有效。」展昭這才鬆了一口氣,撕下乾淨的內衣衣襟給白玉堂包扎妥當,道:「我們回去瞧瞧剛才那班人,看有沒有線索留下。」

作者有话说:

定風波系列貓鼠互攻文開篇,請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