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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深夜出擊
作者:eri      更新:2014-07-24 01:39      字数:0
出發前,展昭向一眾縣衙的捕快衙役,還有由王朝、馬漢從開封帶來支援的十幾人仔細叮嚀:「眾兄弟,匪窩附近滿佈有毒樹叢,切記不可拿下面罩。若覺不適,要馬上退到後方服用解藥,千萬不可逞強。亦要留意身邊同僚,互相照應。」

眾人鬥志高昂,尤其是相州縣衙的人,為了小七的仇,大家都恨不得馬上挑了這匪窩。

公孫先生的回信裡除了說明解毒方法外,還提到晚上血孤木的毒性會減弱。因此雖然白日進攻比較有利,逼於無奈還是要選晚上行動。

這晚天上殘月暗淡無光,黑夜中的密林讓人寸步難行。為免打草驚蛇,一行人也不敢點亮火把,只得緩緩前行。眾人心情緊張,而其中最緊張的莫過於展昭。這一次剿匪實在太多變數,鹽幫巢穴到底有多少人,裡面還有沒有其他機關等都不清楚。可是時間上已不容多作猶豫,一方面是方珊瑚極可能先一步下手,另一方面若讓史達生先察覺動靜,毀滅證據那就前功盡廢了。

傍晚出發,由白玉堂帶路,一行人花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才到達白玉堂三日前看見蒙面人接頭的地方。黑暗中所有樹叢看來都差不多,也不知道哪裡開始是血孤木叢。白玉堂打手勢向眾人示意小心中毒,然後便帶著眾人向著那天三當家所走的方向前進。眾人心情緊張,知道現時身處之地到處是致命劇毒,一舉一動都非常小心。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隱隱看見前方有星星點點的火光,白玉堂登時鬆一口氣。要知道當日他跟蹤蒙面人在陌生的山林中潛行,黑夜之中根本不能看清四周地形或記下有特點的岩石植物等地標,以致現下只能靠他的記憶和感覺來找路。此時看到火光,方確認自己並沒有記錯。其實若非他對奇門五行、機關消息等對方位、地勢等非常講究的知識都有很深造詣,根本不可能記得住。眾人在黑暗中走了兩個時辰,看不清身邊事物,不知前方有什麼在等著、又要時刻提防掉落山溝,情緒都繃得很緊。此刻看到火光,雖然微弱得像天上星光一樣,但在無底的黑暗中那點火光就像煙火一樣耀眼,一直揣揣不安的心終於可以安定下來。

一行人不動聲色的繼續接近火光的源頭,又走了約一盞茶時間,距離鹽幫巢穴還有大約一百丈,展白二人就開始感到不妥──匪窩的火光好像太大了點。是像史家莊一樣,怕受偷襲所以刻意照得大亮嗎?再走近一點,眾人終於看清情況──木柵圍欄之內,巢穴中央的主屋及旁邊的小屋已經被烈火包圍。情況相當詭異,火靜靜的燃燒著,除了偶然傳出房子倒塌的聲音和燃燒中的爆火聲外,其餘聲音一點都沒有,整個匪窩裡竟似空無一人,眾人登時呆在當場。

白玉堂呆了半響,忽然驚叫道:「糟糕!史家莊!」

展昭回過神來,登時會意:「她來過了,下一步應該是去史家莊!」

白玉堂急道:「貓兒,這裡交給你。」身形一動已在數丈之外。

展昭叫道:「白兄!」追了數步卻站住了。身後鹽幫巢穴裡的情況未明,他們還要進去搜尋鹽幫走私的證據。如果火勢不受控制,他還要帶領衙門一行人逃難以免被山火燒死,這時斷不能捨棄眾人跟白玉堂同去史家莊。心想方珊瑚對白玉堂並無惡意,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遂定了定神,對眾人高喊:「眾位兄弟,小心一點,咱們進去吧!」

白玉堂離開鹽幫巢穴,沿著來路快速奔回。因為已經是第三次走同一條路,而且衙門眾人經過時留下明顯痕跡,現下回程比來時順利多了。走了大半個時辰,已經回到起點。此處本來就是通向史家莊的官道口,白玉堂沿著官道疾走,希望可以早一點找到方珊瑚,制止她繼續殺人,並叫她快些逃回到苗彊。不知道姚鳳飛有沒有為自己傳話,為了史達生這種敗類死在鍘刀之下,根本完全不值得,開封府的鍘刀就留給這幫人好了。如果拖到那貓追上來,事情就極不好辦。

大約還有二百丈就到史家莊,四下裡寂靜無聲,白玉堂心裡突突亂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趕得上。忽然看見前方樹蔭下似乎有人倒在地上,還傳來幾聲低低的呻吟。走到那人身邊,他認出了這見過幾次的嬌小身影和那人身邊掉落的那雙古怪兵刃。白玉堂急忙扶起那人,讓她倚在自己懷裡,叫道:「珊瑚!你怎麼了?」珊瑚身上一陣濃烈的血腥味,莫非是剛才受的傷?天色本就非常昏暗,樹蔭下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根本就看不清她的面色如何。白玉堂正沒做理會處,忽然想起:為什麼這次碰到她的身子,卻沒有中毒?這念頭剛起,就感到珊瑚右手忽然快速地按向自己的肩頭,他揮手一格,下一刻卻看見本來軟軟垂下的頭一抬,小嘴一張,一道銀光射向自己胸口。這變故來得太快,白玉堂根本來不及反應,身子已軟倒在珊瑚懷裡。

珊瑚抱著他坐起身來,然後把他拉到路旁一棵樹下靠著。白玉堂發現自己除了眼睛,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只聽得珊瑚柔聲說道:「白五哥,對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這只是麻藥,對身體無害的,以你的功力一個時辰後就可以活動。本來我想,如果先來的是展大爺就好了,那我就不必暗算你…不過,來的是你也好。你會著了我的道,是因為你真心待我好。你別怪我,好麼?」珊瑚幫他撥好亂髮,低聲笑道:「我知道你不會放在心上,你讓我叫你一聲哥哥,就不會怪我。你知道嗎?我本來也有一個哥哥,他叫方泉清,總是說自己以後要做個清官,要像他名字一樣清明,要為黎民百姓請命。我小時候搗蛋,都是他給我背黑鍋給爹娘罵,可是他從來沒怪過我。」從懷裡拿出一塊小磁石,把白玉堂胸口的鋼針吸了出來,然後又拿出一包東西,塞進他的懷裡,道:「這是你們需要的東西,有了這些證據,應該可以結案了。」說著揚手向樹幹打了一支飛鏢,道:「師姐很快就會來了,那你就不用一個人在這裡悶著。」頓了一頓,她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沉默了一會,白玉堂感到肩頭上濕了一片。

白玉堂隱隱感到珊瑚是在向他道別,很想對她說:「我不怪你,你快走吧!不要再報仇了,天高海闊,你到哪裡都好。」無奈就是說不出話來,不禁急得滿頭大汗。

珊瑚從懷裡抽出手帕,輕輕給他抹掉額上的汗水,哽咽道:「白五哥你不要急,我知道你想勸我什麼,但我真的沒有辦法。他們殺死我一家六十五口,不論主僕,老少不留,連後來回家的六叔都不放過。這樣子的深仇大恨,我沒辦法忘記。人家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我沒辦法把所有親人忘掉,然後一個人若無其事地活著。」珊瑚低頭倚在白玉堂的肩上,滾燙的淚水滴在他的手上,讓他胸口也一陣陣疼痛。

過了一會,珊瑚站起身來,道:「白五哥,我走了,能遇上你真好。不管怎樣,我都謝謝你。」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史家莊奔去。

白玉堂癱坐在那裡,空自著急,可是身體卻一點都不聽使喚。過了不知多久,他聽到一陣輕微的叮噹聲響逐漸接近,然後就聽到姚鳳飛那柔媚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白五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才姚鳳飛走到附近的時候,身上的五聖忽然騷動起來。走過來看到白玉堂坐在樹下,望到樹上的飛鏢,就猜到是什麼回事。她挽起白玉堂的手把了脈,道:「白五爺遇到珊瑚了吧?放心,這只是麻藥,無害的。」姚鳳飛在白玉堂身邊,抱膝坐下,道:「她留了訊息,是要我在這裡等吧?也好,我怕自己看不下去。」

沉默了一會,姚鳳飛說道:「反正我們都在這裡等,白五爺,我給你說說珊瑚的事,好麼?」輕輕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師父說,珊瑚是同輩中最出色的弟子。你知道麼?她的兵器叫做雙月,是本教的神器。創教百餘年以來,珊瑚是得授雙月的弟子中最年輕的,那年她才十四歲。她用毒的本事跟我不相上下,武功假以時日,一定會超越我吧。自從來了本教,她就勤學不輟,以求盡快可以報滅門之仇。每年元夕的跳月,是苗人的青年男女結識心儀對象的時機。姑娘們都企盼這個日子,細心盛裝打扮,希望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小伙子。可是,珊瑚從未參加過,她把所有時間都花在練功和學習使毒上了。」姚鳳飛沉浸在回憶中,語氣越來越輕柔,好像是在跟自己說話:「她十二歲那年,師父跟她說,要是她不除下手上的玉鐲,手腕就無法長大,會影響她日後的武功。那雙玉鐲,是她父母唯一的遺物。她之前一直不肯除下,後來就除不下來了。聽了師父的話,她躲在屋裡哭了一夜,第二天她手腕上的玉鐲不見了。我問她玉鐲到哪裡去了,她說已經打碎了。從那天起,她變了,那時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呢?」聲音已經哽咽。

過了一會,姚鳳飛道:「這是她唯一的心願,我絕對不會讓人阻礙。」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白五爺,你在這裡休息一下也好。如果你要阻礙她,就算是要殺了你,我也不會讓你再走過去,展大爺也一樣。」冰冷的語調,讓白玉堂不禁心中一寒。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白玉堂明顯感到有人急奔而近,姚鳳飛站起身來,活了活筋骨,道:「來了。」白玉堂心急如焚,奈何還是動彈不得。只聽得姚鳳飛道:「展大爺,白五爺在這邊,你要不要過來看他?」

作者有话说:

定風波系列貓鼠互攻文開篇,請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