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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3-22 15:20      字数:0
  睡了整整一天,孔秋才緩過來。甘伊心疼地給他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飯間,甘伊很激動地告訴孔秋和牧野,他的一位很好的朋友同時也是家族的一位堂兄要來。難得碰到薩羅格家族的人,孔秋和牧野都很高興。而伊冬在聽到來的人是甘伊的遠方「堂兄」時,眼裡極快地閃過希望。

  晚上九點,一輛車停在別墅門口,下車的人看到甘伊立刻張開雙臂走了過去:「小加加,我好想你啊,真是好久不見了。」

  抱住對方,甘伊高興極了:「文森,我也很想你,你的頭髮長了。」

  同樣英俊十足的文森放開甘伊,撩了撩自己及肩的碎發,摟過跟在他身後的一名人類男子很是得意地說:「我的小可愛喜歡我長頭髮的樣子,所以我就留起來了。這是我的僕人菲奧納,叫他菲納就行。怎麼說,你什麼時候把你的僕人帶來給我瞧瞧?」

  甘伊禮貌地朝菲納笑笑,拉過站在他身後的伊冬說:「我不需要僕人,我有兒子就夠了。」

  「你兒子?」文森吹了個口哨,明顯不是甘伊的親兒子,不過他很懂禮地沒有多問。

  倒是甘伊解釋說:「是我收養的兒子,很可愛吧。」

  「可愛。」朝甘伊豎豎大拇指,文森看向牧野和孔秋。甘伊介紹了兩人的身分,文森又禁不住地連連吹口哨,一副不敢相信地感慨:「連提古和布林托都有僕人了,難道我離開了有這麼久?」

  「可不是嗎?」招呼著文森和菲納進屋。

  當著伊冬的面,甘伊不便問文森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又怎麼知道貝爾多的事。

  文森看出了甘伊的顧慮,他沒有提那件事一個字,而是煞有介事地參觀了一圈別墅,然後搖頭歎道:「一看就知道是布林托選的房子,充滿了他的風格。」

  牧野笑笑,文森和甘伊完全是兩種性格的人,不過和甘伊一樣很好相處。

  摟著自己的僕人坐下,文森很自來熟地和他們聊起了天,告訴甘伊他什麼時候到了人類社會,又去了哪些地方。和文森不同,他的僕人菲納一直都很安靜地坐在他的身邊,偶爾因為需要才會開口。不過他不是那種冷漠的人,自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掛著很友善的微笑,模樣相比文森來說,很普通的他看起來卻有一種莫名吸引人的魅力。

  菲納是典型的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文森是黑髮黑眼,不過他的臉部輪廓很明顯,膚色和甘伊一樣很白,身高比一九二的甘伊還要高一點。菲納坐在他身邊則顯得有些小鳥依人,不過文森似乎也很喜歡他的嬌小,要不是有孩子在場,他絕對會把菲納抱到他的腿上。

  時間本來也就不早了,聊了一個多小時,甘伊就讓牧野和孔秋去睡覺了。事先知道文森的到來並不單純,牧野和孔秋沒有任何疑義地上樓睡覺去了,並且帶走了伊冬。離去前,伊冬看了眼文森,文森注意到了,對他笑了笑。

  三個人離開後,甘伊火速關上小書房的門,挪到文森面前。文森稍稍收起臉上的笑,不用甘伊開口就解釋道:「菲納有朋友是法國警方的高層,他們昨天接到線報,在某家影業集團副總的別墅地下室內發現了大量的SM道具以及四位性奴。」

  「性奴?!」甘伊倒抽一口冷氣。

  「而且不是普通的性奴,是完全喪失了人生自由和尊嚴的性奴。」

  甘伊又是一口冷氣。

  文森略顯嚴肅地說:「在SM的圈子裡,『性奴』並不是貶義詞,甘心被主人調教的奴隸和被人強迫調教的奴隸是兩個概念。通常我們都很忌諱強迫,除非對方做了令我們不悅的事,作為懲罰,我們會以此教訓教訓他。但不管怎麼樣,都絕對不能對未成年人那麼做,警方發現的那四名性奴有兩名是未成年的少年,另外那兩個人也剛剛成年不久,他們受到的不是調教,而是性虐。」

  甘伊咽了口唾沫,指指文森:「你,你們?」

  「對,我們。」文森揚了揚眉,很是自豪地在菲納的臉上親了一口,說:「菲納可是圈子裡最出色的女王。」

  甘伊的嘴立刻成了大大的「O」型,看看文森,再看看菲納,完全無法把這兩個人和那滿屋子的SM道具聯繫在一起。

  文森繼續說:「這件事在SM的圈子裡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那個人在圈子裡的名聲很好,但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私下會做出這樣的事,有一位少年甚至是他資助的學生,這是我們不能容忍的。透過法國那邊,我查到是家族給警方提供的線索,後來我去問,就問出了你。」

  壓下心裡的震驚,甘伊馬上搖頭:「我不會把他交給你,他綁架小秋秋,給他吸入了哥羅芳,還想對他做那些事,我要親自教訓他,不然提古回來會怪我的。」

  文森笑笑,說:「我不是來跟你要他的,我是來幫你教訓他的。」

  甘伊的嘴立馬又變成了大大的「O」型,接著他就聽文森說:「本來我們是想在警方抓住他之前先找到他,然後『調教』他一番,不過他惹了家族,那我就更不能坐視不管了。警方那邊我來負責,時間長了他是死是活就不會有人關心了。我這麼做也是要給我的女王出氣,他信任的人做出這樣的事,他很難過。」

  說到這裡,文森對甘伊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小加加,那種人自然要用他喜歡的方法教訓他,不過還是我來好了,我想你連蠟燭怎麼滴才會有快感都不知道吧?」

  轟!甘伊的臉著了,不過他沒有生氣,他確實不知道蠟燭怎麼滴會有快感。那怎麼會有快感?只會疼才對吧。沒有多做考慮,甘伊從衣服裡摸出一根鞭子遞過去:「那你來吧,不過我要在旁邊看著,這樣提古回來我才好跟他交代。」

  看到那根「小」鞭子,文森噗嗤笑了,把甘伊的手推回去,他眨眨眼:「你留著吧,說不定一會兒你會想用呢。」

  嗯……他也確實很想抽貝爾多一頓,甘伊又把鞭子放回了衣服裡。

  看到甘伊的舉動,文森大笑,然後很是疼愛地揉了揉甘伊的頭,他這個堂弟有時候真是太可愛了,很難想像這麼可愛的堂弟會有怎麼樣的僕人。哦,對了。

  「小加加,你的養子不是你的僕人?」

  「不是。」

  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認為?甘伊的臉上浮現無奈和難過:「我希望他是,這樣他就不會那麼早離開我了。」

  文森抱歉地拍了拍甘伊:「對不起。」

  「沒什麼。」打起精神,甘伊道:「我這裡不方便,你有合適的地方嗎?我把他暫時關在我的結界裡。」

  打了個響指,文森說:「我當然有合適的地方。走吧,今晚我給你好好上一堂課,說不定你會喜歡呢。」

  搖搖頭,甘伊敬謝不敏,他最多只會喜歡鞭子。

  站在窗邊,看著甘伊上了文森來時的那輛車離開了,伊冬失落地返回床上。躺在只有一個人的被窩裡,儘管這兩天他沒有睡好,但他仍不想睡。被撿回來到現在,每一天晚上他都是在爸爸溫暖的身邊睡著、醒來的,現在身邊空蕩蕩、冰涼涼的,他睡不著。

  翻個身,把甘伊放在枕頭上的睡衣拿到被窩裡,聞著衣服上屬於甘伊的味道,伊冬閉上眼睛,腦袋裡浮現出文森的臉。紐茵讓他等到十六歲,但今天見到文森後他的心理又浮現出了一分希望,也許那個人知道可以讓他和爸爸永遠生活下去的方法。

  ※

  由文森開車,甘伊滿腹好奇地跟著文森和菲納來到市區的一家私人會所。在文森出具了一張特別的貴賓卡後,會所的服務生把他們帶到地下一樓,接著交給文森一串鑰匙後就離開了。文森顯然對這裡很熟悉,走到一扇金色大門前,用鑰匙打開門。在大門開啟的那一瞬間,甘伊目露震驚,嘴巴再一次變成了「O」型。

  眼前是一間極大的房間,入目是溫暖的紅色毛絨蕾絲與各式道具。整個房間的屋頂和牆壁都被紅色帶著毛絨的蕾絲裝飾著。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懸垂著的鏈子、掛著的各式皮鞭等道具,以及好像手術臺的寬大的暫且稱之為床的東西。甘伊覺得有點暈,從貝爾多那裡「繳獲」來的道具已經夠令他眼花繚亂了,但和這裡的道具品種一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菲納走到一扇牆前,打開一扇不明顯的暗門走了進去。甘伊好像進入「叢林」的小動物,每一件入眼的東西都是新奇的。摸摸帶著皮套的鏈子,看看擺在桌子上的一排排他根本叫不出名字的道具,甘伊不住地發出驚歎聲,也難怪文森看不上他懷裡的那根「小鞭子」。

  文森隨意地坐在一張檯子上,笑看甘伊一臉驚奇地在房間內探險。過了會兒,他問:「小加加,有興趣嗎?要不要加入我的SM俱樂部?」

  正拿著一根大鞭子研究的甘伊馬上搖頭,放下鞭子說:「不要。」他可不想被小秋秋和牧野當成是變態,而且他是有兒子的人了,更不能有這種嗜好。扭頭,他看向文森問:「你怎麼會喜歡這種事?我以前都沒有發現過你有這種興趣。」

  文森很直接地解釋道:「菲納是SM女王,他又是我的僕人,和他在一起生活後我才開始接觸SM。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不過不排斥就是了。」說到這裡,文森做了一個陶醉的動作,說:「我更喜歡看菲納的表演,那棒極了。與其說我喜歡SM,不如說我喜歡SM時的菲納。」

  不能理解。不過甘伊還是點點頭,貓靈族的主人對僕人的愛好一向是支持的。只要文森不介意,那菲納是什麼身分都不重要。環顧一圈,甘伊好奇地問:「你以前來過B市?」不然怎麼知道B市還有這種地方。

  文森笑著回道:「這家SM私人會所屬于薩羅格家族,我當然知道了。」

  「咦?我怎麼不知道?家族還有這方面的投資?」甘伊咋舌。

  「家族的投資幾乎涵蓋人類社會的各方面,哪怕是我,知道的也不過是一點點。」文森比了一個指甲蓋的大小,語帶敬畏。

  甘伊驚歎,他知道的那點他已經覺得很多了,原來只不過是一點點,難怪大哥在的時候隨時都在看文件。想到這裡,甘伊汗顏,相比起來他算是很輕鬆了。

  「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文森指指滿屋的道具。

  甘伊轉了一圈,徹底放棄用自己那根小鞭子的念頭,挑了一根中等鞭子,在空中揮了兩下,很順手,就用這個好了,其他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用。然後他問:「要我把貝爾多放出來嗎?」

  文森跳下檯子:「放出來吧。要做一些前期的工作,不然一會兒會很髒。」

  「好。」不是很明白的甘伊並沒有多問,而是打開自己的結界,把餓得半死的貝爾多和他的那位司機揪了出來。貝爾多一看到文森當即就尿濕了褲子,連連求饒。甘伊捏著鼻子,看著文森一手揪著一個把他們帶進了菲納進去的那個小房間。

  在鏈子林中走來走去,過了幾分鐘,小門開了,甘伊馬上看過去。倒抽了一口氣,他咽了口唾沫瞪著走出來的人。那是,是菲納?眨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甘伊有點明白為什麼文森會喜歡SM時的菲納了。

  菲納的短髮全部用定型劑固定在一側,臉上的妝容好似某種圖騰,看上去既神秘又充滿了野性,而這種野性又由他的妝扮完全散發出來。低至胯部的緊身黑色亮皮皮褲好似隨時都會露出他下身最隱秘的地帶,而同樣畫著圖騰狀彩繪的上身則以一件只能裹住前胸的亮皮皮衣做裝飾。這時候甘伊才發現菲納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他還穿了一雙黑色粗跟皮靴,更使他看起來異常高挑。

  變身成SM女王的菲納,氣質也發生了變化,視線掃向甘伊的臉,令甘伊不由自主後退兩步,忍不住就想捂住自己的屁股。靠著牆站著,甘伊拼命咽唾沫,懷疑自己今晚是不是不應該來。皮靴發出清脆的聲音,菲納走到擺著皮鞭的桌子前看起來要選一根皮鞭,甘伊立刻伸出手把自己剛才選的皮鞭遞過去。菲納抬頭對他淡淡笑了笑,沒有去接,而是在檯子上選了一根手柄很粗的鞭子。咽了口唾沫,甘伊努力往後退,屁股莫名的有點痛。

  隔壁傳來隱隱的殺豬聲,甘伊心想文森不會在揍貝爾多吧?接著他就聽菲納開口說:「要給貝爾多灌腸,需要一點時間。」

  灌、灌腸?那是什麼!他在B市的時候吃過一種小吃叫灌腸!舔舔嘴,甘伊不好意思問,因為那個叫灌腸的東西還挺好吃的,和捲心菜一起炒更好吃。不過菲納顯然不知道甘伊正在想什麼,帶著教學的目的他向甘伊詳細解釋了一遍什麼是灌腸。甘伊聽後一手悄悄捂住自己的屁股,某個部位陣陣收縮,他有點臉紅,原來此灌腸非彼灌腸,還好他沒有問,不然真要鬧笑話了。

  等了約莫半個多小時,文森出來了,還多了兩個戴面罩、赤裸著上身的男人。那兩個男人架著一絲不掛的貝爾多走到一副懸掛的鐐銬前,把貝爾多綁了上去。文森走到甘伊身邊拍拍他,讓他不要緊張,然後拉著他走到房內唯一的一張雙人沙發前坐下,還很細心地給他倒了一杯水。

  「接下來就好好欣賞吧。」笑著朝菲納拋了個飛吻,文森蹺起二郎腿,一副愜意觀看的模樣。

  雙手捧著水杯,看著貝爾多慘白的臉,甘伊趕緊喝了口熱水潤潤嗓子,好像有點可怕的樣子。

  「文森,我願意把我的錢和我名下的所有房產、車子全部送給你們!文森!求求你放過我!」從被帶出來後,貝爾多就不停地求饒。相比要對他「行刑」的菲納,貝爾多似乎更怕文森。

  文森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之前把文森架出來的一名男子走過來彎身為文森點上煙。

  吸了兩口,文森懶洋洋地說:「親愛的,他太吵了。」

  他這話一出,貝爾多立刻面如死灰。甘伊正納悶呢,就見另一個男人拿了個東西套在貝爾多的嘴巴上,甘伊舔舔自己的嘴,喝了一大口水,原來那個東西是塞嘴用的。被套上口塞的貝爾多接下來只能任人宰割,連救命都喊不出來了。文森一手摟上甘伊的肩,朝菲納點了點頭,手拿鞭子的菲納走到貝爾多的面前,一人抬了一張皮椅放在菲納的身後,菲納面對著貝爾多坐下。

  右腿放在左腿上,菲納用腳抬起貝爾多的下巴,手裡的鞭子毫無預警地抽了出去,直接抽在了貝爾多的臉上,貝爾多痛苦地嗚嗚大叫。貝爾多是以趴著的姿勢被吊著的,那兩個人拉動鏈子,貝爾多的兩條腿就分開了,然後一人給貝爾托的下身套上XX環,看得甘伊又捂住了自己的褲襠。

  菲納的調教正式開始了,甘伊也才知道真正的SM是怎麼一回事。看著菲納的鞭子在貝爾多的身上招呼,各種各樣粗細不同的東西在貝爾多的某個地方進出、插入,還有貝爾多男性部位那個小小的孔裡也被插入了東西,甘伊雙手捂住眼睛只敢從指縫裡看,好、好痛啊。

  文森一邊欣賞菲納的表演,一邊觀察甘伊,看到最後,他只能拼命憋住笑,小加加太可愛了。要不是需要尊重菲納,文森一定會仰頭大笑。順手拿過一根蠟燭點燃,文森拉下甘伊的一隻手把蠟燭塞到他的手裡,推推他。

  「小加加,去玩玩吧。」

  正在用腳踩貝爾多的菲納收回腳,朝甘伊勾勾手指,讓他過來。甘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不敢過去,可是此刻的菲納讓他不敢拒絕。

  「去吧,你不是要替提古的僕人報仇嗎?光坐著可報不了仇。」文森直接推著甘伊站起來,催促他過去。

  「過來。」菲納突然開口,甘伊一個激靈立刻聽話地走了過去。打了個手勢讓手下把貝爾多抬高一點,菲納在甘伊走近後用鞭子指指貝爾多青紫的下身說:「滴在這裡。」

  甘伊的手一抖,蠟汁滴在了自己的手上,還是挺燙的。深吸了一口氣,在菲納眼神的壓迫下,甘伊舉起手裡的蠟燭在貝爾多恐懼的嗚嗚聲中,把蠟燭舉到菲納指定的地方,手微微一動,蠟汁滴下。

  「嗚嗚嗚!!」貝爾多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嚇得甘伊一個後退。

  「繼續。」菲納用皮鞭輕輕抽了下甘伊的屁股,甘伊嚇得手一抖,貝爾多的身體都要彈起來了。

  「這裡。」菲納用鞭子指了指貝爾多胸前的那兩處,甘伊不敢遲疑,生怕晚一步被菲納抽屁股。紅色的蠟汁在貝爾多的胸前暈染成兩圈,甘伊衣服下的胸肌抖動,他都覺得痛了。

  那邊文森捂著嘴拼命壓抑,他快忍不住要笑出聲了,但是他不能,那樣他的女王會傷心的。

  「沿著這裡一路滴下來。」菲納的鞭子從貝爾多的前胸滑到他下身的球囊。

  一回生二回熟,甘伊很聽話地順著菲納鞭子經過的地方滴下一溜蠟汁,暗歎手裡的蠟燭融化的好快。貝爾多疼得嗚嗚叫,殊不知文森給甘伊的蠟燭不是普通的情趣蠟燭,是專門虐待人用的,蠟汁非常燙。

  在貝爾多的下身佈滿了蠟汁後,菲納用鞭子抽抽甘伊的手:「去拿鞭子。」

  甘伊立刻從懷裡掏出他剛才挑選好的鞭子,動作一氣呵成。文森憋得臉都紅了,假裝咳嗽來壓下大笑。菲納在貝爾多的腿上抽了幾鞭子,貝爾多的腿立刻出現了幾條鞭痕,卻沒有見血。菲納看了眼甘伊,甘伊馬上揮動自己的鞭子,不過他的技術顯然比不上菲納,貝爾多疼得幾乎背過氣去。

  看著自己抽過的地方出血了,甘伊緊張的要死,會不會被菲納懲罰?不過菲納才不會介意,他的眼裡閃過笑意,他不是沒有看到文森忍得有多辛苦。示意手下把貝爾多換個地方和姿勢,菲納用鞭子驅趕甘伊跟著他過來。把貝爾多用特殊的方法捆綁起來,彎曲起他的雙腿,露出他的下身,菲納抬腳壓了壓在貝爾多體內的皮鞭,然後朝甘伊示意。甘伊的眼睛險些掉出來,求救地看向文森,在心裡直搖頭,他做不出。

  「寶貝兒,你做給小加加看好了。」文森開口,他帶甘伊過來並不是要勉強他。

  菲納聽從命令沒有再堅持,開始第二輪對貝爾多的調教。

  房間裡所有能用的道具和工具,菲納都在貝爾多的身上使用了一遍或N遍,包括比貝爾多自己的木馬還要可怕數倍的純金屬木馬。甘伊看得是目瞪口呆、心臟直跳,他做的滴蠟燭、抽鞭子在SM的世界裡簡直就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甘伊長這麼大,直到今天他才覺得自己見了世面。

  坐在貝爾多的身上喝了一杯紅酒,菲納把鞭子交給手下,起身走到文森面前,然後扳過他的頭就吻了上去。紅色的葡萄酒從菲納的嘴裡流出沿著他白皙的脖子一路流下,最終消失在他的低腰褲裡。文森雙手托住菲納的臀部一個用力把他抱了起來。雙腿交纏在文森的腰上,菲納揪著文森的頭髮讓他離開自己的唇隨後送上自己的脖子。

  「小加加,你自己玩著。」

  丟下一句,文森就抱著菲納踢開牆上的那扇門進去了。甘伊咽了咽嗓子,沒有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貝爾多(其實是有點不敢看),在門關上後點點頭。很快,激情的喊聲從隔壁傳來,不是很明顯,但這種若隱若現的聲音最勾人。貝爾多被那兩個人帶走了,甘伊知道從今往後世界上將不會再有這個人。低頭看看自己沒有任何反應的地方,甘伊無聲地歎了口氣,他這一生都不會體驗所謂的情欲滋味。把腦袋裡生出的這一點點失落趕快甩出去,甘伊給自己打氣,他有小冬就夠了。

  沒有等太久,大概幾十分鐘吧,文森和菲納出來了。菲納換上了正常的衣服,臉上的妝也卸了,頭髮濕乎乎的,應該是剛剛洗過。被文森抱出來的他臉色粉紅,帶著剛被愛過的慵懶情潮。甘伊很難把現在的菲納和剛剛的那個人重合在一起。

  「小加加,我會在B市玩幾天,需要你收留了。」文森笑著說。

  甘伊咧開嘴:「沒問題。」

  沒有問文森會把貝爾多帶到哪裡去,甘伊坐在回去的車上昏昏欲睡。這一晚被抽的明明是貝爾多,可他卻出了一身的大汗,這個時候只覺得好累。

  從後視鏡裡看了幾眼甘伊,文森的眼裡閃過心疼,甘伊的僕人究竟在哪裡?

  無須甘伊帶路,文森很順利地把車開回了別墅。七點還不到,孔秋和牧野都還沒有起床。打著哈欠,讓已經起來的管家帶文森和菲納去客房,甘伊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打開臥室的門,瞌睡的甘伊瞬間清醒了不少。

  「小冬?」

  「爸爸,你回來啦。」

  明顯一夜沒睡的伊冬迅速從床上下來,跑到甘伊的面前。甘伊蹲下,心疼地摸上伊冬滿是血絲的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伊冬顯得很高興,拉著甘伊上床,「爸爸,你累了吧,快睡吧。」

  心裡湧上愧疚,甘伊從後抱住給他鋪床的伊冬啞聲說:「對不起,小冬。」

  轉過身,伊冬認真地說:「爸爸,不要道歉。」然後他拉著甘伊,「爸爸,睡覺吧。」

  甘伊親了親伊冬的臉,站起來脫衣服:「小冬和我一起睡吧。」

  伊冬不明顯地笑了:「好。」

  快速換了睡衣上床,甘伊抱緊懷裡的人閉上眼睛,在心裡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小冬一個人睡。

  「爸爸,你變成貓好不好?」

  「好。」

  甘伊二話不說地變成了貓咪,被摟著的人換成了它。

  「爸爸,你快睡吧。」

  「好。」

  甘伊伸舌舔了舔伊冬的下巴,沒一會兒就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它身上撫摸的手很溫柔、很舒服,甘伊的眼皮越來越沉,身體最終完全放鬆地沉睡在伊冬的懷裡。

  抱著甘伊,撫摸著它溫暖毛茸的身體,伊冬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太陽漸漸升起,臥室內的呼吸聲平穩均勻。等了一夜的伊冬,睡顏透著滿足,而和他緊緊貼在一起的甘伊嘴角也帶著屬於貓咪的幸福。

  ※

  對於自己那晚的SM之旅,甘伊一個字都沒有跟任何人提。他把從貝爾多那裡收繳來的SM道具全部給了文森,連同他的那根小鞭子。

  文森的熱情和開朗很得孔秋和牧野的喜歡,畢竟他們見到的貓靈族人中,這樣的人實在是稀有品種。在得知孔秋是攝影師後,文森邀請孔秋給他和菲納拍照。他想把菲納的女王形象留在照片上,但考慮到私密性,文森一直沒有付諸行動,現在有個自家的親戚就是做這一行的,那是再好不過了。

  一聽菲納是SM圈的女王,孔秋立刻來了興趣,他認識幾位元SM圈內的人,和菲納一提,對方竟然都認識,關係還不錯,這下子孔秋和菲納立刻有了共同語言。菲納在陌生人的面前話不多,但相熟了之後就不一樣了。由著菲納和孔秋、牧野在一旁閒聊,文森難得有心思和甘伊聊聊家族內部的事務。

  貓靈族的人在成年後除了修煉的時間之外,都要負責家族的產業,區別是負責的方向與範圍的大小,這取決於他們能力的大小。文森目前負責薩羅格家族在歐美的所有娛樂產業,甘伊本來是幫著布林托負責薩羅格家族他們這一支在人類社會的產業,不過在布林托去了「丹亞」之後,他的責任變成了照顧孔秋和牧野。

  在得知布林托和提古去「丹亞」的始末之後,文森的心情很沉重。在貓靈族,像他們這種能力相對較低的人,情感通常都很豐富。

  「小加加,既然孔秋打算辭職了,你們要不要搬來德國和我們住?」文森在平靜了一會兒後問。

  甘伊看向那邊正和菲納聊得開心的孔秋,說:「小秋秋想和牧野開一個工作室,看他們想在哪裡吧。」

  文森點點頭,道:「作為薩羅格家族的一員,我也有責任和義務幫布林托和提古照顧他們的僕人,如果孔秋和牧野不想去德國的話,我可以帶菲納來這裡定居。菲納現在出場的機會很少,大部分是圈子裡的活動,至於我在家族內的工作在哪裡都一樣。」

  甘伊沖文森感激地笑笑,說:「我這邊暫時還不需要你過來,等需要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如果你和菲納特意到這邊來,小秋秋和牧野會不好意思的。小秋秋和我說過,他想去荷蘭看看他的父母,牧野也想去美國陪陪他的父母,等我們確定在哪裡之後,你有時間就帶菲納過來吧,我們聚一聚。至於照顧小秋秋和牧野,目前我一個人就夠了。」

  聽出甘伊並不是客套,文森道:「那好吧,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找我。」

  「嗯,一定會的。」

  伊冬在房裡做練習題,趁著他不在,文森詳細詢問了伊冬的情況,然後建議甘伊帶伊冬出國讀書,以免孩子的父母後悔,或者孩子今後遇到他的父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換一個環境對伊冬也有好處,不同于普通孩子的經歷讓伊冬變得比同齡的孩子沉悶了許多,太懂事的他不僅不會讓大人覺得欣慰,反而會令人心酸。

  甘伊一直都希望伊冬能像別的孩子那樣活潑一點、任性一點,不過目前看來收效甚微。而且伊冬似乎很怕再被拋棄,平時做事都非常小心翼翼。不管他們讓他做什麼,伊冬從來沒有說過不願意或不喜歡,甘伊不希望伊冬為了報恩而勉強自己。

  「美國的風氣相對開放一些,讓伊冬去美國吧。」

  「嗯,我想想。」對伊冬的事,甘伊都是很慎重。

  拍拍甘伊,文森長歎一聲:「唉,如果他是你的僕人就好了。」

  甘伊悶悶地吐了一口氣:「我也希望。」

  文森的眼睛裡閃過驚喜,連忙問:「你喜歡他?」

  甘伊瞥了文森一眼,雙手撐著下巴說:「如果小冬是我的僕人,他就可以活得很久,人類的壽命只有幾十年。」

  原來是這樣,文森在心裡嘲笑自己,他怎麼忘了貓靈族的人對自己的僕人有特殊的感應呢?既然甘伊說了不是,那不管喜不喜歡都沒有用啊。下一刻,文森的眉毛動了動,他記得那天伊冬很是期待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他的感覺沒有錯的話,那孩子是有話想對他說吧。假裝若無其事地喝了口水,文森對這件事上了心。

  「甘伊哥,菲納他們後天就要回德國了,明天我們在家裡舉辦一個派對吧。」那邊,孔秋揚聲說。

  甘伊立馬回神,驚訝地看向文森:「你後天就要走了?」

  「嗯,我得把一個人帶回去。」文森暗示道。

  甘伊明白地點點頭,看向等著他回復的孔秋:「好啊,你們想怎麼辦?」

  孔秋兩眼冒心心地說:「我們辦一個SM派對怎麼樣?」

  「NO!」甘伊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要教壞小冬。」

  啊,聊得太High,居然忘了家裡有兒童了。訕笑兩聲,孔秋說:「那就普通的派對好了,等我和牧牧去德國的時候我們私下辦。」

  對於他的話,牧野不置可否,只是挑了挑眉。

  甘伊很想說SM沒那麼好玩,但又怕被孔秋追問,只好說:「不要在小冬的面前說這個。」

  「知道知道。」

  文森低笑了兩聲:「很難看出那兩個人正在苦等他們的主人。」

  甘伊很是驕傲地說:「小秋秋和牧野是最棒的。」

  「難道我的菲納不棒嗎?」

  想到菲納的鞭子,甘伊立刻狂點頭:「棒!都棒!」

  「呵呵。」

  站起來,文森伸個懶腰說:「我習慣下午睡一個小時,不然晚上會沒精神,菲納我先交給你了。」

  「放心吧。」

  走到菲納跟前和他耳語了幾句,文森讓他們三個人繼續聊,打著哈欠離開了。看看時間,離小冬完成今天的功課還有兩個小時,甘伊索性加入到孔秋他們的談話。不過為了防止露陷,他是只聽不說。

  走到門口的文森扭頭看了一眼,看到甘伊在孔秋的身邊坐下了,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深笑上了樓。

  沒有去自己的臥房,文森停在三樓的一間小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門很快被人從裡打開了,開門的人看到文森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回神,禮貌地喊道:「文森叔叔。」

  文森彎腰,直接問:「有話想問我嗎?」

  伊冬先是一震,然後也很直接地點點頭:「嗯,我有件事想問問您。」

  「好,不過只有一個小時。」

  「謝謝您。」

  側開身體讓文森進來,伊冬關上書房的門,反鎖。禮貌地給文森倒了一杯水,伊冬緊張地舔舔嘴,說:「文森叔叔,有沒有辦法讓我能一直和爸爸在一起,不死在爸爸的前面?」

  剛喝下一口水的文森「噗」的一聲噴出了嘴裡的水,噴了伊冬一身。伊冬抽出兩張紙巾遞給文森,不理會自己身上的水漬,而是焦急地說:「我問紐茵,她說如果我十六歲還是這麼想,我再去問她。文森叔叔,一定有辦法的吧?」

  文森愕然地瞪著伊冬,掏掏耳朵:「你剛剛,說什麼?你想和你爸爸怎麼樣?」

  伊冬堅定地說:「我想和爸爸永遠在一起,我不要死在爸爸的前面。」

  倒抽一口氣,文森放下杯子拉過伊冬:「你是這麼想的?!你真是這麼想的?!」

  文森的反應令伊冬緊張了起來,但他還是堅決地點點頭:「我不要爸爸傷心。」

  文森上下打量了伊冬一遍,嘴唇抖了抖。他深吸了幾口氣,問:「你是不想那麼早死還是不想你爸爸傷心?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伊冬沒有思考,立刻回道:「我不要爸爸為了我傷心難過,如果我死在爸爸的前面,爸爸會哭。」

  「Oh my God!」文森一手捂住額頭,「你什麼時候有這種念頭的?」

  伊冬這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回想了一會兒後說:「布魯叔叔走的那天。」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爸爸哭了。」

  「……」

  文森扭頭避開伊冬的注視,伊冬抿抿嘴,上前一步:「文森叔叔,您一定知道辦法吧?」

  文森不得不扭回頭,答非所問地說:「紐茵讓你十六歲之後再去問她,你為什麼不等到十六歲呢?」

  伊冬悶聲說:「我今年才九歲,過了年也才十歲,還有六年我才十六歲。」

  「你不願意等嗎?」

  伊冬點點頭。

  文森沒有說自己知不知道方法,只是一直盯著伊冬,伊冬緊張地雙拳緊握,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文森。

  「你問過你爸爸嗎?」

  「問過,爸爸不知道。」

  文森的身體前傾,兩手手肘杵在自己的膝蓋上,嚴肅地說:「小冬,你確實是太小了,現在的你還無法為你自己的言行負責。你能確定等你成年後你還會這麼想嗎?你現在很依賴你爸爸,但等你長大了,你會有很多朋友,還會有女朋友,到那個時候你就不會有這種念頭了。」

  伊冬搖頭,下顎緊繃地說:「如果長大後我沒有這個想法,我就不配做爸爸的兒子,我會離開爸爸。」

  「小冬?!」

  伊冬直直地看進文森的雙眼,還年幼的他說不出太多的道理和能說服人的話,也不懂文森所指的女朋友是什麼意思。他唯一明白的就是他不要離開爸爸,他要一直一直陪著爸爸,他不要再看到爸爸的眼淚。

  文森也看著伊冬,心裡是從未有過的猶豫與矛盾。但是伊冬不給他猶豫的機會,他的雙膝彎曲,跪在了文森的面前。

  「小冬!」文森驚得趕緊去拽伊冬。

  伊冬按住文森的手不起來,懇求道:「文森叔叔,您知道的吧?請您告訴我。」即使是被父母嫌棄,即使無法回家,即使餓得頭暈眼花,他也沒有向任何人下跪過。但為了爸爸,他願意!

  文森的拳頭猛地握住,然後鬆開。一個用力拉起伊冬,他沉聲說:「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告訴你。」

  伊冬的臉上立刻出現明顯的驚喜。

  放開伊冬,文森異常嚴肅地說:「你還小,但你是男人,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尤其是這件你異常堅持要知道的事。如果你不能保證今後能做到,那我就當今天你和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能做到!」收起激動,伊冬重重點頭。

  文森沉默了半晌,一把摟住伊冬:「好,我告訴你。有辦法讓你和你的爸爸一直在一起,但你會非常非常痛苦,也許會死,你怕嗎?」

  「不怕!」他的命是爸爸的!

  文森的眼裡浮現贊許。「好!」

  剛剛好一個小時,文森伸著懶腰從樓上下來了。原本在聊SM的四個人現在則手捧撲克玩著拖拉機。吹了個口哨,文森走到菲納身後摟住他的雙肩,菲納仰頭接受文森落下的吻,然後問:「要不要玩?」

  「不了,你玩就好。」坐到菲納身邊,文森看向正思索著怎麼出牌的甘伊,壓下心底複雜的情緒。

  「小冬,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爸爸。」

  「嗯。」

  「如果有一天你想反悔了,也可以,我不會怪你的,我會當沒有這回事。」

  「我不會。」

  「小冬,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謝謝您,文森叔叔。」

  「……那,我等著你準備好的那一天。」

  「嗯!」

  剛出了牌的甘伊,腦袋突然被人揉了揉,他抬眼看去,是文森。對方朝他深深一笑,莫名地歎道:「小加加,為什麼是你呢?」

  「什麼?」

  「沒什麼。」文森搶過甘伊手裡的牌,狀似隨口問:「伊冬的作業這麼多嗎?他好像做了一天了吧。」

  「他自己很堅持。」甘伊鬱悶地撇撇嘴,想了想,他站起來:「我去看看他。」

  「好。」

  去廚房榨了一杯果汁,拿了兩塊蛋糕,甘伊上樓。他還是要再勸勸小冬,不能這麼拼命。

  一直看著甘伊不見了,文森才扭回頭。對一臉詢問的牧野和孔秋笑笑,他舉起牌:「規則是什麼?」

  孔秋看了一眼牧野,牧野的眼裡是同樣的不解,文森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夜晚,變成貓的甘伊窩在伊冬的懷裡享受他的撫摸。晚飯的時候,伊冬的表現很正常,絲毫看不出他今天從文森的嘴裡知道了一件對他來說決定著生死的事情。看到他的冷靜,文森不禁在心裡對他豎大拇指,同時也很心酸。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的甘伊依照伊冬的要求再一次變成貓咪,只覺得今晚伊冬的撫摸特別特別的輕柔。

  「小冬。」

  「嗯。」

  「我們過年去法國玩好不好?牧野說你的功課絕對沒問題了,你不要那麼拼命了。」

  「好。」

  伊冬出乎意料的同意令甘伊很是驚訝,它睜開貓眼,就看到伊冬正看著它。舔了舔伊冬的下巴,甘伊高興地說:「那以後每天做功課的時間縮短好不好?」

  「好。」

  啊!小冬今天這是怎麼了?

  摟緊甘伊,伊冬在它的腦袋上蹭了蹭,說:「爸爸,我想多陪陪你。」

  原來是這樣。貓眼立刻笑咪咪的,甘伊往伊冬的頸窩裡鑽了鑽:「爸爸也想多陪陪你。」

  伊冬笑了,手上撫摸的力道更加的溫柔。「爸爸,你睡吧。」

  「嗯,小冬也睡。」

  「好,我們一起。」

  閉上眼睛,聞著甘伊的味道,伊冬在心裡發誓:爸爸,我會一直陪著你,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