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22-09-29 23:48 字数：4066
跟著蘇祈殷來到藏書閣，當他看到滿滿的藏書後，呂明簡直是目瞪口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也太多了吧！這藏書閣空間不小居然也要塞滿了，之前看明明還沒這樣的！
似乎沒感覺到呂明的吃驚，蘇祈殷也沒解釋藏書閣的書怎麼又大增加了，只是來到其中一個書櫃前，扣下暗格，打開了通往密室的門。看蘇祈殷要進去，呂明很猶豫。怎麼說他都不能算是天師的人，能進來藏書閣已經勉強，再進入放著珍藏典籍的密室恐怕不妥。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蘇祈殷回頭就說：“只要我允許，你就可以進來。更何況你是和我天師有關係的。”蘇祈殷指的是蘇靈兒。呂明的父親呂偉是蘇靈兒的父親。也就是說，蘇靈兒是呂明同父異母的妹妹。
呂明聽他這麼說，想了想，似乎是這樣啊。看看蘇祈殷，呂明想了想，還是進去了。
他進來後，蘇祈殷把門關上，點上燭火，帶呂明往深處前進。
跟著蘇祈殷左彎右拐，呂明看看不算狹窄的通道，心想路還挺深的。不知走了多久，當兩人走出地道後，入眼的是廣大的空間，裡面滿滿的書架，滿滿的都是書。被這個景象驚呆，呂明以為先前的藏書閣已經很大了，沒想到地下的藏書閣更大，天師到底收藏了多少書啊？！
蘇祈殷沒有理會呂明的錯愕，把人帶進來後他關上門，就逕自去找書了。呂明呆了片刻回神，眼珠子一轉，就看到蘇祈殷爬上梯子來到其中一個書架的頂端，一臉認真地找。
呂明乖乖的在下面等，他胸口的瘀傷還有點痛，不宜爬上爬下。更何況讓他找，他也不知該從何找起。蘇祈殷找書找了許久，呂明也不知道他到底再找什麼，只知道他看到他畫的那個術式圖樣後，臉色都變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蘇祈殷終於從梯子上下來，手裡捧了一本明顯有古老氣息的卷軸。蘇祈殷捧著卷軸來到靠在牆邊位置的桌椅旁，沖呂明招招手，讓他過來。呂明走過去，和蘇祈殷一起拉開凳子坐下，看他把那本卷軸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忍不住問：“殷叔，這是？”
“你翻開看看便知。”蘇祈殷給自己和呂明倒杯茶，說。
呂明聽了把卷軸拿過來，小心地打開。剛開出一角，一道淡淡的，不是很刺眼的藍光出現在眼前。呂明一愣，緩緩翻開。
隨著卷軸的開啟，那一道道彷彿流動的，由藍光組成的字在眼前浮動，呂明的眉也不禁蹙起。這些字，每一個，都帶著不意察覺的力量。能把自身修為隱藏在字裡頭，可見撰寫此書的人修為不簡單。
但是，這些字是在寫什麼？看起來很像上古時期的文字。呂明抬頭看看蘇祈殷，見他垂眸輕啜杯中茶水，呂明想了想，決定透過身上的地之力的歷代持有者中，找尋出對這字有印象的人，藉此來了解卷軸內容。
閉上眼睛調動體內地之力，透過從前的擁有者來尋找知曉上古文字的人。但在找的時候他已經先刪掉幾個人，首先，他的父親和叔叔絕不可能知道，那麼就是在兩人之前的持有者。最古老的，莫過於初任地之者濯燃和妖魔道原生靈，天族之一的極光。
但他們一個是早逝的初任持有者，一個是已故的原生靈，卷軸出現的時候都不知道他們再不再。想了想，呂明還是決定試試。如果他們兩人都不知道，就只能找繼極光之後的持有者，卿沂。
花了點時間來尋找，如他所猜，濯燃確實沒有這方面的記憶。那個時候神域雖已形成七萬餘年，文字已經開始出現，但顯然濯燃並不知道這本卷書的存在，不知是撰寫者有意隱瞞，還是濯燃當時心不再此。地之力到了極光那裡，文字已有，但都不是卷軸上的那種，文字都以妖魔道的居多。
看來還是只能透過卿沂的記憶去找了。定下心去找，一切不出所料，呂明很快就找到關於文字的部分，確實和卷軸上的文字是一樣的。呂明趕透夠過記憶去學習文字，費了一翻功夫，茶水都涼了，呂明才滿頭大汗的學好，專心捧著卷軸看了起來。
但就算臨時抱佛腳學了，還是有些字看不懂，但內容大概懂了，為此，呂明的臉色也是一變再變。他放下卷軸抬頭看蘇祈殷，道：“殷叔，這是怎麼回事？”
蘇祈殷放下杯子，冷凝的眼中是一片嚴肅。
在蘇祈殷要說出一切的同時，再另一個人間的霧辰也把拉格他們聚集起來，把他和無名，道格一起討論的事情全告知他們。一聽修羅是閻王令的可能性極高，傑茵，拉格，薩斯和諾斯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傑茵，臉黑的鍋底一樣，甚至還要更黑。
諾斯轉眼就看到二哥比鍋底還黑的臉，以為他哪裡不舒服，很緊張地問：“二…哥，你怎麼了？”他這麼一說，其他人都看過去，道格看傑茵這臉色，也以為他不舒服：“二弟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說完，他連忙就要給他把脈，被傑茵抓住手。
搖頭，傑茵說：“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但是大哥，如果修羅是閻王令，那事情就難辦了。”
“怎麼說？”道格眉一擰，問。
無名聽他這麼說，思緒一閃，低聲問：“傑茵，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無名這話一出，眾人都是盯著傑茵，希望他給個答案。
傑茵看著他們，緩緩搖頭：“也不能說是知道什麼，只能說，是曾經看過。”說著，他緩緩道：“大哥，你知道我有閱讀典籍的習慣，幽冥道的藏書閣裡頭的書有一半我都看過了。記得我曾經看到一本記載著古老神話的典籍，但那卻是殘頁，不完整。閻王令的部分事，也是從那裏看來的。”
“幽冥道有收藏關於閻王令的書？”道格從來都不知道，霧辰和無名就不用說了，他們不是在幽冥道出生的，不了解這些。薩斯和諾斯同樣不了解，拉格再幽冥道出生，但也從不知道藏書閣竟有這的典籍。
“抱歉，我的話讓你們誤解了。”看他們似乎誤會了，傑茵趕緊解釋：“應該說，是曾經看到和閻王令特性相似度極高的一本典籍。那本書是再說，洪荒時期人界初成，四方爭戰不斷，血流成河，那些由血匯集而成的河流最後都流向一地。因為怨氣太過強大，在加上地脈屬陰，導致部分大地成了極陰之地，終日陰暗，陽光難以突破。”
“約洪荒之後的上古時期，在那塊極陰之地上，一個不屬於三界六道的生靈在此誕生，他沒有名字。或者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就如黑暗的隱藏者，遊走在人界各地，和黑夜相融。他沒有弱點，更沒有所謂的感情。他以斬殺妖魔為樂，連沾滿血腥，作惡多端的初始人類也在他獵殺的範圍內。亦正亦邪，難以捉摸。”
“後來呢？”
“那個時候天界已經存在，四道的存在也已確立。天界的一名修為不凡的真君得知此事後，三番兩次找上他，希望他能不再繼續為惡，但他卻不聽。為此，真君決定收服他。但在多次的打鬥中，真君發現他似乎有特殊的力量再身。那股力量不屬於任何一方，要壓制也絕非易事。而在打鬥中，他也漸漸發現一個祕密，這個秘密是什麼，典籍上沒寫。只知道，真君最後一次找上他，就是生死的決戰。”
“真君和他展開最後一場對決，這場對決誰也沒討到好處。他的實力不簡單，和真君僵持不下。為了徹底壓制他，真君甚至在最後以千把利刃貫穿他的軀體。”傑茵說到這裡頓住，其他人都緊張地看著他，但傑茵就是沒再繼續說下去。
見狀，諾斯忍不住拉拉二哥的袖子，催促：“到底怎麼了？二哥你快說啊！”一急，說話都不頓了。
傑茵想了想，緩緩開口：“典籍我看到這裡，內容也不多了。只說真君在以千把利刃貫穿那人身軀後，以為對方已死，但卻錯了。真君沒想到那人竟然死不了，被他重創……”
“典籍只寫到這裡，沒有後續了。”傑茵如此道。
眾人一聽都傻了，霧辰愣愣地問：“就這樣？沒了？”
傑茵點頭後，說：“這本典籍只有一部分，後面的頁張全被撕毀，看不到後續。那時我看到後很不甘心，拼了命找後續，終於在翻找後又找出一頁，但那卻是殘破不堪。上面的內容只寫到真君最後是以特殊密法封印那個人，至於是用什麼封印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完之後想了許多，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真君當初對上的那個人，具有不死不滅的能力。後來閻王令的傳聞一出，我意外發現，閻王令和那個人的特性十分相似。所以再聽到你們說修羅可能是閻王令，我才會覺得哪裡奇怪。”
“哪怪了？”薩斯問。傑茵頓了頓，說：“閻王令的身分來歷皆不明，這和典籍上寫的那個人一樣，都是不明。這是一個巧合。然後是閻王令和那個人同時擁有的不死不滅，這是第二個。第三，”嚴肅地看著他們，傑茵沉聲道：“他們同樣不屬於三界六道。”
“我這麼說，你們有沒有想到什麼？”
聽傑茵這麼一說，霧辰等人想了想，然後同時臉色一變。諾斯抖著身體，緩緩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二哥，這不是真的吧？”諾斯抓住傑茵，整個人都顫抖。
傑茵抱著弟弟，沒說話。霧辰蒼白著臉，咬著下唇不語。
聽完傑茵說的這些，雖然內容不完整，但萬一是真的，那事情不就……！
霧辰不敢在想下去了，其他人同樣不敢在深想。而這一夜，他們注定無眠。
※
密室內，呂明同樣錯愕地看著蘇祈殷，他擰著眉問：“殷叔，這是怎麼回事？”
蘇祈殷放下杯子，眼睛看著呂明手上的卷軸，緩緩道：“這已經是上古時期的事了。天界，神域，四道，在那個時候這些空間就已經確立。人界，則是在洪荒時期形成，直到上古時期才逐漸繁華。剛形成的人界什麼妖魔鬼怪都有，初生的人類為了互相爭奪地盤，爭戰不斷，最後血流成河。”
“這些對他們來說或許只是為了爭奪地盤所採取的必要行徑，這對妖魔來說也是一樣的。但他們卻沒有想到，這竟會造就出一個不屬三界，不屬六道輪迴的生靈。”蘇祈殷聽不出語氣地說：“這個生靈，他沒有名字，來歷更不明。只知道他一直再屠殺為惡的妖魔，就連人類也是一樣。”
“那個時候的人間恍若煉獄，妖魔，人類，對他避之不及，就怕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他手下亡魂。這個消息很快傳上天界，但天界眾仙卻無人出面。原因只有一個，那個生靈不屬天地，更不在三界六道之內，他們就算想管，也管不著。”
“難道就這樣放任那生靈不管？”呂明低頭看著寫滿術式的卷軸，擰眉問。
蘇祈殷給自己倒杯茶，輕啜一口，道：“天界不願插手此事。和不屬於自己管轄範圍內的生靈發生衝突，損失的，只會是自己的兵馬。眾仙都束手無策，更不願插手。在這樣下去，人間遲早會毀掉。”抬眼看著呂明，蘇祈殷反問：“你認為人間為什麼到現在還存在呢？”
呂明一聽，靈光一閃，道：“莫非是有人插手？”
蘇祈殷點頭，道：“天界眾仙不願插手，唯有一人不忍看人間繼續沉淪下去。為了讓人間恢復平靜，他屢次下凡和生靈溝通，也了解了一些事情。你手中的術式，就是他針對生靈創下的封印術。”
“是誰？”呂明不禁坐直身軀。有能力創下此封印術，想必對方不簡單。
蘇祈殷手指輕敲桌面，唇齒輕啟，緩緩道：“插手人間，和生靈輪番溝通，最後創下封印術式的，就是已經仙逝的烈陽真君。”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也太多了吧！這藏書閣空間不小居然也要塞滿了，之前看明明還沒這樣的！
似乎沒感覺到呂明的吃驚，蘇祈殷也沒解釋藏書閣的書怎麼又大增加了，只是來到其中一個書櫃前，扣下暗格，打開了通往密室的門。看蘇祈殷要進去，呂明很猶豫。怎麼說他都不能算是天師的人，能進來藏書閣已經勉強，再進入放著珍藏典籍的密室恐怕不妥。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蘇祈殷回頭就說：“只要我允許，你就可以進來。更何況你是和我天師有關係的。”蘇祈殷指的是蘇靈兒。呂明的父親呂偉是蘇靈兒的父親。也就是說，蘇靈兒是呂明同父異母的妹妹。
呂明聽他這麼說，想了想，似乎是這樣啊。看看蘇祈殷，呂明想了想，還是進去了。
他進來後，蘇祈殷把門關上，點上燭火，帶呂明往深處前進。
跟著蘇祈殷左彎右拐，呂明看看不算狹窄的通道，心想路還挺深的。不知走了多久，當兩人走出地道後，入眼的是廣大的空間，裡面滿滿的書架，滿滿的都是書。被這個景象驚呆，呂明以為先前的藏書閣已經很大了，沒想到地下的藏書閣更大，天師到底收藏了多少書啊？！
蘇祈殷沒有理會呂明的錯愕，把人帶進來後他關上門，就逕自去找書了。呂明呆了片刻回神，眼珠子一轉，就看到蘇祈殷爬上梯子來到其中一個書架的頂端，一臉認真地找。
呂明乖乖的在下面等，他胸口的瘀傷還有點痛，不宜爬上爬下。更何況讓他找，他也不知該從何找起。蘇祈殷找書找了許久，呂明也不知道他到底再找什麼，只知道他看到他畫的那個術式圖樣後，臉色都變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蘇祈殷終於從梯子上下來，手裡捧了一本明顯有古老氣息的卷軸。蘇祈殷捧著卷軸來到靠在牆邊位置的桌椅旁，沖呂明招招手，讓他過來。呂明走過去，和蘇祈殷一起拉開凳子坐下，看他把那本卷軸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忍不住問：“殷叔，這是？”
“你翻開看看便知。”蘇祈殷給自己和呂明倒杯茶，說。
呂明聽了把卷軸拿過來，小心地打開。剛開出一角，一道淡淡的，不是很刺眼的藍光出現在眼前。呂明一愣，緩緩翻開。
隨著卷軸的開啟，那一道道彷彿流動的，由藍光組成的字在眼前浮動，呂明的眉也不禁蹙起。這些字，每一個，都帶著不意察覺的力量。能把自身修為隱藏在字裡頭，可見撰寫此書的人修為不簡單。
但是，這些字是在寫什麼？看起來很像上古時期的文字。呂明抬頭看看蘇祈殷，見他垂眸輕啜杯中茶水，呂明想了想，決定透過身上的地之力的歷代持有者中，找尋出對這字有印象的人，藉此來了解卷軸內容。
閉上眼睛調動體內地之力，透過從前的擁有者來尋找知曉上古文字的人。但在找的時候他已經先刪掉幾個人，首先，他的父親和叔叔絕不可能知道，那麼就是在兩人之前的持有者。最古老的，莫過於初任地之者濯燃和妖魔道原生靈，天族之一的極光。
但他們一個是早逝的初任持有者，一個是已故的原生靈，卷軸出現的時候都不知道他們再不再。想了想，呂明還是決定試試。如果他們兩人都不知道，就只能找繼極光之後的持有者，卿沂。
花了點時間來尋找，如他所猜，濯燃確實沒有這方面的記憶。那個時候神域雖已形成七萬餘年，文字已經開始出現，但顯然濯燃並不知道這本卷書的存在，不知是撰寫者有意隱瞞，還是濯燃當時心不再此。地之力到了極光那裡，文字已有，但都不是卷軸上的那種，文字都以妖魔道的居多。
看來還是只能透過卿沂的記憶去找了。定下心去找，一切不出所料，呂明很快就找到關於文字的部分，確實和卷軸上的文字是一樣的。呂明趕透夠過記憶去學習文字，費了一翻功夫，茶水都涼了，呂明才滿頭大汗的學好，專心捧著卷軸看了起來。
但就算臨時抱佛腳學了，還是有些字看不懂，但內容大概懂了，為此，呂明的臉色也是一變再變。他放下卷軸抬頭看蘇祈殷，道：“殷叔，這是怎麼回事？”
蘇祈殷放下杯子，冷凝的眼中是一片嚴肅。
在蘇祈殷要說出一切的同時，再另一個人間的霧辰也把拉格他們聚集起來，把他和無名，道格一起討論的事情全告知他們。一聽修羅是閻王令的可能性極高，傑茵，拉格，薩斯和諾斯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傑茵，臉黑的鍋底一樣，甚至還要更黑。
諾斯轉眼就看到二哥比鍋底還黑的臉，以為他哪裡不舒服，很緊張地問：“二…哥，你怎麼了？”他這麼一說，其他人都看過去，道格看傑茵這臉色，也以為他不舒服：“二弟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說完，他連忙就要給他把脈，被傑茵抓住手。
搖頭，傑茵說：“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但是大哥，如果修羅是閻王令，那事情就難辦了。”
“怎麼說？”道格眉一擰，問。
無名聽他這麼說，思緒一閃，低聲問：“傑茵，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無名這話一出，眾人都是盯著傑茵，希望他給個答案。
傑茵看著他們，緩緩搖頭：“也不能說是知道什麼，只能說，是曾經看過。”說著，他緩緩道：“大哥，你知道我有閱讀典籍的習慣，幽冥道的藏書閣裡頭的書有一半我都看過了。記得我曾經看到一本記載著古老神話的典籍，但那卻是殘頁，不完整。閻王令的部分事，也是從那裏看來的。”
“幽冥道有收藏關於閻王令的書？”道格從來都不知道，霧辰和無名就不用說了，他們不是在幽冥道出生的，不了解這些。薩斯和諾斯同樣不了解，拉格再幽冥道出生，但也從不知道藏書閣竟有這的典籍。
“抱歉，我的話讓你們誤解了。”看他們似乎誤會了，傑茵趕緊解釋：“應該說，是曾經看到和閻王令特性相似度極高的一本典籍。那本書是再說，洪荒時期人界初成，四方爭戰不斷，血流成河，那些由血匯集而成的河流最後都流向一地。因為怨氣太過強大，在加上地脈屬陰，導致部分大地成了極陰之地，終日陰暗，陽光難以突破。”
“約洪荒之後的上古時期，在那塊極陰之地上，一個不屬於三界六道的生靈在此誕生，他沒有名字。或者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就如黑暗的隱藏者，遊走在人界各地，和黑夜相融。他沒有弱點，更沒有所謂的感情。他以斬殺妖魔為樂，連沾滿血腥，作惡多端的初始人類也在他獵殺的範圍內。亦正亦邪，難以捉摸。”
“後來呢？”
“那個時候天界已經存在，四道的存在也已確立。天界的一名修為不凡的真君得知此事後，三番兩次找上他，希望他能不再繼續為惡，但他卻不聽。為此，真君決定收服他。但在多次的打鬥中，真君發現他似乎有特殊的力量再身。那股力量不屬於任何一方，要壓制也絕非易事。而在打鬥中，他也漸漸發現一個祕密，這個秘密是什麼，典籍上沒寫。只知道，真君最後一次找上他，就是生死的決戰。”
“真君和他展開最後一場對決，這場對決誰也沒討到好處。他的實力不簡單，和真君僵持不下。為了徹底壓制他，真君甚至在最後以千把利刃貫穿他的軀體。”傑茵說到這裡頓住，其他人都緊張地看著他，但傑茵就是沒再繼續說下去。
見狀，諾斯忍不住拉拉二哥的袖子，催促：“到底怎麼了？二哥你快說啊！”一急，說話都不頓了。
傑茵想了想，緩緩開口：“典籍我看到這裡，內容也不多了。只說真君在以千把利刃貫穿那人身軀後，以為對方已死，但卻錯了。真君沒想到那人竟然死不了，被他重創……”
“典籍只寫到這裡，沒有後續了。”傑茵如此道。
眾人一聽都傻了，霧辰愣愣地問：“就這樣？沒了？”
傑茵點頭後，說：“這本典籍只有一部分，後面的頁張全被撕毀，看不到後續。那時我看到後很不甘心，拼了命找後續，終於在翻找後又找出一頁，但那卻是殘破不堪。上面的內容只寫到真君最後是以特殊密法封印那個人，至於是用什麼封印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完之後想了許多，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真君當初對上的那個人，具有不死不滅的能力。後來閻王令的傳聞一出，我意外發現，閻王令和那個人的特性十分相似。所以再聽到你們說修羅可能是閻王令，我才會覺得哪裡奇怪。”
“哪怪了？”薩斯問。傑茵頓了頓，說：“閻王令的身分來歷皆不明，這和典籍上寫的那個人一樣，都是不明。這是一個巧合。然後是閻王令和那個人同時擁有的不死不滅，這是第二個。第三，”嚴肅地看著他們，傑茵沉聲道：“他們同樣不屬於三界六道。”
“我這麼說，你們有沒有想到什麼？”
聽傑茵這麼一說，霧辰等人想了想，然後同時臉色一變。諾斯抖著身體，緩緩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二哥，這不是真的吧？”諾斯抓住傑茵，整個人都顫抖。
傑茵抱著弟弟，沒說話。霧辰蒼白著臉，咬著下唇不語。
聽完傑茵說的這些，雖然內容不完整，但萬一是真的，那事情不就……！
霧辰不敢在想下去了，其他人同樣不敢在深想。而這一夜，他們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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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內，呂明同樣錯愕地看著蘇祈殷，他擰著眉問：“殷叔，這是怎麼回事？”
蘇祈殷放下杯子，眼睛看著呂明手上的卷軸，緩緩道：“這已經是上古時期的事了。天界，神域，四道，在那個時候這些空間就已經確立。人界，則是在洪荒時期形成，直到上古時期才逐漸繁華。剛形成的人界什麼妖魔鬼怪都有，初生的人類為了互相爭奪地盤，爭戰不斷，最後血流成河。”
“這些對他們來說或許只是為了爭奪地盤所採取的必要行徑，這對妖魔來說也是一樣的。但他們卻沒有想到，這竟會造就出一個不屬三界，不屬六道輪迴的生靈。”蘇祈殷聽不出語氣地說：“這個生靈，他沒有名字，來歷更不明。只知道他一直再屠殺為惡的妖魔，就連人類也是一樣。”
“那個時候的人間恍若煉獄，妖魔，人類，對他避之不及，就怕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他手下亡魂。這個消息很快傳上天界，但天界眾仙卻無人出面。原因只有一個，那個生靈不屬天地，更不在三界六道之內，他們就算想管，也管不著。”
“難道就這樣放任那生靈不管？”呂明低頭看著寫滿術式的卷軸，擰眉問。
蘇祈殷給自己倒杯茶，輕啜一口，道：“天界不願插手此事。和不屬於自己管轄範圍內的生靈發生衝突，損失的，只會是自己的兵馬。眾仙都束手無策，更不願插手。在這樣下去，人間遲早會毀掉。”抬眼看著呂明，蘇祈殷反問：“你認為人間為什麼到現在還存在呢？”
呂明一聽，靈光一閃，道：“莫非是有人插手？”
蘇祈殷點頭，道：“天界眾仙不願插手，唯有一人不忍看人間繼續沉淪下去。為了讓人間恢復平靜，他屢次下凡和生靈溝通，也了解了一些事情。你手中的術式，就是他針對生靈創下的封印術。”
“是誰？”呂明不禁坐直身軀。有能力創下此封印術，想必對方不簡單。
蘇祈殷手指輕敲桌面，唇齒輕啟，緩緩道：“插手人間，和生靈輪番溝通，最後創下封印術式的，就是已經仙逝的烈陽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