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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22-10-03 00:49      字数:7006
“想不到你從封印出來後不僅搞出這麼多事,還有了新名字。閻王令,呵,想到你的能力就覺得很貼切。”奏司低笑著說,但眼底卻帶著冷意。

“第一次封印你出的來我沒話說。第二次是被破壞了封印,我該說你命大還是幸運?我想應該是後者吧。”

把手從道格身上移開,奏司輕撫他因喝酒而通紅的臉頰,起身去浴室擰了濕毛巾,幫他擦擦臉和脖子。把毛巾放桌上,奏司把道格抱起,起身來到自己的臥室把人放下,給他蓋好被子。

摸摸他的臉,奏司輕聲道:“祝你有個美夢,道格。”

把房門關上,奏司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他背靠沙發,仰著頭。他瞇起眼,語意不明地說了一句:“該會會你了。”



幽冥道內,漆黑的院落,沉埋著一樁往事。房間內,一人背對著門埋首喝酒,他的桌上,腳邊,滿是空了的酒瓶。房間也顯得凌亂,但他卻不在乎,只是不斷的喝酒再喝酒。

龍骨緩緩踏進這沒有光明存在的院落。這裡黑的使人無力,就如同那人不再重視的功名,失去的親情。輕輕敲門,沒有回應。龍骨低聲嘆氣,緩緩開門,踏入那凌亂的房間。

“嶙峋,我來看你了。”龍骨看著背對他的男人,道。

名喚嶙峋的人沒有回應,龍骨見狀,來到他對面坐下,接著也不管他有沒有回應,逕自道:“嶙峋,王已經恢復記憶,也回到幽冥道了。他很關心你,也很擔心你。”

“……”嶙峋還是喝著酒,只有聽到霧流的稱呼時手微動,接著又繼續喝。

低聲嘆息,龍骨低聲道:“嶙峋,你要頹廢到什麼時候?從霧雲將軍離開幽冥道,你的妻兒失去下落後你就一蹶不振。王雖然念再你思念妻兒讓你暫時不插管事務,但你也不能在這樣頹廢下去。”

“嶙峋,你可是王的座下大將,不只王需要你,我們需要你,幽冥道也需要你,你知道嗎?”“龍骨苦口婆心的勸說,希望嶙峋能夠振作起來。

嶙峋放下酒壺,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那又如何?王的賞識,大將頭銜,過往榮耀,都換不回芙琳。”說著,嶙峋頓了頓,微仰下巴,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龍骨的視線順著嶙峋轉移到桌子中央,那破碎的靈玉。看到這塊玉,龍骨心沉了下去,就聽嶙峋說:“那塊玉,是我當初送給芙琳的定情信物。雙玉連心,成雙成對。當年,她隨霧雲將軍離開幽冥道,雖然見不到面,但至少我還知道她活著。直到玉碎的那天,我的心,就隨她的死一起消失了。”

“你說的那些東西,能幫我換回芙琳嗎?不能。她永遠,也回不到我身邊了。”或許是心裡太痛苦,嶙峋忍不住猛灌一口酒,眉頭緊鎖。待酒勁過去後,他沙啞地開口:“芙琳死了,我的孩子下落不明。我甚至連他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龍骨你說,我是不是個失敗的丈夫,是不是個失敗的父親?”

“你不是,永遠都不是。”按著嶙峋拿著酒壺的手,龍骨十分嚴肅的慎重道:“嶙峋你,是個疼愛妻子的丈夫。是個稱職的父親。你對妻兒的愛,天地可表。不要再說這種傷害自己的話,芙琳不會希望聽見的。”

嶙峋沒有說話,但也沒再喝酒。龍骨輕拍他,輕聲道:“嶙峋,讓我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見到霧辰殿下,還有芙琳和霧雲將軍以力量結合的皇子,無名。”聽到這段話,嶙峋抬眼看過去,龍骨輕輕一笑,道:“我還見到了道格,傑茵,拉格,薩斯和諾斯。”

隨著他的話,嶙峋眼睛越睜越大,最後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你見到他們了?!他們有受傷嗎?薩斯和諾斯長大了嗎?龍骨你快給我說!”說到後面已經激動地吼了。嶙峋沉寂許久的內心很久沒這麼大震盪過。

當初芙琳離開幽冥道的時候,道格,傑茵都還沒成年,拉格更是個孩子。芙琳那個時候懷有身孕,那就是薩斯和諾斯,他們是雙胞胎。

再王族毀滅前,嶙峋也只透過水鏡和他們見過一面,但那時候薩斯和諾斯根本還沒長大。後來王族毀滅,芙琳逝去,五兄弟失去蹤影。無跡可尋的挫敗讓嶙峋一蹶不振,沉浸在妻子的死和孩子失蹤的擔憂裡。霧流就是因為他一蹶不振,又因為傷心,才讓他隱居幕後。不然他可是和魑,龍骨並列的三大將。

龍骨知道他很急,連忙把人按坐下來,讓他稍安勿躁:“別急別急,我這不是要說了嗎?”

“要說就快說,別磨磨蹭蹭的!”嶙峋是急得跳腳。看他這副模樣,龍骨也不磨蹭,趕緊說:“我再王和將軍們共同創出的結界裡看到他們五兄弟。道格,傑茵和拉格都很好。薩斯和諾斯也長大了,現在都修為有成,不簡單的!”

“他們…都沒事。薩斯和諾斯…也長大了…”提著的氣一下子鬆了,嶙峋一下子軟下去,酒也不喝了,就這樣呆愣愣的。

看他這副模樣,龍骨拍拍他,給他安慰,低聲道:“他們,都長大了。道格,和芙琳長的很像,也十分出色,力量也提升不少,已經達到芙琳的水平了。”

看著嶙峋看過來的臉,龍骨微微一笑,道:“傑茵和拉格和你很像,想來是完全遺傳到你。薩斯和諾斯身上有你們兩人的特點,完全就是你們夫妻倆的綜合體。”

嶙峋呆呆地聽著龍骨的敘述,龍骨說完他們五兄弟現況後,就把修羅毀滅王族的一切都說出來。一聽到芙琳是被修羅所殺,五兄弟和霧辰,無名也是因他而流落他界,嶙峋手握的死緊。

聽完這些,嶙峋陷入沉默,龍骨也不再說話。良久之後,嶙峋沉聲開口:“道格他們的現況,如何?”

“不太好。”龍骨緩緩道:“詛咒的力量侵蝕他們頗深,但有霧辰殿下和無名在,他們身上的詛咒有受到壓制,倒也沒失去理智。但是,我怕時間拖太久,他們遲早會在惡化。只有想辦法讓時機到來,讓他們盡快回來。只有回到原本世界,他們的力量才能不受到壓制,也才能阻止詛咒繼續侵蝕。”

嶙峋聽了眉宇緊鎖,龍骨也不說話,安靜的讓嶙峋思考。許久之後,嶙峋開口:“…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靜一下。”

“嗯。”龍骨起身來到門口,開門。再離開前他再看一眼嶙峋的背影,道:“嶙峋,希望你好好想想。對上修羅.靈,免不了一番犧牲。芙琳她,也不會願意看到你在頹廢下去。”

門關上,龍骨離開漆黑的院落,返回王殿。屋內,樣貌極為頹廢的嶙峋安靜的坐在那裡,沒有動作,也沒有再喝酒。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一直沒動靜的嶙峋有了動作。

多年來,第一次,他點上蠟燭照明了房間。看著他和芙琳的寢室,過往回憶也襲上心頭。心傷的同時,也作下某種決定。

另一邊,修羅獨自站在懸崖邊,雙目緊閉。手中純金打造的書隨著光影浮動,而出現不一樣的光彩。夜裡的海邊風浪很大,但修羅卻好似沒感覺般,依舊站在那。從那天捧著那本書來到這後,修羅已經維持這姿勢好些天,他卻像感覺不到疲累般。似沉寂,又像是在等待。

而在後方樹林,一人緩緩步出。他隱在黑暗中看著修羅背影,不言不語。只餘風浪拍打聲。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修羅睜開眼看著漆黑一片的海洋,開口:“你打算就一直待在那嗎?”

“你說呢?”那人開口,反問。

“我猜,你是在等我自己開口。”轉身看著隱在黑暗中的人,修羅瞇起眼,道:“只是我沒想到,多年之後竟還會再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已經隨你師傅而去了。”

“師傅是為了成就眾生往後平靜而犧牲。他走的無怨無悔,也走的光榮。”那人冷冷一笑,道:“倒是你,換了一個名字,就連自己也失去了。你的心智,就那麼脆弱,經不起考驗嗎?”

蹙眉,修羅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不想說什麼。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竟變得讓我陌生。你過往的風範,也隨著你的迷失而消失。多種身分,讓你漸漸迷失自我,連生存初衷都找不回來了。你讓我怎麼說你?”

“這些與你無關。”很難得的,面對眾人都能談笑自如的修羅罕見的沉下臉,似乎對這人的話感到很不悅。

“既與我無關,你又何必把他抱的緊緊的?上面寫的,不過就是生靈和烈陽真君的故事。和你無關。”

“閉嘴!”忍無可忍,修羅轉身,抬手就是一記掌風擊出。但面對修羅的攻擊,那人卻是態若自然。他隨一揮袖,一下就化消了他的攻擊,這讓修羅眉宇又是一緊。

“生氣了?看來隨著自我消失,你的脾氣也變差了。”那人淡淡看著他,不在乎地說。

“閉嘴。烈饕,你就這麼恨嗎?為烈陽的死,竟能讓你執著自今?”修羅擰著眉說,眼底也更深沉。

那人聽了沒有多說話,他淡淡地看了修羅一眼,聽不出語氣地說:“恨?這個詞,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殆盡。師傅是自願犧牲,我能做的,就只有為他完成他沒完成的一切。”

臉一沉,他冷聲道:“我所在乎的一切已經隨著師父的死而消失,如今我在乎的,不過就是一個人。修羅,我不管你和幽冥道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管你和霧雲有什麼糾葛。你自己的事處理好,就是不准把無辜的人扯緊來,更不准殺害無辜的人。霧辰身邊的五兄弟,你誰也不能動。否則,你不會想見識我的手段的。”

“想不到你會關心那五兄弟。難道說,那五人之中有你在意的人?”修羅冷冷一笑,道:“讓我猜猜是誰呢。是那兩個小的其中一個,還是老大,道格?”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那人看著他,冷聲道:“總之你記住,那五兄弟誰也不能傷到。至於霧辰和無名,你要怎麼磨練他們是你的事。只要記住,別超越我的底線。你在這世上,並非真正的無敵,我既然有辦法讓相如將你封印,就有辦法殺了你。”

修羅瞇起眼,冰冷地和他互瞪。那人冷冷地看他一眼,一揮袖,再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修羅冰冷地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緊握的手緩緩鬆開,指甲陷入掌心肉中,流著血絲。想不透,也沒想到還會再見到那個人,尤其是這人的手段。修羅很清楚,這人的底線在哪。只要跨越雷池一步,他就會不擇手段。看來烈陽真君的死還是給他帶來衝擊。

“也是。畢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師傅。比親人還親。他會恨,也在常理之中。”說著修羅瞇起眼,低低一笑:“真沒想到他竟會對一人如此在乎,真是出乎意料。不過,烈饕也是個瘋子,如果我真動了,他一定會瘋狂報復。呵呵,真讓我心癢啊。”



日本清晨迎來細微陽光,但很快就被烏雲遮蓋。昏暗的天飄著細雪,讓日本變成一片雪白的城市。

昏暗的房間裡,棉被拱起一個小弧度。一人窩在被窩裡把自己蜷縮起來,睡得十分地沉。他顏色不重的淡淡金髮從被窩裡滑出幾縷,十分顯眼。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在陽台都積起一層薄雪後,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嗯……”低低的鼻音從被窩裡傳出,道格閉著眼睛慢慢撐起自己,睡到後來是面朝下的他頭髮有些凌亂,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只睜開一條縫隙的眼睛無神地看著床頭,還沒反應過來。

眼睛反覆眨幾次,道格總算有點清醒。清醒後的第一件事是看看周圍。嗯,很陌生。

按著有些發痛的頭,道格恍恍惚惚想起他昨晚似乎和奏斯一起酒,然後…然後……。眨眨眼,道格想不起來後來怎麼了,只記得他似乎醉了。沒道理,照他如今的修為看來,喝人間的酒不該這麼快醉啊,哪怕他再怎麼不會喝。

床頭有紙條,道格拿過來看看,上面是一串日文。對日文還算看的懂得道格看著手裡的字條,這是奏司留的。說他臨時有事出門,留了鑰匙和早餐給他,請他出去的時候幫他鎖門,再把鑰匙塞門縫。

道格覺得很不好意思,在這裡借住一晚還被請客,更喝醉酒。如今對方要出門還幫他留早餐,他卻什麼忙也忙不上,真慚愧。

放下字條,道格轉眼就看到自己昨天換下的衣服,正整整齊齊地放在房間的矮桌上。下床走過去把衣服拿起來,摸一摸,很柔軟,也帶著洗衣精的香味。想到奏司做的這些,道格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微笑。

放下衣服,先去浴室洗漱一番,把自己打理好。走出浴室,房間裡只有他,道格也不避開了,把窗簾拉上後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換回自己的衣服。對洗衣機的使用方法頗有了解的道格站在洗衣機前把這件衣服給洗了,這樣奏司回來就不必再多洗一套衣服。

當然,洗衣機的使用方法是呂明去異界前教給他們的,讓他們熟練後他才放心。等著洗衣機,道格盯著洗衣機發呆,想的,還是自己為什麼會對奏司放心。

實在想不明白啊,難道他以前就認識他了?唔,沒印象。

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所以然。被洗衣機的嗶嗶聲喚回神,道格打開洗衣機的蓋子,把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擰乾。然後丟到脫水機裡去。又等了一會兒,道格拿著洗乾淨的衣服找到奏司曬衣服的地方把衣服掛上。又收拾了一番。全部都收拾乾淨後,道格才露出笑臉,滿足地走到飯廳,把奏司幫他準備的早餐給吃了。

吃完早餐,又把盤子給洗了。道格離開奏司家,幫他把門鎖好後鑰匙塞門縫。道格走到電梯處,看了一眼讓他敬畏的電梯,還是決定走樓梯。雖然奏司住的樓層高,但依他的腳程,很快就能抵達一樓。

走出大樓,道格散步般的在街上亂晃。他走的地方是有山的那種山坡路,堤防邊有樓梯可直通底下公路,途中還會經過公園。道格走上階梯往上走,然後是一段在防波堤上的小道路。

看著下方的城市景象,道格跳上欄杆,輕巧地走著,低頭看著自己踩欄杆的腳。抬頭看看周圍景像,眼睛不經意一掃,竟讓他看到熟悉的人。

跳下欄杆躲在電線桿後,道格抬頭看折前方小公園的兩人,瞇起眼。

那不是蘇銀希和吳靖嗎?而且,蘇銀希還穿著原來的衣服,難道他要回去了?!

一是到這個可能,道格不禁看向吳靖,看他把一樣東西交給蘇銀希後就背對他,心裡肯定是難過的。

看著蘇銀希俯身靠再吳靖身旁,然後轉身翻過欄杆往下一跳,拔出刀向下虛空一劃,竟出現一道黑色的異道,蘇銀希就消失在其中,黑色異道也隨著他的消失而不見,一切恢復如初。

道格視線往上移,看吳靖在蘇銀希離開後衝道欄杆前,低著頭,似乎在尋找他的蹤影,但他又怎會找到?

雖然早就知道蘇銀希總有一天會回到原來世界,但卻沒想到這麼快。他和吳靖都視對方為自己的一部分,蘇銀希的離開,吳靖心裡一定不好受。看他無力的滑下欄杆,低頭蹲在那,傷心流淚,道格心裡也跟著難過起來。

蹲在欄杆前,頭抵著欄杆,吳靖無聲落淚。雖然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明明早就作好準備,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他好想跟蘇銀希說:求求你,留下來。

但是不行,蘇銀希有他的責任,不能說放就放。吳靖心裡也很清楚,如果他開口,蘇銀希一定會為他留下,但如此一來他就會變成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吳靖不能讓他被眾人指責,所以他只好忍,放手讓蘇銀希走。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再見面的。

無力地起身,吳靖走了幾步又軟下腳,趴在長椅上。滿臉是淚的他無法止住淚水,他緩緩趴在椅子上,把臉埋在臂彎中,低聲啜泣。

階梯上,一尾毛皮雪白,幾乎和白雪相融在一起,毛髮蓬鬆柔軟的白狐,牠銀色的雙眼看著趴在長椅上,把臉還在臂彎中無聲落淚的人。看了會兒,牠邁開短短的腳,緩緩走過去。

輕巧地無聲跳上長椅,白狐再吳靖面前停下,低頭舔拭他臉上的淚水。吳靖抬頭,看到那舔拭他眼淚的白狐時,他愣了愣,直起身擦掉臉上的淚水,帶著鼻音說:“…小傢伙你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呢?”

摸摸白狐膨鬆柔軟的毛皮,吳靖臉上滿是淚水,眼中的淚水還有流出的跡象。白狐舔舔他的手指,明亮的眼睛直盯著他。吳靖擦擦臉上的淚水,吸鼻子,忍住淚水不再流出。

他抱起站在長椅上的白狐,抱在懷裡,順著牠的毛髮:“…你怎麼會自己在這呢?我,是來送人離開的。一個,很重要的人。”摸著白狐,吳靖輕聲道:“他的親人,過世了。為了履行他對家族的責任,他必須回去。我不想他離開,但為了不讓他被誤會,我只能放手,讓他回去。”

抱起白狐讓牠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吳靖摸著牠膨鬆柔軟的皮毛,帶著點哭腔說:“我很想他,非常非常的想。也很清楚,他不會這麼快回來。但我答應過他了,哪怕是思念到發瘋,也會等他回來,再和我重逢。”一行輕淚從眼中滑落。白狐安靜看著,伸舌輕輕地舔,舔掉他臉上的淚水,然後靠在他身上,似乎給他無聲的安慰。

被白狐的舉動惹得一笑,吳靖帶著淚水露出一抹微笑,摸著牠的頭,道:“你是來安慰我的嗎?是的話,我在這謝謝你了。多虧了你,我好了一點。”把自己的半邊臉靠在白狐柔軟的毛皮上,吳靖閉著眼,讓自己的心情沉澱。白狐也不掙扎,任由吳靖抱著牠。

一人一狐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沒注意到上方的小公園,一人站在那兒無聲地看著他們。隱再墨鏡後的眼帶著一點柔情。

心情整理的差不多了,吳靖抱著牠起身,低頭看牠。吳靖本來打算把牠放下,但見牠窩在自己臂彎裡沒有要動的意思,他索性抱著牠走上高長的階梯,來到上面的馬路,走在人行道上往上走。

回到自己住的公寓,吳靖站在外頭沒進去,他懷中的白狐又舔舔他的臉頰,接著掙出他的臂彎靈巧地跳下去,坐在他腳邊仰頭看他,似乎在等他進去。

吳靖蹲下身又摸摸牠,低聲道:“謝謝。”朝牠揮揮手,吳靖起身進了公寓,身影消失在電梯處。

公寓外,道格看著吳靖消失的地方,眼中是哀傷。

連吳靖都這樣了,他又要怎麼面對無名和霧辰?還有以後的戰爭,其中免不了犧牲。如果自己最親的人也失去,他又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眼前閃過一道身影,道格一愣,沉默。

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只要在想起無名和霧辰在櫻花樹下互相親吻,之後又發生親密關係的事情,他的胸口總會抽痛。但在遇到奏司後,這種感覺,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了。

看來有個人陪他散散心,看風景還幫他轉移注意力,還是有效的。他的胸悶總算好了點。一天沒有回去,他也該回去了。傑茵他們肯定很擔心自己。真丟臉,明明他是大哥,居然還讓弟弟們替他擔心,真過意不去。

轉身朝下坡路段走,道格一步一步回到呂明家。一開門,首先迎接的就是四兄弟和霧辰擠在玄關睜先恐後的發問:

“大哥你總算回來了!我好擔心你!”薩斯和諾斯擠在哥哥們前面齊聲喊,臉上是明顯的擔心。

“大哥,你的心情有沒有好點?我、我可以傾聽你的心事的!”傑茵顯得有些無措地說,也很擔心。拉格沒說話,但臉上也是遮掩不住的擔憂。霧辰就更不用說了,大眼睛裡寫滿了擔心的字眼,正緊張地望著他。

無名站在後面的走廊,看著道格有些發愣的臉,開口:“他們擔心了你一整晚。”猛然抬頭,道格心情有點複雜,但他還是拍拍弟弟們,聲音略微低啞地說:“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你知道就好。”一夥人同時說,拉格道:“下次別這樣了。多讓人擔心。”

道格拍拍拉格的肩,沒說話。霧辰眨眨眼,見道格心情似乎不好,他擔憂又有點猶豫地問:“道格,你怎麼了?”

四兄弟和無名同時看他,道格垂眸,嘴動動,低低開口:

“蘇銀希,已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