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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吳王李恪 2-4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3-19 12:28      字数:0
  李承乾抱著自己的孩子,臉上有幾分喜悅,還不時逗弄。

  「殿下,該給孩子起名了。」蘇璟兒心情甚好。

  「名啊…太子妃溫柔婉約,本王也希望這孩子如太子妃一般,儒文雅性,就取單名暻,煦光日景,暖暖生暉。」又逗了會兒子。

  蘇璟兒很是感動,興許就如城陽所說,太子會漸漸對她上心的。

  小翠端上熱茶,見了太子,福身:「太子殿下,吳王來了,現下在大廳與褚先生聊著。」

  將孩子抱給太子妃:「好生歇息,別累著了。」便轉身離去。

  「小翠,妳聽見了嗎?」含著淚水。

  「聽見了,太子定是被太子妃感動了。」小翠也跟著開心。

  蘇璟兒含淚笑著,她心喜,有種苦盡甘來的喜悅,抱著孩兒,用鼻子磨著他的小臉。

  李承乾背過身子,邁開大步,他難掩愧疚,此生注定負了蘇璟兒,若能讓她好過些,也算是贖罪。

  走入大廳,三人坐上廳中圓桌小聊,如一般親友,並無臣上臣下之分。

  李承乾為褚風斟茶,又是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說著無心之語:「恪兒我府上這褚風,可與你認得的褚風一般?」

  「完全不同,瞧我傻了,中原定不只一個褚風。」笑著自己憨直。

  褚風還在品茶,不打算理會這兩兄弟,彷彿他們倆說著與他無關之事,抿了口茶,又燙著了舌,臉上一皺。

  李承乾倒是適時的推上一盤冰梅,笑著說:「你看看我們這位先生,怕燙又要喝燙茶,搞得自己忙得很。」

  「讓皇子們見笑了。」含上冰梅,好吃。

  李恪收回自己的手,笑著,他也想為褚風送上冰梅,卻被太子搶先一步。

  「恪兒此次回城,可是下個月開始上朝?」喝茶,瞄了一眼吃梅吃得開心的褚風。

  「是,臣弟初上朝堂,倒還有些不適應,還望哥哥多加提點。」拿起一旁的小盤,遞給褚風讓他吐出果核。

  「我自然是會幫著點,就看這位先生能否給恪兒些建議。」看來恪兒對他也是有所隱瞞。

  「聽聞先生對東突厥一事有所見解,可否位在下說其一、二。」李恪很是恭敬。

  「這事我也曾聽父皇說過,先生您倒是同我們說說。」也有些興致。

  「實乃老夫淺見,不如皇上所說那般。」抿了口茶,又說:「老夫只是認為那薛延陀真珠可汗夷男野心極大,雖低調,卻也只是表面。真珠可汗率領薛延陀部隊已有數年,坐大西方一域,久了也就真當自己為王了。」

  「這麼說父王前陣子欲扶起東突厥新可汗,便是要與薛延陀抗衡?」李恪不虧是長年在外征戰之將領,一說便懂了其要。

  「要我是夷男,近日便滅了那新可汗。」李承乾看似無意,卻說的精準。

  「兩位皇子說得精要。」手指沾水,雙指在桌上畫了三個大點,又說:「目前這是大唐,這是薛延陀,這便是阿可那思摩。」畫了個三角形,那薛延陀與阿可那思摩的邊短上許多。

  「兩位可看得出什端倪?」褚風又是一問。

  「這…以薛延陀如今得軍力要滅了阿可那思摩,簡直易如反掌。」李恪說得著急。

  褚風點點頭,又說:「再想深點。」

  「父皇故意立阿可那思摩為可汗,便是要薛延陀夷男發動攻擊,如此一來,我大唐才有名義收服薛延陀。」在阿可那思摩得水點上,承乾也用手指沾上了水,打了個叉。

  褚風笑了:「正所謂出師有名,便是如此。」

  「倘若父皇要舉薦將軍,先生可有何建議?」他剛到長安,並非好戰,而是大國之事,匹夫有責,更還況他還是皇子。

  「恪兒,我可捨不得你又四處奔波,哥哥是決不同意你去。」李承乾說得半真半假。

  褚風微微皺眉,思忖一會兒,便說:「吳王,此事你絕不能淌進。」

  承乾聽了挑眉,等著褚風解說。

  「絕不?何出此言?」

  「吳王,你可知為何皇上將你調回長安?又可知你入朝後,以往的虎符兵權將分散於何人手中?又可知如今入朝堂的你,實際上是孤立無援?」對李恪,褚風是有分憐惜之情。

  李恪聽了無語應答,他從未被父皇重視過,如今回了長安看似加賞,實際上卻是被招回城中監視,心裡又是一陣傷心。

  拍拍他的肩:「我的好弟弟,你可別這樣就失望,哥哥我可是已經被囚禁十二年有餘了。」還為李恪斟茶。

  褚風聽見十二年這詞,心裡又是一跳,抬眼看了李承乾一眼,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承乾意有所指。

  「罷了,我本就想做個逍遙王爺,就當父皇給我這機會罷。」倒也豪氣,提得起放得下。

  「這一戰並非纏鬥,也非難役,王爺可推薦李世勣為將。」看了李恪疑惑,又說:「一他乃是皇上身邊多年來的隨部,對皇上忠心耿耿,二此人曾在南蠻一役派兵援助於吳王您,你這一推薦也算是報恩答謝,讓他撿了個現成的大勝回朝,三此人乃是長孫家出生的禁衛,你此次舉薦,已是賣了長孫無忌一個面子,以後吳王在朝中,縱使得不到長孫黨派支持,也不會受到其阻饒。」

  「可恪兒此舉,難道父皇不會懷疑嗎?」有些疑慮。

  「不會。」褚風說的肯定。

  「我與那李世勣並不熟稔,此舉到有些突兀。」甚是憂慮。

  「此事就要麻煩太子演齣戲了。」看向太子。

  李承乾與褚風四目對視,隨後笑了起來:「先生,我這渾水只淌半趟,你可要算精準些。」

  褚風笑了笑,喝了口茶。

  李恪看了一頭霧水,可見了褚風不多說,他也不便追問。

  「吳王且靜待時機,等到那日來時,你便知曉。」褚風說完便瞄了一眼李承乾。

  他的乾兒真的長大了。

  兩日後早朝退朝之後,李承乾喊住了李世勣,此時李世勣與長孫無忌一行人同行。

  「舅父。」作揖。

  「太子可有事找李大人,那我們就…」長孫無忌笑得慈藹。

  「甥兒只是想著舉薦李大人前往援助東突厥。」聲音有些沙啞。

  李世勣心裡一喜,卻也不敢作聲,嘴角已透露出他的意願。

  「李大人,我們太子可是器重您啊!還不趕緊謝謝太子。」長孫無忌摸著鬍子,看不出他笑裡藏著甚麼意圖。

  李承乾吞了口口水,輕咳一聲:「李大人,本王就想著大人本就是父皇舊屬,經驗老到,武功戰略又是我大唐數一數二之將才,長年與我舅父共理朝政,對這薛延陀之事必也清楚,上次…咳咳…上次那真珠可汗夷男刁難我大唐御史之事,不也是…咳咳…李大人獻計平息。」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太子可要保重,這春分之際,最容易得傷寒,可得好好保重。」長孫無忌拍了拍承乾的背。

  「不礙事,休息個幾日便好,多謝舅父。」一副虛弱的模樣。

  「承蒙太子殿下厚愛,屬下定當受薦,為我大唐滅了薛延陀,收復東突厥。」李世勣興致高昂。

  長孫無忌又對李承乾笑了笑,彼此互相作揖才各自離去。

  「長孫大人,太子好像變了。」王中書郎做事心細,膽子不大,就只想著巴著長孫無忌升官。

  「太子以往是不會想著舉薦誰的,更不屑與我們這些黨派人士打交道。」林尚書心直口快,常常說錯話,卻依舊多言。

  長孫無忌摸了摸下巴的鬍子,對李世勣說:「太子這次可是賣了老夫一個面子,一個人情,且不論他的意圖是否是為了拉攏老夫,李大人,此次戰役,你得成功,不許失敗。」

  「是。我李世勣可是長孫皇后身旁的禁衛,與皇上征戰多年,這打仗可是我這粗人的強項。」很是懷念當初征戰的日子。

  長孫無忌轉頭看了太子一眼,看著前來與太子相會的李恪,微微挑眉,便與李大人一行離去。

  常王府內,李承乾手握暖壺,圍著狼毛斗篷,還不時空出一手與褚風下棋。

  「先生,本王可是聽了你的話,淌了半趟,接下來本王可不管事了。」下這兒,圍住黑子。

  「多謝太子成全。」手指又轉著棋缽裡的棋子。

  「總該有些獎什麼的,我這病可真不好受。」紅著臉,吸著鼻子。

  褚風看著他,伸手摸上他的額:「發熱了。」起身交代下人煮些東西,又走了回來。

  摸摸自己的額,李承乾臉上又更紅些。

  「獎賞老夫可給不起,但答應太子之事,老夫竭盡所能。」說著讓他安然離開太子府之事。

  承乾微微一愣,嗯了一聲,他信。

  下人端上一碗蔥白粥,放在桌上便退下。

  看著蔥白粥,眼眶一熱,彎起嘴角說:「不是說沒有獎嗎?」舀起一口,細細品嘗。

  手指夾棋,褚風裝作若無其事,定棋於白子之側,彎起嘴角

  ————

  李建成之死對九風而言是番打擊,九風病了幾日,始終沒什麼起色,現下躺在床榻上,聽著窗外的落雨聲,心裡還是有些鬱悶。

  「九風,九風…」踢開房門,承乾就端著一碗粥進門:「你吃吃,這可是我煮的。」

  笑了笑,欲接過碗,卻被承乾給阻止了。

  「我餵你,這可是我請王伯教我做的,他說這蔥白粥潤肺嗓,又會發汗,對身子好。」細細地吹涼。

  九風含了一口,看著承乾沾著炭灰的手,很是感動。

  「哎呀呀,我們承乾對叔叔多好,就不知為父能不能也喝上一碗粥。」李世民走進房內,笑著眼前這兩人。

  「爹。」他倒是坦然,若無其事地起身,作揖。

  九風欲起身卻被李世民按下:「九風,你好好休養。」欲言又止,李建成之死雖是他預料中,可真發生後,他心裡也不好受。

  「是,……二哥。」還是稱他為二哥,這本就是李世民的天命。

  李世民動容:「好好好…下個月,二哥便舉行登基大典,九風,你可會前來祝福。」面對九風還是有一絲愧疚。

  「會。」他也有他該走的路。

  「好了,爹,九風粥只喝一半,你得讓他好好養病。」眼看粥都要涼了。

  李世民大笑:「你也是,九風好歹也是叔字輩,別老是當他是哥們,沒大沒小。」

  九風臉上微微一愣。

  「知道了。」舀起一口粥,餵九風:「請您品嚐。」禮貌得很。

  李世民笑著:「你這孩子。」便轉身離開。

  待他離去之後,承乾握上九風的手:「叔叔也好,哥哥也罷,我只認九風你。」在他唇上偷香。

  「也不怕被傳染風寒。」臉上微紅。

  「要染風寒,可是要如此的。」吻上九風,將舌頭竄進他口中。

  九風紅著臉抵住他的胸膛,卻也沒阻止承乾的深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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