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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春圍遇險 3-2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3-19 12:35      字数:0
  三月的春圍獵場,皇上下旨,賞獲數獵物多者,蜀川絲綢四十匹,南海明珠一顆,和闐玉珠五連,及加俸祿一年,眾皇子公主,甚至嬪妃紛紛上馬,追尋獵物討賞去。

  李世民特別看了褚風一眼,見他騎馬緩步,跟在太子身側,同李全交代幾聲,要幾位士兵跟著褚風他們。

  「先生,不狩獵嗎?」雖然他也只帶了把短刀。

  「太子連弓都沒帶,老夫豈能僭越。」依舊緩步。

  李承乾笑得開懷,雙腿一夾,縱馬進入樹林,褚風低頭在馬匹旁耳語,就見馬兒也跟上太子的玉赤馬,盡情奔騰。

  「先生,想不到你還會馬語術。」躍下馬,承乾坐在草地上喝水。

  「在大漠學的。」也喝了口水,拍著馬。

  「大漠?」看著褚風,又問:「為何去大漠?」

  「老夫雲遊四海,南繞滇甸,往白頭火焰山,再北行西繞大漠經回紇高昌,才入中原,一路上遇上不少奇人義士。」又喝口水,才說:「這馬語便是一位蒙族義士所傳。」

  「先生這一繞,可真的是將中原四周都走遍了。」笑著。

  「老了,就想著回中原。」說的感嘆。

  李承乾但笑不語,躺在草上,吹著涼風,悠哉的很。

  「太子一隻獵物也不捕,這不太好罷! 」李恪從一旁騎馬竄出,看著眼前悠哉聊天的倆人。

  「哈哈哈…要不,恪兒,你分一隻野兔給哥?」依舊躺在草上。

  褚風起身作揖。

  「你們倆在這兒倒是悠哉,完全不管這境地外的廝殺。」躍下馬,喝口水。

  「我得顧著先生,是吧?」還閉上雙目,打個哈欠。

  李恪笑得大聲,誰不曉得,那褚風的武功已經在宮中被傳得出神入化。

  褚風笑了笑:「承蒙太子厚愛。」

  李恪與他倆聊了一會兒,便再次上馬,離去。

  「先生再與本王說說雲遊之事,如何?」依舊閉目。

  「好。」想了想,又說:「老夫途經滇甸,那裡隨處皆是毒蛇猛虎,當時我入了深山,誤闖蛇窟,被毒紅蛇咬了一口,幾近昏迷,後被一位仙人所救,那位仙人身穿道袍,滿頭白髮,白髯,凡他所走之地,群蛇避之。」

  「如此神奇。」微微睜眼,瞄了一眼褚風。

  「那仙人餵了我吃下一顆紅丹,我體內的毒瞬間解清,身體輕飄飄,毫無沉重暈沉之感。」又說:「與仙人一別之後,便往白頭火炎山走去,我曾在山上受過重傷,那傷幾近要了我的命。」

  李承乾起身,他沒有看褚風,面無表情地聽著,不語。

  「在昏迷之時,多虧紅丹護體,老夫才得以生存。」說的簡單,當時長生麒麟已傳出,他抱走褚寧,被宗族人追趕而墜落山崖,為了護著褚寧,他背上被石岩畫上一痕,倒在山谷之間,又遇上火炎山腳下的毒蠍,當時,他真認為自己命已該絕。

  「先生,人家都說將死之人都會浮上些令人掛心之事,您可有?」拔了幾根小草。

  「有。」褚風起身,拍拍自己的衣襬。

  「可能說說?」看似問得不經心。

  「老夫當時抱著自家閨女,自然是為了保她周全,倘若我死了,她便也活不成。」伸個懶腰。

  「多大年紀了?」跟著起身。

  「今年也滿十一了。」時光荏苒。

  李承乾笑了笑,躍上馬:「都這般大了,本想與先生訂個小娃娃親。」

  褚風笑著,拉上馬繩,璇身上馬。

  倆人又是騎馬緩步,一隻獵物也沒捕

  ————

  李承乾裸著上身,摸著九風的背:「你背上的長生麒麟紋,就著你的胎記畫著,長得真霸氣。」

  九風輕嘆:「麒麟宗族貪生怕死,我本想自我這代便斷了這麒麟蠱,可這並非我的天命。」

  「你是說…你還是得得得…與女子相好,將蠱傳於後代! 」眼睛睜得老大。

  九風點頭,半撐著身子,看著李承乾:「我得完成麒麟族的使命,一如你也有你該受的責任。」

  李承乾低頭,攬上九風:「你會離開我嗎?」

  靠在承乾的身上:「我會回來。」

  「可別愛上那女子。」悶悶地說,手臂又攏緊些。

  「不會,因為我還得回來。」笑著他的孩子氣。

  「何時離開?」低頭看著九風。

  九風抬頭,彎起嘴角:「不是現在…。」吻上承乾的唇。

  「何時回來?」壓上九風的身子,低頭看著他。

  「等…我回來。」眼裡盡是依戀與情感。

  李承乾含上他的唇,單手撫上他的腰,兩人身體交纏,隨著情潮律動喘息

  ————

  春圍的第三天,已是最後狩獵的一日,這三日眾皇子的捕獸欄中,就屬李恪的欄中獵物最多,他還悄悄地分了五隻給太子。

  這最後一日,李承乾依舊騎馬慢步,仿佛這狩獵競賽與他無關,與褚風又逛到了這幾日聊天的靜地。

  李承乾正要下馬,一枝箭便飛射向他,褚風旋身一轉,抓住飛箭,將李承乾護在身後。

  「先生! 」見了褚風手掌冒出鮮血。

  「不礙事。」眼神一掃,這人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喊了二十餘人埋伏此地。

  而後又有數隻飛箭,直射李承乾,褚風踢飛數支,卻還是有漏,他以身護著承乾,背上中了三箭。

  「先生! 」扶著褚風。

  褚風抓緊李承乾手臂,按住他:「皇上部隊正趕過來了,你且…你且躲在我身下,明白嗎?」額上冒汗。

  「不明白! 」他欲起身為褚風擋箭,可他被按得老緊,只聽見飛箭咻咻又飛出數枚。

  褚風衣袖一揮,擋下飛箭,旋身又將李承乾護在身下。

  不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樹叢旁埋伏一陣騷動,停下攻擊,一哄而散,褚風這才軟下身子,靠在李承乾身上。

  「你…」李承乾抱著他,雙手發顫,看著手上的鮮血,他喊著褚風。

  「我沒事,太子…待會兒…待會兒…謀害你之人也會來,你可要好好…好好為老夫揪出那主謀…。」喘著氣,飛箭上淬了毒。

  「好…」說著的話顫抖著,他眼眶急紅了,抱著褚風,為他拔下飛箭,撕開衣物,見了黑血,心裡一個著急,張嘴便為他吸毒血。

  褚風全身癱軟,意識有些模糊,嘴裡唸著:「…保承乾…平安…」

  李承乾一愣,雙眼一紅,又為他吸了幾口黑血,看著褚風背上的舊傷痕劃過他背上的胎記,他咬著唇,將他緊抱————

  「傳蠱後,背上的麒麟還在嗎?」擁著九風,撫著他的背,拉上被褥,蓋著倆人。

  「不會。」昏昏欲睡,剛才的情事,讓他疲倦。

  「那你身上可就少一隻麒麟了。」他喜歡九風如此賴著他。

  「嗯…胎記…胎記會留在身上。」他真的睏了。

  「睡吧…」吻了吻他的髮頂。

  「嗯…」趴在承乾身上,漸漸沉睡

  ————

  圍帳內,李世民勃然大怒,舉起和闐玉硯台便一把給摔碎了,眾臣眾皇子紛紛跪地,誰也沒見過皇上發過如此大的脾氣。

  「這天下可還是朕的天下! 」他身上還穿著狩獵服,大罵:「連春圍都能出這事,再來一次大典,豈不是連朕都能捅上一刀! 」

  「皇上,息怒。」李全呈上一杯茶水。

  帳簾掀起,李承乾因為褚風吸毒血,也染上些許毒液,吃了藥汁後,臉上些許慘白,他走入帳內,半跪:「兒臣,拜見父皇。」

  「快起來,還不快拿張椅子給太子! 」

  「謝父皇。」李承乾看了一眼帳內之人。

  「太子,可還有不適?」承乾可是他與長孫第一個孩子。

  「回父皇,多虧了先生救了兒臣,兒臣現下才能如此安然。」拱手,想著褚風說的話,到底是誰?

  李世民皺眉,褚風到底是誰,為何願意如此,難道真的是九風?

  「父皇。」是李恪,拱手說:「兒臣看著那飛箭,是皇族所御用,並非一般百姓或山賊。」

  「這便是朕所氣之處! 」握緊拳頭。

  「父皇,這飛箭既是御用,那便是兵部取之…」齊王李祐出聲,說著意有所指。

  「治兒,兵部所轄之兵器可有缺失?」李世民淡淡看了齊王一眼,便問李治。

  「回父皇,早在一個月前便已報上大理寺查詢,襄州上繳百件兵器中獨缺短節飛箭百餘枚,大理寺劉玄大人已在案徹查。」李治這事早已稟報過皇上。

  「這事,月前朕是知曉的。」看著李承乾,他微微皺眉,看來要讓他安然讓位,怕事沒這麼容易。

  「父皇,如今先生為兒臣身受重傷,兒臣想著,治兒與恪兒都身在兵部做事,為了避開嫌疑,且讓他倆勿介入此事。」又看了一眼齊王:「此事由禮部齊王主事,應當是最公正的。」

  李恪欲說些什麼,便讓李承乾用眼神示意,縮了回去。

  「齊王,你怎麼說?」他本就不願李恪與李治淌這趟渾水。

  「兒臣,自當領命。」彎起嘴角。

  李承乾看得仔細,微微咳嗽,說了聲身子不適,便退出帳幕。

  隨後,李恪與李治跟了上來。

  「大哥! 」李治喊著,他急著想解釋,真的不是他。

  「治兒,大哥知道,所以才不讓你們插手管事。」拍拍李治的臂膀。

  李治想了一會兒,便想通:「可是,現下由齊王主事,這樣可好?」

  「是啊!那先生可是被他…」李恪無法冷靜,掛心著褚風。

  「噓! 」讓他噤聲,隨後面帶笑容,故意大聲說:「傻弟弟,哥真的沒事! 」還讓他們跟著附和。

  齊王這才走了過來:「太子,身子還好嗎?」一臉憂心。

  「多謝齊王,沒事,本王也沒想到這毒如此毒辣,本王才啐個幾口,竟然弄得我虛弱如此。」又咳了幾聲。

  「哥,治兒服您回去歇息。」他個性溫和,又重感情,就算太子是作戲,他也不捨。

  「好,哥沒白疼你。」眼神示意李恪,別讓齊王跟上。

  李恪馬上對齊王說:「這飛箭被盜之事,齊王可要好好為父皇查去,還在箭上淬毒,被我吳王逮著,定不放過! 」

  「吳王稍安勿動,為兄也正煩著,還想著是否為自家兄弟或是奴僕所為,若真的是…」故意深嘆。

  「只是,臣弟覺得怪著,齊王,你也知道,那樹林後的那塊地…。」那靜地對他們皇子而言,有個默契,是屬於太子一人的,這十二年來,每次春圍太子便一人待在那裏數日,從不參與狩獵。

  齊王一愣,趕緊道:「是啊…」便安靜下來,不再多說。

  吳王又故意罵了幾句,才與齊王告辭,轉頭看了齊王一眼,這齊王有詭。他邁開腳步,越走越急,心裡想著褚風的傷,既然知曉褚風便是九風哥哥,他真覺得自己有責任保護褚風。

  吳王拉開布幕,見了太子含著淚,輕唸著:「紅蓋摯白頭,交杯與君許,月老紅線繫,此情綿綿憶。九兒…」

  吳王放下帳幕,靠在門邊,他始終慢了一步——

  李恪雙腳像是被釘住一般,十三歲的他,已是懂得情事的年齡,看著眼前的景象,李承乾正吻著九風,將他圈在牆邊一圄,他心裡泛酸,他不懂得這是什麼情愫,只覺得心傷。

  轉身想離去,卻見了城陽張大嘴,指著他說:「你羞羞羞,偷看什麼?」便湊過去看。

  李恪一個慌張,遮住她的眼:「知道羞還看! 」

  城陽可不服氣了:「你都能看了,我怎麼就不能看! 」脾氣可大了。

  「妳! 」這城陽根本就是被寵上天!

  「我什麼我! 」城陽很是不服,不給看她偏要看!

  一溜煙地繞過李恪,就見李承乾圍著九風,還用手指磨著九風的臉,還不時地吻著他,很是親暱。

  尚未看個仔細,李恪又拉過她:「妳不過十歲便如此刁蠻,我看妳以後定是嫁不出去的老公主! 」就是看不慣城陽,任性!

  城陽一愣,眼眶通紅:「你竟然說我會變成老公主…」低頭委屈至極。

  李恪愣了一會兒,有些手足無措,忽然小腿一痛,痛的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當本公主這麼好欺負嗎!哼! 」吐了舌頭,便跑走了。

  「妳… 」他想讓她管好自己的嘴。

  城陽跑得飛快,跑了一陣後,便停下來了,她似乎看見了不該看的事,心裡有些混亂,搖搖頭,說著要自己別亂想。

  李恪從她身後拉住她:「妳可別亂說! 」他還喘著氣,這城陽跑得也太快了!

  城陽有些愣著,甩開他的手:「你才要管好你自己的嘴! 」她與這李恪就是不對盤。

  李恪看著城陽跑走,他轉身看向兩位哥哥所在的牆邊,有些事只是單方面的自以為,當知道真相後,便有種被冰水澆醒的冷冽,就像他一直以為九風對他是特別的,可事實上,九風早已屬於承乾哥哥的。

作者有话说:

緩更中... 週日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