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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將計就計 5-3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3-19 12:51      字数:0
  同樣的皇宮內御書房,褚風背過手看著書架上的書,那本十年策依舊躺在書架上,還多了些摺痕。

  一早他便坐轎進宮等著皇上下朝,他想著,如果不出意外,藥羅葛休齊今日也會一同拜會皇上,和親之事應是求娶新陽公主,以藥羅葛那樣的大英豪來說,二哥定是答應。

  一來與回紇可汗可顧回紇高昌平安數十年,二來以藥羅葛休齊那樣的英才,也不委屈新陽,這樁美事沒有破局的可能。

  「皇上…皇上…氣壞身子,可就不好了…哎呀…皇上…」

  「你說說,他跟我要的是什麼人! 」猛然停頓腳步,憤怒揮袖,隨即又疾步走向書房。

  「興許也只是聽了那傳言,才與皇上要人罷。」李全小跑了起來. 「傳言!他那眼神,朕瞅著就是曖昧,朕都懷疑我們這褚先生是位妖禍眾人的美男子了! 」話越說越大聲。

  見了李世民進書房,褚風恭敬的跪在地上恭迎。

  李世民見了他一眼,指著他:「你最好老實交代,那藥羅葛家的人,怎會當著眾臣就要你這人! 」氣得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喝。

  「哎呀…皇上,那是褚先生喝過的。」趕緊拿下水杯。

  藥羅葛本就是瘋狂之人,無法預料,褚風故作鎮定,依舊跪地避重就輕的回著:「臣與那藥羅葛熟識,曾助他一統六族,他要臣,興許是求個謀士軍師,並非和親。」。

  「謀士!軍師! 」李世民重掌一拍,桌上的筆架都倒了,下人趕緊都跪了下來:「好啊!你褚風好大的本事! 」拿起水杯就給砸了過去。

  褚風左臂一陣燙滾,他趕緊拉好衣袖,擔心麒麟紋顯露,低頭靜靜地跪在地上。

  李全到底還是了解皇上,見了皇上微微皺眉,便趕緊讓人備上涼草膏和冷帕巾,遞給了褚風,褚風道謝接過,只用冷帕巾蓋上。

  「朕的新陽都還比不過你,褚風,這給與不給,都給朕出了個難題! 」他也不知在氣惱什。

  本來褚風給了藥羅葛休齊也無妨,他本就是一位神機子,得皇令贈給回紇可汗,當是風光榮顯。

  可,總覺得將褚風給了藥羅葛後,有種吃鱉的感覺,很不是滋味!

  褚風依舊恭敬跪地,心下也是亂得很,懦懦地說:「臣,罪該萬死。」靜下心理清頭緒。

  「是啊!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冷哼了一聲。

  「臣斗膽一問,藥羅葛可汗可有拒絕新陽公主和親之事?」

  李世民一愣,手指敲打著桌面,依舊忿忿:「並未拒絕,卻也沒接受。」這才發現被藥羅葛那傢伙牽著鼻子走了!

  「臣與藥羅葛可汗相處過,此人善於談判,驍勇善戰且百戰百勝,唯一戰敗便是貞觀六年與皇上那一場高昌大役。」依舊跪地。

  李世民挑眉,貞觀六年那一役,他是有印象的,可當時卻對這藥羅葛休齊卻沒印象。

  看了眼李世民,褚風猶疑卻還是開口地說:「當時皇上領三師將領,兵分六路,以三三矩隊,遠攻近防之策,將回紇赤焰族與藥羅葛族逼上西蓮山,之後又親自上西蓮山逼他們投降,當時藥羅葛休齊只是名小將,單刀匹馬,帶上九環大刀便與大唐李道宗將軍大戰數回,皇上見了他驍勇乃為一條好漢,還許了他僅與藥羅葛族講和之約…」

  李世民怒氣衝髮,突地站起,大喊質問:「你到底是誰! 」此事只有同征之將首知情,不可能外洩。

  「臣…褚風。」低頭叩趴。

  隨手抽起書房內的掛劍,旋身舉劍架在他的頸上:「這已不是第一次,朕說過,朕沒有耐性! 」

  李全已經嚇得跪在地上,手微微顫著欲安撫皇上。

  「皇上,藥羅葛休齊便是以此為傲,倘若,皇上真將褚風交了出去,豈不又再次與他說和?」褚風聲音放軟,抬眼直視李世民。

  李世民一愣,將劍丟在地上,背過手,轉身背對褚風。

  「藥羅葛可汗此次便是探著皇上的底線,新陽公主和親之事,本就該是正事,他該娶,也會娶,故意扯上臣便是故意折我大唐盛氣。」他知道皇上聽著。

  眼神示意李全將劍收好,沏上一壺茶。

  李全輕手輕腳地趕緊照辦,這褚先生還真的懂得皇上的心思。

  「皇上也知道,只是朝中大臣你一言,我一語,亂了皇上的思緒,才一時沒看透。」給了他台階下。

  李世民不語。

  褚風看了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又說:「皇上乃天下可汗,藥羅葛休齊乃一方可汗,讓新陽公主風光許給那藥羅葛休齊,於他於我大唐皆有益處。」見了李世民微微側身,又說:「此事本不干臣之事,實乃朝中大臣,小題大作,亂了皇上心思。」

  轉過身,神情倒是沒那麼嚴肅,走回桌前,盤坐,李全適時地送上一壺茶水,端上兩只杯子。

  「皇上,喝點茶。」李全放輕聲音。

  沒好氣地看了李全一眼,卻發現他感激地看著褚風,李世民思忖著,他雖懷疑褚風的身份,卻沒真想過褚風是誰。

  看著跪在地上的褚風,李世民喝了口茶水,才說:「你還跪著做什,李全,還懂不懂禮貌,送上軟墊,倒茶。」

  「謝皇上。」輕步走近,坐上軟墊,褚風依舊恭敬。

  「先生,朕可以保你這一次。」他瞅著褚風的神情。

  「叩謝皇上。」欲退後跪拜。

  「別拜了。」為他斟茶,又說:「李全還說在襄州待的褚風是假的,朕瞅著倒是李全撒了謊。」端茶給褚風。

  雙手恭敬接呈,依舊低頭,眼裡無波,又說:「在襄州的確實不是臣。」鎮定地喝了口茶。

  「這可是欺君之罪,先生真認為朕會一直容忍你?」褚風次次挑戰他的極限。

  「皇上給臣的皇令,不就是保太子平安,臣只是做分內之事。」放下茶杯,低頭。

  「給朕說說和太子共謀何事,如何?」並非惱怒。

  「臣與太子與江湖上霽、霄江派兩大派掌門遇上了,同去揚州。」面無表情,說的真實。

  「蘇霽他們?」轉著杯子。

  「正是,蘇莊二位掌門領臣與太子至揚州時,還遇上了件事,臣想著告知皇上,卻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語氣猶疑。

  「說!」哼了一聲又說:「什麼驚人之事都在今日說一說! 」

  「途經揚州水路之時,遇上了海州鹽商藍輝與扶桑人做買賣,本想著商賈與外邦人做買賣沒什麼,可…竟見著了鹽袋中夾著火粉運往江西之地。」承乾說了,權萬紀已請奏參了齊王一本,權萬紀應該已將此事稟告皇上。

  果不其然。

  李世民點點頭:「接著說。」

  「臣與太子一路循著水路往江西尋去,途中那蘇霄蘇掌門因為莊裡出了些事,由他告知我們,便知曉一種名為女人香之物。」褚風歛下眼。

  「女人香?」李全忽然叫了一聲:「皇上…不正是上次春圍齊王小妾藍氏上呈的香囊裡裝的香粉嗎?」又說:「當時皇上您還誇那香囊繡工精細,還賞了藍氏一只玉簪。」

  「是了,那藍氏說了什麼,女人香乃是她藍府上專賣的香粉,繡了數十個香囊,還送給了后宮妃嬪。」這事他是知道的。

  褚風從衣襟拿出了香囊又說:「那火粉太子已讓人跟尋著,眼見時日不多,臣便與太子先回常王府,可進了常王府後,便從小王子身上見著了這女人香。」

  李世民皺眉,女人香用於幼孩?是有人想殺了朕的皇孫!

  「太子一問太子妃才知,這香囊乃是藍氏特意贈於小王子,太子想著太子妃不知情便也沒責罵太子妃了。」說著太子與太子妃鶼鰈情深,想互體讓,卻也明著說他齊王便是要殺了太子的孩子,皇上的皇孫。

  見了李世民握拳,褚風不語,目的達成就好,除去齊王只是順勢而為。

  李全讓人備了緞轎送褚風回常王府,沿路上對他很是恭敬,途經元德宮,褚風微微一頓,多看了一眼。

  李全眼尖得很,低頭說著:「這是長孫皇后的宮殿,皇上專寵長孫皇后,就只有這元德宮在秦和殿旁。」

  「皇上重情重義,與長孫皇后佳話盛傳,在下感動於心。」眼裡還真透著一閃水光。

  李全一愣,簡單答應,卻對褚風此舉記在心上。

  褚風並未起步,反倒是又看了眼元德宮門前的梅樹,抿唇。

  「李公公。」

  褚風一聽聲音,僵直了背。

  「長孫大人。」拱手作揖。

  同李全一起作揖低頭。

  「這位…」眼神打量了一會兒。

  「這位便是褚風,褚先生。」經過早上那番爭執,他對褚先生可是尊敬得很。

  長孫無忌聽了李全的語氣,趕緊換上笑容:「先生,失禮了。」

  「長孫大人,草民失敬了。」他並無官職,在這些朝中大臣眼裡,他便是一名算命郎。

  「能讓藥羅葛可汗要人,先生定有過人之處。」笑得謙和有禮,溫和親切。

  李全倒是挺同意這番話的,笑著點點頭。

  褚風見他如此,心裡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依舊低頭:「與藥葛蘿可汗有幾面之緣,此次和親才為正事。」

  「這幾面之緣便讓可汗上朝要人,先生可是做了什麼驚人之舉! 」說得無意,末了還笑著。

  「可汗心思慎密,在下也揣不透。」又說:「此番可汗便是前來和親,聽皇上說,屬意新陽公主和親一事,就不知長孫大人是否前來與皇上商討此事?」再次作揖低頭。

  長孫無忌看了他一會兒,才故作老態:「瞧我這糊塗性子,就是為這事來。」他有意無意看了褚風左袖口一眼。

  褚風不動聲色。

  「先生怎麼衣裳濕了一片?」又看一眼,似乎想確定什麼。

  「打翻水杯罷了。」

  「那長孫可是差點誤了先生回去的時辰,到時染上風寒,太子可會拿我這舅父問罪的。」

  「長孫大人言重了,那麼,草民先告辭了。」疾步離去,衣袖裡的雙手滿是冷汗。

  「慢走。」

  長孫無忌將手中的奏摺拍在自己的手上,看著遠去的背影,思忖

  ————

  城揚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委屈。

  「城揚,妳照實說,舅父不會怪妳的。」將扇子敲著手掌。

  城陽搖搖頭,她已經讓九風叔叔被母后打了。

  「妳不說,舅父就只能胡猜瞎想,到時豈不是將事情鬧得更糟?」

  城陽一愣,她不過十才,九風叔叔的臉被母后打紅時,她已過意不去,倘若叔叔又因為她又受了什麼傷,她該怎麼面對叔叔。

  見她已動容,引著她又說:「九風和承乾哪點事,舅父是知道的,舅父會和妳母后勸勸他們,可今日這事,可就不能同喻。」

  城陽淚流得更兇,已經發出嗚嗚嗚的哭聲了。

  長孫無動於衷,故作溫和,蹲下拍著城陽的背:「那九風私自出宮與褚家人見面,妳不也瞅見了?要知道那褚遂良可是此次進士,拿了個全紅,受皇上重賞,現在大臣們都傳著是妳九風叔叔將考題洩漏出去,讓褚遂良得以入榜。」說得誇張,這事皇上早已審過,那篇文章確實文褚遂良親筆寫下,考題乃為皇上臨場親筆提試,絕無透漏之可能。

  城陽顫著唇,一臉惶恐。

  「妳只要將妳九風叔叔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交代清楚,不就還了他一個清白,舅父會保他無事的。」拍了拍城陽的背,安撫她。

  「嗚…九風叔叔…是見了褚家人…那人城陽認得的,是褚家的大姑姑。」她還是鬆口了。

  「可是嫁給李氏的那位?」當年李褚兩家聯親的佳話,在洛州盛傳,這事他也聽說。

  城陽點頭,抽噎的又說:「九風叔叔哭了,他喊褚大姑姑為娘,還說…」

  猛地抓緊城陽手臂:「妳說九風喊褚家的大姑姑為娘! 」

  被抓痛的城陽哭得更兇了,長孫趕緊安撫便要她說下去。

  「九風叔叔說…他…他說…他說…」懦懦地哭著,伴著哭聲:「天命所順…無回天,東宮太子滅於城,九風叔叔哭得厲害,城陽只聽見他與褚大姑姑說,希望時間來得及,讓他回來救承乾。」看著舅父的表情,城陽哭得更大聲。

  她知道,這次,她真的對不起九風叔叔了。

作者有话说:

緩更中... 週日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