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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武林盟主 14-4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3-28 17:27      字数:0
  武林盟主現身於璐州的消息,不過三日傳遍江湖,各方江湖豪傑紛紛齊聚於隱覺寺。

  滄岷派鬼剃現於璐州,他臉上毫無血色,行路如鬼魅飄移,引人注目,沒有幾人敢靠近他,畢竟白日遇鬼,將鬼的容貌看清,這也挺駭人的。

  「鬼剃,你出門怎麼就不掛上面罩,瞧,小二都不敢上茶水了。」潭一相不知何時也坐在他身側。

  「說我,潭兄,你這瞬間飄移,比我鬼剃更像鬼。」彎起嘴角,他,笑起來還是像隻鬼。

  「鬼剃,你還是別笑得好,嚇哭孩子了。」樂笑泉神情溫柔的哄著手上牽著的孩子。

  「樂老弟,你可得照照鏡子,江湖上的人都說你成了慈父良師,我鬼剃本來還不信,今日一見…。」

  「隨你們怎麼說,我樂笑泉高興怎麼就怎麼。」

  「樂兄,怎麼不見李公子呢?」潭一相是認得這孩子的,是半年前慘遭滅門的顧家小公子,顧鳴。

  「他啊,武功差,坐馬車來的,還在後頭。」樂笑泉也不怕人知道,他就是搭上了一個男人,還養了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

  江湖上的人都說他變了一個人,少了以往好強狠戾的霸勁。

  「話說那個李公子,可真的是九公子的哥哥?」鬼剃難得好奇別人家的事。

  「是或不是,與你何干?」樂笑泉皮笑肉不笑。

  鬼剃語塞,他一向說不過樂笑泉,自然也就摸摸鼻子,罷了。

  「是與不是,待李公子見著了九公子不就知曉?」潭一相看著走進酒樓的鄭風與褚風。

  他並未上前作揖行禮,只待他們兩人上了二樓廂房,他才與鬼、樂,還有顧家小公子上了二樓,也進了廂房。

  顧鳴年紀還小,見了褚風,竟掙脫樂笑泉跑了過去,抱上褚風,還喊了聲:「寒爹爹。」

  褚風微愣,看了眼樂笑泉,又看了眼顧鳴,笑出聲來,轉身對承乾說:「看我八哥做得好事。」

  樂笑泉一聽,竟然臉紅了。

  「我才想是誰讓我們樂掌門轉了性子,這按輩分算起來,我還得喊你一聲…九兒,我該喊什麼?」鄭風也逗了會兒褚風腿上的孩子。

  「喊嫂子唄。」鬼剃淡淡地說,換他看好戲。

  樂笑泉氣惱,在孩子面前他也不好發作,瞪了眼鬼剃。

  承乾讓大夥齊坐,他緩緩道出此次相約他三人於酒樓的目的。

  「三位跟隨我鄭風數年,也是鄭某信得過的英雄豪傑,此次乃是有事相求,煩請三位相助。」

  「盟主儘管說便是。」潭一相本就打從心裡佩服鄭風,最先出聲。

  「盟主請說。」鬼剃也附和,鬼臉上仍看不出喜怒。

  「你是盟主,還等著我們點頭嗎?」樂笑泉憋扭的個性完全顯現出來。

  這又讓眾人笑了他一會兒,褚風又看了他一眼,八哥這淡定公子還真找了個有趣的伴。

  「這事也不難,就想請大家為我鄭某劫走一個人。」承乾笑了笑。

  「誰?」三人難得有默契。

  褚風愣了一下,了然的笑了,啟唇道:「我,褚風。」

  三人又是一愣,潭一相細想了一會,點頭答應,樂笑泉更不用說了,褚風是李寒的弟弟,他自然知曉其中緣故。

  唯有鬼剃摸不著頭緒,卻又見著其他兩位了然的答應,他也不好拉下臉詢問。

  承乾沒有多做解釋,說了何時何地讓他們劫走褚風,便想離去,那顧鳴平常不哭不鬧,也不愛說話,卻死摟著褚風,直喊著寒爹爹。

  這一拖三刻,倒也拖上李寒趕到璐州的時刻。

  「我在這兒呢! 」李寒掛著淡笑,走向顧鳴。

  顧鳴微微疑惑,破涕為笑,跑向李寒。

  褚風看著自家哥哥,竟有幾分不捨與傷心,他與家人聚少離多,連自家哥哥與樂笑泉之事,他也是今日才知曉,心裡總是感慨。

  「老么,病著了?」李寒抱著顧鳴,走向褚風。

  褚風聽了眼眶一熱,有幾分鼻酸。

  這便是家人,只繫著他的安危與身子。

  「嗯,快好了,不礙事的。」

  「讓這小子給你備些藥膳食材補補,把他太子府當了,也得醫好你。」李寒一臉正經,他說的理所當然。

  其他人聽了想笑卻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笑,也就只有這位李公子敢這麼對盟主說話了,誰讓他是大舅子呢。

  鬼剃微微一愣,這才聽出箇中玄機,他都忘了鄭風就是太子,九風就是褚風,而現在鄭風讓他們擄走褚風,難道是褚風有危險了?

  他還是想不透,這人世間的情愛就是這般複雜,否則他也不會當鬼了。

  沒有多餘的相聚,李寒拍了拍褚風的肩,讓他多保重,便看著他與承乾的背影離去。

  「難得見著九公子,你怎麼就不多聚一會兒,還趕著他走。」樂笑泉捨不得李寒難過。

  「見著他平安無事便好。」眼前已經看不見他們倆的人影,李寒還是盯著前方。

  樂笑泉抱上顧鳴,沒有作聲,若非愛上了李寒,他也不會懂得盟主堅持的情愛,握上李寒的手,告訴他,他伴著他。

  「難解,難懂,你們人世間的情愛太複雜了。」鬼剃悠悠地冒出這句。

  「鬼剃,你真當自己是鬼。」潭一相搖頭。

  「當鬼好,逍遙自在。」

  潭一相挑眉,是逍遙自在,可他還挺羨慕盟主和九公子,十年不疑的情感,該要有多深的執著

  ————

  回宮前夕,韋應超讓人給毒死了。

  他手下四百六十二名大將,也慘遭毒害。

  一行人連同韋應超在璐州水牢之中,全身慘白浮腫,吐出的黑血,染髒了水牢一池泥水。

  士兵在大堂向皇上和太子回報之時,座上兩人並不驚訝,反倒是一旁大將薛瓘與杜如晦,身影微頓,對看一眼,心裡有幾分了然。

  韋應超知道的太多,也做得太過,死,才能封住他的嘴。

  眼前兩人,雖不知是誰下的旨,連同牢內近五百士將毒害,說到底都是為了保住九將軍而封嘴。

  「韋大人雖為叛將,可十年來功勞也不小,罪功相抵,讓他回老家安葬,也就罷了。」李世民撥著杯中茶葉。

  「是。」杜如晦趕緊到一旁擬旨。

  「另外,此次璐州一役薛瓘、劉項還有如晦,你們三人功不可沒,也擬上一道旨,封賞留白,朕回宮好好賞你們。」

  「臣叩謝隆恩。」

  「再擬上一道,太子承乾璐州領軍有方,也賞。」

  「是。」杜如晦應得有些猶疑,可既是皇令,他還是得遵從。

  李承乾默不吭聲的喝茶。

  不只是大臣們感受堂內的緊張,李世民與承乾兩人也感到不自在。

  整個廳堂內只剩下杜如晦書寫的聲音,李世民讓其他大將退下,獨留承乾。

  「兒臣也先告退了。」起身作揖。

  「朕,要把他帶回宮。」

  杜如晦的筆一頓,他微微抬頭看了眼,眼前的兩人。

  「他,只是一般百姓。」承乾提醒李世民,沒有百姓住在皇宮的道理。

  「就是這般舉無輕重,朕,又怎會指派到太子府上。」李世民不動聲色,啜了口茶。

  「他,只能是鄭風的九公子,當然不會在太子府上。」

  「好一個鄭風的九公子。」李世民握著茶杯的手一震,茶杯應聲碎成了兩半。

  「皇上! 」李全趕緊上前查看。

  杜如晦額上冒汗,這都什麼情形!

  他已經擬好旨搞,現在該走還是不該。

  他瞄了眼皇上的神情,對皇上眼裡的執著很是不解,皇上眼裡的惱怒似乎是因為那句鄭風的九公子,杜如晦何止心裡冒汗,額上冒汗,現在雙腿都顫得想跪下了。

  他好像又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眼前太子似乎不打算退讓,還帶著冷笑,似乎早就料到皇上會做出此舉。

  「父皇不該留下那條髮束,因為,你要不起。」承乾罷袖,未有作揖行禮,轉身離去。

  李世民也背過身,他看著眼前掛於堂內的字畫,淡淡地說:「李全,你說…黑頸真的活著嗎?」

  李全聽了一愣,跪地:「定是活著的。」

  李世民走出堂外,淋著璐州三月細雨,心裡始終迴盪著承乾那句要不起的話。

  「縱使有情也得…」裝無情

  ————

  天色灰濛,毛雨細飄,白柳絮落了一地灰石與木橋,流水上轉著許多白絮與粉色花瓣。

  雨城樓三樓的廂房裡,床上的兩人裸身相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只見身形較壯碩的男子,撫上身上男子的麒麟紋,又為他拉上被褥,溫柔的擁著他。

  「前朝隋文帝曾殺了一名叛將冉上棽,傳聞他身上也有麒麟紋。」李世民順著九風的髮。

  「二哥,也知道這事?」九風有些驚訝。

  「自然,那冉上棽在二哥老家是有名的大夫,他的麒麟紋不大,就長在頸後,我們那村里的人都喊他黑頸。」

  「二哥見過冉上棽?」

  「說了你也不信,以我的年歲確實不能見著他,可我卻見過他。」

  九風撐著自己半起身,青絲滑落肩頭,他低頭看著李世民。

  「我聽說,隋文帝並不忍心殺他,是他要隋文帝這麼做的。」他撥去九風落髮,動情地吻上他的肩頭。

  九風不語,看著眼前霸氣的李世民。

  「聽說冉上棽是隋文帝的兒子,倘若真要算起來也該是冉上棽繼位,可他卻選擇了喝下毒酒假死。」李世民感慨。

  「二哥…」九風靠上李世民,緩緩地問:「你說…隋文帝可真的有意殺了冉上棽?」

  「縱使無意也得裝成有意。」低頭吻了九風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