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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王不見王18-1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8-29 22:40      字数:0
  晉王領上黑騎軍隊一路掃蕩扶桑餘黨,看似無意卻是有意為李承乾開路,領他們三人入了洛州。

  抬眼見了熟悉的身影站在屋簷上,李治假意沒看見,轉身讓騎兵退下休憩,一行騎兵得令退出城門府衙,前往校兵場,練哨習武。

  「他在洛州杜家別府。」李治仍是啜茶,手拿著軍書,看起來像是喃喃自語。

  「信息是從扶桑人那裡探得的,還說得令要滅了褚風的女兒。」李治多斟了一杯茶水後,看著窗外。

  絲毫不在意樑頂上的人,翻身入室。

  「連褚寧也除去?」

  「是。不留活口。」

  李承乾眉頭擰起,微露怒意。

  「大哥。」

  李承乾一愣。

  「心裏沒有天下,是嗎?」

  李承乾輕笑:「沒有。」

  他雙手背在身後,就站在李治跟前。

  「我有。」

  李承乾點點頭,取下腰間玉珮放在桌上。

  「父皇賜毒了?」

  「賜了,也下在茶水裡了。」李治喊上一旅黑騎站在門外。

  他提氣一振,將門窗振開,讓外面的人都看見了李承乾。

  李承乾提起茶杯,一口飲盡。

  「這天下,要給心裡有天下之人,大哥,不行的。」嘴角溢血。

  李治點頭,眼眶微熱:「大哥。我…」

  他鬼迷了心竅,竟想著除去太子奪位,就為了她。

  「你心裡有天下,大哥…信你,信你能將父皇打下的江山發揚,治兒,永別了。」李承乾吐出黑血,身子往後傾倒。

  木門窗啪得一聲,一道青色紗裙晃入,女子甜香味撲鼻,女子旋身單臂接上李承乾。

  「何人?」李治單掌奪人,卻被女子蓮步閃去。

  「褚寧。」不打算多說,扶上李承乾。

  她纖指按上李承乾頸血,舒眉,拉過他的手臂,看了李治一眼,柳眉微擰。

  李治唇片輕動:「走!」

  褚寧蓮步走了兩步後停下,紅唇半啟:「李治,武才人入庵堂後三年,汝方可接她回宮,在此之前,天下仍是天可汗所有,聽懂了嗎?」

  李治一愣,擰眉追了兩步。

  「姑娘!」什麼入庵堂三年!

  武才人乃是後宮才人,為何會…

  再抬頭,人已遠走,罷袖旋身,故作悲痛。

  輕啟薄唇詔告太子服毒身亡之喪訊,黑騎低頭得令,信差爬樑悲喊:「太子喪訊。」

  一傳三里之遙,再傳又是十里之外。

  褚寧聞聲,旋身躍出樑簷,足點外庭白石,再躍便是百呎之遙。

  她雙指按上李承乾的血脈,卻冷眼看他。

  「你這功夫可真神,吐口鮮血來瞅瞅。」

  「哈哈…寧兒,我可是真吐血,也是傷身,怎地被你說成了功夫。」

  林彪多在另一頭的樹梢,只能心急的看著自家主子。

  「掌門,毒可是逼出來了?」

  「他根本沒喝毒。」褚寧看著他滿身黑血,拿出藥瓶,是一顆紅丹。

  她伸手捻上一顆,眼神示意承乾張嘴。

  「褚姑娘,妳喂的是何藥?」林彪問上一句。

  「蛇窟那老頭的仙丹。」李承乾笑著張嘴,吞下。

  他笑得欣喜,還有些欣慰,就見褚寧微微害羞。

  「你得坐我喜堂上的娘親大座,我自然得顧好你。」褚寧別過臉。

  李承乾笑出聲:「這是。晚點,一起接你爹,得跟他說說妳的喜事才行。」

  褚寧看著承乾,嗯了一聲。

  她是不懂得一般人情世故,可這一路上,卻也將李承乾對爹爹的情意看得分明。

  「你和爹爹也一塊入喜堂,也一塊辦了。」說得果決霸氣。

  李承乾聽了大笑,點頭應好:「好好!雙喜臨門!」

  林彪嗆了一口水,噴了一身濕,兩眼睜得老大。

  這九公子教出來的孩子,真的,不是一般!

  ***

  樑上喪訊一傳百里,洛州杜府不過三刻便聞此訊,杜構冷笑,在桌前提筆畫墨。

  「可惜了。」自言自語。

  輕放毫筆,捲起紙上一方,嘴角笑容斂去。

  「閣下是哪派江湖豪傑?」

  「哈!被你發現了!你樂公子也不藏了!」樂笑泉旋身下樑。

  他在樑上藏了三日,身子骨憋得慌,就愁沒處伸展。

  杜構挑眉:「你們爺就派你來奪褚風?」

  「奪?本公子是來接九公子回府的,奪,怕是小人之為。」

  「憑你!」杜構單臂一振毫筆如箭,咻咻咻三聲,就見那毫筆軟毛如針鐵,筆直地往樂笑泉射去。

  樂笑泉旋身避器,可那筆速不一,在他腳點地前,硬是劃破了他胸前的輕緞上衣。

  他低頭,微擰眉,再抬頭又是一副無所謂地輕笑。

  「你這小人,功夫挺不賴的,就是差本公子那麼一些。」手轉又是一掌。

  杜構退步左袖半旋擋去一掌,低頭就見樂笑泉已在身前,再退卻被掌風掃過腹間,腰上掛飾應聲落地。

  他斂下眼,單挑右眉,冷哼一聲。

  「差?」

  兩眼已然露出殺意,飛速湊近樂笑泉,右掌拍向他的胸前,旋身左拳打上樂笑泉腰際。

  樂笑泉悶哼一聲,喉頭湧上血腥,他嗯地一聲,吞下鮮血。

  「你…就這麼點氣力?」單手伏上一旁樑柱,長腿一旋,拉開距離。

  杜構眉宇間毫無變化,見他如見螻蟻,張臂雙掌一旋便想給樂笑泉一個了斷。

  「這點氣力,對付你,足以。」

  左步踏出,卻見樂笑泉冷笑,連鮮血都沒吐上一口,忽覺有詐,右腳躊躇不前,他緩下氣息,細細打量。

  樂笑泉袍下雙腿早已發顫,若不是羽絲擋去了大半,只怕他現在只剩一具冰冷屍體。

  他笑,笑得柔美,溫馴,一個半旋,坐在一旁堂上木椅。

  「小人,就只想學著那些老鼠一般,盡是鑽些小洞,要不就是想偷雞摸狗,用個兩分力,和本公子這武林大俠過招。」單手撐額,閉眼,故作輕鬆。

  腰際間那拳打得紮實,怕是已經傷及內府,讓他再戰是不可能的了。

  杜構盯了他一會兒,真的是好一會兒,一句話也沒說。

  他等。

  耐著性子等。

  「你…動不了了。」說完,單掌一轉,出手狠辣迅速。

  樂笑泉垂死掙扎,雙掌擊出。

  他微微睜眼,卻見到杜構吐血,血濺了自己袍子一身紅。

  「這掌,是為了杜大人。」

  杜構抿唇,腿軟跪地,看向樂笑泉身後。

  他是愣了,卻也笑了,笑得猖狂。

  「被你這…美人騙了,在下,也值了。」

  褚風收起掌風,拿起懷中藥瓶,取出紅丹遞給了樂笑泉,雙指點上脈穴。

  旋身,單手止住杜構再次的出襲。

  「你這掌是想殺了我?還是樂公子?」

  杜構哈哈哈蒂狂笑:「你說呢?軍、師。」

  手臂一轉,攬上褚風腰身,再轉另一手,雙指已掐上褚風喉穴。 

  褚風吐了口氣,單掌出擊,輕鬆解開杜構箝制。

  他微愣,看向杜構。

  「你還沒資格死!」再次出掌,掌風強勁,再揮,便揮去杜構指尖黃粉。

  再次旋身,足點地一躍,雙指使勁點上杜構穴門。

  杜構倒地,哈哈哈地狂笑:「值得了!值得了!我杜構就愛軍師這般善解人意,不枉咱倆這些天的相伴。」

  說地曖昧,眼裡盡是不正經。

  褚風不惱,樂笑泉卻替他出聲。

  「沒帶見你這麼不要臉的!猥褻下流!」樂笑泉扶著腰,硬是踹上他一腳。

  不料杜構就等他這一腳,這一踹一動,他雙掌纏上樂笑泉,出手又是一掌,褚風眼見不對,拉過樂笑泉以身護他。

  沒有預想中的吐血與骨碎之音,褚風聞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笑了,伸手便是一抱。

  「你來了。」小臉貼上熟悉的後背。

  李承乾嗯了一聲,撫上腰間小手。

  他睨視眼前受傷在地的杜構,眼裡滿是不諒解。

  「老師。」語氣是惱、是痛苦。

  杜構一愣,再次冷笑,笑得諷刺:「果然沒死。」

  老師。

  眼裡閃過酸楚,他不後悔奪褚風,絕不!

  李承乾張臂攬上褚風,大掌揉上他的肩骨,想確定身邊人是否安然,直到被小手按上,才有幾分心安。

  「我不會死的,老師,您一向知曉,學生,戀九兒,可比您執著了上百上千回。」將披風一揮,蓋上身旁褚風。

  杜構乾脆躺地仍是狂笑:「殺了我!我讓你殺了我!」

  他眼紅狂怒,瞪著李承乾,又見他護著懷中小人,更是大吼。

  李承乾輕笑:「死?老師,您,沒資格死。」

  他湊上杜構耳邊,輕聲說出和褚風一樣的話語,又在他眼前與褚風默契對視,再回頭,就見杜構發狂雙眸。

  門外小侍喊著杜大人,在門邊說著皇上親臨府院,已在門外百呎。

  褚風一頓,看向承乾:「我們回家?」

  他說得溫柔,帶著情感,小臉乖順的貼在熟悉的肩窩處,眼裡只有身邊的人。

  李承乾順著他的青絲:「好。這次,你可得好好賞我,那地道都接通了。」

  有了褚風,身邊什麼人也容不下眼,一句回家,情感衝上心頭,吻了他的額,掛上笑容。

  杜構仍是怒吼,卻是寂寥萬分:「不准走!軍師是我的!」

  他是執著,這一生他要什麼有什麼,萬事兼具,唯獨褚風!唯獨褚風!

  怒吼一聲,臉紅氣悶,憋了一口血腥,鮮血自嘴角流下,畫出血痕。

  「回家?哈…哈哈哈哈…我給你家啊!不准走!」

  百呎外,李承乾點足於屋簷,聞聲微轉頭,攬緊懷中人兒,一躍過頂,畫過天際。

  足下皇上金馬騎兵方過,他瞄了一眼領頭的父皇,內心一陣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