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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作者:鹿唯      更新:2016-07-08 08:34      字数:0
  第二十六章

  “慕斓兄,怎么了?怕我害你不成?”桐仪看着原地不动的天朗,笑着问。

  天朗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说不怕是假的。

  洪家公子,无所不为,无乐不作,无人不知。

  自己每次和桐仪出游,要么被灌得半死,要么被吓得半死,要么,被恶心的半死。上一次唐二爷过生日,桐仪找了十几个青楼的女子,一齐塞进唐二爷的房间里,一帮兄弟闹了两天两夜才收场,天朗回想起来就想吐。

  现如今……

  像看穿了天朗的心思一样,桐仪哈哈一笑,揽过天朗的肩膀,“哥哥,你想多了,我要是想要你,你不想想,你醉倒在我家多少次了,我要下手,不用等到今天。”

  正说着,左右两边接车的门童已经走过来,莫名的递上两只半张脸的面具,桐仪拿了一只白底青纹的面具来,不由分说的套在天朗的脸上。

  “今天,只是让哥哥开开眼。”桐仪说着,拿起另一张黑底红纹的面具戴上,转身推开梅馆的大门。

  片刻后,等天朗定下神才发现,门里面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宴厅,四下里摆着七八张桌子,正前方一处小小的舞池,舞池两侧的上方,凌翅展开两排二楼包厢,左右的窗上都垂着长长的白纱。时间正当午,惯于夜晚嬉闹的客人都还没来,宴厅里显得清清静静,微风吹动白纱,一股淡淡的花香吹来,反倒显得素净清雅,一点也不像桐仪惯常的玩乐之所。

  正想着,一名年轻男孩走上来领两人落座,男孩穿着素色的长袍,束着发髻,脸上施着淡淡的妆。

  “这是,做什么的地方?”天朗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被桐仪推到舞池便一张桌子前坐下。

  “你肯定喜欢就是了。”桐仪笑着说,叫来男孩,随口交代几份菜品,那男孩低头应了。

  “啊,还有,叫弦官和曲官出来。”

  男孩愣了一下,桐仪不耐烦说:“反正他们上午也是要练曲儿的,出来唱就是了。”

  那男孩低头答应,补问一句:“请问,老爷点什么曲子?”

  桐仪听了,笑着瞄了天朗一眼,“长恨歌。”

  男孩低头应着去了,天朗心说,这是自己平日在花街的青楼最常点的曲子,要说自己除了看书还有什么爱好,恐怕只有音律而已,否则也不会常往花街跑。

  却看桐仪转回头,兴趣盎然的看着自己,“这一次,可要断了你的兴致咯,恐怕以后除却巫山不是云,离了这儿,别的都索然无味咯。”

  天朗还不知其解,那一边的舞台上,已经叮叮当当的走出两个人来。一个坐下来摆正一副琵琶,一个站到舞台当中。和别处青楼里花枝招展的艺伎不同,此时站在舞台上的,是两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只见那两个男孩子浅浅施了个礼,坐着的男孩将手里的琵琶调了调音,接着,猝不及防,流水一般的音符怦然从琴弦上迸发出来,只见那弦官五指随便一轮,便有百般的音色入耳。天朗在全京城听了诸多的艺伎高人,说实话,竟没有一人的指艺敌得上眼前这个清瘦的孩子。

  正震惊着,忽然间那里一个音调挑起,像一团银丝高高抛到半空中,转了几个弯,直直的落在一汪泉水里,叮叮当当的响起波澜一片。刚才那弹弦的孩子,已经让天朗叹为观止,可一听了这曲官的嗓子,天朗彻彻底底的折服在地,从没想过,世人能唱出这样的音色。

  且和平常青楼女子的嗓音不同,这声音里婉转中带着一丝男人的浑厚,像一杯淡酒一样,温顺却隐含着一丝动人的力量,让天朗完完全全的将魂魄交了出去。

  半晌,直待一曲终了,天朗才懵懵然转回头来,这才发现一桌酒菜早已摆好,桐仪正兴致盎然的看着自己。

  “失礼了,冷落了贤弟。”天朗连忙掩盖尴尬,却被桐仪笑着倒上一杯酒。

  “怎样?以后得意楼的曲,恐怕再也听不下去了吧。”

  天朗无言以对,这时,那边两个已经换了些散漫的曲调,天朗一边听着,一边和桐仪推杯换盏起来,却暗自惊奇,自己的心思全然在曲子上,酒菜皆食不知味,不由得感叹,古人听音,三月不知肉味,可不欺也。

  酒过三巡,天朗拱手向桐仪道谢,“多亏贤弟,带来这般藏龙卧虎的地方,不然今生也听不到这般的音律。”心里想着,如果只是如此,倒也放心了,赶快请辞,回家照顾狼烟才是。

  可桐仪笑眯眯的听了,竟哈哈一笑,狡酷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慕斓兄,这儿的精彩,可不止这一点哦。”说着抬手召唤伺局的男孩过来。“我要到楼上去,帮我准备上。”

  男孩毫不怠慢,低头应下。忽然间,天朗不经意的抬头,只见二楼包厢里,一个白衣服的人,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见自己抬头,忙得向后一闪,消失在视线里。

  还不待疑问,桐仪已经站起身来,将自己拉上侧旁的楼梯。楼上又是什么地方?看着桐仪翘起的嘴角,天朗心中慢慢的忐忑。

  “这里,才是真正作乐的地方。”桐仪引着天朗走上二楼,一条长长的走廊,左右两边皆是垂着纱帘的房间,一股厚重的熏香,让人头脑混沌。

  这时,另一个男孩忽然走上前来,拦住两人的去路,躬身施礼说:“二位爷,请这边走,九哥有请。”

  “喝!”桐仪惊奇的感叹一声,“他也肯出来?”说完转头看了天朗一眼。“更好,慕斓兄,今天可是有好看的了。”

  说完推着天朗,熟门熟路的走进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

  “慕斓兄,随便坐。”

  只见不大的一处小房间,竟没有桌椅,只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和毛皮,随意的丢着几只靠枕,靠墙的另一边,挂着一副厚不透光的帐子。

  桐仪大咧咧走过去,随意的坐在地上,天朗无奈,只得效仿,坐下去便陷在一堆垫子里,温暖柔软的毛皮,让天朗有种错觉,这房屋里就是一张大床。

  桐仪随手拿起地上摆着的自斟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尝了一口便惊叹一声,又倒了一杯塞给天朗。“这个酒也拿出来了,慕斓兄可是贵客的待遇啊,平时我想喝他都不肯拿出来,你可要多喝几杯。”天朗尝了一口,只觉得酒里一股花香,酒性不烈却缠绵,幽幽的透进五脏六腑里。

  就在这时,忽然听帘子后面,响起一个声音,从容中带着一点沙哑:“今日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谨以一曲相待。”

  接着乐声一响,一个男子的声音,悠悠然的唱起来。天朗听了一惊,这声音肯定就是刚刚,外面唱长恨歌的曲官,可这一次,唱的却是一只散漫的小调,一个女子思念在外征战的丈夫,散漫里缓缓的一丝忧伤。

  天朗看看桐仪,想问,“这上楼来,也是听曲吗?”

  桐仪看穿了天朗的心思一般,笑着说:“别急,好看的,在后面。”

  与此同时,帘子后面,忽然间又一个声音加进来,同样婉转动人,只是音质里带着一点点沙哑,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反复唱着女子回想起当年如何和情人厮守的段落。百般缠绵,万般恩爱,天朗听着,不知怎的,喝下去的酒在身体里愈发缠绵,加之身边柔软温暖的毛皮,不知为何,内里一股暗暗的燥热翻腾起来,下身令人羞耻的隐隐胀痛,天朗忙换了个姿势,抵挡股间的不堪。

  渐渐的,帘子那边,不知为何,那个年轻曲官的声调渐渐乱了起来,忽高忽低,伴着凌乱的喘息。

  这是怎么回事?天朗疑惑的看着桐仪,桐仪只挑起嘴角,忽然间帘子后面拔高的一声呻印,这简直像是,天朗的脸腾的红起来。

  桐仪笑着起身,一把扯开帘布,“还遮遮挡挡个什么?”瞬间帘布后的场景让天朗目瞪口呆,只见刚刚唱歌的曲官,正面朝着他们二人,一丝~不挂的跪坐在另一个人的腿上。身后绕来两只手,一只手捻在左胸粉红的ru~尖上,另一只手握住少年高高翘起的xing~器轻轻揉动着。曲官一边按耐不住的扭动着腰身,一边闭着眼勉强的维持歌唱的曲调。白嫩的肌肤浮着一层细细的汗水,散发出诱人的体香。

  曲官的身后,半躺着一个男人,坦着上身,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乌黑垂地的长发,和女人一样妩媚的五官,流转的眼角下,落着一颗小小的泪痣。

  天朗猛然想起,这是那一夜,自己在巷子后面救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