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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逢君未嫁时
作者:湮言芫鄢      更新:2016-01-30 22:32      字数:0
  再来到这小院的唐古镆全然不似上回那般自如——他负伤在身,来时还是由两个下阶的士兵抬进院子的——彼时的他尚处于昏迷状态。

  “陌老板,唐上校暂且托付于您了,叨扰了。”送他来的还有78旅的政委,一并带来的还有他这次的“货”。

  “好说,鄙人与唐上校是旧识故友,照顾他义不容辞,政委阁下还请放心。”陌铘浅浅点头,“前线战乱,鄙人便不请三位多留了,

  一路走好。”

  ——陌铘竟不知做何反应,他这回受伤不是在战场,而是地下盗墓时让墓里的沼毒所伤!!!

  “贵军竟如此缺那阿堵物么!”陌铘揉了揉因守了他一夜有些泛红的眼睛,见他醒了,偏不肯去休息,一边叫漓生端了药来,一边却还要这样

  的问题,“便是真缺银子,这一回的货,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唐时锦枕罢了!只怕还不如上回那个锦囊值钱呢。”

  “又来叨扰陌老板了。”唐古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真是抱歉啊。”

  “谁稀罕你这一句抱歉!”气他回避自己的问题,陌铘恼道,转身便出了房门。

  “上校阁下,我们老板一向说话如此,您多担待,他是担心你呢。”林漓生一早起来熬了两个时辰的药进了来,边替自家老板讲好话边扶起唐古镆

  喝药,您安心在这里将养着。”

  “有劳了,”唐古镆点头略行了个礼,他不过上回回去后在政委的旁敲侧击下随口解释了句他与这银川銮金阁的陌老板是旧识,总是不能供出汉卿

  将军的啊!哪知政委竟放心上了。部队南迁,偏他又此时受这样的伤,带得早些年的旧疾也勾出来了,队伍里没有治他这伤的医生,便送他来此么?

  听他那口气,只怕连他那件拼命带出来的东西,也一并交给他了吧。

  要说,那样东西也的确不值什么,只不过在那墓里遇见“她”呵。

  “唐古镆!”陌铘“呯”的冲进他的房间,脸上愠怒。

  “老板!上校阁下禁不起您这样闹腾,”刚伺候完唐古镆喝药的林漓生道。

  “漓生你先出去,”陌铘也不与他分辨,“我自有分寸。”

  “分寸?”林漓生反问一句,却在陌铘的少有的严厉眼神下收拾东西退了出去。

  陌铘看着床上病歪歪的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说你怎么为了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这样拼命原来是在里头,遇见‘她’了。”

  “我本意,是不带她来你这里的。”唐古镆闭了闭眼,显得有些疲倦。陌铘这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他八字又极轻,若不是有个漓生替他镇着,

  只怕他这里还要生出更多是非。如今又来了这么个怨气极深的,难保不会伤他。

  “既然来了,也只有让她呆着了,若不然你一个人带着她,上哪里去寻那人。随便卖了,她亦会寻回来,倒不如带来我这里,反而安全,

  且我这里有那位隋朝侯氏夫人帮忙,她也乱来不得。”陌铘捏了捏眉心,“只是你却不早说,你这病多半也是因她而起的吧!何故不遣人来我这里,我也好

  叫漓生去接了你回来啊!”他原是恼他带了那样一个阴气极盛的东西在身边防着他养病却还不告予他知。

  呵,唐古镆勾了勾嘴角,这人果如林管家所言,只是担心他呵。他难道忘了么——他来时尚还昏迷不醒,如何通知他?

  “罢了,你安心将养着吧,我来想法子来人。”陌铘上前替他捻了捻被角,“天气越发冷了,你若不适,自管说出来!好歹,我们还是旧识呢!”本是正经

  怕他有事又藏着掖着不肯说才嘱咐了一句,偏到后来便揶揄起这人了。

  “啊那个是因为”

  “我知道”陌铘打断他的话,“若把汉卿将军供出来了,于我们仨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放心罢。”

  是夜,因病早睡的唐古镆突的睁开眼,便见床尾立着一个人影,他哑着嗓子道,“高阳公主”

  “公主是聪明人,怎还缠着上校阁下呢,他这一病,若长久不愈,于您无益呵。”陌铘以掌抵门,在房外轻言。

  “陌铘!”榻上的唐古镆眼眸半竖竟急得挣扎着要起身。

  “你这呆子!躺好罢!”似乎是知道他的动作,陌铘嗔道,“公主这样急性子可不好,我既然收下了您这玉枕,自会替您找人。您这样急切吓坏了那人了怎

  么办?您现在这模样,我怕他会不认得您呢。”

  那人影似听进了陌铘的话,渐渐隐去了身影。

  门外的陌铘亦点点头离去——此时月已偏西,他的影子印在房门上,房里的人自会看见。

  “公主的名讳是哪两个字?”侯氏步入阳光照不到的廊下,随那个女子一同坐在围栏上。

  “你!”漂亮女子瞪大了眼,竟不敢相信着院里还有个同自己一样的魂魄。

  “妾身隋朝侯氏。”她轻笑,“与公主略有不同,是被迫留于世间,巧让陌先生收留了。”

  “我的名讳啊,叫做高阳。”高阳抬头半眯眼看向天上的太阳,“难道冬日里还有这样好的日头呢。”

  “诶?高阳公主?那不是唐时太宗皇帝最宠爱的十七公主么?”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的林漓生插话进来。

  “林公子真是好记性呢。”侯氏笑道。

  “什么太宗皇帝最宠的十七女!!他哪里宠我了!若宠我,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她怒道,头上的金步摇震得叮当响。

  “他做了什么事啊?”漓生反身好奇的问侯氏。

  “他杀了我最爱的男人!!”那女子咬牙道,身上的衣裳也因怒气飞舞着,“他以这世间最耻辱的方式杀了他!!!”

  “公主,平静些,”侯氏拉住高阳的手,温和的看着她,“千年过去了,你心中所恨已逝,你是为了你心中所爱才留于世间,怎可让恨蒙蔽了去,若让他瞧见

  会害怕的啊。”侯氏替她理了理衣裳,“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您也要为他好好的保留才好啊。”

  “是么?”高阳眼眸迷茫,“夫人,我害怕我再也找不到他。”

  “不会的,公主你要相信陌先生,他会替你寻到他的。”侯氏宽慰她道,“是吧,林公子。”

  “啊、啊、啊、夫人这样为鄙人许诺,鄙人若做不到怎么办?”陌铘踱着步子,也步入了回廊,“前儿湘西一带有人带了消息过来,有个和尚,一路寻了个

  古物往北方来了。”

  “是他么?!”她眼眸一亮,几欲上前抓住陌铘的衣袖。

  “公主安心,若是他,鄙人定会请他来一趟。”陌铘轻言,“您只管在我这里等着。不过,鄙人倒还有个请求”

  “先生请讲”

  “劳烦公主,二楼那间客厢,请不要再靠近了。”陌铘正色道,言语间颇为严肃。

  “我知道了。”

  从湘西而来的僧人没等银川化雪就出现在了銮金阁的厅堂之上。陌铘眼见他虽是风尘仆仆,衣着简陋却卓尔不凡。

  “早就听闻陌老板这里收尽天下古器,贫僧特来一求。”坐下的和尚这样说着,行坐之间严律自身,可言行间却颇为着急。倒与传说中的平和静缓略有出入。

  “哦?鄙人倒不知哪里帮得上大师?”陌铘心有疑惑,右指略屈,似无意搬敲了敲着急身边那张雕花楠木桌子。

  “陌老板这里,有那个唐时的金镶玉锦枕罢?”他急声道,“便割爱予贫僧,可否?”

  “唉呀呀呀,原来大师说的事它,那样东西是鄙人早年间收的,不如大师先回宿处歇歇脚,明日再来,容鄙人去找找这样东西?”陌铘似恍然大悟,打着哈哈

  端起茶暗示送客。

  “那就有劳陌老板了。”他此时也不纠缠,却在离去时与送他出门的漓生东拉西扯的想套些话出来。

  ——早从自家老板右指略屈敲桌子的动作里得到暗示此人不可信的漓生自然也是全力应付他,没让他得出亦点好处。

  “陌先生!为何要如此!?”高阳冲进大厅。

  “为何?公主,这样急做什么?”陌铘轻笑,言语神色间竟有些往常绝无的轻谩。

  “陌铘,你!”

  “公主且慢。”侯氏拦住激动的药上前对陌铘不利的高阳,又转向陌铘,“先生素来连妾身也是以礼相待的,今日事怎么了?”

  “他,是公主你要找的?”陌铘以左手着支头,轻问,语气有些恍惚。

  “先生是在怀疑?”侯氏依旧拉着高阳,脑子迅速反应过来。

  “如公主所言,他卓尔不凡,比起僧人他更像个谦谦君子,总那样不急不缓,从不与人起争执。那今日,他就太急了——眼眸之中皆是急不可待。”陌铘道,

  “公主,你可确定了?”

  “我们千年不见,他若真在这世间寻我,自然着急。”她高声道,那些为见而按捺的不满此刻统统发泄了出来。

  “那么,再待一日吧,公主,我们为你饯行,明日你便与他去了吧。”陌铘放弃劝说她——既然她坚持,便由她去吧。他的性子一向如此,从不为什么人坚持

  什么。

  “那么,多谢了。”尚在气头上的高阳也不给他好脸色,僵硬的道了声谢便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这样好吗?”侯氏没有追上去,而是向陌铘问道。

  “夫人不必担心。”

  那僧人终于得到了那个寄着高阳魂魄的玉枕,“有劳了。”他从漓生手上接过玉枕,看也不看就将契纸签了,一面还送出一张七百大洋的票据,“还请管家

  先生代我向莫来办道谢。”

  “好说,”漓生接过票据,一面送客,“小店便不多留大师了,一路走好。”一面还悄悄在这僧人身上施了个追踪的灵索。

  与此同时,陌铘却半倚在唐古镆的病榻边,与他又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高阳与那人走了。”

  “有劳陌老板了。”

  “其实上校阁下也怀疑那人吧。”

  “可她若执意如此,你我皆拦不住啊。”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对你不利么”

  “有陌老板在,唐某人这条命,只怕没人拿得去啊。”

  “你还真是信任我啊,”陌铘轻笑,“便看在汉卿将军的份上,再保你一回罢。”陌铘起身,“那么,上校阁下等我好消息吧。”

  “多谢,自请小心。”

  【陌先生,请你阻止高阳。】那个虚无无形的人从冥府而来,以唐古镆的性命“请求”他救高阳。

  呵,其实他便不来,他也要去找回她——今早他与唐古镆聊起才知,那僧人不单是假冒辨机这样简单,他竟是近来众党相争通缉的卖国贼人。早先在那墓里,正是

  他暗算上校阁下才使他如今躺在病榻上,想来,他急着要高阳只怕也是要算计唐古镆罢。

  只是,“大师这样着急,我竟不知他要对公主做什么,让您不惜耗了大量灵力来凡间走一遭。”

  【他要做的事,亦是对唐上校不利,陌先生总不会放着自己的客人让那人算计毒害了去罢。】

  “呵,”陌铘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取了把青绸伞撑开,“大师请随我来罢。”他是擅自出了冥府来凡世,所以无形,受不得光。“漓生,照顾好上校阁下。”

  ——“是”

  ——【多谢】

  陌铘顺着漓生的追踪灵索一路寻向城外的城隍庙,这处早因这些年的战乱变得残破不堪,杂草丛生。

  “陌老板还是寻来了么?可是,高阳公主已经喝了我的血符,回您的銮金阁去了呵。”他见陌铘寻了来也着急,甚至略有得意。“恐怕等您回去,也晚了。”

  “是么?大师是太不了解我銮金阁里的人物了啊!”陌铘亦笑,也不去理会那个连青绸伞也不带便风一般冲了出去的无形之人,“小店里的管家漓生,可是捉恶灵的

  阴阳师啊”不过是往日的几位夫人都未曾有伤人之心,所以漓生才莫可奈何,无法动手啊。

  他一怔,看这模样,定是不知道这古董商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大师,若告诉鄙人,是谁指使您这么做的,或者,鄙人可以

  “你竟躲在此处!!”陌铘身后突的响起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要说的话,“陌老板怎么也在这里?”那人认出了陌铘,颇为惊讶。

  “政委阁下?”陌铘暗自纳罕,“您不是随部队南迁去了么?”

  “本是该如此,可送唐上校来银川时还接了旅长下的一个任务,听说这恶僧来了银川一带,旅长要在下务必捉了他回军里。这恶僧几次坏我们计划,旅长颇为恼怒。”

  “既是如此,政委阁下带了他去交任务罢,鄙人便先行告辞了。”陌铘略行了个礼便先离开了。

  他的銮金阁出了好大的乱子——高阳公主在那回廊下的一缕阳光下灰飞烟灭消散而去——那一处是步向二楼楼梯的回廊,漓生早先便在那里施了他最得意的“魂归”

  她自也是逃不过。

  ——那位擅自从冥府而来的辨机大师却并没有因未曾撑伞让阳光照了去,想来,冥府的那位君王是在他身上施了法的罢。【呵,终究命数已定,我偏不听信冥君的话。】

  那人喃喃道

  陌铘看不见他的神情,可在他想来,这也未必就是坏事,她已不能转世投胎,他也已是冥君的判官,终究哪怕是魂魄他们也无法相伴,倒不如就这样了罢。

  【这么多年了,我依旧还记得,初见她的模样】他讲起了千年前的往事,

  那时,她已嫁做房玄龄次子房遗爱为妻,可她并不快乐。他在见她第一眼便知道——她不快乐。

  而后,她便也看见了他,她掀开马车的窗帘子,频频回头看他。他以为她眼中的他脏乱不堪,却不知道,她只这一面便将心落在了他的身上。她眼中的他即便衣着仆仆也掩盖

  不了他身上那与她粗鲁的丈夫不同的谦雅——如她后来与陌铘说的那样,比起僧人他更像一个谦谦君子。她心想,这个人,他若爱上她,定不与她的身份有关系,定不会因为她的

  身份而迁就于她。这人,定是个坦荡荡的君子,绝不同于她那个屈服于她公主身份下的丈夫。

  那时,他暂居弘福寺,与从天竺取经回来的玄奘大师习经。

  那一日,他总定不下心来。

  “辨机,你情动矣。”玄奘大师一语道破。

  可即便情动,他又能如何?且不说他这游僧的身份与她公主的身份相差几许;不说她眼中怎么看他,只一条便够拦住他们了——她已嫁做人妇了呵。

  他未曾料到

  她来弘福寺拜佛,并请了他去她暂居的东厢房。

  ——我听玄奘大师说,辨机师父对真经颇有自得,不如请师父同我讲一讲罢。她与他隔着软帘,这样道。

  她开始常常来弘福寺祈福小住,请他一同讲经论道。

  这样很好,他想,他不只可以暗自为她祈福求平安,也可这样时时见到她,与她对言。他很满足现状。

  不知是哪里出了错,竟让这女子不顾身份在厢房内向他吐出了心声,美好得连一向稳重自持的他亦不去想后果,飞蛾扑火般与她表明心迹。

  他小心翼翼的恋着,害怕她丈夫疑心她,每每她来了总要劝她早些回去。其实她的丈夫早就知晓此事,却为她一概隐瞒了下来——因为她不止一次的进宫为他求官和赏他美丽的

  婢女。

  “高阳,你频繁来此于你不利。”他总这样严肃的劝她,其实若不是心中有鬼哪里用这样担心——这是弘福寺呵,谁能料到太宗皇帝最宠爱的十七公主会爱上这里的僧人。人人都

  只以为公主来此为国为家祈福,都说这位公主倒不同于其他跋扈的公主,反倒难得的“宜室宜家”。

  他们认真而静宜的相爱着,除却那个为她们掩护的房遗爱和她一个贴身的婢女绿儿再无人知晓此事。

  偏偏这样的静宜坏在了一个偷儿手上。

  那日她从宫里出来,便兴冲冲的令绿儿送去给辨机。这样东西便是后来她寄身的那个金镶玉锦枕。据说这从西域贡来的锦枕可以安息凝神,是个难得的好东西,她便特意向父皇讨了

  来要送给辨机——他近些日子为了研习那些经文颇费脑子。

  叫他怎敢放在床榻上,这上头可有皇宫御用的红字印章。他反手便锁进了柜子里。

  不过几日便让那偷儿窃了去,若单是窃了去便也罢了,偏这偷儿却让那夜巡夜的捕快捉了去,京中府衙里审讯的官员几乎没费什么事就从那偷儿口中得知,这罕见的印了皇家御印的

  西域锦枕是从弘福寺的游僧辨机处盗了来。

  事关皇家内院,这官员不敢怠慢,亦不敢擅做决定,便向宫里递了折子。

  太宗皇帝颇为震怒!!这是他最宠爱的十七女向他要了去说是要送给自己枕边人的,如何落入这僧人之手?定是他或抢或盗了去。他一面处决了那偷儿,一边捉了那僧人来并下令腰斩。

  高阳赶到时辨机已被绑上行刑台。

  ——此物是我送给他的!!父皇,我的枕边人便是他!!她心中一急便不顾后果的嚷了出来。

  【后来的史书记载,太宗皇帝因自己素来喜欢的十七女竟做出如此丑事,一边处决了那僧人,一边因念及多年的父女之情,只是让她回了房府,下令不许她在进宫觐见。可她却做出那

  样的傻事】他气力几乎全无,往事如风呵,他们从前是好是坏,也都只有如此了。

  “史书记载 ,永徽四年高阳公主因谋反罪赐自尽不得陪葬昭陵。”

  ————————恨不逢君未嫁时完.

  “恨不逢君未嫁时”这一句出自唐时张籍的《节妇吟》 原诗用“恨不逢君未嫁时”来惋惜所思慕的异性的已婚-相逢恨晚也。

  和第一章“莫怨东风当自嗟”一样,这句原诗也不是诉说高阳公主的诗句,不过在我看来,高阳和辨机尤其是辨机心里应该有很

  强烈的这样的想法,“恨不逢君未嫁时”,若在嫁前你我相识相知,那么,我们应该不会这么不幸,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为后世人

  所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