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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应被东风误,为遣罗敷嫁使君
作者:湮言芫鄢      更新:2016-01-30 22:34      字数:0
  “唐上校,我们老板就拜托您费心照顾了。”林漓生递上连夜收拾出来的包裹,向唐古镆道,一面也还不忘叮嘱自家老板,“老板你乖乖吃药,别给唐上校添麻烦。”

  “知道啦知道啦!”陌铘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随口应付道,随即又向一边的侯氏道,“夫人,鄙人不在店里,这些时日多仰仗您了。”

  “抹先生放心。”

  “那就有劳唐上校了。”林漓生不理自家老板,只是又向唐古镆道了声扰。

  “无妨。”

  要说陌铘这回为什么要出这趟远门,原因不过是昨儿听了消息说扬州的富甲童家拿出了龚鼎孳的《佳人倚栏图》,其实这样东西的年岁并不长久,依陌铘的喜好也是不大看得上这位“三朝”

  受官的“江左三大家”之一的,不过是画中的佳人却是当年秦淮八妓中与柳如是并称“眉兄柳弟”的顾眉顾横波,才引得他往扬州跑一趟的。 恰是天气好转,他的旧疾也调养好了一二分,更

  兼这时往扬州的路上还算安稳,又有唐古镆作陪,漓生便放了他出门。

  “要说这回往扬州童家去的人,只怕多数是因为那画是龚鼎孳的手笔。”陌铘随着唐古镆在马车车辙处坐下。

  “陌铘,进去坐。”那人却对他说的横波夫人兴趣不大,而是更担心他刚好转的身体会应风受凉。

  “哪里就这样娇贵了!”陌铘笑道,偏也不听他的话,“劳上校阁下驾车就算了,难道还独鄙人一个人享受么?”

  “何妨。”这个时日,即便他们走的这段路程安稳却也是找不到会出这么远的车夫的了,便只有由唐古镆亲自驾车了,他略略倾身,“你便不进去,也多披件衣裳罢。”说罢扔了件披风到

  陌铘身上。

  “多谢上校阁下。”

  “古镆。”

  “唔……说起来也是呢,出门在外,鄙人就不恭了。”陌铘略略一怔便反应了过来,他们出门在外,如今战乱,他开口闭口的“上校阁下”只怕会给他们带来些许麻烦。“其实,这回出来,

  一直不曾和你说起——虽说我素来敬佩那位横波夫人,但真正让我出这趟远门的,是童家老七写了信请我过去,替他看看那件画。”

  “哦?”

  “也不知他怎么就怀疑起来——要说依他的眼力哪里有‘怀疑’这两个字。”陌铘说着说着竟喃喃自语了起来,有些不安的皱起了眉,“他也只在信里说起,他们家这件《佳人倚栏图》,

  似乎不妥,究竟如何却不曾细说。”

  “想来与性命无忧,不然,怎会到这个节骨眼上还叫你。你且宽心,等我们到了也就知道了。”唐古镆宽慰道。

  “恩。”

  唐古镆因陌铘担心童家日夜兼程,不过几日便到了扬州童家。

  “阿陌,你来了。”童七白任陌铘挽上他的手,只是笑,“阿陌,你不介绍一下?”

  “啊啊啊,一见到老朋友便忘了,上校阁下唔!古镆别见怪,小七,这位便是国民党78旅的唐古镆唐上校,你也随我叫他古镆罢。古镆不介意吧?这是童家老七童七白,古镆也可以唤他小七

  我与小七是从小的玩伴呢~”

  “失敬。”

  “久仰,唐先生还请进屋罢。想来这几日唐先生风尘辛苦了——我没料到阿陌你带了唐先生来,一时也不曾收拾屋子,让唐先生与你一屋,可妨?”童七白边说边略带歉意与示意的看了唐古镆

  一眼。

  “想来自是不妨,”陌铘也看向唐古镆,“古镆你近日多劳心了,去休息如何?”陌铘轻车熟路的带着唐古镆步向童家后院自己从前常住的客房,“我先同小七去看看那件《佳人倚栏图》”

  “好,你自己小心。”唐古镆叮嘱了一句。方才童七白看他那一眼他自是明白了——童七白的确不曾料到陌铘会带他一同来,可堂堂江南童家哪会连间多余的客房也没有?不过是想来童家这件

  事有些棘手,诸事繁琐,陌铘又是个不安分的,请他帮忙照料照料陌铘多费些心罢了——纵这童七白不暗示,唐古镆也自会保陌铘万全的。

  “小七你说这画不妥,在何处?”陌铘以指腹触上那幅花,“我看这古印,纸质,墨色都是那个时候的,应当错不了。”

  “阿陌你只说这材料等等,何不来说说这画的笔法。”童七白立于他身后道,“阿陌想必你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吧?”

  “唔。”陌铘眯了眯眼,道:“其实小七你也是看出来了的,这画儿的笔法不像那位江左大家,反倒像那年我们在姨夫书房里看到那张《执扇图》——我记得那张画的落款是龚氏童卿。

  你可记得,那位江左大家的正室夫人,姓童。”

  “阿陌你以为这幅作品也是那位龚氏童夫人的?”

  “呵,别人不知晓,难道你还不清楚么!小七你对古画的造诣可远在我之上,又何须我这满身铜臭的商人来替你证实——小七你不敢信么?”陌铘压低了声量,向童七白道。

  “叫我如何敢信!老天!阿陌,过两天这张画就要出展拍卖了,如今却说不是龚鼎孳的真迹,后日来的哪一个不是在古玩界侵染多年的,哪怕是一时看不出来,难道买回去后细细观摩还有看不出

  的么?”想来此事确实是严重看,连素心对什么都懒散的童七白竟也显得急了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童家的商誉一向是好的,若真出了事,只怕”

  “小七,姨夫可知道?”陌铘问道,“三哥和六哥呢?”

  “这画儿是前些日子我同两位哥哥一同从库里取出来的,还不曾让爹看,他尚不知。”

  “小七,这画是在你家库里存了多年的,若不是这回你们童家放出消息来了哪里会有人知道?如果不是一开始这画就是假的,只怕,就是家里出内贼了”陌铘看向童七白,“大哥参军多年,二哥

  向来不参与家里商事,四哥是只闲云野鹤,五哥只知道在百花楼养花,唯有你和三哥六哥在商事上出力颇多”

  “我倒宁肯相信是我自己做的”童七白扶额,“陌铘你自小在咱们家多年,我们兄弟的性情你也清楚,怎会做出此事!”

  “小七!你既这样相信家里兄弟,那么,这问题只怕出在画上,只怕它原本就是张伪图!一张那个时候的伪图,且是龚鼎孳极为亲近的人伪的。恐怕也不仅仅是伪作这样简单”陌铘盯这那张画,颇有疑惑,

  “小七,我不曾见过那张原画,你可见过?我总以为这画中女子其实不是那位横波夫人小七,这次出展的计划是家里谁提出来的?”

  “呵,铘儿的眼光总还是那么尖呢。”两人身后突然插进了一个有些苍柔的声音,陌铘回头——那人正是童家夫人,童家七位少爷的娘。

  虽是个年近六十的妇人,不过却还是端庄温柔,与多年来陌铘记忆力的模样竟并无大的差别,“张画也叫《佳人倚栏图》,但实在是原笔作者是那位顾夫人呢,画中的人则是那位正室童夫人。”

  “欸?”陌铘与童七白都是一怔,竟不曾料到这一层。

  “这画迷惑你们之处,只怕是虽有落款,却无年鉴名氏罢。”童夫人笑道,“这画是崇祯十六年画的,那时顾横波已经嫁入龚家,她与正室童夫人甚好,老爷书房里从前挂的《执扇图》其实画的才是

  顾横波,那是她过世多年以后,童夫人仿了她的手笔来纪念她的——从前她们在在一处做伴时顾横波曾手把手教过童夫人做画识字。”

  “娘,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童七白不禁问道,“这样长久的事了,又无考据,您是怎么知晓的?”

  童夫人笑了笑,递给儿子一封信件,“我也不知这信件怎么出现在我的妆奁里了。”说罢,童夫人便离去了。孳

  “简单来说,若是真的,那么,就是那个龚氏童夫人向小姨托信,叫我帮她寻横波夫人转世。”陌铘将事件原委眉目与唐古镆说了,“你看,我竟这样出名,鬼鬼神神的都来找我寻人。”

  “若她在童家,想知道你要来的消息想来也不难,”唐古镆接过信,草草看了个大致,“你如今要到哪里去寻人?一点头绪也没有就算了,时间还这么紧。”

  “找不找得到我也只有尽力了,若尽了力气,想来她也不会太为难我们罢啊。”陌铘无奈道,“不若,你陪我去趟童家藏书楼罢,童家族谱在那里或许那里可以得来消息。”

  “这样去看童家族谱”

  “无妨,小时候我与小七最爱去看看那个,这么些年也没人说过,再说族谱里也没什么大秘密。”陌铘道,“我是记得,童家族谱里连外嫁出去的女儿也会记一笔的,同她的夫家一块记一笔,或许我们可以

  找到点线索。”

  “这倒与旁的人家大不相同。”

  “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哥说从祖上就这么传着记下来了。”

  “似乎我到童家来,也只见了七公子。”

  “这是自然,你才来一日,在童家商事上帮忙的三哥六哥在忙商事,大哥参军久未归家——他是你们七十二师的师长。二哥虽一直在家,不过他少时患了眼疾,如今只在藏书楼,不常出来。

  四哥云游在外,五哥在百花楼养花。”陌铘向他一一介绍童家七位公子。言语间便已到了童家藏书楼。

  “是阿陌来么。”藏书阁二楼是童二白的起居之所,卧房之外是个凉亭,而说话的人,正在那凉亭里纳凉,远远望去便知他目不能视,可尽管如此,却不会让人对他有怜悯之心。

  “二哥的听力还是这样好,我这么久没来过了,却还是让你听出来了。”陌铘笑道,微微提高了声音,“二哥,我来看看族谱,如今放在哪里了?”

  “第十九排柜子第七格左起第八本。”童二白抿了口茶,方道,“阿陌你还带谁来了?”

  “是个朋友,等我拿了书再向二哥介绍。”言罢陌铘拉了唐古镆进了房子,按童二白所说寻那本记忆力厚大的童家族谱去了。“二哥虽目不能视,不过记性却很好。”陌铘轻易便寻到了那本书

  “所以二哥说在这里,就定然在这里!”

  “如今还有木刻竹简么?”唐古镆拿起放在一边的一卷竹简问道,“是新的,不像古物。”

  “那是五哥替二哥刻的吧。”陌铘看了眼答道,“平日二哥的书是放在屋子西南角的,怎么在这里了?”

  “可找到了?”童二白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

  “找到了。”陌铘几步上前搀住童二白,“二哥,这是唐古镆唐上校,和大哥是同僚。”

  “叨扰了。”唐古镆向那人道。

  “哪里,唐先生请上来坐罢。”说完,又向陌铘道,“阿陌,出门在外忌点口,别这么沉不住气就说起唐先生的官衔。”

  “是是是,二哥又不是外人,何必这样藏着掖着。”陌铘应道,“对了,二哥,小七找过族谱?”

  “是,你们这些日子都来找它做什么?”童二白问,“家里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陌铘随口道,看向朱栏之处,那里几朵牡丹开得真艳,煞是好看。“看来,今年五哥也回来过了?”

  “除了老大,今年连你都是回来过了的,前儿老四从庐山回来,给我带了云雾茶,这会子他只怕还在老五那里。”童二白扶着桌子坐下,替两人斟了茶,“唐先生,请坐罢,随意些。”说罢推过

  一盏茶至在他对面坐下的唐古镆跟前。

  “多谢”

  “阿陌,家里终究是出了什么事。”童二白转向陌铘,一副非知道不可的模样。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我和小七都想了解一下那位江左三大家之一的龚鼎孳的正室夫人童氏的平生,想来我们都是想到那位童夫人从前是童家的女儿,只怕在族谱里有记录,这样看来,小七是无功而返了。”

  “我却不知他是为这事来的。这位童夫人她虽姓童,名字却不在族谱之内,因为她不过是童家偏支一家收养的女儿,后来这家生了个儿子恰好她嫁去京中龚家——你也知道,族谱里外嫁的女子虽有记录却都是

  依附于夫家记录,还来不及把龚家资料替来本家他们一家就上京去了,便只有作罢了。”童二白缓缓说起这段历史。

  “二哥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想来二哥必也是知道那位童夫人的平生的罢。”陌铘端起茶杯,坐在童二白身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早年家里的老仆人跟我讲过一回,你要听,我便说与你听罢。”

  ————龚鼎孳和顾横波的轶事自然是传遍大江南北,从下聘到娶亲还有多年来的相濡以沫都是后人所津津乐道的。

  然而龚家的深闺大院中却还有一位早年间龚家尚未发达是定亲娶的正室夫人,她一直居住在龚鼎孳留在京中的宅子里,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闺阁女子,没什么特长,亦不懂怎么抓住丈夫的心。想来也正是她这样安

  稳而逸静的生活着,所以龚鼎孳虽不爱这正室,却与她相敬如宾的生活一起了四年,哪怕后来龚鼎孳欲娶顾横波也是向她说了一句的,她素来是个宽厚的,亦知丈夫心之所属自无不允。

  崇祯十六年,龚鼎孳把暂居金陵的顾横波接来京中宅子,与这位童夫人安置在一处。两位夫人相处得极好,顾横波是有名的才女,童夫人少时却不曾学过笔墨,顾横波在闲暇时便手把手啦教这位姐姐作画习字。

  这童夫人虽开蒙得晚,悟性却颇高,是以不过几月笔下的兰花便直逼顾横波,连龚鼎孳去看时都几乎让蒙了过去。

  那些时日,两位夫人在深院中画画题诗聊以相慰。或常常画了画,由童夫人仿顾横波的字题了年鉴,又由顾横波拿去给龚鼎孳看,以致后世留下许多与顾横波相似的手笔,一时间令不少名家无法判断。

  后来李自成攻城,崇祯帝吊死,龚鼎孳带着两位夫人躲入枯井,以求保命,上来之后他便归顺了大顺军,接受了直指使之职。大顺政权败后他又归顺于清。虽有人骂他是“明朝罪人,流贼御史”,在清时早期仕途也

  不顺利,后来却还是为顾横波挣了个一品诰命。这个品数远高于当年童夫人在前朝所受的两次封。本来顾横波是不在乎这个头衔的,龚鼎孳也因为对童夫人的内疚想要把这次封赏依旧给她,她却说,“我已在前朝受了

  两次封赏,这次封赏,给顾太太也可。”当时,龚鼎孳已打算带着顾横波去江南西湖居住,却并不愿带上童夫人——他们相敬多年,却终究不爱呵。她亦明白他的心思,便主动请缨留在京中看护祖宅,好歹龚家长辈的

  碑牌迁来了京中。童夫人请顾横波留下了那幅《佳人倚栏图》以做留恋,却直到顾横波去世才知道,留在她手上的《佳人倚栏图》是顾横波替她画的,画中那个背倚着栏杆的人,竟是她自己。

  “童夫人与横波夫人情同姐妹。可是最终连最后一面也不曾见过,顾横波病倒后知道回天无术,便修书一封,遣人送去京中,就此告别。”

  “这么说来,二位夫人的关系还真是出乎寻常的好么!”陌铘喝了口茶道,“竟好到,童夫人百年不转世,只求见横波夫人一面。”

  “阿陌你难道不懂这知己之情么。遇到横波夫人之前,童夫人寂寥的圭日子,她不识字,不爱女红,龚鼎孳与她吧相爱,没有人懂她,她的心一直拘束着,顾横波却释放了她——哪怕她夺走了丈夫对她唯一的一星半点的

  关注,哪怕多年她们分隔两地,可顾横波给她的是赞扬和赏识,让她的世界充实,这样的恩遇,怎叫她不惦念。所以才会愿意一个在京中抚育龚家下一代,才愿这么多年,只为再见她一面等她百年,然后,才敢去喝那孟婆汤

  将她忘却。”

  “童二兄你有客人?”一个陌铘并不认识的声音响起,便见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跳上二楼——此人,陌铘没见过。

  “陆兄,这是我家世交的公子陌铘,不算什么客人,另一位是唐古镆躺先生。阿陌,唐先生,陆兄是老四的朋友。老四此去庐山巧与陆兄兄妹相识,便邀了回家。”童二白起身为三人介绍。

  “在下陆涅。”那人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数。

  “鄙人有礼了。”陌铘亦笑得滴水不漏,“二哥既有客人,我们便先行告辞了。”说罢,二人便离去了。

  “这倒稀罕了,四哥向来不带朋友回家,那位陆涅似乎与二哥关系不错——二哥自患了眼疾便不常出门,连朋友也没有几个的,平日里有客人人也大多不去他那去的。”陌铘颇为疑惑。

  “让二公子多交几个朋友不好么?”

  “好是好,只是怕他心术不正。”陌铘喃喃道,“诶?四哥?四哥!”陌铘突见前边走过一对男女,那男的赫然是童家老四,“唷~四哥原是在陪美娇娘起了,怪道我来这两日也没见过四哥。”

  “胡说些什么呢!这位是陆泞陆小姐,我朋友的妹妹,正巧!我们要去明儿拍卖的图,阿陌你一块来罢。”童四白笑道,拉了人就要去,不经意才瞟到一直与陌铘在一块的唐古镆,颇带疑问的看了眼他,又看向陌铘。

  “古镆,这是童四哥。四哥,古镆是我朋友”说罢向他耳语,“大哥的同僚”

  “呵,真是失敬。”童四白一听是自家大哥的同僚便笼络了起来,非拉着他一块去看画,便一行四人去了。

  陌铘早先看过这画,便没有凑上去看,唐古镆虽在看画注意却在那位陆泞小姐身上,她的神色竟有些怀念,又有些欣喜,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此刻不期然遇上了一般。正在为找人的事发愁的陌铘自是没注意。

  待他们回房已是夜深,陌铘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还在想那件事,向床下打地铺的唐古镆喃喃道,“统共就给我两日的时间,叫我怎么找人么”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朦胧中似乎听道有人在门外低声道谢,说什么有劳二位了。还未入睡的唐古镆自是听

  得真切。再一想那陆姑娘今日的神情,便明白原委了。

  果然第二日那画便让陆泞买了去,会场上没闹半点乱子

  “我昨夜迷迷糊糊听到有人道谢,果然不是做梦么。”陌铘这样聪明,自是明白了来龙去脉,向唐古镆低声求证。

  “恩。”

  两人远远看着陆泞抱着那画去了,不禁都松了口气。

  “古镆,我们去趟五哥的百花楼,等赏完今春的牡丹再回去罢?”

  “好。”

  ————秦楼应被东风误,为遣罗敷嫁使君.完

  本来是以顾横波为主的,写着写着就变成童夫人了,在资料看到童夫人那句“我已在前朝受了两次封赏,这次封赏,给顾太太也可。”的时候就妄自下了结论,这两位夫人关系一定是好的,不是那种天天在一块的闺蜜似的姐妹,而是

  纵天涯分离她们也会挂念对方。顾横波是个传奇的女子,会吸引龚鼎孳,也一定会受到童夫人的倾慕。便妄自以为,横波夫人会教了童夫人识字作画,聊以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