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又眼紅了小美人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8-01 12:12 字数：3632
姜老會舉報無非是想坐收漁翁之利，要回孫子，收了王邦，報復冉組斷手的仇恨。
這一點，冉景響很明白。
他坐在五號倉庫裡的船艇上，食指點著船亭前的船板，發出喀喀的聲響，聽著海潮拍打倉庫堤邊的浪聲，沉靜思索。
「爺，韓爺給了消息。」蕭琛站在身側。
冉景響皺眉，韓家也湊上一腳？
「他們要什麼？」
「姜老的孫子。」蕭琛低頭又說，韓爺說了他們韓家不賣孩子，單純想要那孩子。
冉景響食指敲了敲：「好。」
他交代了蕭琛照著韓爺給的信息找到王邦私運的貨櫃，把韓家要的人給他們。
「爺。」
「說。」
「姜老，昨晚出現了。」
冉景響嗯了一聲。
「他被一群蛆押來找孫子，那孩子似乎又被姜老轉賣了。」
冉景響皺眉，食指再次敲打船板：「這消息和韓爺說一聲。」
他不知道韓家要這孩子做什麼，可韓家一向不做人口販賣，姜老的孫子與其跟著賭鬼姜老，還不如讓韓爺收回去當殺手來得好。
五號倉庫大門拉起，門外出現了兩道影子，門前發出一陣喧嘩。
「爺。」李虎喊了一聲。
他一聲爺，讓倉庫裡的其他兄弟又湊了上來。
陸非凡鑽了個空隙，擠出人潮，一抬頭就看見了冉景響站在自己身前，他莫名的紅了臉，有些害羞。
這都要怪眼前的瘋子，這兩天莫名的發情，害自己看見他，就像看見裸體一樣，臉紅心跳。
「我…也跟來了。」害羞又帶點撒嬌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覺得憋扭。
冉景響輕咳一聲，食指畫過鼻樑：「…身體還好嗎？」
陸非凡雙頰紅得發燙，輕咳一聲：「你不要問了。」
他走向船艇，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熱度降不下來，讓他直往臉上搧風。
冉景響跟著有些害羞。
這些情感和狐狸都是第一次才擁有，吃醋、失控的情慾，還有害羞的窘樣。
緩步走近他的狐狸，靠在一旁船板邊，伸手磨上他的臉。
「景祈的貨有著落了？」
他記得狐狸說了讓褚家的勝亞財團幫忙。
「我二叔點頭了，這兩日和鄭胖談好細節就行。」
「這幾個月我打算關閉五號倉庫，秋季再開。」冉景響看了眼倉庫裡的弟兄。
這次王邦潛入，私販人口的事，說明五號倉庫管理不周，再這麼下去，遲早害了冉組弟兄。
「也好。」陸非凡抬眼看著他又說：「我想讓向檢來搜索這次孩童販賣的案子。」
冉景響想了一會兒：「我應了韓爺，把姜老的孫子給他。」
陸非凡頓了幾秒：「那麼讓韓爺先把人接走，走那裏。」
他指了海港邊的小船，又瞄了眼李虎，和冉景響說了他的計畫。
冉景響聽得仔細，在他語末時，低頭輕吻他的唇。
他的狐狸對於他的決定，毫無意見，明明是將孩子當成商品給了另一個人，這種不堪的黑色交易。
「你不問問韓爺要孩子做什麼？」
陸非凡圓眼一轉，揚起嘴角：「我知道的還比你多。」
冉景響大笑，大掌磨上他的小臉，他磨得輕柔。
「狐狸。」
「嗯？」
「我們一起回褚家，嗯？」冉景響看了他一眼，眼裡有期待也帶著一絲緊張。
陸非凡聽了微愣，熱度再次湧上，紅了頸肩一片。
他好像聽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突然起身，僵硬的走了兩步，再次坐回座位。
「你剛剛說回？」嘴角揚起笑容。
「我想和你一起回褚家。」冉景響說得生澀。
陸非凡摸上自己發燙的臉，輕輕的嗯了一聲：「好。」
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彎著更大的弧度，他跟著笑了。
一起回褚家，是讓他成為冉組大后。
眼神帶點害羞的靦腆，瞄了一眼瘋子，看見他伸手攬上自己，小臉貼上，聽著他胸膛的震動。
怦怦怦…
是真的。
這一世，他不會拒絕任何待在瘋子身邊的機會。
***
港邊的夕陽餘暉，火紅的火焰半圓伴著紫霞被黑夜吞噬，海濱路上的小燈球亮了蜿蜒的曲路，五號倉庫亮著燈光，船艇邊有張小桌，坐了五個人，其餘弟兄都在門邊待命。
陸非凡拿著倉庫的圖示，和李虎說著韓家人的離去路線，還讓他閃燈提醒，千萬保韓家人平安離去。
「…向檢一定也懂得你在做什麼，虎哥，只要你不說明，他也就能裝糊塗。」
李虎點頭。
「向檢，真的能裝糊塗嗎？」鄭耀歲數較長，骯髒的人性，讓他世故的問上一句。
「他會的。」陸非凡笑了笑又說：「我把姜老孫子的買賣契約送給他了。」
他賭向檢察官的良心，如果他還有一絲良心就會明白，這孩子回到了姜老手上，還是淪為變賣的商品。
「陸少有契約？」蕭琛有些訝異。
這姜老再次賣掉孫子的契約，他們都還沒弄到手，甚至孩子也是下午才找著的，怎麼陸少已經弄到了契約。
陸非凡沒有回應蕭琛，繼續說：「韓家找那孩子找了很久，蕭琛，你明天晚上就帶孩子到約好的地點交給韓匡，記住，報上你冉爺的名諱，說是冉爺讓你親自交給他的。」
冉景響看著他，再次彎起嘴角，明明他什麼事也沒做，眼前的狐狸卻讓他領了個大人情。
倉庫門外有車輛熄火的聲響，傳入耳的是皮鞋走動聲音，他們望去，看見了鄭景祈和羅喬。
「冉哥，我想著先把貨櫃資料拿來，你們都休息了？」羅喬說了一句。
「沒事，給李虎就行了。」冉景響張臂，手放上陸非凡的椅背上，再次覺得自己幼稚，見到了景祈，總是有意無意地顯露自己的獨佔欲。
李虎上前和羅喬對著資料，由於貨櫃在一週後由勝亞財團為鄭家財團海運，得將編號對數對齊，他們倆走向一旁電腦對號。
鄭景祈走向大家，選了陸非凡身邊的位置坐下。
「我不插嘴，你們繼續。」
陸非凡沒好氣地看著他：「真乖。」
鄭景祈挑眉，有默契地笑了一聲。
陸非凡收起笑容，繼續指著地圖交代蕭琛，讓他備好小船，還說了如果韓家人受傷，冉組的美意就會變調，到時候，冉、韓兩組會有嫌隙。
蕭琛再次點頭，說了先到貨櫃邊準備，轉身離開。
他起身領上一組人，說了幾句後，走向後方貨櫃，還沒到貨櫃，槍聲就響起了。
「爺。有人靠近!」大喊一聲。
冉景響讓鄭耀在領上一組人前去支援。
陸非凡喊了一聲：「蕭琛，保護小孩。」
蕭琛喊了聲了解，揮手又領上一隊人。
零星的槍聲靠近倉庫，十來個蒙面的嘍囉，拿著槍就想耍狠。
「瘋子，這些人都是何家剩下的蛆，不用留情。」陸非凡皺眉。
他再次擋在冉景響身前，下意識的動作讓身邊的兩人皺眉。
鄭景祈伸手想拉過他，難怪這小子三天兩頭住院。
同時，冉景響卻霸道的攬上他，護在身後，丟了隻短槍給他。
「黑管給你，帶景祈躲上船艇。」
陸非凡猶豫，拉上他的手：「這些人只想做一票大的，你，要小心。」
眼前的嘍囉目標就是那些被當成商品的孩子，打算賣了孩子，拿錢買藥打，那種空洞無神的毒蟲，眼裡對毒品的執著，拿著槍枝就是胡亂掃射，就是這樣的槍襲，讓他不安。
「一起回褚家。」冉景響指頭滑過他的手心
「好。」陸非凡眼裡帶著光亮，應了一聲。
槍聲再次響起，彈砲聲蓋住了所有話語，鄭景祈見情況不對，拉上陸非凡，跑向船艇。
子彈射得牆邊滿是彈孔，陸非凡開了兩槍，護上鄭景祈。
「你快跑。」
「一起。」鄭景祈拉上他的手，眼角瞥見偷襲的人影，一個閃身，推倒陸非凡。
陸非凡順著他的力道，倒在一旁麻布袋上，躲在貨品堆裡。
他抱上鄭景祈的頭，讓他壓低身子。
「不要抬頭。」
「你沒事吧？」鄭景祈還是微微撐著上身檢查。
陸非凡搖頭，卻拉上鄭景祈的手：「…鄭胖，你受傷了。」
眼前的人肩上滲血，他伸手解下鄭景祈的領帶，綁上傷口。
他看了眼肩上的槍傷，擦邊的灼傷，不算重傷，安下心來說了句玩笑話。
「你爺好心，讓你再壓一回。」
鄭景祈輕笑，額上冒著冷汗，挪著身子，和陸非凡躲在角落。
抱緊陸非凡，就怕他再次衝出去擋槍。
剛剛陸非凡挺身擋在冉景響身前時，他只覺得火大，內心一股怒氣，可現在，他卻懂得那種心情。
「你…別想著出去救哥…」
「被發現了嗎？」
「陪我一下…」就這麼一次，鄭景祈大手牽著他。
陸非凡看著他發白的臉，小手撫去他額上的汗。
「你還傷到哪裡了？」這樣的冷汗，很不對勁。
「腿，你爺我…很痛，你不要亂動。」
陸非凡著急，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上一世的記憶。
他伸手摸向鄭景祈的腿側，是一片溫熱濕滑，在看著自己的手，已是滿手鮮紅。
「你這笨蛋!」知道眼前人為自己擋上一槍。
「你就這麼…罵你的恩人。」鄭景祈微睜眼，唇色有些發白。
他看著陸非凡一愣，看著他紅了眼眶，一臉著急。
「又眼紅了…小美人…」閉上眼，笑著靠上陸非凡的頸窩：「我以為…你只會為了哥哭…」
耳邊的槍聲見見停息，平靜下來了，冉景響，會保護非凡的。
安下心來的鄭景祈，沉下呼吸，握著的手緩緩鬆開。
「喂喂…不准睡!」
「好…」鄭景祈笑了，彷彿笑著眼前人的擔心。
陸非凡搖著他，又喊了幾聲，見他沒反應，一度哽咽得喊不出聲。
「瘋…瘋子!瘋子!瘋子!」
他撐起身，翻過鄭景祈，再次哭喊。
不是這樣的，不能這麼殘忍，罵他貪心也好，這一世，他不能失去鄭景祈這個兄弟。
冉景響退步，看見鄭景祈躺在血泊中，趕緊喊人。
「瘋子…嗚…救救鄭胖…」陸非凡落淚，直盯著自己手上的鮮血，不停啜泣。
冉景響心裡一陣抽痛，攬上他，將他抱緊。
「會沒事的…」
他知道景祈戀著狐狸，一直都知道。
看著鄭景祈被抬上車，攬在懷裡的人著急地朝車的方向奔了過去，哭紅的雙眼只看得見受傷的人，冉景響收回手臂，煩躁的爬著頭髮。
他也擔心景祈，可看見狐狸的眼淚，心裡卻一股煩躁。
「冉哥，你沒事吧？」羅喬著急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景祈中槍了。」冉景響吐了口氣，眉宇間只有煩躁。
「冉哥…」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冉景響坐上黑頭車，細聲念了一句。
羅喬微愣，坐在他身側，懂事的陪著他，伸手拍了拍冉景響的手。
「…鄭總真的很喜歡陸先生。」
冉景響一頓，喊了讓司機開車後，不再多說一句話。
望向窗外，想起的是狐狸滿是淚水的雙眼。
這一點，冉景響很明白。
他坐在五號倉庫裡的船艇上，食指點著船亭前的船板，發出喀喀的聲響，聽著海潮拍打倉庫堤邊的浪聲，沉靜思索。
「爺，韓爺給了消息。」蕭琛站在身側。
冉景響皺眉，韓家也湊上一腳？
「他們要什麼？」
「姜老的孫子。」蕭琛低頭又說，韓爺說了他們韓家不賣孩子，單純想要那孩子。
冉景響食指敲了敲：「好。」
他交代了蕭琛照著韓爺給的信息找到王邦私運的貨櫃，把韓家要的人給他們。
「爺。」
「說。」
「姜老，昨晚出現了。」
冉景響嗯了一聲。
「他被一群蛆押來找孫子，那孩子似乎又被姜老轉賣了。」
冉景響皺眉，食指再次敲打船板：「這消息和韓爺說一聲。」
他不知道韓家要這孩子做什麼，可韓家一向不做人口販賣，姜老的孫子與其跟著賭鬼姜老，還不如讓韓爺收回去當殺手來得好。
五號倉庫大門拉起，門外出現了兩道影子，門前發出一陣喧嘩。
「爺。」李虎喊了一聲。
他一聲爺，讓倉庫裡的其他兄弟又湊了上來。
陸非凡鑽了個空隙，擠出人潮，一抬頭就看見了冉景響站在自己身前，他莫名的紅了臉，有些害羞。
這都要怪眼前的瘋子，這兩天莫名的發情，害自己看見他，就像看見裸體一樣，臉紅心跳。
「我…也跟來了。」害羞又帶點撒嬌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覺得憋扭。
冉景響輕咳一聲，食指畫過鼻樑：「…身體還好嗎？」
陸非凡雙頰紅得發燙，輕咳一聲：「你不要問了。」
他走向船艇，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熱度降不下來，讓他直往臉上搧風。
冉景響跟著有些害羞。
這些情感和狐狸都是第一次才擁有，吃醋、失控的情慾，還有害羞的窘樣。
緩步走近他的狐狸，靠在一旁船板邊，伸手磨上他的臉。
「景祈的貨有著落了？」
他記得狐狸說了讓褚家的勝亞財團幫忙。
「我二叔點頭了，這兩日和鄭胖談好細節就行。」
「這幾個月我打算關閉五號倉庫，秋季再開。」冉景響看了眼倉庫裡的弟兄。
這次王邦潛入，私販人口的事，說明五號倉庫管理不周，再這麼下去，遲早害了冉組弟兄。
「也好。」陸非凡抬眼看著他又說：「我想讓向檢來搜索這次孩童販賣的案子。」
冉景響想了一會兒：「我應了韓爺，把姜老的孫子給他。」
陸非凡頓了幾秒：「那麼讓韓爺先把人接走，走那裏。」
他指了海港邊的小船，又瞄了眼李虎，和冉景響說了他的計畫。
冉景響聽得仔細，在他語末時，低頭輕吻他的唇。
他的狐狸對於他的決定，毫無意見，明明是將孩子當成商品給了另一個人，這種不堪的黑色交易。
「你不問問韓爺要孩子做什麼？」
陸非凡圓眼一轉，揚起嘴角：「我知道的還比你多。」
冉景響大笑，大掌磨上他的小臉，他磨得輕柔。
「狐狸。」
「嗯？」
「我們一起回褚家，嗯？」冉景響看了他一眼，眼裡有期待也帶著一絲緊張。
陸非凡聽了微愣，熱度再次湧上，紅了頸肩一片。
他好像聽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突然起身，僵硬的走了兩步，再次坐回座位。
「你剛剛說回？」嘴角揚起笑容。
「我想和你一起回褚家。」冉景響說得生澀。
陸非凡摸上自己發燙的臉，輕輕的嗯了一聲：「好。」
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彎著更大的弧度，他跟著笑了。
一起回褚家，是讓他成為冉組大后。
眼神帶點害羞的靦腆，瞄了一眼瘋子，看見他伸手攬上自己，小臉貼上，聽著他胸膛的震動。
怦怦怦…
是真的。
這一世，他不會拒絕任何待在瘋子身邊的機會。
***
港邊的夕陽餘暉，火紅的火焰半圓伴著紫霞被黑夜吞噬，海濱路上的小燈球亮了蜿蜒的曲路，五號倉庫亮著燈光，船艇邊有張小桌，坐了五個人，其餘弟兄都在門邊待命。
陸非凡拿著倉庫的圖示，和李虎說著韓家人的離去路線，還讓他閃燈提醒，千萬保韓家人平安離去。
「…向檢一定也懂得你在做什麼，虎哥，只要你不說明，他也就能裝糊塗。」
李虎點頭。
「向檢，真的能裝糊塗嗎？」鄭耀歲數較長，骯髒的人性，讓他世故的問上一句。
「他會的。」陸非凡笑了笑又說：「我把姜老孫子的買賣契約送給他了。」
他賭向檢察官的良心，如果他還有一絲良心就會明白，這孩子回到了姜老手上，還是淪為變賣的商品。
「陸少有契約？」蕭琛有些訝異。
這姜老再次賣掉孫子的契約，他們都還沒弄到手，甚至孩子也是下午才找著的，怎麼陸少已經弄到了契約。
陸非凡沒有回應蕭琛，繼續說：「韓家找那孩子找了很久，蕭琛，你明天晚上就帶孩子到約好的地點交給韓匡，記住，報上你冉爺的名諱，說是冉爺讓你親自交給他的。」
冉景響看著他，再次彎起嘴角，明明他什麼事也沒做，眼前的狐狸卻讓他領了個大人情。
倉庫門外有車輛熄火的聲響，傳入耳的是皮鞋走動聲音，他們望去，看見了鄭景祈和羅喬。
「冉哥，我想著先把貨櫃資料拿來，你們都休息了？」羅喬說了一句。
「沒事，給李虎就行了。」冉景響張臂，手放上陸非凡的椅背上，再次覺得自己幼稚，見到了景祈，總是有意無意地顯露自己的獨佔欲。
李虎上前和羅喬對著資料，由於貨櫃在一週後由勝亞財團為鄭家財團海運，得將編號對數對齊，他們倆走向一旁電腦對號。
鄭景祈走向大家，選了陸非凡身邊的位置坐下。
「我不插嘴，你們繼續。」
陸非凡沒好氣地看著他：「真乖。」
鄭景祈挑眉，有默契地笑了一聲。
陸非凡收起笑容，繼續指著地圖交代蕭琛，讓他備好小船，還說了如果韓家人受傷，冉組的美意就會變調，到時候，冉、韓兩組會有嫌隙。
蕭琛再次點頭，說了先到貨櫃邊準備，轉身離開。
他起身領上一組人，說了幾句後，走向後方貨櫃，還沒到貨櫃，槍聲就響起了。
「爺。有人靠近!」大喊一聲。
冉景響讓鄭耀在領上一組人前去支援。
陸非凡喊了一聲：「蕭琛，保護小孩。」
蕭琛喊了聲了解，揮手又領上一隊人。
零星的槍聲靠近倉庫，十來個蒙面的嘍囉，拿著槍就想耍狠。
「瘋子，這些人都是何家剩下的蛆，不用留情。」陸非凡皺眉。
他再次擋在冉景響身前，下意識的動作讓身邊的兩人皺眉。
鄭景祈伸手想拉過他，難怪這小子三天兩頭住院。
同時，冉景響卻霸道的攬上他，護在身後，丟了隻短槍給他。
「黑管給你，帶景祈躲上船艇。」
陸非凡猶豫，拉上他的手：「這些人只想做一票大的，你，要小心。」
眼前的嘍囉目標就是那些被當成商品的孩子，打算賣了孩子，拿錢買藥打，那種空洞無神的毒蟲，眼裡對毒品的執著，拿著槍枝就是胡亂掃射，就是這樣的槍襲，讓他不安。
「一起回褚家。」冉景響指頭滑過他的手心
「好。」陸非凡眼裡帶著光亮，應了一聲。
槍聲再次響起，彈砲聲蓋住了所有話語，鄭景祈見情況不對，拉上陸非凡，跑向船艇。
子彈射得牆邊滿是彈孔，陸非凡開了兩槍，護上鄭景祈。
「你快跑。」
「一起。」鄭景祈拉上他的手，眼角瞥見偷襲的人影，一個閃身，推倒陸非凡。
陸非凡順著他的力道，倒在一旁麻布袋上，躲在貨品堆裡。
他抱上鄭景祈的頭，讓他壓低身子。
「不要抬頭。」
「你沒事吧？」鄭景祈還是微微撐著上身檢查。
陸非凡搖頭，卻拉上鄭景祈的手：「…鄭胖，你受傷了。」
眼前的人肩上滲血，他伸手解下鄭景祈的領帶，綁上傷口。
他看了眼肩上的槍傷，擦邊的灼傷，不算重傷，安下心來說了句玩笑話。
「你爺好心，讓你再壓一回。」
鄭景祈輕笑，額上冒著冷汗，挪著身子，和陸非凡躲在角落。
抱緊陸非凡，就怕他再次衝出去擋槍。
剛剛陸非凡挺身擋在冉景響身前時，他只覺得火大，內心一股怒氣，可現在，他卻懂得那種心情。
「你…別想著出去救哥…」
「被發現了嗎？」
「陪我一下…」就這麼一次，鄭景祈大手牽著他。
陸非凡看著他發白的臉，小手撫去他額上的汗。
「你還傷到哪裡了？」這樣的冷汗，很不對勁。
「腿，你爺我…很痛，你不要亂動。」
陸非凡著急，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上一世的記憶。
他伸手摸向鄭景祈的腿側，是一片溫熱濕滑，在看著自己的手，已是滿手鮮紅。
「你這笨蛋!」知道眼前人為自己擋上一槍。
「你就這麼…罵你的恩人。」鄭景祈微睜眼，唇色有些發白。
他看著陸非凡一愣，看著他紅了眼眶，一臉著急。
「又眼紅了…小美人…」閉上眼，笑著靠上陸非凡的頸窩：「我以為…你只會為了哥哭…」
耳邊的槍聲見見停息，平靜下來了，冉景響，會保護非凡的。
安下心來的鄭景祈，沉下呼吸，握著的手緩緩鬆開。
「喂喂…不准睡!」
「好…」鄭景祈笑了，彷彿笑著眼前人的擔心。
陸非凡搖著他，又喊了幾聲，見他沒反應，一度哽咽得喊不出聲。
「瘋…瘋子!瘋子!瘋子!」
他撐起身，翻過鄭景祈，再次哭喊。
不是這樣的，不能這麼殘忍，罵他貪心也好，這一世，他不能失去鄭景祈這個兄弟。
冉景響退步，看見鄭景祈躺在血泊中，趕緊喊人。
「瘋子…嗚…救救鄭胖…」陸非凡落淚，直盯著自己手上的鮮血，不停啜泣。
冉景響心裡一陣抽痛，攬上他，將他抱緊。
「會沒事的…」
他知道景祈戀著狐狸，一直都知道。
看著鄭景祈被抬上車，攬在懷裡的人著急地朝車的方向奔了過去，哭紅的雙眼只看得見受傷的人，冉景響收回手臂，煩躁的爬著頭髮。
他也擔心景祈，可看見狐狸的眼淚，心裡卻一股煩躁。
「冉哥，你沒事吧？」羅喬著急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景祈中槍了。」冉景響吐了口氣，眉宇間只有煩躁。
「冉哥…」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冉景響坐上黑頭車，細聲念了一句。
羅喬微愣，坐在他身側，懂事的陪著他，伸手拍了拍冉景響的手。
「…鄭總真的很喜歡陸先生。」
冉景響一頓，喊了讓司機開車後，不再多說一句話。
望向窗外，想起的是狐狸滿是淚水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