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思
作者：rugexue 更新：2017-08-10 13:46 字数：3167
房内，一名清雅婉约的女子坐于桌案旁，正静谧地低头书写。听到脚步声，女子缓缓抬起螓首。
略微上扬的皓目明亮柔媚，形状极美的菱唇红艳水润，秀气的琼鼻挺翘可爱，白雪般的皮肤剔透无瑕。她不但美，而且富有典雅韵味。
女子淡淡微笑，搁下手中的狼毫，期盼地询问进门的女子：“婉儿？有消息吗？”
女子口中的“婉儿”名叫“夏婉儿”，二八年华，是她两年前医治好的一名农家女子。当年，慕容国发生雪灾，好多农户颗粒无收，感染风寒，流离失所。身体差一点的老人、妇女和孩子都没能熬过病魔的侵蚀。
当时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就是慕容国的东北部，而夏家正是东北部德清县安溪村的一户村民。夜念君赶到安溪村义诊的时候，夏婉儿的父母均因感染了严重的风寒，药石罔效而纷纷去世，只剩下当时还在发着高热的夏婉儿独自一人苦苦支撑。就在夏婉儿也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夜念君发现了她，并治好了她的病，挽救了她垂危的生命。
还未成年的夏婉儿虽然病体痊愈，但是突遭失去双亲的痛苦、无人依靠的艰难处境，陷入了绝望，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不忍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放弃自己，还是如此年轻的生命，夜念君将她带在了身边。
为了报答夜念君的活命之恩，夏婉儿同意跟随夜念君。虽然夜念君待她如姐妹，但婉儿心里一直把自己当作她的丫鬟，尽心尽力地陪伴夜念君、照顾夜念君。
自此后，两人朝夕相伴、形影不离，夜念君传授夏婉儿武艺和医术，夏婉儿认认真真地学习，逐渐成为了夜念君最好的助手、最知心的姐妹，帮助她救助了更多的人。
所以，对于夜念君有一位朝思暮想的“玉哥哥”，夏婉儿是一清二楚。
夏婉儿移步走到桌前，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宣纸，欣赏着女子——也就是夜念君灵动飘逸的字体：“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阖上纸，婉儿灵动的眼珠子转转，调皮地冲着夜念君眨眨眼：“姐姐，有这么‘无聊’吗？我呀，反倒觉得你不应该是感到‘无聊’，应该是‘醒也相思，梦也相思’才对吧。”刚说完，就作势要溜。
“坏婉儿，竟敢戏弄起姐姐来了，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就追上夏婉儿要咯吱她。
两姐妹绕着屋子嬉闹了一阵，婉儿终究敌不过姐姐，嘟着小嘴讨饶道：“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婉儿吧，明知道婉儿怕痒，还这么欺负婉儿！”
夜念君伸出一指点上婉儿的额头，宠溺地说：“你呀，不见棺材不掉泪。快说，有什么消息没？”
婉儿低眉小声嘀咕，“哪有掉泪？这不逗你玩儿嘛。”
“什么？！”夜念君威胁。
婉儿赶紧摆手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我查到消息了。你的玉哥哥现在是太子少保兼御前侍卫统领，可是皇上和太子两位大人物面前的‘红人’，深受当今圣上赏识。我还听说，冷师兄跟太子名为师生，实际上感情亲如兄弟。三年前，因冷师兄救过太子一命而被太子引荐入宫，后来就一路立功直到获得今日的地位。”
说到此处，夏婉儿忽然神秘地说道：“据小道消息透露，冷师兄可是被太子硬拉去京城的，自此后一直被太子威胁无法脱身，他可是极其不情愿地入宫的！”
夜念君莞尔一笑，分析道：“想必玉哥哥是受不了宫廷的尔虞我诈、规矩束缚才不愿入宫的。太子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哄得玉哥哥跟他进宫的。凭玉哥哥的谋略胆识、武学造诣，要获得皇上的青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当今圣上文治武功、英明果决、求贤若渴，若他发现了玉哥哥的才华，一定会留下玉哥哥的。”
夏婉儿点头表示赞同：“这么听来确实有道理。看来，还是姐姐最了解冷师兄啊！”
“坏婉儿，又想姐姐我挠你痒吗？”夜念君作势伸手。
“嘿嘿，这次谅姐姐也不敢。除非，姐姐不想看你念念不忘的冷师兄寄给你的信了！”夏婉儿得意地掏出藏在怀里的信封，“喏，要吗？”
夜念君双眼大睁，吃惊地盯着婉儿手中的信封，难以置信地道：“玉哥哥的信？怎么会？”
“嘿嘿，好像是外出云游的昊师父帮你寄出的信。没想到冷师兄竟然回信了，我也是刚刚才收到。”说完，将信封递向夜念君。
夜念君紧捏着信封不忍拆开，凝视着封皮上遒劲有力地 “君儿亲启”四字，激动不已。
“姐姐，你快拆开看看啊。”夏婉儿催促。
好似下定决定般，夜念君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当她看到信上所写的字句后，眼神凝滞，眼眶泛红。
夏婉儿看到夜念君的神色不对，一边奇怪地凑过去看信上的内容，一边安慰道：“姐姐，信上究竟写什么了？你别难过啊！”
只见一行秀雅的字迹下补上了一行和信封封皮上一样的字迹。
整封信内容不多，可以说是很少，完全不像是分别了三年的人应该写的字数，全信仅仅只有两行字：
花似伊，柳似伊，叶叶声声是别离，两急人更急。
湘江西，楚江西，万水千山远路迷，相逢终有期。
从两种不同的字迹上不难看出这两句诗分别出自两个人之手。上面一行诗夏婉儿一眼认出是姐姐的字迹，下面一行诗和封皮上的字迹一样，很显然就是冷师兄的笔迹了。
上面一句是描述写诗之人不忍分离的心情，下面一句则是劝说对方，说两人终有重逢之日。很好啊，说不定姐姐和冷师兄就快重逢了，姐姐看了该高兴才是，为何还如此伤感？
面对夏婉儿担忧、疑惑的目光，夜念君压下激动难抑的心情，弯起嘴角解释道：“上面这首诗是当年我与玉哥哥分别之日一时感触所作，没想到竟被师父拿去了，还寄给了玉哥哥。此时看到玉哥哥回应安慰的诗句，让我不禁勾起当年的回忆，所以心情过于激动，难以平复。”
“哦，原来如此。不过，从冷师兄的回信中不难看出，他也是十分想念姐姐的，姐姐就不要太过伤感了。”
“嗯，我知道。”夜念君笑了笑，平复心情。
随后，婉儿疑惑地问道，“姐姐，竟然你如此思念冷师兄，为何三年来从不与师兄联络呢？你这不是自己苦着自己吗？”
夜念君温柔地抚摸着纸上冷玉然力透纸背的墨迹，掠出一抹苦笑：“思念是一种最香甜的苦涩，梦里梦外，欲醉还醒……虽然满足自己的念想见上一面固然喜悦，可是仍将经历一次次悲伤的离别。想了是心痛，见了之后的分别更是心伤。何况，三年前玉哥哥师成下山，本就是要磨炼自己。他要面对的人情世故、坎坷荆棘可想而知，内心的苦楚想必无法言语，我又怎好再增加他的负担呢？而且，之前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不想成为玉哥哥的累赘。”
“姐姐！”夏婉儿听不得夜念君这么说自己。
对夏婉儿笑笑，示意自己无碍，夜念君继续说道：“不过，好在我的身子现在基本上已经调理过来了。我想，我和玉哥哥很快就能见面了吧。”
“嗯。我相信姐姐和冷师兄过不了多久就能见面的。我要好好计划下，如何给你们制造一个难忘的重逢仪式。”
“你呀，又想出什么古灵精怪的鬼点子啦？”夜念君无奈笑道。
“放心吧，一定是让你们毕生难忘的‘好’点子。”
哎，但愿吧。
“姐姐，此次下山之前，我记得昊师父曾为你算过一卦，卦象为上离下坎，离为火，坎为水，事皆倒置，盖火于水上，事无所成，乃未济之卦。如若遇事过于执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必逢血光之灾。你可要当心啊！”
夜念君平静地说道：“师父说过这是我命中的劫难，逃是逃不掉的。况且卦中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象，说明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你就莫要担心了。”
“好吧，反正现在操这些心也没用，到时我只要时刻跟在你身边，看着你就行了。”
“你呀！”刮下夏婉儿的鼻梁，夜念君宠溺一笑。侧头望向窗外的明月，不再言语。
玉哥哥，我就快见到你了吧。
此时，正在某个风景宜人的村落里，慕容昊同样凝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
谷馨曦走近询问：“念儿该是要忍不住去找然儿了吧？”
慕容昊收回目光，回道：“分别了三年，念儿只怕也要受不住相思之苦了。两人重逢之日，快了……”
“昊，还记得下山之前我给念儿卜的一卦吗？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念儿此行必然路途多舛，不知念儿能否扛过去。万一……我们怎么对得起将念儿托付给我们的伏离。”谷馨曦忧心万分。
慕容昊叹息一声，搂住爱妻，安慰：“有我们在背后帮着念儿，她会没事的。何况念儿命中有贵人相帮，她的命定之人就是她的贵人。二人命运同系一脉，休戚相关，他们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谷馨曦紧搂住慕容昊，同样希冀。
略微上扬的皓目明亮柔媚，形状极美的菱唇红艳水润，秀气的琼鼻挺翘可爱，白雪般的皮肤剔透无瑕。她不但美，而且富有典雅韵味。
女子淡淡微笑，搁下手中的狼毫，期盼地询问进门的女子：“婉儿？有消息吗？”
女子口中的“婉儿”名叫“夏婉儿”，二八年华，是她两年前医治好的一名农家女子。当年，慕容国发生雪灾，好多农户颗粒无收，感染风寒，流离失所。身体差一点的老人、妇女和孩子都没能熬过病魔的侵蚀。
当时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就是慕容国的东北部，而夏家正是东北部德清县安溪村的一户村民。夜念君赶到安溪村义诊的时候，夏婉儿的父母均因感染了严重的风寒，药石罔效而纷纷去世，只剩下当时还在发着高热的夏婉儿独自一人苦苦支撑。就在夏婉儿也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夜念君发现了她，并治好了她的病，挽救了她垂危的生命。
还未成年的夏婉儿虽然病体痊愈，但是突遭失去双亲的痛苦、无人依靠的艰难处境，陷入了绝望，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不忍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放弃自己，还是如此年轻的生命，夜念君将她带在了身边。
为了报答夜念君的活命之恩，夏婉儿同意跟随夜念君。虽然夜念君待她如姐妹，但婉儿心里一直把自己当作她的丫鬟，尽心尽力地陪伴夜念君、照顾夜念君。
自此后，两人朝夕相伴、形影不离，夜念君传授夏婉儿武艺和医术，夏婉儿认认真真地学习，逐渐成为了夜念君最好的助手、最知心的姐妹，帮助她救助了更多的人。
所以，对于夜念君有一位朝思暮想的“玉哥哥”，夏婉儿是一清二楚。
夏婉儿移步走到桌前，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宣纸，欣赏着女子——也就是夜念君灵动飘逸的字体：“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阖上纸，婉儿灵动的眼珠子转转，调皮地冲着夜念君眨眨眼：“姐姐，有这么‘无聊’吗？我呀，反倒觉得你不应该是感到‘无聊’，应该是‘醒也相思，梦也相思’才对吧。”刚说完，就作势要溜。
“坏婉儿，竟敢戏弄起姐姐来了，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就追上夏婉儿要咯吱她。
两姐妹绕着屋子嬉闹了一阵，婉儿终究敌不过姐姐，嘟着小嘴讨饶道：“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婉儿吧，明知道婉儿怕痒，还这么欺负婉儿！”
夜念君伸出一指点上婉儿的额头，宠溺地说：“你呀，不见棺材不掉泪。快说，有什么消息没？”
婉儿低眉小声嘀咕，“哪有掉泪？这不逗你玩儿嘛。”
“什么？！”夜念君威胁。
婉儿赶紧摆手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我查到消息了。你的玉哥哥现在是太子少保兼御前侍卫统领，可是皇上和太子两位大人物面前的‘红人’，深受当今圣上赏识。我还听说，冷师兄跟太子名为师生，实际上感情亲如兄弟。三年前，因冷师兄救过太子一命而被太子引荐入宫，后来就一路立功直到获得今日的地位。”
说到此处，夏婉儿忽然神秘地说道：“据小道消息透露，冷师兄可是被太子硬拉去京城的，自此后一直被太子威胁无法脱身，他可是极其不情愿地入宫的！”
夜念君莞尔一笑，分析道：“想必玉哥哥是受不了宫廷的尔虞我诈、规矩束缚才不愿入宫的。太子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哄得玉哥哥跟他进宫的。凭玉哥哥的谋略胆识、武学造诣，要获得皇上的青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当今圣上文治武功、英明果决、求贤若渴，若他发现了玉哥哥的才华，一定会留下玉哥哥的。”
夏婉儿点头表示赞同：“这么听来确实有道理。看来，还是姐姐最了解冷师兄啊！”
“坏婉儿，又想姐姐我挠你痒吗？”夜念君作势伸手。
“嘿嘿，这次谅姐姐也不敢。除非，姐姐不想看你念念不忘的冷师兄寄给你的信了！”夏婉儿得意地掏出藏在怀里的信封，“喏，要吗？”
夜念君双眼大睁，吃惊地盯着婉儿手中的信封，难以置信地道：“玉哥哥的信？怎么会？”
“嘿嘿，好像是外出云游的昊师父帮你寄出的信。没想到冷师兄竟然回信了，我也是刚刚才收到。”说完，将信封递向夜念君。
夜念君紧捏着信封不忍拆开，凝视着封皮上遒劲有力地 “君儿亲启”四字，激动不已。
“姐姐，你快拆开看看啊。”夏婉儿催促。
好似下定决定般，夜念君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当她看到信上所写的字句后，眼神凝滞，眼眶泛红。
夏婉儿看到夜念君的神色不对，一边奇怪地凑过去看信上的内容，一边安慰道：“姐姐，信上究竟写什么了？你别难过啊！”
只见一行秀雅的字迹下补上了一行和信封封皮上一样的字迹。
整封信内容不多，可以说是很少，完全不像是分别了三年的人应该写的字数，全信仅仅只有两行字：
花似伊，柳似伊，叶叶声声是别离，两急人更急。
湘江西，楚江西，万水千山远路迷，相逢终有期。
从两种不同的字迹上不难看出这两句诗分别出自两个人之手。上面一行诗夏婉儿一眼认出是姐姐的字迹，下面一行诗和封皮上的字迹一样，很显然就是冷师兄的笔迹了。
上面一句是描述写诗之人不忍分离的心情，下面一句则是劝说对方，说两人终有重逢之日。很好啊，说不定姐姐和冷师兄就快重逢了，姐姐看了该高兴才是，为何还如此伤感？
面对夏婉儿担忧、疑惑的目光，夜念君压下激动难抑的心情，弯起嘴角解释道：“上面这首诗是当年我与玉哥哥分别之日一时感触所作，没想到竟被师父拿去了，还寄给了玉哥哥。此时看到玉哥哥回应安慰的诗句，让我不禁勾起当年的回忆，所以心情过于激动，难以平复。”
“哦，原来如此。不过，从冷师兄的回信中不难看出，他也是十分想念姐姐的，姐姐就不要太过伤感了。”
“嗯，我知道。”夜念君笑了笑，平复心情。
随后，婉儿疑惑地问道，“姐姐，竟然你如此思念冷师兄，为何三年来从不与师兄联络呢？你这不是自己苦着自己吗？”
夜念君温柔地抚摸着纸上冷玉然力透纸背的墨迹，掠出一抹苦笑：“思念是一种最香甜的苦涩，梦里梦外，欲醉还醒……虽然满足自己的念想见上一面固然喜悦，可是仍将经历一次次悲伤的离别。想了是心痛，见了之后的分别更是心伤。何况，三年前玉哥哥师成下山，本就是要磨炼自己。他要面对的人情世故、坎坷荆棘可想而知，内心的苦楚想必无法言语，我又怎好再增加他的负担呢？而且，之前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不想成为玉哥哥的累赘。”
“姐姐！”夏婉儿听不得夜念君这么说自己。
对夏婉儿笑笑，示意自己无碍，夜念君继续说道：“不过，好在我的身子现在基本上已经调理过来了。我想，我和玉哥哥很快就能见面了吧。”
“嗯。我相信姐姐和冷师兄过不了多久就能见面的。我要好好计划下，如何给你们制造一个难忘的重逢仪式。”
“你呀，又想出什么古灵精怪的鬼点子啦？”夜念君无奈笑道。
“放心吧，一定是让你们毕生难忘的‘好’点子。”
哎，但愿吧。
“姐姐，此次下山之前，我记得昊师父曾为你算过一卦，卦象为上离下坎，离为火，坎为水，事皆倒置，盖火于水上，事无所成，乃未济之卦。如若遇事过于执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必逢血光之灾。你可要当心啊！”
夜念君平静地说道：“师父说过这是我命中的劫难，逃是逃不掉的。况且卦中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象，说明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你就莫要担心了。”
“好吧，反正现在操这些心也没用，到时我只要时刻跟在你身边，看着你就行了。”
“你呀！”刮下夏婉儿的鼻梁，夜念君宠溺一笑。侧头望向窗外的明月，不再言语。
玉哥哥，我就快见到你了吧。
此时，正在某个风景宜人的村落里，慕容昊同样凝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
谷馨曦走近询问：“念儿该是要忍不住去找然儿了吧？”
慕容昊收回目光，回道：“分别了三年，念儿只怕也要受不住相思之苦了。两人重逢之日，快了……”
“昊，还记得下山之前我给念儿卜的一卦吗？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念儿此行必然路途多舛，不知念儿能否扛过去。万一……我们怎么对得起将念儿托付给我们的伏离。”谷馨曦忧心万分。
慕容昊叹息一声，搂住爱妻，安慰：“有我们在背后帮着念儿，她会没事的。何况念儿命中有贵人相帮，她的命定之人就是她的贵人。二人命运同系一脉，休戚相关，他们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谷馨曦紧搂住慕容昊，同样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