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作者：紫堇 更新：2017-04-26 11:00 字数：3455
再一次睁开眼睛，眼前还是医院那熟悉的天花板，本以为这次真的要去了，没想到还是活下来了么？他的眼睛动了动，床边，祁卫礼用手撑着脑袋在打着瞌睡，眼底的黑眼圈很深，似乎很是疲惫，而其他人都没有在。
他动了动，睡得很浅的祁卫礼立刻醒了过来，见他醒了，祁卫礼一跃而起，生龙活虎的骂起来，如果不是眼底的黑眼圈，哪里还有一丝疲惫的样子：“龟儿子，你终于醒了。”
“你说啥？”他被祁卫礼的称呼给弄懵了。
“还能喘气吗？能喘气就给老子起来，还能赶上去见你爷爷最后一面！”
“我爷爷？我爷爷上百年前就入土了。”
“龟儿子，说什么呢？”祁卫礼终于没忍住，一巴掌扇在他的头顶上，“再这么没大没小的，老子揍死你。”
他也终于爆了，从床上坐了起来：“龟儿子你说什么呢！敢对老子这么没大没小的，老子揍死你！翅膀硬了是吧？”
“哟，龟儿子，”祁卫礼也卷了袖子，“老子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硬气了，要不是医生说你丫的太虚弱，老子早把你揍趴下了。”
“祁卫礼！别以为你五十多岁了老子就不会揍你！”他也挽起袖子下了床，气急了，这龟儿子，反了天了。
“反了反了，你敢这么叫老子！老子今天不揍死你老子就不姓祁！”
两人龟儿子老子的喊了半天，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也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就起床了？还能站在地上走路，要知道他已经连续好几年虚弱到只能坐轮椅了。“怎么回事？卫礼，你去拿面镜子来。”
祁卫礼也意识到不对，没有再次因为对方的称呼而发火，默不吭声的去病房配套的卫生间里把墙上钉着的挂镜拿了下来。
看到镜子里那熟悉的脸，他愣住了，镜子里的人二十五六岁，很年轻，这，这不是他的大孙子么？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了自己的大孙子，那他的大孙子呢？
“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了国泰？国泰哪去了？”年轻人，也就是祁文兵说。
祁卫礼的身体摇晃了两下，手中的镜子差点没拿稳，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老爹没死，他当然高兴，可是，他的独子，好像真的没了。
“怎么回事？国泰怎么进医院的？”祁文兵在自己的身上四下看看，最终，视线定格在左手腕上缠着的纱布。“这是什么？割脉？我孙子是割脉自杀的？”
祁卫礼沉默着点头。
“怎么回事？是谁逼死了我孙子？”祁文兵瞪眼，全身散发出一种长期上位者才会有的凌冽气场。
祁卫礼也打消了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老爷子上过战场杀过人，这股气势是他儿子那个软蛋怎么也学不来的，所以，儿子是真的没了，而不是在这里假扮老爷子跟他开玩笑。
跳过儿子为什么死亡的话题，祁卫礼沉闷的说，“爸，你昨天晚上，没了，今天在燕京殡仪馆举行告别式，领导们都会去，我们也得赶去。爱红她昨天有点悲伤过度，我让她去休息了。二弟三弟四弟他们都在殡仪馆。”
“要参加自己的告别式？真TM的操蛋。”
“爸，在外面你还得做国泰，具体要告诉谁，瞒着谁，等忙完这几天我们再仔细讨论。”
“嗯。”祁文兵脱下病号服换衣服，也不纠结孙子的事了，有时间再慢慢拷问儿子。殡仪馆要趁早去，不能等客人都到了，他们两个长子长孙却没有到，那不像话。
祁文兵穿上的祁卫礼早就准备好的黑西装。见一向能把黑西装穿出运动服效果的儿子，穿着西装，脊背挺得笔直，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硬生生把西装穿出了军装效果，同一个身体，里面的灵魂不一样表现出的精气神完全不同。
在殡仪馆忙了两天多，送走了一批批的国家领导人，然后是自己的老战友、老下属，还有自发来送行的老百姓。跟在祁卫礼身后给客人鞠躬回礼的祁文兵神色复杂，他这辈子活到九十九，早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让他重活一次呢？为什么不让他早点投胎，去找那个人呢？他唯一未了的心愿，唯一的执念，也就是那个人了。
直到从殡仪馆回城的路上，看到那个人，他才知道理由，原来，他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投胎了，如果他重新投胎再去报恩，会赶不上。
一大家子都是大忙人，老爷子的葬礼结束了，第二天一家人就会各奔东西，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大家最后一次聚集在老爷子生前住的宅子里。这栋宅子是国家拨给老领导们住的，老爷子去了，这宅子不久后就要收归国有，他们得来把自己要收拾走的东西收拾收拾。
“老二老三老四，先不急收拾，跟我去书房。”祁卫礼叫住正准备各自回房的弟弟们。和祁国泰一起，一行五人进了书房。
老三媳妇韩雪梅很是不满的撇撇嘴。如果说家里的男人要开会，为什么独独漏了他们家国强，如果是大人们要开会，那国泰混进去是个什么事？就因为他是长孙吗？大学毕业好几年还没混出个名堂来，到时候还不如她家国强呢。
韩雪梅对这个家一直是有不满的，如果不是老爷子刚去世提出来不合适，她都想提要分家了，她觉得，在这个家，他们三房一直是被欺负的。就拿老爷子病了要人照顾来说吧，要说小，她是最小的，凭什么大媳妇二媳妇不照顾，却让她这个三媳妇来照顾？要说远，他们住的地方是离燕京最远的，凭什么就住在燕京的大媳妇不照顾公公，却让她远远的从东港过来？她们忙，她们有事情，难道自己就不忙，就整天没事干了吗？而且，老公赚的钱，有多少填进了家里这个无底洞了，可以说，老大那个副部长的位置，都是靠他们家用钱给他铺的路。老爷子太偏心了。
书房内的五人各自找位置坐下了，祁文兵习惯性的坐在了自己坐惯了的椅子上，顿时引起了叔叔们不满的瞪视。
“国泰你干什么呢？那位置是你能乱坐的吗？”祁卫义瞪着他，准备再过几秒钟，他若是没自己起来，就把他拉下来。反了他，如果是他爹坐那个位置，他们还不会说什么，毕竟祁卫礼是这个家下任的顶梁柱，可祁国泰这个毛孩子坐上去算个什么事？
“祁国泰”却没有起来，而是把视线看向祁卫礼。
“咳，大家，我要说的是，爸，他并没有死。”祁卫礼清了清嗓子，说。
“什么？”没人再有心思管祁国泰坐的位置不合适了，“大哥？你说什么？你不会是傻了吧？”
“大哥，我胆小你别吓我。我们可是亲眼看着爸走的。”祁卫信觉得心里毛毛的。
“真的，而且，爸就在这里。”祁卫礼说。
祁卫义猛地朝四周的空气看去。祁卫信吓得一下扑到祁卫仁的背上，把本没什么的祁卫仁吓了一大跳。
“别找了，爸就在那里。”祁卫礼指着祁国泰说。
祁卫信顿时松了口气，“大哥，别开玩笑了，那不是国泰吗？”
祁卫礼的声音很沉闷，虽然说出来是不孝，但他还真的希望过，自己是开玩笑，“国泰前几天割腕了，和爸几乎同时停了心跳，后来国泰被抢救了回来，再醒来，就变成爸了。”
“大哥，这种时候不适合开玩笑。”祁卫义低沉的说，如果祁卫礼拿这种事开玩笑，就算他是大哥，自己也要揍他。
“是啊，爸还尸骨未寒呢。”祁卫仁说。
祁卫信拼命点头，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什么鬼呀神的。
总之，三兄弟没一个信的。
“爸，你说话吧，看看有什么只有你知道的小秘密。”祁卫礼是拿这几个兄弟没辙了。
祁文兵想了想，说，“老二七岁的时候，尿床了，为了掩饰，他把四岁的老三抱到了自己床上，然后告妈妈说，老三尿床了。”
祁卫义脸红了，这事他还有点印象，老妈一下就看穿了他的伎俩，因为老三比他矮太多，湿的位置不对。
“二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祁卫仁悲愤道。
祁文兵又说：“老四四岁的时候，老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条裙子给老四穿上了，还给他梳了个朝天辫，扎了朵大红花，逢人就说这是他妹妹，害得好长一段时间都有人以为我在外面有了个女儿，害得你妈差点跟我闹离婚。”
“三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祁卫信悲愤道，这绝对是黑历史。
祁卫仁摸了摸鼻头，他已经忘了是谁给他提供的道具提供的馊主意了，却记得因为这事自己的屁股差点被老爸打开花。
“至于老四……”
“别别别，”祁卫信连忙阻止：“我们小，说不定我们小时候的糗事大哥都还记得，他告诉你的，说说大哥的糗事，说出来，我们就信。”实际上，祁卫信已经信了八九分了，作为一个影帝级的演员，他不觉得自己的侄子的演技会比自己还好。
“老大嘛，”祁文兵想了想，“他妈怀老二的时候，他一直想要个妹妹，我们也想着要儿女双全，和他提起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都是妹妹妹妹的叫。后来老二出生的时候，他哭着说，‘妹妹怎么也有小丁丁？’”
噗，老三老四笑喷了，老二祁卫义的脸红通通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这还不算完，祁文兵接着说，“后来，老大老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压老二的小丁丁，想把小丁丁压回去，疼得老二哇哇大哭。”
“好哇，大哥！原来你还做过这种事！”祁卫义的脸更红了，气得，他就说嘛，他们家有生儿子的基因，生的都是小子，唯独他生了个闺女，虽然现在男孩女孩都一样，但他的儿子，说不定就是小时候被老大给压没的。
经过一番严重影响兄弟感情的儿时糗事大揭秘，兄弟几人终于相信了老爸没死，但是变成了大侄子的事实，不过他们一致认为，这件事得保密，连家里那几个媳妇和那几个小的也得瞒着，毕竟这事说出去，太过匪夷所思了。
他动了动，睡得很浅的祁卫礼立刻醒了过来，见他醒了，祁卫礼一跃而起，生龙活虎的骂起来，如果不是眼底的黑眼圈，哪里还有一丝疲惫的样子：“龟儿子，你终于醒了。”
“你说啥？”他被祁卫礼的称呼给弄懵了。
“还能喘气吗？能喘气就给老子起来，还能赶上去见你爷爷最后一面！”
“我爷爷？我爷爷上百年前就入土了。”
“龟儿子，说什么呢？”祁卫礼终于没忍住，一巴掌扇在他的头顶上，“再这么没大没小的，老子揍死你。”
他也终于爆了，从床上坐了起来：“龟儿子你说什么呢！敢对老子这么没大没小的，老子揍死你！翅膀硬了是吧？”
“哟，龟儿子，”祁卫礼也卷了袖子，“老子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硬气了，要不是医生说你丫的太虚弱，老子早把你揍趴下了。”
“祁卫礼！别以为你五十多岁了老子就不会揍你！”他也挽起袖子下了床，气急了，这龟儿子，反了天了。
“反了反了，你敢这么叫老子！老子今天不揍死你老子就不姓祁！”
两人龟儿子老子的喊了半天，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也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就起床了？还能站在地上走路，要知道他已经连续好几年虚弱到只能坐轮椅了。“怎么回事？卫礼，你去拿面镜子来。”
祁卫礼也意识到不对，没有再次因为对方的称呼而发火，默不吭声的去病房配套的卫生间里把墙上钉着的挂镜拿了下来。
看到镜子里那熟悉的脸，他愣住了，镜子里的人二十五六岁，很年轻，这，这不是他的大孙子么？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了自己的大孙子，那他的大孙子呢？
“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了国泰？国泰哪去了？”年轻人，也就是祁文兵说。
祁卫礼的身体摇晃了两下，手中的镜子差点没拿稳，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老爹没死，他当然高兴，可是，他的独子，好像真的没了。
“怎么回事？国泰怎么进医院的？”祁文兵在自己的身上四下看看，最终，视线定格在左手腕上缠着的纱布。“这是什么？割脉？我孙子是割脉自杀的？”
祁卫礼沉默着点头。
“怎么回事？是谁逼死了我孙子？”祁文兵瞪眼，全身散发出一种长期上位者才会有的凌冽气场。
祁卫礼也打消了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老爷子上过战场杀过人，这股气势是他儿子那个软蛋怎么也学不来的，所以，儿子是真的没了，而不是在这里假扮老爷子跟他开玩笑。
跳过儿子为什么死亡的话题，祁卫礼沉闷的说，“爸，你昨天晚上，没了，今天在燕京殡仪馆举行告别式，领导们都会去，我们也得赶去。爱红她昨天有点悲伤过度，我让她去休息了。二弟三弟四弟他们都在殡仪馆。”
“要参加自己的告别式？真TM的操蛋。”
“爸，在外面你还得做国泰，具体要告诉谁，瞒着谁，等忙完这几天我们再仔细讨论。”
“嗯。”祁文兵脱下病号服换衣服，也不纠结孙子的事了，有时间再慢慢拷问儿子。殡仪馆要趁早去，不能等客人都到了，他们两个长子长孙却没有到，那不像话。
祁文兵穿上的祁卫礼早就准备好的黑西装。见一向能把黑西装穿出运动服效果的儿子，穿着西装，脊背挺得笔直，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硬生生把西装穿出了军装效果，同一个身体，里面的灵魂不一样表现出的精气神完全不同。
在殡仪馆忙了两天多，送走了一批批的国家领导人，然后是自己的老战友、老下属，还有自发来送行的老百姓。跟在祁卫礼身后给客人鞠躬回礼的祁文兵神色复杂，他这辈子活到九十九，早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让他重活一次呢？为什么不让他早点投胎，去找那个人呢？他唯一未了的心愿，唯一的执念，也就是那个人了。
直到从殡仪馆回城的路上，看到那个人，他才知道理由，原来，他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投胎了，如果他重新投胎再去报恩，会赶不上。
一大家子都是大忙人，老爷子的葬礼结束了，第二天一家人就会各奔东西，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大家最后一次聚集在老爷子生前住的宅子里。这栋宅子是国家拨给老领导们住的，老爷子去了，这宅子不久后就要收归国有，他们得来把自己要收拾走的东西收拾收拾。
“老二老三老四，先不急收拾，跟我去书房。”祁卫礼叫住正准备各自回房的弟弟们。和祁国泰一起，一行五人进了书房。
老三媳妇韩雪梅很是不满的撇撇嘴。如果说家里的男人要开会，为什么独独漏了他们家国强，如果是大人们要开会，那国泰混进去是个什么事？就因为他是长孙吗？大学毕业好几年还没混出个名堂来，到时候还不如她家国强呢。
韩雪梅对这个家一直是有不满的，如果不是老爷子刚去世提出来不合适，她都想提要分家了，她觉得，在这个家，他们三房一直是被欺负的。就拿老爷子病了要人照顾来说吧，要说小，她是最小的，凭什么大媳妇二媳妇不照顾，却让她这个三媳妇来照顾？要说远，他们住的地方是离燕京最远的，凭什么就住在燕京的大媳妇不照顾公公，却让她远远的从东港过来？她们忙，她们有事情，难道自己就不忙，就整天没事干了吗？而且，老公赚的钱，有多少填进了家里这个无底洞了，可以说，老大那个副部长的位置，都是靠他们家用钱给他铺的路。老爷子太偏心了。
书房内的五人各自找位置坐下了，祁文兵习惯性的坐在了自己坐惯了的椅子上，顿时引起了叔叔们不满的瞪视。
“国泰你干什么呢？那位置是你能乱坐的吗？”祁卫义瞪着他，准备再过几秒钟，他若是没自己起来，就把他拉下来。反了他，如果是他爹坐那个位置，他们还不会说什么，毕竟祁卫礼是这个家下任的顶梁柱，可祁国泰这个毛孩子坐上去算个什么事？
“祁国泰”却没有起来，而是把视线看向祁卫礼。
“咳，大家，我要说的是，爸，他并没有死。”祁卫礼清了清嗓子，说。
“什么？”没人再有心思管祁国泰坐的位置不合适了，“大哥？你说什么？你不会是傻了吧？”
“大哥，我胆小你别吓我。我们可是亲眼看着爸走的。”祁卫信觉得心里毛毛的。
“真的，而且，爸就在这里。”祁卫礼说。
祁卫义猛地朝四周的空气看去。祁卫信吓得一下扑到祁卫仁的背上，把本没什么的祁卫仁吓了一大跳。
“别找了，爸就在那里。”祁卫礼指着祁国泰说。
祁卫信顿时松了口气，“大哥，别开玩笑了，那不是国泰吗？”
祁卫礼的声音很沉闷，虽然说出来是不孝，但他还真的希望过，自己是开玩笑，“国泰前几天割腕了，和爸几乎同时停了心跳，后来国泰被抢救了回来，再醒来，就变成爸了。”
“大哥，这种时候不适合开玩笑。”祁卫义低沉的说，如果祁卫礼拿这种事开玩笑，就算他是大哥，自己也要揍他。
“是啊，爸还尸骨未寒呢。”祁卫仁说。
祁卫信拼命点头，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什么鬼呀神的。
总之，三兄弟没一个信的。
“爸，你说话吧，看看有什么只有你知道的小秘密。”祁卫礼是拿这几个兄弟没辙了。
祁文兵想了想，说，“老二七岁的时候，尿床了，为了掩饰，他把四岁的老三抱到了自己床上，然后告妈妈说，老三尿床了。”
祁卫义脸红了，这事他还有点印象，老妈一下就看穿了他的伎俩，因为老三比他矮太多，湿的位置不对。
“二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祁卫仁悲愤道。
祁文兵又说：“老四四岁的时候，老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条裙子给老四穿上了，还给他梳了个朝天辫，扎了朵大红花，逢人就说这是他妹妹，害得好长一段时间都有人以为我在外面有了个女儿，害得你妈差点跟我闹离婚。”
“三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祁卫信悲愤道，这绝对是黑历史。
祁卫仁摸了摸鼻头，他已经忘了是谁给他提供的道具提供的馊主意了，却记得因为这事自己的屁股差点被老爸打开花。
“至于老四……”
“别别别，”祁卫信连忙阻止：“我们小，说不定我们小时候的糗事大哥都还记得，他告诉你的，说说大哥的糗事，说出来，我们就信。”实际上，祁卫信已经信了八九分了，作为一个影帝级的演员，他不觉得自己的侄子的演技会比自己还好。
“老大嘛，”祁文兵想了想，“他妈怀老二的时候，他一直想要个妹妹，我们也想着要儿女双全，和他提起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都是妹妹妹妹的叫。后来老二出生的时候，他哭着说，‘妹妹怎么也有小丁丁？’”
噗，老三老四笑喷了，老二祁卫义的脸红通通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这还不算完，祁文兵接着说，“后来，老大老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压老二的小丁丁，想把小丁丁压回去，疼得老二哇哇大哭。”
“好哇，大哥！原来你还做过这种事！”祁卫义的脸更红了，气得，他就说嘛，他们家有生儿子的基因，生的都是小子，唯独他生了个闺女，虽然现在男孩女孩都一样，但他的儿子，说不定就是小时候被老大给压没的。
经过一番严重影响兄弟感情的儿时糗事大揭秘，兄弟几人终于相信了老爸没死，但是变成了大侄子的事实，不过他们一致认为，这件事得保密，连家里那几个媳妇和那几个小的也得瞒着，毕竟这事说出去，太过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