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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3-24 14:07      字数:0
  「阙阳,你帮朕劝劝桑韵,他已经五日不让朕进屋了。」宝座上,刘淮烨好不哀怨,他从不知桑韵生起气来竟是如此可怕。

  「皇上,『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皇上应该知道桑韵很喜欢孩子,您这麽做他怎能不气。」蓝阙阳明显的幸灾乐祸,反正桑韵又没不让他进屋。

  「蓝阙阳!朕今日一定要进桑韵的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否则休怪朕让你出京办差!」刘淮烨撂下狠话,他进不了桑韵的屋,这人也别想进!

  蓝阙阳顿时冷了脸,过了会儿开口道∶「桑韵难得生气,生了五天也差不多了。你再去和他赔赔不是,用用手段,不就行了?哪里还需我去劝。」

  刘淮烨一听顿觉蓝阙阳说的有理,但想到这几日这家伙日日在桑韵房里,他却孤单一人睡在冰冷的大床上,心中难免不舒服。「哼,若桑韵还是不允,你得给朕想法子。」

  「知道了。」蓝阙阳不情愿地应道,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惹那人生气。想到这里,他不满地瞪了眼刘淮烨毫不给皇上面子。

  轻轻推门进去,对屋内的太监们摆摆手,让他们退出去後,刘淮烨悄悄走到正搂著孩子睡觉的人身旁。愤愤地瞅著那个在白桑韵的臂弯间睡得沉沉的小人,他伸手把小人拎了起来放到了床边的小床上。

  脱去龙袍,放下床帐,刘淮烨上了床,慢慢掀开被子,解开白桑韵的衣带,脱掉他的绸裤,在人将醒之际覆了上去。

  「啊!」惊醒的白桑韵正想叫人,就被人堵住了嘴,气愤不已的他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被对方单手制住了。

  「桑韵,五天了,你还气我?我保证今後绝不再那麽做了。你若再不理我,我可要被烧死了。」把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在白桑韵的腿上蹭蹭,刘淮烨哑著声在白桑韵的耳边道。

  听著刘淮烨求饶的话,再加上五天没让他进屋,白桑韵也不再气了。「这孩子今後就是我的孩子,你说过,我的孩子你可要捧在手心里疼的。」

  「好好,桑韵说什麽便是什麽。我一定疼他!那┅┅」刘淮烨不怀好意地拉下白桑韵的亵裤,「现在可能满足我了吗?」话是问话,手却已摸上白桑韵略微抬头的分身。

  「孩子呢?」白桑韵气息不稳地问。

  「在他的小床里。放心,他睡得很死,我们不会吵醒他的。」见白桑韵松了口,刘淮烨迫不及待地把一个枕头塞到他的腰下,抬起他赤裸的双腿。

  「桑韵,你不是想要我的孩子吗?」扶著自己发疼的肿胀,刘淮烨磨蹭白桑韵的洞口。

  「想┅┅淮烨,给我个孩子吧。」明知这只是奢望,白桑韵却放任自己做著白日梦。

  「我这就给你孩子。」慢慢进入那湿热的甬道,刘淮烨快忍不住了,「桑韵,你拒绝了我五日,你要如何补偿我?」说著他大力顶了一下。

  「啊!淮,淮烨┅┅」怕吵醒孩子,白桑韵忍著不敢喊出来。可刘淮烨却好似故意一般,温柔却不失力道地在他的体内冲撞。

  不满地咬了下刘淮烨,白桑韵拉过刘淮烨的衣服塞到自己嘴里。看著那变得血红的痣,刘淮烨放慢了动作。「第一次你对阙阳做了件事,可却未对我做。桑韵,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在白桑韵疑惑之时,刘淮烨附在他的耳边说∶「我还没尝过桑韵嘴的滋味呢。桑韵,你何时用嘴服侍我一回?」

  白桑韵羞恼地正要拒绝,就被突然而来的风暴卷走了所有的意识。

  「桑韵,我知你的身子承受我们两人是吃力了些,可┅┅哎┅┅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抱你。」做了一次就鸣金收兵的刘淮烨眷恋地摸著白桑韵光裸的身子。

  白桑韵开口,声音透著未消的情欲∶「难为你们了。你还有妃子,你总在我这里不好。你是皇上,要做到『雨露均沾』。你现在只有耀儿一个孩子,实在太少。」

  「那些妃子,」刘淮烨冷哼道,「各个想著怎麽从我这里多得些好处,想著皇后之位,见到她们我哪里会有什麽性致。再说,我只想抱你。」

  「那耀儿怎麽来的?」白桑韵没有一丝酸意地问。

  「耀儿?那会儿你走了,我一般没有你的消息,心中烦闷多喝了几杯。」清楚白桑韵没有吃醋,刘淮烨平淡地回道。

  心中感动的白桑韵抱紧刘淮烨∶「你是皇上,这子嗣,还是多些的好。」

  「要那麽多做甚!」刘淮烨低吼,「让他们今後把我的江山争个精光吗?!」那几个所谓的兄弟已是让他失望透了,他才不会重蹈覆辙。一转眼,他又语调温柔地说∶「若是桑韵你的话,我倒不介意你多生几个,咱们的孩子定不会让我有这种隐忧。」

  笑笑,白桑韵未再开口,孩子将是他一生的遗憾。不过┅┅现在有了耀儿,他心里稍稍好受了些。

  享受著二人在一起的幸福,刘淮烨搂著白桑韵闭上了眼,他这几日都未睡好,还真有点困了。

  「王爷,殿下的脸消肿了呢。」宫女红杏高兴地说。

  「是啊,瞧,耀儿都笑了。」看著那孩子的笑容,白桑韵的心里满满的。

  「王爷┅┅谢谢您,若没有您,殿下他┅┅」红杏哽咽地说,那天她实在无计可施,抱著试一试的念头找到了王爷,却没想王爷竟会如此疼爱殿下。

  「红杏,别这麽说。若我早点去看耀儿,他也不会多受这麽些天罪了。」把咿咿呀呀的孩子抱起来,白桑韵越看越喜欢。

  「白大哥,你很喜欢孩子呐。」上官云感叹地说。

  抱著病好之後就再未哭闹过的孩子,白桑韵亲了亲他。「是啊,我很喜欢孩子。管云,我想有个孩子,可我生不出。耀儿是淮烨唯一的皇子,我哪能不疼他。」见红杏出去了,白桑韵这才回道。

  「白大哥想给他们两人生孩子吗?」上官云的眼神闪了闪。

  「是啊,能为心爱的人生孩子,想著,都觉得幸福。」把孩子交给进来的乳娘,白桑韵道。

  「可是┅┅听说生孩子很疼。」上官云一脸为难。

  「呵呵,若我能给他们留下子嗣,疼一些又算得了什麽?」白桑韵突然觉得他二人的话有些怪异,「管云,这话咱俩来说┅┅是不是有些奇怪?」

  「唔┅┅」上官云若有所思地盯著白桑韵,心里不知在想些什麽。见他又神游了,白桑韵也不打扰,到床边折刘斯耀的新衣。

  「白!桑!韵!」身後传来重重的喊声,白桑韵回头去看,「淮渊?!」

  「桑韵呐,你可真不够意思,回来这麽多天竟然都没来看看我。」刘淮渊不满地说,然後走到桌旁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真对不住,回来忙了些,倒忘了去看你了。」把怀中睡著的小人放到床上,白桑韵高兴地给喝完茶的刘淮渊添水。

  「桑韵,你我有五年多没见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副样子,一点都没变,你是不是吃了什麽长生不老的药啊。」压低声音,刘淮渊半真半假地说。多年未见,这人除了头发变白之外,容貌竟未有丝毫的变化,瞧他自己,比桑韵小了四岁,却已显苍桑了。

  「淮渊,这几年在边关,你眼力变差了,没瞧见我现在是一头白发吗?怎可能没变样?」提起自己的头发,白桑韵没有了当初的痛不欲生。

  刘淮渊指指白桑韵的脸∶「我是说你的脸啊,一点都没变,你看我,现在多沧桑。」说完,他捏捏自己的脸颊。有著两个酒窝的脸上,怎麽都看不出沧桑。

  「淮渊,你这次就留在京城吧,淮烨也想你在京城帮他。」不清楚当初淮渊为何突然要去边关,白桑韵劝道。

  刘淮渊笑笑∶「京城虽舒适可却不如边关待得自在。回来这两个月,可把我闷坏了,真不知道皇兄怎麽能受得了天天憋在宫里。不过,有你在,皇兄怕是哪都不想去吧。」清楚这三人之间的纠葛,他打趣道。

  「那,你还是要走?」白桑韵听出了刘淮渊话中的意思。

  点点头,刘淮渊道∶「嗯,这次回京一是看看好友,二是帮著皇兄处理些政事。现在他回来了,你也留了下来,京中也就没我什麽事了。我已经和皇兄说了,过几日就回边关。」边关有他挂念的人,他一定要回去。

  「淮渊,你是不是有在意的人在那边?」白桑韵猜测。

  「桑韵,真是什麽都瞒不住你呐。」刘淮渊间接地承认,「他喜欢边关,不喜欢京城的喧闹,所以我决定在边关陪著他。」

  白桑韵想继续问是哪家的姑娘,随即又作罢,只要淮渊喜欢就成了。「何时带回来让我们瞧瞧,看谁有这麽大的本事拴住你这野马的心。」

  「好啊。不过默默很害羞,我怕他不愿和我回来。」刘淮渊有些烦闷地挠挠头,何时默默才肯给他名份呐。

  「人家不愿和你回来定是你哪里让人家不放心了。你性子不似淮烨能静得下来,你以前就爱闹,看你现在,怕也没有稳重多少。」

  「这样啊,那怎麽办,桑韵。我已经和他说过我很爱他了呀。」刘淮渊忙讨教,为了这事,他没少烦恼。

  「淮渊,爱┅┅不是你说多少遍就能让人心安的。我和淮烨,还有阙阳┅┅彼此间很少说谁爱谁,但我们都心知自己是对方最爱之人。若想让人家知道你的心意,光嘴上说说可不行,要看你为他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这一路走来,他与他们经历了风风雨雨,彼此都为对方付出了很多,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幸福。

  「唔┅┅我有做啊,我只抱默默一个人,好多人向我提亲,我都没答应。」刘淮渊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够。

  「哎,你呀,这个样子谁敢嫁给你。」正好看到进来的人,白桑韵无奈地说,「阙阳,你和淮渊聊聊,我可是没辙了。」把烫手山芋丢给蓝阙阳,白桑韵拉著上官云出去了。

  瞪著求知的双眸,刘淮渊把自己的苦恼倾诉出来,而蓝阙阳却是双眉紧皱,似看傻子般看著刘淮渊。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如何爱人。

  「桑韵,我还有些事,今晚我在这儿过夜。」不等白桑韵回应,蓝阙阳就匆忙走了。在外头和上官云闲聊的白桑韵顿时明白过来怎麽回事,他走进内间,只见刘淮渊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

  「淮渊,你都把阙阳吓跑了。」能让冷静的阙阳那般落荒而逃,白桑韵还有些佩服刘淮渊。

  「桑韵┅┅我是不是让人很不放心?」刘淮渊想到刚才蓝阙阳看他的眼神像看笨蛋。

  「你的那个默默是个怎样的人?」白桑韵问。

  「默默啊┅┅他不爱说话,可性子很好,没和我生过气呢。还有,默默长得很好看,边关好多人都喜欢他,不过,默默只喜欢我。」说到这里,刘淮渊非常自得,「还有还有,默默的医术也很高超。」

  「淮渊,你虽常年在边关,可你毕竟是亲王,有著这层身分,想必人家也有顾虑吧。」

  「怎麽会?我都和他说过你和我皇兄还有阙阳的事了,而且也和皇兄提过默默,皇兄并不反对。」

  刘淮渊说到这里,白桑韵才明白过来那个默默是个男子。

  「默默是男子吧。」

  「是啊,啊!我忘了告诉你了……」

  刘淮渊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妥。

  「淮渊,若不是淮烨和阙阳抓著我,我也不会在他们身边,我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离他们远远的。」知道了默默的身分,白桑韵理解他的顾虑。

  刘淮渊一脸深思,然後又开朗地笑起来∶「哈哈,桑韵,那我就抓著默默死都不放,让他躲都没地方躲。」

  白桑韵也笑了∶「是啊。你真喜欢他,就要把他抓牢。总有一天,他会愿意和你回京的。」自己,不就是给抓牢了,藏都藏不了。

  「桑韵。」刘淮渊突然严肃起来,白桑韵也不由得收起了笑。

  「莫再跑了,你不在的那几年,我皇兄他,差些疯了。」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皇兄那副疯狂的样子,那副样子。他不敢再看。当初收到消息,他火速回京,却看到了发疯的皇兄和蓝阙阳,整个京城遍地是血,是支离破碎的人。也是在那时,他才明白过来皇兄都多在意白桑韵。想想,如果默默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杀死,他┅┅也会疯的吧。

  「我知道,我不会再跑,就算他们放手,我也不会跑了。」从不知,在他们身边会这般幸福。

  「桑韵,你今儿和淮渊说什麽了?他突然要马上回边关。」白桑韵的卧间内,换了便装的刘淮烨问。

  「你知道淮渊有喜欢的人了吧。」刚沐浴完的白桑韵享受著刘淮烨的服侍。

  「知道,那人是军医,不过我没见过。淮渊的事一向不需我操心,只要他不给我捅什麽娄子就行。」擦拭著白桑韵的白发,刘淮烨的动作格外温柔。

  半天没听到白桑韵说话,刘淮烨弯腰看去,见他不知在想什麽,他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问∶「怎麽了?有何不妥?」

  「没。只是惊讶依淮渊的性子,会这麽早就定了下来,我当他还要晚几年呢。」白桑韵闭著眼说,身上刚穿好的绸衫被人脱了下来。「阙阳说他今晚要来。」

  「知道了。」忙碌的刘淮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约一刻钟後,春色无边的床上又多出一人,来人不紧不慢地脱掉衣物,让床内的春色更浓。

  「白大哥,你有心事。」上官云犹豫地说,在他心中,白桑韵和他的兄长无异。

  「惠耀┅┅也许会後继无人了┅┅」在刘淮烨面前一直克制的白桑韵此时痛苦地说。

  「白大哥,出了何事?不是有斯耀吗?」上官云懵了。

  提到刘斯耀,白桑韵脸上的痛苦更甚。

  「白大哥,斯耀他怎麽了?」上官云害怕地问。

  「斯耀的身子不适合继承皇位。」白桑韵编了个谎。他几天前才发现身为长子的刘斯耀腿内侧竟然没有刘家世代相传的胎记,後来他逼问红杏才知,刘斯耀是淑妃与别人私通後生下的孩子,现在淑妃已死,那名男子在淑妃死後也已自杀身亡。孩子是无辜的,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让淮烨知道。若传了出去,无疑是当著天下人的面打了淮烨一个耳光,而且耀儿也会有危险。现在除了他和红杏,没有第三人知道此事,而红杏┅┅为了淮烨,也为了斯耀,他第一次出口要挟他人,以红杏全家的性命换这个秘密。想到自己当时说出的那些威胁红杏的话,白桑韵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白大哥,斯耀他┅┅」上官云不明白白桑韵的话是什麽意思,但见白桑韵不再开口,他也就不问了。身长於皇家,他自然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多问的。「白大哥,您也别太操心了,刘淮烨不是还有个胞弟吗?」上官云始终无法叫刘淮烨为「皇上」。

  「淮渊他┅┅也喜欢上了一名男子。」白桑韵苦笑,男子相恋何时竟成了平常事。

  「啊!」上官云惊呼,「那,那其他兄弟呢?」

  白桑韵摇摇头∶「其他几人虽也是淮烨的兄弟,可一,他们与淮烨不是同母所出;二┅┅那次宫变之後,淮烨对他们颇有不满。他们的子嗣,淮烨不会考虑。」岂止是颇有不满,根本就是不愿看到吧。知道这些事都是因自己而来,可白桑韵无法劝说固执的刘淮烨改变心意。「而且斯耀的事我现在无法告诉淮烨,若让他放弃斯耀改立其他人的子嗣为太子,他会起疑的。」

  上官云听出些意思,刘斯耀的事怕不单单是身子的问题那麽简单,但他不会多问。「白大哥,刘淮烨还有妃子,让那些女人再生几个孩子不就好了?」生孩子的事┅┅还是由女子来吧。

  「我也想。可是淮烨不愿意。」白桑韵心里的甜蜜已被烦忧取代。子嗣的事情,他不能由著淮烨,否则他就是惠耀的罪人。

  「白大哥,你应该高兴才是,刘淮烨真的很喜欢你呢。」上官云羡慕地说。

  白桑韵叹道∶「若淮烨是寻常男子,我不会如此在意子嗣之事,当初喜欢上他们,我就清楚自己会与子嗣无缘。可淮烨,他是皇上,他需要子嗣继承他的江山,继承惠耀。不然,今後引来王位之争,惠耀势必大乱。」有些事,皇家毕竟是皇家。

  「白大哥,你别担心了,孩子的事┅┅孩子的事总会有办法的。」上官云低头转著手中的茶盅,语气有些不稳。

  「管云,真是对不住,这些事我本不该同你说的。」以为上官云在为自己难过,白桑韵连忙安慰道,「孩子的事,我会再想办法,实在不行┅┅我让阙阳给淮烨下药去。」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喝!」上官云抬起头,「白大哥,你不要命啦,刘淮烨,刘淮烨他会┅┅」那个男子,若白大哥真那麽做了,会气疯了吧。

  「我也是说说而已,别为我操心了,你在这儿待了这麽久我都还未陪你出宫走走呢,明日天好的话,你我出宫去吧。」他也该去看看左叔他们了。

  「好啊,白大哥,我们明日何时走?」上官云一听有的玩高兴极了。见他这麽高兴,白桑韵很是自责,他最近真的忽略了上官云太多。

  大街上,白桑韵戴著纱帽笑看著前面兴奋不已的上官云,他的身旁是一脸淡漠的蓝阙阳。

  「白大哥,什麽这麽香?」上官云突然折了回来,鼻子使劲闻闻,好香啊。

  「呵呵,是米糕。」拉著上官云,白桑韵走到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小哥,来两块米糕。」刚说完,身边就有一人付了钱。上官云不客气地拿过一块张嘴就咬,边吃边直嚷著好吃。白桑韵咬了一口,这味道┅┅没变。

  「桑韵。」蓝阙阳见他吃了一口就不再吃了,在他耳边低喊了声。

  「我还记得当初随淮烨进京後,第一块米糕就是他给我买的。」时过境迁,可有些事,他却仍记得清楚──那个时候刘淮烨亲自捧著米糕送到他的嘴边。细细尝著这味道,白桑韵异常感慨。

  拿著米糕的手被人托起,只见蓝阙阳就著他的手把米糕几口吃完了,白桑韵顿时傻眼,这人不是从来不爱吃的吗?果然,蓝阙阳吃完後脸色不大好。而周围的人则对他们二人亲密的举止不时侧目。

  「一会儿该吃中饭了,等回宫的时候我给你买些带回去。」冷冷扫了周围的人一眼,蓝阙阳直接搂住了白桑韵。他不愿这人再去想以前的事。

  虽觉蓝阙阳的举动实在欠妥,可┅┅算了,免得这人又多想。任蓝阙阳搂著自己进了酒楼,白桑韵在迈上二楼时,看到了一位神色忧伤的人。

  「晴郡主。」白桑韵想到了身旁的人,刚想从他的怀里退出,却被对方死死搂住,动弹不得。无奈下,他只好开口道∶「郡主,许久未见,近来可好?」掀开纱帽,白桑韵露出自己的脸。回宫後,他只知晴郡主嫁给了礼部侍郎的小儿子,却一直没见过她。

  「白,白侯爷。」脸色苍白的刘蕴晴福身道,「侯爷回宫多日,蕴晴却一直未去拜见,失礼之处还望白侯爷莫怪。」韵坊坊主白桑韵大难不死,如今入住皇宫,深受皇宠,此事已是天下皆知。她虽是郡主,可同样需对此人行礼。看著那人腰间的那苹手,刘蕴晴压下心中的酸涩。

  「晴郡主,您这麽说岂不是折煞白某?」白桑韵微愣。回京後的他一直在宫内,宫内的人也同当初他走时那般喊他王爷。他只当自己是个挂名王爷,根本不清楚刘淮烨对外的宣称。此刻,他对刘蕴晴的恭敬有些无措。

  「蓝王爷┅┅」刘蕴晴看向蓝阙阳,伤心的双眸遮不住爱意,嘴唇微动,似有话要说。

  「晴郡主,若无要事蓝某就不打扰晴郡主用饭了。」强行搂紧白桑韵,蓝阙阳抬腿就带著人朝定好的包间走,根本不看刘蕴晴委屈的心伤。

  「阙阳!」白桑韵不高兴了,想停下来,却拗不过蓝阙阳的力气,被强行带进了包间。

  「阙阳!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懂礼数了?!」一进去,白桑韵就教训起蓝阙阳,并欲出去向刘蕴晴赔礼,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教过这人不明礼仪。

  「桑韵!」蓝阙阳起身拦住白桑韵,把人抱住,「你想我给她希望吗?」他知道刘蕴晴喜欢他,可他的心早已丢到了一人的身上。

  挣扎的白桑韵停了下来,低声道∶「即便如此┅┅她毕竟是女子,你不能那样对她。」刘蕴晴对这人的心思他知,可,阙阳这麽做,太伤人。

  「桑韵,她已经嫁人了,我这麽做,是会伤她,可也能让她早点死心。」伤不伤又关他何事。只是这人在意,他也只好顺著他的话说。

  「她是郡主,是淮烨的妹妹。」这话说出来,白桑韵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可情字一事,伤人最深。

  「桑韵,莫为了外人同我生气。该如何做,我有分寸。你没瞧见她身边跟著人吗,传到她夫家那里,对她也不好。」既已嫁了人,就该安分些!蓝阙阳心中火起,却还得找个藉口安抚生气的人。

  明白蓝阙阳说得对,白桑韵坐了下来,道∶「洪三,你去和掌柜的说下,晴郡主那边的花费咱们付了。还有,去布坊定几匹上好的绸缎给晴郡主送去,就说┅┅我怠慢了郡主,以此赔罪。」洪三看了蓝阙阳一眼,得到允许後出了包间。

  上官云吃著刚送上来的小菜瞄瞄蓝阙阳和白桑韵,从两人的争执和刚才的所见中他知道了个大概,不过在他看来并不是什麽大事,所以他也吃得安心。

  「阙阳,晴郡主她当年也是身不由己。她虽是太皇唯一的女儿,可因著母妃不受宠,她在宫里也没有什麽说话的份量。当初,她替我求过情的。阙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有些事你也放下吧。如今,咱们终於能在一块儿了,若没了那些事,也许你们还再猜著我的心思;我还再想著法的躲著你们。我不强求你对她和颜悦色,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她是郡主,是朝中大臣的夫人,就冲著这些,你也不能像刚才那样对她无礼。」

  听白桑韵脸色不悦地教训蓝阙阳,上官云低头闷笑,怎麽看怎麽觉得像兄长在管教不懂事的弟弟。冷冷瞥了上官云一眼,蓝阙阳摘掉白桑韵的纱帽,摸上他的白发,有些事可以过去,可有些事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听你的就是,今後见著她,我会给她留面子。」过去的事这人不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他。

  「那就好。」听蓝阙阳答应了,白桑韵的脸色缓和,「管云难得出宫一趟,你给他点几道好吃的菜。」

  「传小二。」

  看著吃得不亦乐乎的上官云,还有不时往自己碗里夹菜,同样吃得高兴的白桑韵,蓝阙阳的眼中滑过冷凝。刘蕴晴┅┅想给自己下药,逼自己娶她的女人,他怎麽可能对她礼遇!

  ※

  「皇上驾到──」

  「奴婢(奴才)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走进白桑韵的住处,刘淮烨从红杏的手上抱起刘斯耀∶「斯耀最近可闹?」这几日忙著卫孟鑫来惠耀的事,他也没过问孩子。

  「回皇上,殿下平时甚少哭闹,王爷直说殿下乖巧。」红杏低著头回道。

  「那就好。王爷的身子不好,莫让斯耀扰了他休息。」抱著睁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孩子,刘淮烨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与自己相似之处,却越看越皱眉,这孩子怎无一处像他,眉眼都太过柔弱,毫无自己强势的一面。

  这时,刘斯耀好像有些不舒服,哼了几声,红杏立刻说∶「皇上,殿下他怕是饿了。」见皇上脸色不好,她白了脸。

  把孩子交给红杏,刘淮烨发现手上有些湿。

  「啊!皇上,殿下尿了。」一旁的太监发现了异状,急忙端来水盆让皇上清洗。另外两名宫女则忙拿过尿布要刘斯耀换。

  洗乾净手,见身上并没有湿,刘淮烨进到内间想看看刘斯耀的住处是何样,却在看到被脱掉裤子的刘斯耀後脸色大变。

  「皇上!」被猛然推开的红杏惊吓地跪坐在地上看著抬起刘斯耀的右腿,眼神冰冷的皇上。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刘斯耀哭闹起来。

  「来人!」

  「属下在!」

  「把这里的人全部带走!原先服侍淑妃的宫女太监、给淑妃接生的稳婆、还有淑妃宫里的那些侍卫,统统给朕抓起来!」

  「是!皇上!」

  盯著那一片光滑,没有一点瑕疵的腿根部,刘淮烨的双眸变得嗜血。

  「皇上!请皇上看在王爷的份上饶殿下一命!」被抓住的红杏哭喊道。

  「啪!」刘淮烨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殿下?!」他阴狠地看著床上哭白了脸的孩子,「朕还真想知道,这『殿下』是如何来的!」

  一回宫,白桑韵就察觉到了异样,上官云也感觉到了不对,收起了脸上的笑。进了自己的住处,看著屋子里的狼藉,白桑韵急忙拔腿冲进刘斯耀的屋子。屋内的桌椅都倒在地上,他暗呼一声∶「糟了!」

  「这是怎麽回事?!」随後进来的蓝阙阳冷声问,却没见一个人出来迎接。蓝阙阳上前搂住白桑韵∶「我送你和管云出宫。」出事了,蓝阙阳第一个想的是马上送白桑韵离开。

  「我要去见淮烨。」推开蓝阙阳,白桑韵转身向外冲,然後他被人拦了下来。「侯爷,圣上有旨,请侯爷这几日暂且住在陛下的寝宫,待这里收拾妥当之後,侯爷再搬回来。」一名侍卫半跪在地上对白桑韵道。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白桑韵心急如焚地大声问。

  「回侯爷,属下不知,属下只是奉陛下之命送侯爷前去陛下寝宫。」侍卫说完後站了起来,几名侍卫围住了白桑韵。

  「让开!」白桑韵推开一人,要去找刘淮烨,紧接著他又被拦了下来。

  蓝阙阳走过去一脚把人踢开∶「我看谁敢拦著!」吼完,他拉住白桑韵就走。

  「阙阳,快!快带我去找淮烨,晚了,我怕来不及了!」白桑韵害怕地跟著蓝阙阳走,究竟是谁告诉了淮烨。

  蓝阙阳没有问出了何事,而是抓过一个人问他刘淮烨在哪里。

  老远听到孩子的哭声,白桑韵挣开蓝阙阳就冲了过去,却在黔阳殿的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

  「侯爷,圣上有旨,没有圣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黔阳宫半步。」说话的侍卫被蓝阙阳一掌挥开,护著白桑韵,他打退阻拦的侍卫,刚想冲进去,两个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池俊,卓群,让我进去!我要见淮烨!」看到好友,白桑韵捂著自己隐隐发疼的胸口说。

  挥退左右的人,吴卓群为难地开口∶「桑韵,皇上此刻还在震怒中,你现在进去只怕会让皇上更生气,你先等等,等皇上气消了一点儿你再进去。放心,皇上不会对孩子怎麽样。」出了这种事,皇上怎能不生气。

  「好!我等,我等他气消。」心知自己的隐瞒一定惹恼了那人,白桑韵稳住自己,他要想法子把斯耀救下来。

  「究竟出了何事?」蓝阙阳这时才问。

  池俊神色严肃地轻语,「皇上发现┅┅殿下不是他的龙种。」话刚说完,他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呼。见自己被三个人盯著,上官云马上捂住嘴,把脑袋缩了起来。

  「桑韵,你知道这事?」见白桑韵点头,蓝阙阳生气地说,「这种事你怎麽能瞒著我们!」不忍苛责白桑韵,蓝阙阳只能压下火气。

  「桑韵,皇上很生气。你该知道皇上对你的心有多重,这事儿你真不该瞒著他。」池俊叹口气,皇上如此震怒有一半是因为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瞒。

  「这件事是我的不对。」白桑韵没有替自己辩驳,屋子里孩子的哭声让他的胸口疼得厉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孩子没有错。池俊,卓群,你们让开,我现在要见,见皇上。」

  「桑韵,你别怪皇上,皇上再生你的气,顶多气个几天就没事了,你别多想。」白桑韵喊了一声「皇上」,池俊和吴卓群当下白了脸,这两个人可别再折腾了。

  推开蓝阙阳,白桑韵突然「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蓝阙阳等人要去拉他,却都被他大力推开。

  「不要拉我,我等淮烨气消。」淮烨,只要你能消气,只要你能饶了斯耀一命,我愿承受你的任何责罚。

  「桑韵!起来!」蓝阙阳弯身要把人抱起来。

  「阙阳,我求你,让我跪在这儿。耀儿在哭,我陪著他,陪著他一起向皇上请罪。」白桑韵乞求地看著蓝阙阳,蓝阙阳看了他一会儿,跪在了他的身边。

  「皇上,白主子在外头跪著呢,说是让皇上您消气儿。」张正在皇上耳边说,大殿内充斥著浓重的血腥味。

  「哼!」刘淮烨用力拍了下桌子,「消气儿,朕如何消气儿?!朕那麽信他,他竟瞒了朕这麽大一件事!若朕今日没有发现,那朕今後岂不是要把这江山交到一个孽种的手上?!」狠戾地看了眼昏死过去的红杏,刘淮烨气得手抖。那人可知自己得知他早已知晓此事时的心情!

  张正连忙劝道∶「皇上,您该知白主子心软。而且白主子一向看重皇上的颜面,这事若让皇上您知道了,不是让皇上难堪吗?刚才那宫女不也说了白主子逼她不得让任何人知晓此事,若漏了口风,就要她全家人的性命。白主子何曾对人说过如此重的话,这还不都是为了皇上吗?皇上不也常说白主子是个『闷葫芦』?」身为局外人,张正看得明白。

  「难道朕在他心里就如此不可信?!」张正的话让刘淮烨稍微好受了一点。可他仍是十分生气他的孩子竟是妃子与别人私通而来,这让他怎能不气!

  「皇上,白主子的身子可不好,这跪在外头┅┅也不是个事儿啊。皇上何不把白主子叫进来当面和他说说,有些话不说怎麽能知道呢?」见皇上脸色有所好转,张正又赶忙劝道。

  「侯爷,皇上命您进去。」拉开门,张正把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一看他的脸色,张正暗想∶这下皇上肯定气不起来了。

  一听刘淮烨终於肯见自己了,白桑韵马上冲进了黔阳殿。殿内,只有刘淮烨一人,孩子和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说:

正文出书版,番外因为在鲜网入V所以暂不能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