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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下)
作者:樓非      更新:2015-10-25 00:15      字数:0
  江怀风回京的消息半天之内就广散开去了,朝中上下都以为他抗旨出兵,触怒龙颜,就算淮钧念在兄弟之情免了他死罪,也少不了一番活罪,万万没有想到他毫发未损地离开了皇宫,多心者便说——江怀风回京,内里必定大有文章。

  这内里的文章各家有各家的说法,比如,他才回到郑府,望王府已经来回了几个人;又比如,他刚洗了个澡,晚饭还没有用,旻轩就登门造访了。

  两个人只见过几次面,客客气气地问好几句后,旻轩才道明来意。

  “江将军,圣上可有为难你?”旻轩压低嗓子问。

  “没有。”江怀风一笑,“倒是我为难了圣上。”

  “此话何解?”

  “庆王,你我算起来也是自家人,我不瞒你,你也不要瞒我。”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当了一回谏臣。”

  “谏什么?”旻轩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问。

  “你觉得该谏什么?”江怀风反问,却不待旻轩回答,径自再问:“宫里到底是否真来了个妖孽?倘若没有,圣上的心思又掉到哪里去?”

  听罢,旻轩就几乎被吓出一颗心脏,青白着脸,“江将军向来是个直言的人,这次莫非也是……”

  江怀风懂得旻轩的意思,却皱起眉说:“若然这一路上没有见过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我倒是不愿意作这个谏臣;这次进宫,我倒是情愿圣上多心一点,而非几句就放人了。庆王,我该如何婉言才能让圣上清醒过来?”

  “哎!”突然,旻轩竟跪了下来,向江怀风一拜,“请江将军受旻轩这一拜,这些话我们都是敢想不敢言,这次江将军回朝实在太好!”

  “都是匹夫之勇而已。”江怀风扶起他,再问:”宫里到底是否真来了个妖孽?”

  “妖孽,把圣上都迷得糊糊涂涂了。”旻轩深深叹了一口气,续道:“不是什么妖孽,这个人江将军应该也见过,就是从前一直跟在圣上身边的陈璞。”

  陈璞?江怀风先是愣了一愣,才辗转想起以前有几次在郑府与淮钧见面时,他身边一定会跟着过蓝衣清秀的男孩。有次江怀风把那男孩逗哭了,淮钧立即沉下脸来,推了江怀风一下,牵着那男孩回宫去了。

  那是陈璞,竟然是这个陈璞。

  这是轮到江怀风板起脸,问道:“是个男人?一个男人把圣上迷得糊涂,不是妖孽还是什么呢?”

  旻轩又是一阵叹息,“江将军这话可说不得,那陈璞圣上宝贝得很,这几个月皇宫里都被他弄得翻天覆地……唉、还是无谓说了。既然江将军能够从宫里全身而退,相信圣上还是愿意听江将军的话,总算是件好事。”

  “庆王放心,我还会在京城留一段时间。”

  “那就好了。”旻轩松了一口气,顿时放下了心头大石,那些积压在他身上的压力总算有个人分担了,那些他不敢上谏淮钧的话,也总算有个人替他说了。

  就是希望淮钧听进耳内,纵然只把用在陈璞身上的全盘心思抽回一半在朝政上,也是好事。

  幸好的是,自从江怀风上朝后,淮钧果真回复了往日的冲劲,处理政务也勤奋得多了,鹿邑的灾情火速控制下来,也拟出一连串安置当地灾民的对策,同时多亏了江怀风寄去五羊族的书信,南蛮终于安分了一点。

  趁着淮钧的心思回来了,旻轩马上进宫面圣,问道:“上和城之事还办不办?”得到了淮均一个“办”字,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然而淮钧忙政事,一天忙到晚,陈璞却闷闷不乐起来了。起初几天,陈璞还愿意放手让淮钧忙去,可是日子一长,陈璞天天呆在书殿看淮钧批阅奏折,偶然淮钧就只看他两眼,说上两句话,于是他感觉无聊了,寂寞了。

  这天他拿着那两个被冷落很久的木陀螺来到淮钧面前,大手一挥,扔到书案前,任性地说:“淮钧,你陪我玩吧。”

  淮钧无奈地看了陈璞一眼,拿过奏折上的陀螺,好声好气地说:“晚一点我把事情做好了再陪你,好吗?”

  听罢,陈璞就不乐意了,“不好!你昨天,前天都是这么说,哪次做到?”

  “这几天是比较忙,乖,我忙好了陪你。”淮钧伸手握起陈璞的手,下一刻却被他甩开了。

  陈璞抄起桌上的木陀螺,退后两步说:“好吧,我就自己玩吧。”语罢,他就坐到了径自坐到了一角,自己玩起来了。

  可是玩了一会儿,他就放下了木陀螺,发着呆。他一边告诉自己淮钧已经不止是三皇子,而是圣上,总不能天天陪着自己玩;可是另一边他却只记得淮钧天天陪他的日子,如今淮钧因政事而冷落了他,到底不是滋味。

  淮钧听到那边没了动静,马上抬头一看,结果一看到陈璞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就心疼了,也反省自己起来——这段时间,他的确没有好好陪过陈璞。

  唉。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走到陈璞面前,蹲下来望着他。

  “璞儿。”他轻声说:“闷了?”

  陈璞别过头,逼迫自己说:“没有,我不闷,你去忙吧。”

  淮钧却以为他在发脾气,只好服软道:“是我不好,没有好好陪你。我答应你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就出宫玩,玩个一个半个月。”

  “真的?”陈璞双眼顿时生出光芒,兴奋地问:“去哪里?什么地方好玩?”

  淮钧想了再想,竟想到了扬州。要说最使他遗憾的一个地方,那必然是扬州,这个陈璞独自住过却没有与他一起的地方。如果他能牵着陈璞的手过去一趟,也算是弥补了这个遗憾。

  他笑了笑,说:“扬州好吗?”

  “好好好!”陈璞站起来,手舞足蹈,“哪里都好,我们可以出去玩就好!”下一刻他停住了,抬起脚踢了踢还蹲着的淮钧,“你快点忙去吧,你忙完,我们就可以去玩了。”

  淮钧站起来,摸了摸陈璞的头,大笑道:“傻璞儿。”

  结果淮钧忙得连晚膳也只是匆匆吃完,陈璞就体贴地把夜宵送到书殿,而后带着一腔兴奋睡了。半夜淮钧回到寝殿,只见陈璞上扬着嘴唇的睡颜,好像连眉毛都在笑。

  突然就想起那一年陈璞在他耳边吟道:“人生只爱扬州住,夹岸垂杨春气薰。自摘园花闲打扮,池边绿映水红裙。”又想到他说起:“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那些痛苦的记忆又涌了上来,他发抖着手,轻抚着陈璞的脸,暗自安慰道——璞儿都忘记了,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哥哥,只有你。

  五更天的时候,他就朦朦胧胧醒来了,起床的动静却把昨晚早就睡了的陈璞弄醒了。他在一边更衣,陈璞则臊红着脸,拉起被子,把半边脸掩住,悄悄地看着淮钧的背影,然后手就缓缓地往躁动处移。

  淮钧换了朝服,离开前习惯地过去看看陈璞,却看到他紧闭着眼,双颊红了。他紧张地摸上陈璞的额头,还以为他病了。

  “是不是烫了一点?”他喃喃道,正想喊太医时,陈璞就张开眼睛了。

  “我没有病。”陈璞哑着嗓子说。

  “璞儿乖,让太医来看看。”

  “我没有病。”陈璞重申道,忽然伸出手,拉住淮钧,“我只是难受。”

  “都难受了,还说没有生病。”淮钧苦笑不得的看着他,下一刻,笑容凝住了,他的手被拉进被子里,直往下拉,拉到一个灼热挺硬的地方,倒是换他嗓子哑了,眼神也瞬间变了,“璞儿。”

  陈璞双颊上的红蔓延到整张脸,他低声道:“我昨晚做梦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淮钧立刻明白了。记得他第一次有这个反应时躲躲闪闪的,不敢吓到陈璞,倒是陈璞第一次时吓到了自己,以为自己生了什么病,还是淮钧哄着他,替他解决的。

  那是一个夏天,天气热,人热;现在入冬了,人却还是热的。

  淮钧的手动了起来,沙声问:“做了什么梦?”陈璞却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说,他就停下手,弯着腰吻了吻陈璞的嘴,在他的耳边呼着热气说:“璞儿,我想听,你不说吗?”

  陈璞微微扭动着下身,小声说:“就是我们去了扬州,我们玩得还开心,到了夜晚你就、你就……”他羞红着脸,却说不出话来。

  “我就这样吗?”淮钧继续动手,包覆成一个圆,往上往下,半爬到陈璞的身上,另一手翻开了他的亵衣。

  陈璞喘着气,点点头。

  突然,外头传来老公公的微尖的声音:“圣上,是时候上朝了。”

  淮钧的手顿了顿,望着陈璞迷离的眼神,下身一紧,扬声说:“今日不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