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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上)
作者:樓非      更新:2015-11-05 00:15      字数:0
  年末时,淮钧二人才坐着马车回到皇宫。那日他们已收拾了包袱,也备好了车,淮钧却因为吹了一天寒风,不支病倒,一病就病了四天,只好推迟返京的日子。这四天内又陆续收到两封信请淮钧速速回来,于是他的病一见起色,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

  回到翠微宫,董靖和旻轩就双双出来迎接他。淮钧望了他们一眼,就低头对陈璞说了句:“璞儿,你先回寝殿梳洗休息一下吧。”

  陈璞乖顺地点点头,走了,只是经过旻轩身旁时难免心中一惊,加快脚步,唯恐又被他捏住脖子。然而旻轩却正眼都没有望过陈璞,这一个月来,他心态变了,也看得明白了,这事情种种单怪陈璞又有何用?

  “圣上,你归来就好。”旻轩拱手道。

  淮钧抬手示意他平身,再问:“你们来信催还,所为何事?”

  “启禀圣上,正月初十五宫里设置宫宴,必须请圣上回来主持大局。”董靖温婉地答道,“臣妾擅作主张,宴会之事已安排了七八分,剩下的还待圣上定断。”

  “不用了,一切就照皇后的主意去办吧。”

  “是,那臣妾先行告退了。”语罢,董靖也走了,剩下旻轩与淮钧二人。

  旻轩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事情肯定一时三刻也说不清,淮钧只好带他过去前殿,命人把炭炉烤上,再奉上热茶,稍稍把身子暖和了才转入正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天京城闹腾得很。”旻轩叹道:“不知什么样的消息传开去了,都在嚷着要替彭大将军翻案。消息肯定是望王散布出去的,可是他终日足不出府,人也不见,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除了彭大将军的事,还有没有?”

  旻轩思量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答道:“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流言,说什么淮阳天灾,京城无道;西南战频,京师无人。”

  “好一个无道、好一个无人,把矛头都直指朕了。”淮钧不怒反笑,“望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惜他终究不是正统,不能如愿。”

  若然是之前旻轩听了肯定会松一口气,可是此刻的他依然紧皱着眉,莫说他们清楚诺煦不是正统,诺煦自己也心知肚明,他能做如此多的动作,背后一定做好了准备。准备什么?他自嘲一笑,都已经把矛头对准淮钧了,还能准备什么?

  可叹淮钧只顾着与陈璞风流快活,双目尽瞎,全都看不明白。

  “还有匈国与南蛮各族半月以来不断进攻,攻势一次比一次强劲,镇远与镇南将军均来函请求增拨兵力。”

  淮钧忽然双额发疼,不过是一月的光景,竟横生如此多的变故,不由来念起与陈璞在扬州快活逍遥的时光,就想一走了之。只是此刻他走不得,也不能走,只能沉着的想出应对的方法。

  他召来一个太监,令道:“传兵部尚书进宫。”而后再回过头来跟旻轩说:“将那些流言都遏止下来,凡是散播谣言者,杖打一百,收押监牢;知情不报者,杖打五十;举报者,重重有赏。”

  “圣上,这事镇压不得,臣怕牵连甚广,越压越明啊!”

  “都是望王的小伎俩,百姓们不敢再议,望王也无计可施。他以为水能覆舟,但这个世道,一波水翻不起大浪。”淮钧顿了顿,再说:“你再派人搜集望王的罪证,这次定要将他一举入狱。”

  旻轩想了想,终是点点头,把这件差事答应下来了。

  “另外,他们既然想要替彭大将军翻案,就让他们翻吧,这事你来主持,朕也想看看他们还能闹出什么来!”话音一落,兵部的陈大人就过来了。

  原来他一早就与旻轩一起进宫,在宫里恭候着圣上归来,只等圣上召见。

  “微臣参见圣上。”陈大人弯腰作揖道。

  “平身。”淮钧并不多言,直入正题,“匈国南蛮之事,依陈大人之见,该如何办?”

  “依微臣愚见,与匈国南蛮之战,皆在所难免,兵力不得不增。然则,两位将军皆是有勇有谋,我朝还是居于上风,只要这二战胜了,就能一挫匈国南蛮的锐气,他们亦会元气大伤,几年内不敢再犯。”陈大人急于表现,趁着淮钧不在的时候,早已把局势分析个一清二楚。

  “同时开战,兵力难免分散?那么陈大人认为兵力该增多少?拨多少?”

  “臣以为京城可各拨一半兵力到西边与南边。”

  旻轩插嘴问道:“匈国易守难攻,既要进攻,难道不该把大半兵力都拨到定安军吗?”

  “庆王言之有理。”陈大人颔首应道,下一刻则自信满满地说:“只是镇南将军来信增援,相信也是事态紧急,倘若把大半兵力拨到定安军,恐怕会误了南方战事。臣愚见,姜国与我朝有姻亲之谊,边境稳定得很,也临近西边,不妨再从定平军抽拨兵力调到定安军。”

  听罢,淮钧与旻轩皆对看了一眼,然后双双点头。淮钧下令到:“就依陈大人的办法去办吧。”

  陈大人赶紧应了声好,匆匆退下了,旻轩也动身起来,预备要走。

  “旻轩,匈国南蛮要安定下来,上和城要收,望王不得不除。这些事你尽快办妥。”淮钧叫停了他,语重心长地说:“朕都是为了你好。”

  “圣上、你……”旻轩望着淮钧平静的双眸,心里顿时生出了异样的情绪,却一时道不明白,只能把临近嘴边的话统统收回腹内,欠身退下。

  他走了之后,淮钧还在前殿里坐了好一会儿。不知怎么的,从扬州到翠微宫,他只觉得有万事缠身,束缚着他,手脚都伸展不开似的。霎时间,他好像明白了当日他将陈璞困在昭和殿,而陈璞拼死抵抗的因由。

  想及此,他浑身的力量就像恢复了,再也坐不下去,只急切地想看看陈璞。

  回到了寝殿,陈璞已经梳洗过了,正坐在床上拿着在扬州捏的两个泥人把玩着。一看到淮钧回来,就将两个泥人举向他,捏着嗓子说:“来者何人?何以不请自来。”

  淮钧失声一笑,反手关上门,徐缓走到床前,坐下,粗声问道:“这是我的寝殿,你们又是什么人?竟擅闯我的地方?”

  那两个泥人对看了一眼,一个小声道:“钧哥,怎么办?”另一个小声安慰道:“璞儿,没事。”再说:“兄台,我们兄弟俩本是扬州人氏,睡了一觉,就突然从扬州过来了,你说这事奇不奇?”

  “奇!果真奇得很!”淮钧顺着陈璞答道。

  “我看兄台仪表非凡,不知能否想个办法,把我们兄弟俩送回扬州呢?”说罢,举着泥人的陈璞就悄悄瞥了淮钧一眼,正巧对上了他的目光,只得放下泥人,呵呵一笑,“淮钧,我想念扬州了。”

  淮钧却没有回答陈璞,而是拿过他手中的泥人,对着泥人答道:“那么就请兄台在宫中住一段日子,假以时日,我们就送你们二人回去。”

  “那就先谢过兄台了。”陈璞捏着嗓子应道,然后伸开手投进淮钧怀抱,往他脸上亲了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