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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作者:eri      更新:2015-04-06 16:03      字数:0
丁兆蕙瞧白玉堂神情戲謔,就道:「哎,五弟啊,我跟你說正經的,這關乎月華的終身。」

白玉堂隨便應道:「怎麼啦?你想招他做妹婿啊?」

「你跟展昭同在開封府供職也不知道嗎?他跟月華已經定了親。」

白玉堂聞言非常驚訝,瞪眼道:「臭貓和月華那野丫頭?倒真的沒聽過。」

丁兆蕙嘆道:「唉!連你也沒聽過,我真懷疑,他有沒有認真當做一回事。」

「不至於吧!那貓兒一本正經的,平時很少提自己的事,所以我才沒聽說吧。」不知何解,心裡有點酸溜溜的。想像一下展昭穿了一身新郎衣冠娶妻的模樣,更是氣得直哼哼。這臭貓,居然訂了親也不說!

「我這次來,其實是想跟你打探一下他的為人。定親一年多也沒來定婚期,而且一次也沒回茉花村看月華,這半年連書信都沒了!你們同在開封府辦差,他的事多少知道點吧?」

展昭聞言,登時有點心虛。前些日子很忙,完全忘了要給未婚妻寫信這回事。提到寫信展昭就頭痛,給師父們寫信早就用光了話題,到底還要寫什麼才好?想起上一次寫信給丁月華時,磨蹭了老半天才寫了「月華賢妹」四字。不禁揉揉額角,暗嘆一口氣:自己一介武夫,又不是書生,為何總是為了搖筆桿而煩惱?

「啊?那貓嘛,這會兒晚晚流連青樓,當然沒空寫信了。」白玉堂滿不在乎的道。

「什麼?那展昭果然是有了相好!」丁兆蕙拍案怒道。

展昭聞言差點從樹上掉下去。死耗子!存心找我麻煩是不?展昭眼中差點噴出火來。

不過,南俠不愧是南俠,這當口還能提醒自己公務為重,強忍下跳窗進去追殺這可恨的白耗子的衝動。不過,袖箭已經扣在手裡了。

感到身後那股明顯衝著自己來的殺意,白玉堂心裡一陣得意,還不氣死你這臭貓!施施然的喝了口茶,道:「那貓啊,現下就在外面。」

丁兆蕙恨得咬牙切齒的道:「好!我這就去問他,他怎麼對得起月華!」霍地站了起來,轉身衝向門口,想到外面找展昭晦氣去。

聽到身後一陣暗器破空的風聲,白玉堂猛的向旁邊一跳,手裡接住一記袖箭。丁兆蕙怒氣沖沖,加上背轉了便沒看見袖箭,卻看見白玉堂突然跳了起來,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停了下來。

「小氣貓!」白玉堂小聲嘟噥了一句。袖箭來勢雖急,卻拔了箭頭,知展昭是警告他非常時期別讓丁兆蕙到外面鬧騰,順手把袖箭收入袖中,道:「小丁,臭貓這些天來是在外面監視。為了這案子,連你白爺爺也在這裡,難道臭貓可以獨善其身?」

「那你剛才說他流連青樓…」

「這裡不就是青樓嗎?」

丁兆蕙鬆一口氣的道:「五弟,你就別開這種玩笑了。」

「你放心好啦,那呆貓兒是榆木腦袋,不解風情。平日就只知辦案,哪有空去結識什麼相好?你倒不如擔心月華過門之後,他只顧著去查案,過家門而不入,讓月華像守生寡一樣,十天半月都沒能見到相公一面。」

展昭氣的咬牙,暗想:這筆帳我先記下了,白耗子你走著瞧!

「這樣也不好…」丁兆蕙又開始煩惱。

「你們沒查清楚他是什麼人,就胡亂定親啊?」白玉堂繼續用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涼涼的說。

「唉!都是娘親,急著要把月華嫁出去。話說回來,當日定親的時候,其實展昭跟月華都被娘親算計了。」

「什麼?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白玉堂來了興致,這一定能成為他日後取笑那貓的材料,之前不太舒服的感覺一下子消散了許多。

丁兆蕙把事情講了一遍,白玉堂暗呼一聲好險,幸好這一、兩年到處忙都沒時間去丁家,不然就算自己不是丁夫人心目中的乘龍快婿,也難保不會病急亂投醫的被抓去充數。

「這兩個人不知道怎樣,展昭多月以來沒有消息,月華一直沒甚麼表示,也不見她著急,可我這做哥的就要急了。」

「你做哥的還不知道,那野丫頭哪裡是躲在房裡想念未婚夫的閨中弱女,她的心可野著呢。小時候見到我,總是纏著我鉅細無遺的問江湖中事,由吃飯打尖、露宿荒野到江湖切口,總是刨根究底。我看哪,你跟大丁兩個做兒子的,都不及她像個將門之後。她要是生在楊家,定是個楊門女將。」

丁兆蕙苦笑道:「做哥的豈有不知,爹也因為這樣,小時候讓她學武,湛盧不傳我們做兒子的,卻傳了給她。爹過世之後,娘一直想把她教好,不准她練武,天天要她學女紅什麼的,把她氣得直跳腳。」

「我還記得她十三歲那年,一劍把織布機砍成兩半的架勢,看得我也呆了。呵呵…野丫頭配木頭貓,這下子有好戲可看了。」白玉堂嘿嘿笑道。

「五弟,你別跟展昭亂說話啊!」丁兆蕙急道。

白玉堂心想:「太遲了!」輕輕瞟了展昭的位置一眼,呷了口茶,道:「這才好呢,要是那貓像平常人一樣喜歡大家閨秀、弱質女子,京城裡多的是,根本就不會跟月華定親。我看,他根本就有異常人。」刻意把「有異常人」四個字拖得長長的。

展昭額上青筋暴跳,認真考慮要不要發一箭去把那張胡說八道的臭嘴釘住。

原來展昭不喜歡弱質纖纖,喜歡野丫頭嗎?轉念一想,這親也是拔劍相向打出來的,可能是真的也未可知。「這…要是真的也好……」丁兆蕙有點不確定的道。

白玉堂水袖輕擺,忽然覆上了丁兆蕙的手,道:「丁二爺,小女子為你彈一曲可好?」已經換成用女聲說話了。

丁兆蕙一楞,不解地道:「啊?五…」見白玉堂向他猛打眼色,才醒悟過來,道:「玉蓮姑娘肯為在下撫琴,正是求之不得。」

展昭聽到白玉堂忽然轉用女聲說話,已知其意。眼睛四處搜索,看到窗檻下的暗處隱約有一個黑影。展昭全神貫注的看,卻因為實在太黑,始終無法看清那個身影。在此守候近一個月,第一次有人接近窺探,展昭和白玉堂都緊張起來。到底此人是兇手,還是某個要來查探結綺閣花魁的人?

一曲<幽蘭>緩緩流出窗外,樓內彈琴的佳人似是完全不覺有人窺探。君子之曲,幽遠雋永。窗檻下的人始終沒有行動,只是一直站著,直到白玉堂送走了丁兆蕙,也暗了房內燈火,那人影才靜悄悄的離去。